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典小说《芸芸唱》是horizon倾心创作的一本古代言情风格的小说,本小说的主角凌旋周允珩,文中的爱情故事凄美而纯洁,文笔极佳,实力推荐。小说精彩段落试读:南越公主凌旋,天生非酋,死娘又死爹,年少被护儿子的老爹一脚踹去北燕为质,身无分文,破破烂烂,从此开始她傻不拉叽的十年异国人生。诱人犯罪的美人少将军,弱小可怜无助的四皇子。从太学院的朗朗书声到北疆大漠的血染黄沙,再到风云际会的燕京朝堂。刻骨迷恋,最终转为沙场对峙。愿所有苦难背负的尽头,都得善终。不作死就不会死的中二公主VS作死也不会死的开挂皇子...
山雨欲来风满楼,前几日阳光普照,今天立马下起了雨。
凌旋望着窗外的雨,想到一个月前的那场雨。
她忘了带伞,想着这雨一时三刻也停不下,就想直接走回去。路上遇见了卖伞的,她买了一把,看到卖伞的人却淋了个透,她就把伞给了他,自己却每有钱再买一把。算了,淋了这么长时间,也不在乎这一时三刻,她便这么走了回去。
路过小院时,她看见楚尔不在家,估摸着大雨天出去给谁治病去了吧。她也不想回去这个地方,便一路往前走,走到了湖畔。
景色很美,平时如镜子的湖面此刻闹腾起来,像是有人在湖底烧了火,蒸发的水汽是湖水的愤怒。凌旋的脑子放空,想把自己融入这山水里,想放飞了自由如大鹏扶摇直上九万里,遨游天地间。
可我就是只腾跃蓬蒿间的斥鴳啊。
眼里,鼻子里嘴里,全是苦涩的味道。
我真的想,真的想......
想什么呢?不知道。你看,我连个盼头都没有。
......她不知道站了多久,想着楚尔快回来了,自己要赶回去换衣服,免得楚尔担心。她一回头,看见身后放着一把伞,不知道放了多久了。也不知道是谁放在这里的。
......
她看了看窗边的空位置,又看了看旁白的空位置,明天就测试了,她想。
他怎么样了?受伤重不重。
......
福宁宫
皇后坐在梳妆台前,身后的贴身宫女给她梳了一个凌云髻,道:“娘娘,今日戴这支三凤流珠的金步摇可好?”
“嗯,配那支皇上刚赐的龙凤呈祥金钗吧。”
宫女给她梳完头,又给她补了一下妆容。
皇后看了看镜子里自己施完粉面的脸,风韵犹存。
皇后站起身来,珠儿立马扶着她。
“皇上,昨晚宿的哪里?”
“回娘娘,皇上昨晚在御书房依旧带到亥时,听到四殿下遇刺的事赶过去看望四殿下,直到子时才归。就一直在承乾宫。”
“文妃什么动静?”
“文妃娘娘昨晚看望了四皇子,一直哭的没完,当场晕过去了。现下还要太医照顾呢。”
“二皇子和诺儿呢?”
“二皇子一早上刚开宫门就赶过来了,这会儿还在四殿下的宫中。至于三殿下,昨晚去看望了四殿下,皇上到了,他就走了,现下估计还在自己宫殿呢。”
“走吧,我们也该去看看四殿下了。”
“是。”珠儿连忙让内侍去背轿。
皇后坐上轿子,缠了一圈纱布的右手捏着轿沿,五指青筋泛起。
镇北侯府
莫慕茗把刚收到的信交给莫渊圭,老侯爷和长公主一同看了,神情却没有松懈下来,道:“四殿下也太乱来了,万一那把箭射偏了怎好。”
莫慕茗道:“父亲,母亲,四殿下这么做就有他的道理,以我对他的了解,没有把握的事他是不会做的。”
老侯爷活了三十五年,三十年在北疆吃沙子,长公主与老侯爷成亲早,自己又是从小被父皇庇佑过来的,再加上一公主却比男人还善征战武艺,成亲后随着夫君一同驻在北疆。这么说来,还能在太学院读书得莫慕茗事何等幸运啊。可是这莫家独子,刚出生就是在北疆。六岁才第一次回京城,太学院期间,又有一半在北疆呆着。他的年少时光,基本在镇北军里度过。
周允辞和莫家一向关系好,他姑母自小疼爱他,让他阴暗的童年里有了第一束阳光。周允辞从未让他们参与到自己的计划中,他在信里只是简单提到一早便知有人要刺杀他,他想借受伤之名彻查背地里的人。方才有了这么一出,镇北侯府的人他已妥善安排,皇上不会怪罪于镇北侯府的。
四殿下寝宫
周允珩看着周允辞的伤口,黑血早已流尽,已经结了疤,老太医说这箭在偏两寸,四殿下就就不回来了。四殿下真是福泽深厚,福大命大。
福大命大的四殿下实在没精力应付自己心细如发的二皇兄。他想,自己受伤的消息凌旋应该听到了吧,她会不会担心我?明日就要测试了,她准备的怎么样了?
要是让褚夜阑听见了他的内心活动,他一定想自己那把箭怎么就不射偏两寸好好给他治治风花雪月的病呢?
周允珩皱了皱眉,轻轻合上他的衣服:“你也太不小心了,昨夜那么晚才回来,这不上赶着被揍吗?”
周允辞:“......”
四殿下干咳了一声:“多谢二皇兄关心,我昨晚在姑母家做功课晚了,没有注意时间,这才回来的晚些。”
“镇北侯府也挺倒霉,就快护送你进宫了,这就被毒药给迷住了,你那个小护卫也是,眼下力透了还昏迷不醒呢,我说你下次出去多带些人。长点心吧。”
“二皇兄,我要去太学院上课,带那么多人是去砸场子?”
周允珩拍了一下他脑袋,险些让病若西子的四殿下脑震荡:“你还跟我贫起来了。”
周允辞:“......”
说好的心细如发呢?!你这来看病的赶紧走吧,我就不留你吃饭了。
可是二殿下完全不知道某位西子的心理活动,在他眼里,他亲爱的弟弟态生两靥之愁,娇袭一身之病。泪光点点,娇喘微微。就连掀被下床的蹙眉也是一副弱柳扶风之相。眼神不好地完全忽略了弟弟眼里传达的情绪。
周允辞不想一直躺在床上,就想下地走走,没成想他二皇兄硬压着他在床上:“太医说了,你这伤得静养,这两天哪也不能去。你这是下床要去哪啊。”
“如厕。”周允辞表情镇定。
周允珩尴尬地收回手:“那我去给你叫个小內侍过来。”
周允珩刚打开寝宫门,一位小內侍小跑过来:“二、二殿下,让小的通传四殿下,皇后,皇后娘娘驾到。”
周允珩身形一顿,回头望了望又躺回床上不尿急的四殿下了。
皇后一身隆重的凤袍,不像是来探病的,像是来炫耀的。
她走到周允辞的床前,周允珩已在一旁跪着,周允辞要翻身下床行礼:“不知皇后娘娘驾到,儿臣未能接驾罪该万死。”
“行了,你好生休息吧,这么重的伤怎么好下床行礼。”皇后连忙伸出精心保养的玉手扶着他,给他又盖上了被子,轻轻扯了他衣领看了看伤口。
周允辞实在想翻个白眼一脚把这俩都踹出去,不要一来就扒我衣服行不行!
皇后不易察觉的皱了皱眉,怎么会?面上不动声色地关切道:“这伤口怎么这么严重?太医呢?太医怎么说?”
“回皇后,儿臣今早上一直守在这里,太医说四皇弟的伤已无大碍,四皇弟年轻气盛,身体底子好,只要好生休养便可。”
“这便也太不小心了,珠儿,珠儿。”皇后回头道。
“回娘娘,珠儿在。”
“去把本宫准备的金创药和玉雪膏还有点心拿来。”
珠儿领命,不一会儿拿来了两个盒子。皇后打开其中一格盒子,把两盒药膏拿出来,道:“这一盒是治伤的,以前本宫手不小心被破碎的杯子划了个口子,涂上这个,很快就好了。”又道:“这盒是活肤生肌的,就算是男子,也是金枝玉叶,不要留疤才好。”
她又拿出另一个盒子:“这是本宫昨晚做的点心,知道你喜欢杏仁酥与百合糕,便多做了些拿来给你尝尝。如若喜欢,本宫在给你做。”
“怎敢劳烦皇后娘娘亲自给儿臣做糕点?儿臣一点小伤,倒让皇后娘娘和父皇操心了。”周允辞说话间又低低咳了几声。
皇后拍着他的背给他顺气,嘴里道:“操心什么,你是我皇儿,父王母后自然关心你。”
立在一旁的周允珩一僵,头低的更低了。
周允辞放在被子里的手握地死紧,面上笑道:“多谢母后关心。”
皇后又道:“你不用怕受委屈,父皇母后一定彻查真凶,不让你受一点委屈。”
周允辞道:“多谢父皇母后,儿臣,静候佳音。”
皇后起身就要离开,
周允辞在床上撑起身体低头:“恭送母后。”眼神如刀。
周允珩也不便久留,说是要去看看周允诺,也告辞离开。临走时担忧地看着周允辞,想说什么又没说出口,转身走了。
周允辞笑,他的二皇兄已经知道从昨晚到现在的这出戏是他演给谁看的了。
三皇子寝宫
周允诺还在贵妃椅上悠闲地看书,听到内侍传报二皇子来了。兴高采烈的扔了那本书,“品花宝典”。向他二哥扑过去。
周允珩看着他家的小祖宗,揉了他一把头发,道:“允辞现在连床都不能下,你倒好,还在这悠闲地看书。”
周允诺拉着他二哥坐下,把那本书收了起来:“我昨晚就去看他了,一听到消息就去了。还是我听到太医说无大碍禀报父皇呢。”他顿了顿,又道:“再说,允辞受伤已经是家常便饭,这次一点小伤,他也不会放在眼里。”
周允珩道:“快别胡说,允辞和你一样,都是我弟弟,你们谁受一点伤我都心疼。”
周允诺笑了笑。
周允珩又道:“允辞从小就失了娘亲,他自己也是独来独往的性子,难免私下里受了许多委屈,自从大哥走后,他更是不愿与人交谈,你们年纪相仿,你多去看看他,陪陪他,也省得你自己在宫里门。”
周允诺不笑了,他道:“二哥也真是够操心的,我一直去找他玩,可惜他不愿与我玩。”
周允珩弹了一下他脑门:“那是你一直在人家做功课的时候去,你就不能跟着人家好好做自己的功课吗?你已经出了太学院,现下是个大孩子了,再过两年就要开府了,可要好好跟着太傅学习啊。”
周允诺给他二哥和自己倒了一杯茶,递给周允珩,道:“二哥,刺客找到了吗?”
周允珩接过茶,道:“父皇这次雷霆大怒,在昭和门外刺杀皇子,命令大理寺院与刑部联合彻查,限七天内找到真凶,否则一律革职。”
他品茶的动作一顿,想到了什么,放下茶杯又道:“皇子遇刺,必定有个皇家的人出面,我想这差事不是落在我头上就是在皇叔景王头上。”
周允诺眼里闪过一丝沉思,面上不动声色:“即使如此,也没有我什么事了,允辞那个小**这点伤过不了几天就活蹦乱跳了,我还是和我的小兔子玩吧。”
说话间,一只通体雪白,眼睛血红的兔子窜出来,三瓣嘴一动一动,呆呆地立在桌子腿边。
周允珩上前揪着它耳朵拎起来,看着它四条小短腿扑腾扑腾,回头笑道:“我送你的这只兔子,被你养这么大了?你一天到晚给它吃了多少。”
周允诺上前把兔子抱到怀里,道:“他自个要吃,你看他把我门前的一大片花园祸害成什么样了?”
言下之意,还是周允珩送他兔子的错。
周允珩懒得跟他计较:“你也好生呆着吧,好好跟太傅学功课,不要乱跑。”
周允诺面上答道:“好。”
周允珩离开他的寝宫,去了御书房,屋里周允诺抱着兔子,站在原地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