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名作者“咖啡煮清茶”的小说《一眼学神很倾城》一经上线,已经收获了许多网友的追捧,主要内容:九月,洛城。今日,日光和煦,夹杂清风花草气息弥漫在偌大校园内。开学第一天,即便是东城一中的尖子班,多数学生面上都有几分颓唐,状态不佳。容淅低眸,心烦意乱,实在听不进半分。...
少年勾唇浅笑温润至极。
真的,很不一样。
昨日,他看她,眼眸里是陌生、疏离。
今日,他看她,却满是脉脉温情。
叫住他,她一时间竟忘记了,要说什么。
“你……”容淅抬眸,看他拄着拐,缠着纱布,嘴不受控制地询问,“还疼吗?”
问出口后,容淅便后悔了。
她,未免太好脾气了。
倒贴,干得太明显了吧。
可能没预料到她会这么问,封弋先是一怔,伸手抚额间,一脸痞色,语气轻挑:“见到你,就不疼了。”
这句话,是真的。
明明刚刚还一副沉稳,内敛,泰然自若,如今又是浪荡不羁模样。
不过,这样倒是像记忆中的封弋。
容淅瞥过头,冷不丁道:“轻浮。”
封弋俶尔一笑:“原来,未婚妻喜欢我假正经。”
“别乱叫,”容淅转过头,一脸严肃,“昨天已经不是了。”
他眉色微蹙,目光轻瞥,声音低低地说:“伯父,会改变心意的。”
“我不懂!”
容淅很认真地望着他。
明明是他要解除婚约。
明明……
昨天还嫌弃她丑。
封弋自然明白容淅的意思,“你可以理解为——我被你的盛世美颜,征服了。”
封弋的眼神,那么认真,却又那么轻薄。
“先走了,回见。”
车子已经走远,容淅喃喃:“我,接受了。”
*
第二日,封弋回学校上课。
云川惯例,高二第一学期必重新分班。
高二年级最好的理科班是十五班,十五班基本上都是实打实的尖子生,没有半点水分。
十六班次之,也不知是巧合,还是什么,在十六班的,基本上都是家境优越,成绩排名前三十一至六十的学生。
封弋没参加期末考试,自然排不上名,不过老爹给力,生生给插到了十六班。
不过,开学之前,原本分到十五班的一个学生,转学离开了,为了人数上均匀,封弋“幸运”地转入了十五班。
为此,封维高兴地一夜没合眼,就盼着好环境,能熏陶封弋几分。
封弋有两个死党,一个叫江舒垚,一个叫莫叒非,都在高二(十五)班。
去的时候,班上是语文课。
若换做从前,封弋会直接从后门进入,大摇大摆地坐到位置上,但今日他很规矩,走到门口喊了声“报告!”
可能是老师讲得太投入,压根没听见,封弋耐着性子又喊了声。
老师反应过来了,转身看他。
这是她正式教书的第一年,不过活了二十六年,不得不承认,眼前的少年惊羡了她。
她想起来了,班主任李敖今早告诉她,有个学生会来,是个难搞的二流子。
班里,所有学生都穿着二中特有的黑白色校服,他特立独行,一身闲散服饰,且从容韵致。
“进来吧!”语文老师嗓音温和,见封弋一瘸一拐,上前问,“需要扶吗?”
“不必。”封弋惯性一般拒绝,顿了顿又说了声,“谢谢。”
江舒垚和莫叒非抬头,一脸懵逼。
他们……
耳朵出问题了?
自然还是一如既往的最后一排,朝阳,靠窗的好位子。
睡觉的好地方。
封弋坐下,语文老师继续讲课。
内容是昨晚的试卷,正在讲阅读理解,封弋没有,便主动问同桌:“能一起看吗?”
同桌是一个腼腆,害羞的女生,见封弋主动跟她说话,愣了半天?
封弋耶,她知道的。
她有些哆嗦地开口:“嗯……可……可以。”立马将试卷推到封弋面前。
“谢。”
课后,老师布置了抄写笔记的作业,封弋又开口借了笔记誊抄。
课间三十分。
“弋哥,看球去。”江舒垚从第一排,跑到后排叫封弋。
封弋头也不抬,道:“死开。”
“在抄笔记。”不知第三排的莫叒非什么时候过来的,“弋,你是认真的?”
江舒垚又问:“所以,正儿八经搞学习了?”
“不可以?”封弋反问。
“弋哥,你确定不是三分钟热度?”
封弋瞪了江舒垚一眼:“死开!”
*
时间又过半日。
云川二中学术氛围浓郁,但不若其它几所重点高中那般,时刻紧绷着弦,提倡劳逸结合,慧、德、行、智于一体。
故而每年的篮球联赛,总会如期而至,从不会为了迎考,迎检而耽误。
今年,篮球联赛的场地,依旧定在二中。
课余时间,操场上,校拉拉队,在准备舞蹈。
封弋向前走了几步。
人极多,封弋朝班级所在练舞的方向望去,目光稍凝滞了片刻。
这个时候,江舒垚也过来了。
“弋哥,在看什么?”
江舒垚记得,封弋一向对跳舞的女生不感兴趣,尤其是本班女生,毕竟兔子不吃窝边草。
“没。”封弋转身,“走,图书馆去。”
江舒垚眉头一皱:“弋哥,你确定?”
上次干架,貌似把管理员误伤了。
直接这样去,真的好吗?
封弋点头:“已经跟陈老师说好了。”
“你……真的是去看书?”
……不是找茬?
“亡羊补牢。”
江舒垚:“……”
“叒非,占了位。”
“完了,完了,这世道变了。”江舒垚一脸同情,小心翼翼地询问:“弋哥,要不,咱们还是去医院挂个号瞧瞧?”
封弋转身便走,不再跟江舒垚废话。
“宜撷!”跳完舞,一个短头发,小个子的女生蹭了一下前面领舞的漂亮女生。
“是我们班的封弋,他在看你耶!”
她声音很小,但听得出有些亢奋。
沐宜撷抬头,落入眼帘的只有背影,神色淡淡,语气凉凉,波澜不惊:“知道。”
“他对你不会还存着心思吧?”
她若是没记错,她们刚入云川那年,封弋是追过沐宜撷的,坚持了挺长时间。
“冉染,该回教室了,”沐宜撷拿出木椅上一方雪白的方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说,“晚上有化学小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