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主人公是徐幼宁太子李深的小说叫做《成为太子儿子的娘亲后》,这本小说的作者是沈青鲤写的一本古代言情风格的小说,文中的爱情故事凄美而纯洁,文笔极佳,实力推荐。小说精彩段落试读:刚下过雨,小巷里的青石板湿嗒嗒的。“这就是莲花巷了,路有点滑,且慢些行。”专司庄产买卖的牙人热情引着主顾往巷子深处走。“多谢。”来客是外地口音,衣着整洁却不华贵,身边只一个长随,一看就是刚调来京城任职的小官。于是牙人笑道:“老爷初来乍到,想是不知京城东贵、西富、南贫贱……”...
“你知道青玄子吗?”
“知道,我去青玄子大师的玄天观上过香。”青玄子是南唐的国师,还是当今圣上在道家的师兄,因此他的玄天观香火极为旺盛。
“你求的什么愿?”
徐幼宁脸一红。
她在玄天观是替卫承远许的愿望,希望他今年会试能够高中。
太子见她垂眸:“不想说不说便是。”
“不是不想说,”徐幼宁怕惹怒他,慌忙解释道,“是替家人许的,还有一些我的私心,不足挂齿。”
太子颔首,不在拘泥此节,继续说,“青玄子为孤卜了一卦,献给父皇,说孤的命中注定有一困厄,需要你来化解。”
“我?陛下知道我?”
徐幼宁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知道你的存在,不过,是先知道了你的生辰八字,然后才知道你的。当然,你进东宫的事,是母妃的意思,父皇是事后从知晓的。”准确的说,慧贵妃得到徐幼宁怀有身孕的消息后,立即去乾清宫报了喜。
自己这事,居然连皇上都知道,徐幼宁觉得太不可思议了。
太子看着她的神色,眸光一动:“你不信?”
徐幼宁未置可否,收回飘忽的目光,朝太子浅浅一笑,没有说话,只摇了摇头。
“为何?”太子忽然起了好奇心。
他对徐幼宁没有什么恶感,当然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好感。
在他眼中,徐幼宁除了门户低一些,和他素日见过的官家姑娘们应当差不离,素日赏花游园,念书也偏好诗词歌赋。更何况徐幼宁长了一张稚气未脱的脸,虽然说有十八岁,可一双眼睛异常清澈明晰,好似……婴童的眸光一样清亮。
徐幼宁没料到太子会追问,她只好道:“民女无知,只是觉得青玄子大师当是卜算错了,困厄二字,应该是说的民女,而不是殿下。”
太子何等聪慧,自是听出了她话中的意味。
他那一直波澜不惊的脸上忽然起一丝波澜。
今日叫徐幼宁过来,本来只是想打个招呼,叮咛几句,毕竟她腹中孩儿干系重大。实没有料到这个出身不起眼、样貌不起眼的徐幼宁能说出这样的话。
母妃和王公公都说她单纯简单,如今见来,此话虽不假,但她并不愚笨,甚至比许多人都要通透的。
“在孤看来,你的困厄轻易可解,孤的困厄很难解脱。”太子道,“但对你而言,你的困厄很难自解,孤的困厄却轻而易举。”
所以呢?
他们应该互相帮助互相脱困?
不过,这样想,总觉得怪怪的,说得像是她跟太子互相需要,密不可分似的。
“怎么了?”太子察觉到了徐幼宁异样,询问道。
“民女无事。”徐幼宁轻轻抿了唇,端起花露饮了一口。
太子亦是点到即止,收敛了眼神,复又恢复自矜。
“这些都是闲话,今日找你过来,是要跟你谈一谈名分的事。”
名分?
徐幼宁诧异道:“当初王公公都说过了。”在徐家的时候王福元就说了,后来在慧贵妃那里又说了一次。
“他怎么同你说的?”
“王公公说,我只是伺候殿下的人,没有名分。”
太子眉梢一挑:“他这么跟你说,你家里人都答应了?”
他的目光凌冽,仿佛照见了徐幼宁心里不愿碰触的阴暗。
徐幼宁的嘴唇抿得更紧了,过了一会儿,方才道:“殿下肯救我爹爹,已经是天恩,民女并无怨言。”
太子淡淡道:“母妃有母妃的考量,如今你既进了东宫,便是由孤做主。”
他给自己做主?
太子看着徐幼宁诧异地眼神,眸光微微一眯:“你这个反应,莫非是不想要孤的名分?”
“民女不是……只是……这与之前说的不一样,实在太过惊讶。”
“母妃怎么说的?”太子问。
徐幼宁突然有些不敢去看太子的目光,她垂眸道:“贵妃娘娘说,叫民女安分守己,不要生出妄想。”
“你相信她,不相信孤?”太子的语气里不无讥讽。
“民女跟贵妃娘娘已经说好了,若是在殿下这边讨要名分,是民女失信。”
太子见她垂眸的模样,修长的手指在食案上轻轻点了一下,“你如今有了孤的孩子,名分自然有。不然,孤的孩子出生岂不是名不正言不顺?”
他说的是“孤的孩子”,不是“她的孩子”。
徐幼宁心中原有几分犹豫,听到此处顿时有了决断。
他和她,原本就是不相干的两个人,即便有了一个孩子的维系,也不会有什么变化。
“殿下是太子,民女本来没有什么讨价还价的资格。但今日殿下叫我过来,想必是想听听民女的心意。”
“且说。”
“贵妃娘娘与殿下待民女一家天恩浩荡,民女自当竭尽全力办好殿下的差事。那日在别院,贵妃娘娘说,想要民女为殿下平安生下一个孩子,这可是殿下想要民女办的事?”
太子颔首:“不错。”
“民女会在东宫安心养胎,将来孩子诞下,请殿下容许我离开。”
“你想离开,莫非是为了你的卫承远?”太子的语气骤然冷了下来。
徐幼宁没想到太子会突然提起卫承远这个名字。
“此事与承远哥哥无关。”
太子闻言,脸色即刻变得寒冷,冷笑了一声:“有一件事或许没人告诉你,你离家的第二日,你的家人就已经去卫家替你退了亲。”
徐幼宁再傻,也看得出太子动了怒。
只是她不明白,先前跟太子说话的时候,不管说什么,太子始终维持着风度,现下她承诺会帮他办好差事,只求事成后离开,为何他会突然动怒?
难道他非要留自己在身边,不想自己离去?
这个念头一出,徐幼宁顿时觉得可笑。
“名分的事,孤自有主张。”太子寒着脸道,“还有别的事需要孤替你办的么?”
徐幼宁稍稍松了口气。
看来太子生气归生气,到底还保持着一国太子的雅量和风度。
于是,她壮着胆子道:“殿下,民女想回家探望祖母,可以吗?”
她向王福元询问祖母的情况,王福元支支吾吾的样子令她不安。
“太医说,你现在不易挪动,等足了三月,孤派人送你回去见家人。”太子说着,“其实你不必担心,徐家的人孤会一直照拂着。”
徐幼宁当然相信他有庇护徐家的能力。
“还有别的事吗?”
虽然他这么问,可徐幼宁已经从他的声音里听出了不耐烦。
这样予取予求的机会往后不知道还有没有,徐幼宁一咬牙,又道:“民女从前有一个婢女叫月芽,爹爹下狱之后,太太说家里开支不过来,把月芽发卖了,月芽才十三岁,民女担心她……”
“孤会派人去找。退下吧。”
太子下了逐客令。
但他既然应下了,徐幼宁的目的就达到了。在徐家,月芽是除了老太太之外真正关心徐幼宁的人。当初陈氏要发卖月芽,徐幼宁阻止不了,如今既有了一线生机,她自然要为月芽试一试。
只要太子不把她杀了,他高兴还是不高兴徐幼宁管不着。
更何况,徐幼宁根本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发怒。
待徐幼宁退下,内侍方才进门。只是还没有开口,太子狠狠拍了一下食案,震得一只瓷碗从食案上掉下来。
“殿下息怒。”内侍急忙跪下。
太子砸了碗,心头的怒气稍稍平息。
他生气,并不为着徐幼宁要离开抑或是她提出诸多要求,而是因为她那一声“承远哥哥”。
他与徐幼宁缠绵的那一晚,徐幼宁迷迷糊糊的,他却是清醒的。
他清醒地看着徐幼宁在他跟前香汗淋漓,也清醒地看着她勾着自己的脖子,奶酥奶酥地喊着“承远哥哥”。
他固然清楚自己对徐幼宁并无什么情感。
然那一夜是徐幼宁的第一次,亦是他的头一遭。
即便他冷静自持,亦忍不住回味一二。但在回味之中,总会想起那几声“承远哥哥”,叫他没来由的恼火。
他深吸几口气,迅速恢复了冷静。
他要徐幼宁,只是需要她给自己生下孩子破了命格而已,其余的事不必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