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是江凌宸音陆舜瑶的书名叫《你家将军是妻奴》,本小说的作者是相思意写的一本古代言情小说,文中的爱情故事凄美而纯洁,文笔极佳,实力推荐。小说精彩段落试读:他遇到了和八年前死去的妻子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但所有人都知道,他在八年前就亲手杀了她。...
陆舜瑶轻声说:“很难看的虫子,咬起人来很疼,很不安分。”
“你找这种虫子做什么?”叶魏紫似懂非懂,“我去让赵京澜帮你找。”
陆舜瑶摇头,拒绝道:“不必了,我知道它在哪里。”
“在哪儿?”
陆舜瑶:“一个离我很近的地方。”
叶魏紫又问:“那找到了以后呢?”
“杀掉它吧。”陆舜瑶说完,突然笑了。
她从斗篷里伸出一只苍白的手,转动着手中的短笛,好像做了什么特别好玩的事情,笑着说:“把它找出来,杀掉它,再去找故人。”
叶魏紫发着愣,有些没反应过来。
陆舜瑶除了她还有什么故人,莫非是江凌?
她偷偷瞄了眼,心道她可能就是随便说说的,当年那样的情况,江凌就算身不由己,可换作谁大概都没办法毫无芥蒂。
叶魏紫不无遗憾地想,要是陆舜瑶和江凌之间能够纯粹点就好了,比如他们就是单纯的陌生人,或者干脆是仇人,这样原谅来的轻松,恨也来的轻松。
但偏偏不是,他们之间有感情,浓烈又炙热的感情,还是天底下最简单也最复杂的爱情。不管什么事情,但凡爱情掺了一脚进去,恨或者原谅都变得没那么简单了。
她到现在也不知道陆舜瑶对江凌到底抱了个什么心情。
或者说,她到现在也没搞懂这个站在自己面前的“人”。
叶魏紫默默看着她。陆舜瑶天生一双圆碌碌的眼睛,笑的时候像极了弯月,眼缝里透出灵动,现在虽然笑起来更多的是死气,可乍一瞧和十七八岁的样子也没差几分。
她找回了一点熟悉感,心里的膈应少了些。声音沉稳道:“时候不早了,我们先下山。”
陆舜瑶的眼里恢复死寂,被她拉了些趔趄几步,又问:“你说祖奶奶的牌位供在哪里?”
“将军府祠堂。”
将军府……
这个地方能让人想到很多事情。
“知道了。”陆舜瑶说,“回去吧。”
叶魏紫奇怪道:“你真不想去祠堂……”
身后突然响起一个声音,三分冷漠三分质疑,剩余四分全是不容置疑的阴冷——
“站住。”
一听到这个声音,陆舜瑶的脚步便被泥水灌了一样,再也挪不动了。她浑身的气质原来就森冷,这下连骨子里都冷了起来,下意识地抬手去遮自己的右脸,直到触摸上了厚重白纱才想起来自己此刻白纱覆面,他是看不见她容颜的。
来人一身黑衣,负手而立,腰间佩着一把长剑和一只短笛,相貌是不带攻击性的俊美,目光很冷,眉眼间似乎住了万年冰雪。尽管他只说了两个字,却完全无法忽视他周身极重的戾气与肃杀。
叶魏紫挡在陆舜瑶面前,要笑不笑地说:“江将军,巧啊。”
“不巧。”江凌冷漠的语气一点也不客气,走了几步拦过他们去路,“赵夫人何时也信佛了?”
叶魏紫挑起眉头。
她和江凌从以前就不对付,两个人之间你来我往大有不死不休的架势。叶魏紫讨厌极了江凌,江凌自身不是一个温柔忍让的脾性,因为叶姚黄的缘故,对叶魏紫更是从来没什么好脸色。
“我信不信佛,需要向将军来报备了?将军管上京的守卫,还管别人家是不是吃斋念佛?”
江凌嗤笑一声,道:“自然不管。”
叶魏紫扬起下巴:“那便让开,好狗不挡道。”
这话说的有些难听了,江凌立时狠狠皱起眉头。
“叶魏紫。”他连尊称都不叫了,撕开脸皮,话语里的冷厉尽显,“别以为我不敢拿你怎么样!”
叶魏紫:“你当然敢,江凌你有什么不敢的!你有本事也杀了我啊!我还会怕你不成!”
这个“也”字让江凌的脸色白了几分,像是全身血液都冻住。
他的杀气收敛了大半,但仍有极大的压迫力,他看着面前的两个女人,声音狠厉:“你给我滚!”
叶魏紫不怕他:“栖灵山是你家的?凭什么让我滚,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凭什么拦我又凭什么让我滚!”
江凌被她吵得头疼,一句废话都不想和她多讲。
叶魏紫太嚣张了,也只有她敢在征南大将军面前敢口出狂言,跋扈地无法无天。
上京的人都以为江凌是给了赵京澜几分面子不与她计较,只有知内情的人明白,江凌对她,无非是冲了四个字——爱屋及乌。
但再忍让也是有限度的,尤其是她如今出现在了一个不该出现的地方。
江凌侧过身,凝神看了眼叶魏紫身后的斗篷女人。他觉得她很熟悉,像是在哪里见过,但无论如何又想不起来。他对叶魏紫说:“她是谁?”
叶魏紫说:“一个朋友。”
江凌的唇抿成一条线。
越看,越熟悉。
她包得太严实了,斗篷似乎成了她身体的一部分,成了她的防御壳,他想仔细去探究一下斗篷里面的女人到底长了副什么样的躯体。不是出于男人的欲望,而是一种好奇,好像有个叫做“好奇”的东西被种在了他的骨肉里,而见到她的第一眼它就活了过来,驱使他去探究她。
他对上她的眼睛。
不由自主地,他脑子里出现了一幕很模糊的画面,似乎是纷纷扬扬的桃花,或者梨花,转瞬即逝,快到抓不住。
他觉得他肯定见过她。
江凌盯着后面的人,问道:“什么朋友。”
叶魏紫冷笑:“关你屁事。”
江凌不理她,直直走向陆舜瑶,叶魏紫惊愕之下忘记阻拦,眼睁睁看着江凌手都快摁上陆舜瑶的肩膀才反应过来,一下横插在二人中间。
“姓江的你想干嘛!”
陆舜瑶低着头,往叶魏紫身后退了两步。
江凌:“你是谁?”
这话问的自然是后面的女人。
叶魏紫气的火冒三丈,怒道:“说了是我朋友,江凌别给我上赶着找晦气!”
江凌抱着双臂,“你朋友?”
“不行吗?”
“哪个朋友?”
叶魏紫勾起嘴角,刻薄地有些故意:“活着的朋友。”
江凌放下双手,脸色霎时阴冷。
就五个字,已经够他无力承受。
“叶魏紫,你以为有赵京澜护着,我就真的拿你没办法了?”他缓缓说道,每说一个字杀气就重一分,最后眼底浮出红色血丝,三步的距离他走过来,跟来索命的阎王一样。
他的手握住腰间佩着的长剑,一字一顿,冷如冰霜道:“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能杀了你。”
史书功过
叶魏紫不屑嗤笑,将陆舜瑶更加护在身后。她的眼里没有丝毫的惧怕胆怯之意,满满讽刺鄙夷。
“信啊!征南大将军有什么不敢的!”她似乎气急上头,脱口而出道:“你能眼睁睁看着未婚妻死在你面前,无动于衷见死不救,我当然信你什么都敢干!你不要看赵京澜的面子,想杀就杀,我不怕你!”
字字诛心。
说的人一时畅快,听的人却是不同心情。
两个人,两种心情。
江凌伸手往自己的腰间按去,叶魏紫见状哆嗦了一下,却仍然固执地仰着头,像是真的不怕他拔剑杀她。但江凌并未拔剑,他把手按在了自己腰间那只黑色的短笛上。
笛子很旧,因为被主人时常拿在手里摩挲,笛身通体光亮,却也难掩岁月痕迹。
江凌没看她,甚至也没再看身后的女人一眼。他只是低着头,她们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能看到他一瞬弯下去的背脊和微颤的双肩。
良久,他低声开口道:“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