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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凤楼。
之所以叫做金凤楼,是得名于这楼中的两位头牌姑娘。
一位是卖身不卖艺的小金莲,另外一位则是卖艺不卖身的小凤仙。
汉末时期的青-楼,还不是后世那种窑子,青-楼就像后世的高级会所一样,饮食、娱乐一体化,办公、休闲全拿下。它的特点就是贵,不仅是价格贵,而且显得极为高贵。
青-楼的女子一般从小就开始接受培养,不但容貌出众,更难得的是各个都是才女,虽谈不上样样精通吧,但至少每人都有一两项绝技,绝不会显得太俗。因而名妓多出于青-楼,例如卫慕知道的后世的董小宛、李香君,柳如是等等,著名的秦淮八艳都是青-楼的艺妓。
因此,不论你是想喝酒饮宴,还是想欣赏歌舞,亦或者想喝茶谈事,他们都能够提供相应的服务,而他们卖的就是服务。
青-楼的女子很多都是卖艺不卖身的,而且不是说你有钱就能见得到的,她们服侍客人也挑人,往往招待的都是往来熟客,所以如果想要一亲芳泽,不仅要有钱消费的起,还必须有相应的才气、能力被看得上才行。
同样的,去青-楼的不一定都是进行男女交易的,很多名人士子、达官贵人都将其视为休闲放松的场所,寻一二知己探讨风流韵事、诗词歌赋也是常事。
总体来说,青-楼女子一般都比较干净,所以她们常常也能有个好归宿,被名人士子、达官贵人带回府中收做妾室。
据卫慕所知,金凤楼里的小金莲和小凤仙并不是她们的本命,而是一个称号,每隔一段时间,楼中的老妈子就会挑选出两位如花似玉的姑娘,坐镇金凤楼,接下头牌的名号。
相较于卖身不卖艺的小金莲,那些安邑城的公子哥们,更加追捧的是卖艺不卖身的小凤仙。
毕竟,得不到的,才是最让人惦记的。
像卫慕这样的熟客到了金凤楼之后,立刻就会迎了上去,眼尖的老妈子会立刻勾一勾手,簇拥一群十六七八的姑娘,围绕在卫慕的身边,只要伺候好了卫慕,钱肯定是少不了的。
只不过,今日的卫慕身上,还真的没有多少可以拿得出手的钱。
当然,就算卫慕有钱,他也不会浪费在这些庸脂俗粉的身上,好钢应该用在刀刃上。
卫慕想要的,是金凤楼的两个头牌,毕竟也只有她们,能够起到轰动一时的效果,能给万金赌坊带来巨大的客流量。
其他人或者也有一些用处,但是肯定达不到这个效果。
虽然卫慕没钱,但是恰逢小凤仙在这金凤楼里抚琴交友。
这小凤仙和小金莲不同,小金莲是只要出的起钱,便可以陪你诗词歌赋,风花雪月。可小凤仙却是只看自己喜好,她并不是谁都接待,而是只看喜好接客。
今晚,便是小凤仙抚琴交友,在场的公子贵客,若是有人能够吟诗打动小凤仙,得到小凤仙的青睐,便可上阁楼和小凤仙近身交谈,至于能谈到哪一步,就看各自的造化了。
卫慕这人,也算是这金凤楼的常客了,可是卫慕从未得到过小凤仙的青睐,反倒是小金莲,有幸和卫慕几度春宵。
卫慕的脑子里还有一些和小金莲翻云覆雨的记忆碎片,可具体的流程,却是已经记得不多。
就在卫慕还在思考着该怎么才能接近小凤仙和小金莲的时候,一曲悠扬的琴音,从二楼的阁楼上传荡开来。
卫慕定睛望去,那水畔阁楼里,昏暗的灯光,朦胧的薄纱,让人心神向往。
里面一位佳人正在抚琴,琴音低沉,透进人心。
许多慕名而来的翩翩公子,都为其留恋。
“柳荫姑娘,今日你可一定要选我啊,我裴辑今日可是专门为你而来!”
卫慕还沉浸在这琴音之中时,不远处一个熟悉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瞥了一眼,自然就是那前两天还和卫慕府上大闹的裴辑。
而裴辑口中得到柳荫,就是这阁楼之中小凤仙的芳名。
“还真是天生和这裴辑有仇啊,怎么到哪里都能够遇到他。”
见到裴辑也在场,卫慕忍不住就嘀咕了一句。
而或许是二人天生就不对付,裴辑也在高声呼唤柳荫的同时,眼神冷不丁的瞥见了,从门口徐徐走进来的卫慕。
见到卫慕,裴辑居然一时间忘了小凤仙,而是急忙冲着卫慕这边看了过来,似乎是捉弄卫慕这个二愣子,比得到小凤仙的邀请更有意思。
“哟,这不是我们的卫二公子嘛。”
裴辑拿着一般折扇,脸上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几步快走逼近卫慕的身边,随即跟在裴辑身边的几个狐朋狗友,也紧随其后,跟了过来。
“裴辑,好狗不挡道,麻烦让一让。”
卫慕不想和这几个家伙一般见识,他只想过去院中找个地方坐一下,看看有没有机会一亲小凤仙的芳泽。
不过显然,裴辑可没打算就这样让卫慕离开,好不容易在金凤楼碰见卫慕裴辑自然要好好抓弄一番卫慕。
“呵,叫你一声二公子,你还真把自己当爷了,卫慕,你身上有钱吗,你就敢来这个地方,你可知道,这金凤楼,一晚上最少都要五贯钱,你有吗?”
裴辑自然不会在这里和卫慕动手,但是讥讽卫慕的话,却是丝毫不吝啬。
“就是就是,卫慕,你有钱吗,就敢来这个地方,难不成你还指望小凤仙会点到你?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么德行。”
“哈哈哈,我听说这小混球,新婚之夜暴毙差点死了,该不会是那玩意不行吧。”
“对哦,他才新婚没多久,就来这金凤楼,难不成你满足不了家中的小娘子?我说卫慕啊,你要是满足不了你家的那个小娘子,你可以跟哥哥我说啊,哥哥我,很乐意效劳的。”
随着裴辑的一番奚落,跟随在裴辑身边的那几个狐朋狗友,自然也不会放过这种机会,站在一旁起哄,共同嘲讽起了卫慕。
这样的场面,倒也吸引了不少人的驻足围观,毕竟站在这里的这几个人,可都是安邑城里有头有脸大家族的二世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