《今天的女配也在秀演技》是作者烟火未尽的经典作品之一,文中塑造的主要人物角色是晋长盈晋沅君傅濯,讲述了:晋长盈穿进一本书里,成为死了三个未婚夫婿的望门寡女配。不过无所谓。作为太平盛世的高门贵女,母族皇亲国戚,将军老爹宠爱如命。按照系统提示,送走身为女主的妹妹嫁进越王府,她就任务完成,到时候广纳裙下之臣,左拥右抱,愉快终老......怎么想都是人生圆满。系统表示:不,你不想。你妹妹将来是权倾天下的女子,不把她送上人生巅峰,你想干啥都是“梦里都有”。晋长盈......
她明明记得出门前,佩戴的是一枚很寻常的梅花玉佩,怎么会变成......
没等侍婢把玉佩呈上来,便被晋长盈劈手夺过。
“玉佩?雕的猫儿和蝴蝶?”她笑道:“样式倒是新颖,所以怎么就不吉利了?”
她上门不问忌,傅允芳自然不会上赶着去解释,只是给了个眼神,那方才的侍婢说:“我们王妃厌猫,再加之属鼠,猫捕鼠,与我们王妃相克。王妃一撞见猫便害病,所以王府男女配饰一律不得带猫纹,否则......”
“否则如何?难道还想杀人不成?”
她说完一甩手,玉佩被丢弃在地,摔得一声脆响。
玉屑四溅,惊得一旁官家女子大呼小叫。
“傅大小姐,你以为本县主瞎吗?谁把当禁步的玉佩系在敝膝下面?无非就是找个人塞进去的罢了,这手段当真是上得了台面。”
“祯明县主!”傅允芳强忍下翻涌的火气,“如今三嫂子可是王府的人了,还轮不到您来指教我们的家事吧?无论原因为何,三嫂子已然犯了忌讳,本小姐让她喝杯浊酒,就委屈了?”
“忌讳?本县主命格硬得很,可是克死了三位相公,怎么?就不忌讳本县主了?”
她环视四周,目光所到之处,众小姐纷纷避之不及。
最终,视线落在傅允芳身上,她冷笑一声:“且别说晋沅君本是我将军府的女子,就算她是将军府的一条狗,那也得要越王爷和王妃来指教,轮得到你吗?”
狗么?晋沅君听了,指甲深深地掐进手掌。
傅允芳拍案而起,指着她,手臂气得发抖。“你敢如此辱我!”
晋长盈反问:“辱你,又怎样?”
见对方嘴唇颤抖,哑口无言,她笑得张扬,随即一扯裙裾,潇洒转身。
“罢了,你们就在此处慢慢玩儿吧。”
她走了几步,见晋沅君还没跟上来,想去挽四妹的手,想到系统的叮嘱,便忍下伸出的手,换为呵斥。
“丢人玩意,还站在那做什么?给她们接着戏弄么?”
晋沅君低下头,紧跟上去,默默咬着嘴唇。
晋长盈也没刻意等她,自顾自地在前面快走,没多时就碰上迎面赶来的两人。当看见傅秉青出现时,她有几分惊讶地望着傅濯。
“还挺听话的,要你叫他过来你还真叫了。”
傅濯摇头:“我俩离席后,秉青便跟我们过来了。”
见了嫂子自是要行礼,傅秉青刚叉手俯身弓下去,还没开口,便被晋长盈劈头盖脸地骂。
“你怎么做事?娶进门时山盟海誓,如今才过一天就连老婆都护不住了,还要本县主来照看!我四妹嫁给你,是让她来给你家大小姐逗闷子的是吧?你还算个丈夫吗?”
傅秉青早知县主性情跋扈,又自知理亏,点头连连称是,“县主说得对,秉青以后定会护好沅君,不再叫任何人欺侮她!”
晋长盈还想嘲讽两句,见晋沅君快过来了,只得作罢。
“算了,你们男人嘴上说的和做的都是两码事,你要真上点心也不会多出这档子事,你好自为之吧。傅濯,我们走。”
说完,就扶着自家丈夫的胳膊,拂了衣袖,走了。
等晋沅君过来,看到的只有姐姐和姐夫两人的背影。
即便大姐出言不逊,但仍算是在傅允芳面前替她解了困。晋沅君本想亲自向大姐道谢,却见县主拂袖便走,似乎见都不愿意见她。
果真就这么......看不起自己么?
傅秉青见妻子过来,忙唤了声“沅君”,紧握住她的手。
晋沅君将心里那丝难受压下,淡淡一笑,问:“县主方才与夫君说了什么?”
“她叫我照看好你,莫再让家里人欺侮你了。话虽说得难听,但......”傅秉青低头看她,神色愧疚,“县主教训得极是,今日是我疏忽,让你受委屈了。”
晋沅君难以置信地抬头,再望向前方,哪还有县主的身影。
“所以,你对我究竟是何心思?”她喃喃自语。
而王府之外,晋长盈已坐上奚车,傅濯骑马随行,一同打道回府。
刚才她斥责三弟的话一直盘桓在傅濯脑子里,转了又转。他不禁看向奚车,心想车里的人也是不是这么看他的。
车里铺了厚厚的绸毯,躺在里面一点也不觉得硬。晋长盈伸了个懒腰,正要四仰八叉躺下去,忽见一只手伸进来,挑起了窗帘。
她猛地坐起身,透过窗帘间的缝隙与傅濯对视。
“你干嘛呢!吓死我了!”
“没什么,谢谢你。”
“谢我?”见他若有所思,晋长盈坐正,“你有病?不舒服?”
“不是。”他回答得一本正经,“我只是想起你方才与秉青说的话,‘男人嘴上说的和做的都不一样’。”
“有问题?”
“你说得没错,但我方才想过了。”他忽地转头,认真地看着她,“君子一诺千金,言出既随,我不会骗你。”
晋长盈一愣,随即笑骂,“缺心眼。”她抽出发上簪着的长步摇,拿珠花拍打他的手。
傅濯松手,窗帘落下,挡住了她半张含笑的脸。
他心里没来由的一阵悸动。
等到了家门,仆役们早已在门口等候多时,为首的紫棠穿着御寒的外衣,见他们过来,忙提着灯笼招手。
傅濯率先下马,与赶来的紫棠一同将县主扶下车。谁知还没走几步,就见巷子口一个火急火燎的身影,朝他们家门口奔来。
“旅帅!旅帅!”
是姬醉。
姬醉一身常服,脸上还淌着汗水,在冬月的晚上蒸腾着白气,却是难掩喜色。
他正要开口,见到晋长盈,忙俯身行礼。“见过县主!”
“这么晚过来,是有急事?”傅濯问。
“好消息,旅帅!”
他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上骑都尉说了,过几日河西凉州的伯爷过来,指名要你同去出城接驾!”
这位远道而来的伯爷并非皇亲勋贵。“伯”不是爵位,却比爵位更厉害。
这位贵人姓伯,名云,在河西一带颇有威名。二十年前,凉州宛家叛乱后,河西之地尽失,外邦虎视眈眈。直到近几年,在伯云的辅佐下,新上任的河西都护才陆续收复失地,伯爷的名号便也随之遍及天下。
也是因为这位的功劳,才有了晋将军与黜置使前往河西失地代天巡牧一事。按例,新都护和伯云还得回国都接封受赏,晋将军和帝京的官员们便早早地起驾,在前引路传信。几日前就已经回了帝京,向皇帝复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