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网络作家爱吃面包的兔子编写的现代言情小说《爱你,终不能幸免》,小说宁浅薄司白为主角,主要讲述的是:薄氏大厦的门前,寒风吹得宁浅瑟瑟发抖。她坐在车里,透过车窗看着大厦门口的泰山石,许久才将紧握着方向盘的手松开。...
第20章走
主任也被吓得脸色惨白。
毕竟他私自调走了血库里的全部O型血,还故意刁难宁浅,差点儿闹出一条人命,这样的事情传出去,他后半辈子就彻底完蛋了。
“阮小姐,薄总让我代替他来问问,您的身体好些了吗?”
令阮欣雅松口气的是,走进来的并非薄司白,而是杨帆。
她不觉得一个助理能对自己造成什么威胁,所以没放在心上,只是立刻做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柔弱道,“好多了,对吧,医生?”
主任急忙回神儿,说出了提前准备好的台词。
杨帆懒得听他一大堆专业术语,将手里精致的食盒放在床头柜上,“阮小姐,吃点东西吧,薄总担心您身体虚弱,特意让我买了‘满月食府’的瑶柱海鲜粥。”
本来阮欣雅还受宠若惊,觉得薄司白能关心自己实在难得,但听到“满月食府”这个名字后,她的脸色立刻阴沉了下来。
宁浅最喜欢的饭店就是满月食府,以前她可没少和薄司白一起去。
或许薄司白本人也很喜欢那里吧,一定是这样的。
阮欣雅在心中这样安慰着自己。
杨帆将东西放好后,便客客气气地退了出去。
临走前,他偷偷看了一眼垃圾桶,一眼就瞥见里面的血浆袋子,以及上面宁浅的名字。
他走后,主任长长地松了口气,“看来他没发现什么。”
阮欣雅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你最好也少说话。”
主任有些不服气,毕竟刚才是阮欣雅主动暴露了他们的计划。
不过毕竟自己有事求着她,而且两人还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所以他也不敢顶撞。
杨帆下了楼,在拐角处拨通薄司白的电话,“薄总,阮小姐没用宁小姐的血浆,把它丢掉了。”
电话那头的薄司白没有声音,杨帆知道他只是在听着,便将自己在门口听到的一些话悉数汇报给薄司白。
虽然他没有听到全部过程,但多少也知道,阮欣雅是故意装病,主任还故意截胡了宁浅的血浆。
他说完后,静静地等待着薄司白的吩咐,最后却只听到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毫无感情的声音,“知道了。”
杨帆有些好奇,“薄总,该怎么处理这件事?”
“那个医生不必留了。”
说罢,薄司白挂了电话。
他不想和阮欣雅待在一起,便留在了车上。
车窗早就被他升起,防晒膜遮挡了自己的视线,薄司白感觉自己的眼前像是蒙了一层黑纱,所见之处看不清,也说不明。
曾经他有过这种感觉,是在刚刚得知宁浅和陆行枫被捉奸在床。
那时薄司白就像现在一样,似乎有人在自己的心上蒙了东西,看谁都是犹豫不决的状态。
他想相信宁浅,但事实摆在面前。
他想认定宁浅背叛,内心深处却有一个声音阻止他这么做。
最终,薄司白选择亲自去问宁浅,让她给自己一个交代。
只要她说,不管是什么样的借口,他都愿意相信。
然而,宁浅给出的,却是充满了无尽嘲讽的回答。
“我和陆行枫上床了,孩子是他的,我们两个早就搞在一起了,薄司白你没有想到吧!”
这样的话语配合上宁浅讽刺的表情,宛如一把利刃,狠狠穿透了薄司白的心。
从那时起,他对宁浅的信任和爱,在顷刻间土崩瓦解。
而薄夫人的事情,更是宁浅在他的伤口上狠狠撒了把盐。
薄司白就这样望着窗外出神,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他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紧盯着那个背影,亲眼看着他绕到医院后面的小巷子里。
鬼使神差地,薄司白下了车,朝着小巷子走去。
宁浅依然抱着胳膊哭着,她的声音不大,却十分悲恸。
“薄司白,你为什么不相信我,你分明了解我的,我不可能做这样的事……”
她感觉自己哭昏了头,呜咽着将这句话说出来。
这番话她曾经对无数人说过,也在心中无数次地默念过,却从未有人相信哪怕一个字。
现在她自问自答,自然也没有回应,这让宁浅的心更揪紧了。
忽然,一个声音在她头上响起,“我相信你……”
宁浅愣了一下,急忙抹抹脸抬起头,看到了满脸心疼的陆行枫。
一瞬间,宁浅下意识地想要逃跑,却被陆行枫一把拽住了胳膊。
“宁浅,求求你不要再一见到我就跑了!”陆行枫用几乎哀求的语气说。
见他如此,宁浅一下子心软了,但心底还是本能地对陆行枫有些恐惧。
毕竟他是过去那些事情的开端,他的存在,总会让宁浅想起那段不好的回忆。
陆行枫小心翼翼地放开了宁浅的手,见她确实没有逃跑,稍微放了心,随之而来的便是深深的懊悔,“宁浅,我……对不起。”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一时大意,被人下了药失去意识,他也不会被有心人扛到宁浅床上,造成后来那样的局面。
陆行枫从不吝啬他对宁浅的爱意,但每次他说起时,宁浅都会摇着头,拒绝他的示爱,并用一脸幸福的表情说,“司白对我很好,谢谢你对我的喜欢,陆学长。”
这个女孩是多么地美好,仿佛全身都在发着光,所以尽管不甘心,他还是将这份爱意深深地埋藏起来,祝福她薄司白幸福。
他坚信薄司白能给她幸福,却没有想到,薄司白亲手将她送进了地狱。
而这一切的源头,都是因为自己……
陆行枫有千言万语想对这个女孩儿说,可话到了嘴边,最后还是化成了“对不起”三个字。
苍白而又无力的三个字。
更何况,这一句简单的道歉根本无法弥补宁浅受到的伤害。
宁浅静静地看着陆行枫,忽然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没什么值得道歉的,都过去了,陆学长你不必自责。”
她越是这样,陆行枫心里就越难受,“宁浅,我们走吧,一切还能重新开始。”
“走?”
宁浅嘟囔着,一时失神。
“就算走了,又能走去哪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