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言唐酥小说结局 《如酥似宝》全集阅读

秦言唐酥小说结局 《如酥似宝》全集阅读

发布时间:2021-0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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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酥似宝》小说简介

主人公叫秦言唐酥的小说叫《如酥似宝》,是作者阮小凉所编写的现代言情风格的小说,文中的爱情故事凄美而纯洁,文笔极佳,实力推荐。小说精彩段落试读:五年前,秦言说,他不喜欢唐酥。所以为了乔薇,他逼着唐酥跳下了跨江大桥。说好了老死不相往来,五年后他又找上了门来。而这次,居然又是要找她的麻烦!黑她公司,断她财路,拆她的台,最后变本加厉,将她唯一的追求者给击退了!秦言:“你很期待投入别人怀抱?哦,想都别想。”唐酥大拍桌子之际,却被他拖到了民政局……秦言:“男,秦言,女,唐酥,愿结百年,盖章。”不不不,我不愿意呀。...

《如酥似宝》 第二章醒醒吧,不是你的 免费试读

第二章醒醒吧,不是你的

【1】

接下来的几天里,唐酥觉得奇怪。她以为秦言一定会再来找她,可是,他就像她所期盼的那样,就这样再也不见。

事情太过顺利,顺利得她都开始产生怀疑。

秦言没来找麻烦,唐小果也还在,而她的公司盈利的数额开始上涨,不,应该说是以直线的方式噌噌往上蹿。

可是,很快,她运营的三个公众号收到了官方的警告和查封,原因是刷数据作假。

办公室里,面对官方发来的消息,唐酥愣住了。小编飞快地调出这几天的数据,哭丧着脸说:“我当时就觉得奇怪,咱们平时也就几百个点击,怎么一夜之间就变成了几万个、十万个、几十万个了。唐酥姐,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

唐酥试图申诉,他们的确没有刷数据,可是她也找不到证据证明数据不是自己刷的。在这个纸媒越来越衰败的时代,新闻通过互联网传播,她的公司和公众号都是建立在中国最大的互联网平台上的。在这个行业里,刷数据作假这种事情并不少见,可刷数据都要耗费大量的资金,有人几乎不计成本地将她的公众号刷到了阅读榜首,不正常的数据,几乎让人一眼就能瞧出端倪。

这根本就是拿钱砸人。

公众号被封,小编们大眼瞪小眼地望着她,谁也没有了主意。

重新做,时间久,人气低,一切从零开始,她不甘心。

“先等等,我去打个电话。”她说着,站起身来,给客服打电话。

接电话的客服是一个有礼貌的姑娘。客服模式化地回复着唐酥的申诉,她不厌其烦地解释,打了将近三个小时的电话。客服被缠得没有办法,礼貌地道:“我可以帮你把解封申诉递上去,但能不能解封,就得看公司的核查了,唐小姐。”

“谢谢,谢谢,太感谢您了。”唐酥感激地道谢。

唐酥挂了电话,接下来是漫长的等待。

趁着得闲的工夫,小编们开始准备接下来的新闻稿子。办公桌前,唐酥看着电脑里的警告信,三秒钟的沉默后,她开始找人查刷数据的IP。很快,对方找到了数据的来源,都是来自同一台电脑。

拿到那台电脑的主人的QQ号,她加了对方。

她并不想追究对方的责任,只是想知道,是谁出钱搞的鬼。

QQ里,对方说:抱歉,唐小姐,我无法向您透露对方的姓名,只能告诉您,对方来自东城集团。

——秦言。

面对着聊天记录,她的小脸顿时黑下来,她起身就往外走,迎面小编拿着报纸疾步过来,说:“唐酥姐,你快看看这个。”

她头也不抬地应一声,道:“回来再看,我有急事。”

说完,她拐出大门,消失不见了。

小编打开报纸,报纸上赫然印着一个硕大的标题:当红影星苏淮未婚生子。而标题的下面配着一张图,苏淮抱着唐小果,唐酥拽着苏淮。

一个小时后,东城集团大厦门口,唐酥拽着包包从的士里出来,踩着白色的帆布鞋,朝着高耸的公司大楼走去。来到前台,她道:“不好意思,我是唐酥,找你们Bo——秦言。”

前台仿佛早有准备,笑盈盈地走出来,拿出工作牌刷卡放她进去,道:“唐小姐请上,秦总的办公室在二十六楼靠左最前面。”

“谢谢。”唐酥礼貌地道谢,走进去。

上了电梯,她直奔二十六楼,通往二十六楼的电梯不断停下,不断有人进来。进来的人瞧见是她,看她的眼神有些奇怪。她不解地站在电梯里,身旁的职工拿出了手机,飞快地刷着微博上的新闻,低声窃窃私语。

“是她吧?苏淮的秘密情人。”

“就是她,听说孩子都四岁啦。”

“什么?都四岁了?那岂不是在苏淮出道前就已经在一起了?真是没想到。”

窃窃私语的声音飘进她的耳朵里,她皱眉,掏出手机打开微博,话题榜第一名:苏淮未婚生子。

她正看着,电梯停下来,一抬头,到了二十六楼。

她从电梯里走出来,收起手机,朝秦言的办公室走去,一路上大家朝她行注目礼。文森抱着资料从办公室走出来,看见迎面而来的她,心中生出鄙夷来。

她越过文森,径直走到秦言的办公室,开门进去。

办公室里,他正与人视频商谈,说着一口流利的意大利语,谈笑自如,瞥一眼进来的她,神色不变地继续视频通话。

见他在工作,她强忍着满腔的怒火,坐下来安静地等待。

办公室里只听见他与人谈笑的声音,黑色的办公桌前,他坐在黑色的真皮椅子上,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衣,袖口卷起,露出手腕上廉价的腕表。银色的腕表已经掉漆,指针也不再走动,它就像被镶嵌在宝石上的破布,与他的身份、品位格格不入。

看着那块表,她愣了愣,那是她当初送给他的,一百三十块钱的劳力士仿制品。她记得,那时候他是不屑一顾的,连看都没有看一眼就将它丢进了垃圾桶。

搞错了吧,当初她送给他的东西,哪一样他不是丢进了垃圾桶?

她送的东西,他从来都是不屑一顾的,因为廉价。

许多年前,她觉得,就算是一厢情愿的喜欢,只要热烈,只要真挚,总有一天会让他感动。

可这世上,最廉价的莫过于不求回报的感情啊。

漫长的等待里,她抬头看他,他和她之间隔着一张办公桌,他就坐在那里,英俊的脸上没有了年少时的书生气,却多了几分凌厉与锐气。他看着电脑,在笑,笑起来的模样还是如当初一样好看,像妖孽一样,教人怦然心动。

扑通。

她听见自己的心脏狠狠一跳,心顿时慌了,暗骂自己一声,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

——别看了,唐酥,再好看,你也不能碰。

【2】

秦言瞥一眼闭上眼睛的唐酥,结束了通话,关掉视频,问:“有事?”

睁开眼睛,她开门见山地问:“为什么找人刷我的数据?”

她以为他会否认,可是,他说:“看你不悦。”

“你!”一句脏话几乎要脱口而出,她瞪着他,强忍着,皮笑肉不笑地问,“我的公众号都被封了,现在您愉悦了吗?”

他虎视眈眈,淡然地吐出两个字来:“不够。”

她心里的羊驼又开始狂奔、呐喊了。

——心乱,人不能乱,稳住。

她微微一笑,腰板微微往后一仰,靠下去,双手交叠于小腹前,道:“秦总这是要死缠烂打?”

他道:“是。”

“您图什么呢?图钱?不大可能,您不差钱。图人?您早说嘛,明儿我就把唐小果洗干净了送到秦家。图色?”她说着,停下来,身体往前一倾,趴在桌子上托腮,懒洋洋地问,“秦总莫非是想吃回头草?”

他的目光落在她微微前倾的领口处,领子低,胸小,无看点。他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说:“就算是我图色,你有色吗?”

懒得再同他绕圈子,她坐好,道:“那就开门见山吧。你想要什么?就算是要算账,你我之间还有账可算吗?我欠你的,早已还清。而你欠我的,就不必再算了。我们就这样相忘于江湖,不是挺好的吗?”

好吗?

高中时,她暗恋他三年,大学时她缠了他四年,与他分手后又躲了他五年,在他的心里阴魂不散,可是,现在她要跟他相忘于江湖。

好吗?

不好。

“唐酥,你搞错了,我并不是想要找你算账,我只是不想放过你。我什么都不想要,我只是简单地想要你不痛快。”他说。

忍无可忍,她啪的一声拍案而起,怒目,感觉不可理喻地问:“秦言,你有病吧?”

他站起身来,俯身过去,一米八的身高完胜她。他居高临下地睥睨对方,问:“你有药?”

他的气息近在咫尺,滚烫如火,灼得她向后退了一步,心乱了。

“你……你给我走着瞧。”她心慌意乱,狼狈地转身出去,落荒而逃。

两兵交锋,这一次,他很愉悦,心情颇好地端起桌上早已凉透的咖啡,喝一口,嘴角上扬。

门口,目睹了整个过程的文森打了一个寒战:Bo有点心理变态呀。

从东城集团大厦里出来,大马路边,唐酥站在冷风里,心里极不痛快,恨铁不成钢地一脚踢向地面,指着自己的影子苦口婆心地劝:“醒醒吧,唐酥,男色祸国,不要再沉溺于他的美色了。你不要忘了,当初你是如何自取其辱的,一厢情愿的喜欢,不叫喜欢,叫不自量力。”

她叹了一口气,重新振作起来,挺起胸膛,抬手招车。

这时,一辆黑色的轿车疾驰而来,像一阵风一样,停在了她的面前。黑色的轿车车窗打开,身着紫色呢子、黑色毛衣的薛氏微笑地看着她,朱红的唇色完美,白皙的脖子上是一条金黄的蜜蜡项链。

薛氏说:“唐小姐去哪里?不如我送送你呀。”

唐酥笑道:“好啊。”说着,她拉开了车门坐上去。

真皮的车座触感极好,她摸了摸那细腻的皮质,由衷地感慨,没有买卖就没有杀害,造孽呀。

薛氏打断她的浮想联翩,礼貌地笑着,说:“要不,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好好地聊一聊?”

她慌忙说:“不用啦,不用啦,您送我去陆家嘴就好了,这一路的时间也足够了。”

“也好。”薛氏笑道,抬头对司机说,“王叔,开车,去陆家嘴。”

黑色的轿车敏捷又平稳地拐进长街,驶入车流之中,朝着陆家嘴而去。

车内的暖气温度有点高,唐酥被吹得脸有些发红,开门见山地问:“阿姨,您是为了唐小果来的吗?”

薛氏愣了愣,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于是将嘴里那些寒暄的话咽了回去,道:“是呢。我听秦言说,你有一个孩子,叫唐小果。”

唐酥真诚地道歉:“对不起,阿姨,唐小果的事情,是我自作主张了。当初我把孩子留下来,并不是因为我想做单亲妈妈,更不是因为秦言,而是因为错过了拿掉的最好时间。孩子是在五个月之后才被发现的。”

“五个月之后?”薛氏不敢相信地道,一个女孩子,五个月之后才发现自己怀有了身孕,这得过得有多糊涂呀。

唐酥说:“那时候,因为苏淮的事情,我已经焦头烂额了,以为自己只是长胖了一些,所以并没有格外注意。直到后来发现了孩子,再想拿下来已经非常危险了,所以迫于无奈,我把孩子生了下来。我知道,这样做特别不负责任,尤其是对秦家,这会给秦家造成深深的困扰。但是,您放心,我是不会带着孩子去介入秦言乃至秦家的生活的。对此,唐小果也特别能够理解,对他而言,秦家是秦家,如果相见,也仅仅是点头寒暄。”

薛氏微微张着嘴巴,呆呆地望着唐酥,一时没有了反应。

她来找唐酥,的确是为了唐小果的事情,但她也仅仅只是想了解一下,毕竟,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她以为唐酥一定会利用孩子狮子大开口,抑或是异想天开,妄图求一个名分。可是,唐酥什么也没有要,反而急着同秦家撇清关系,这让她措手不及。

唐酥这是欲擒故纵?

薛氏不相信地看着唐酥,不放心,道:“如果你需要任何帮助的话,可以开口。”

唐酥道:“阿姨,您真是太善良了,眼下我的确有一件事需要您帮忙。”她说着,飞快地从包包里翻出一张名片,递给薛氏,道,“这是我的公司,出于某些原因,我的公众号都被查封了,您能不能想想办法,帮帮我?”

捏着名片,薛氏看一眼,蓝鲸新媒体广告公司,她道:“网络的事情,我不是很懂,但问题我会帮你解决的。”

“夫人,您真是太善良了。”她感激地道谢,“您放心,我是绝对不会带着唐小果去祸害秦家的。唐小果和秦家绝对没有半点关系,我会尽快地给唐小果找一个爸爸的。”

闻言,薛氏很难再怀疑唐酥的诚意,她想起今日的娱乐头条,如果唐酥和苏淮在一起了,唐酥这样着急地同秦家撇清关系,倒是合情合理的。

陆家嘴到了,黑色的轿车将唐酥送到了公司楼下,她弯腰一再道谢。告别了薛氏,目送黑色的轿车离开,她转身上楼。

【3】

唐酥上了七楼,公司门口挤满了人,有记者,有粉丝,还有同一栋大厦里瞧热闹的。

远远地,唐酥停下来,转身拐进了卫生间,躲在卫生间里给小编打电话,问公司现在是什么情况。

电话里,小编从一堆人中拼命地挤出去,一边挤,一边说:“唐酥姐,你可千万别回来,公司门口堵满了人,一群粉丝说要找你算账。”

“好的,好的,公司里就辛苦你们了,年底给你们包红包。”唐酥说完,挂断了电话,坐在马桶上发呆三秒钟后,起身离开。

她像做贼一样,出了公司,拦了的士坐进去,直接去了唐小果的幼儿园。她到了幼儿园已经是下午两点钟,幼儿园快放学了,门口卖饼的、卖面的、卖糖的陆续推着摊子过来。她挨个吃过去,实惠又好吃,吃完东西坐在幼儿园外面的花坛边看手机上的新闻打发时间。校门口是陆续前来的家长,大家聚在一起,天南海北地侃,直到放学**响起,孩子蜂拥而出。

唐酥站起来,站在门口等唐小果。她远远地瞧见人群里走出来的唐小果,他跟在班主任后面,乖巧地背着小书包,忽然看见了她,高兴地挥手,大叫道:“妈咪。”

唐酥笑着朝他走过去,忽然,人群里冲出一个女人来。那个女人不顾一切地冲向唐小果,疯了一样飞快地将他抓起来,用匕首抵在了他的脖子上,瞪着一双充满血丝的眼睛,疯狂地叫道:“我要见苏淮,我要见苏淮。”

“哇——妈妈——”

幼儿园里,小朋友们吓得哇哇大哭起来,老师们慌忙护着小孩后退,班主任吓得脸都白了,急忙道:“有什么话好好说,姑娘,你先把孩子放了。”他说着,试图靠过去。

“别过来,你们都别过来,叫苏淮来见我。他欺骗了我的感情,他始乱终弃,他抛弃了我,他不要我了,叫他来见我。”女人哭着,跟个疯子一样大叫,挥舞着手里的匕首,抱着唐小果后退。

唐酥吓得心几乎要跳出嗓子眼,脑中空白了几秒钟,飞快地走过去,举着双手道:“你不要激动,你想见苏淮,那你先放了孩子,我跟他换,你挟持我,一样能够见到苏淮。”

女人认出了唐酥,立即失控地尖叫一声,将手里的匕首指向唐酥,道:“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我被苏淮抛弃了,你这该死的女人!”

见她将目标锁定在了自己的身上,唐酥继续道:“对,都是因为我。我跟苏淮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我跟他情投意合、情比金坚,我们又怎么可能是旁人能够拆得散的。”

女人彻底被激怒了,双手握住匕首,朝唐酥冲过去,尖叫道:“胡说,你胡说,我跟他才是情投意合、情比金坚,他是属于我的。”

四周的人吓得一声尖叫,女人持刀朝唐酥冲过去。唐酥侧身躲开,抓住她持刀的手,一个过肩摔,将人摔倒在地,踢开了匕首,将人摁在地上,扭头对目瞪口呆的围观群众道:“麻烦帮我报警。”

很快,警察赶了过来,唐酥和唐小果也一同去了派出所做笔录。警察局里,女人哭哭啼啼地控诉苏淮始乱终弃。从苏淮出道到现在,她陪伴了他整整五年,虽然她的付出他全然不知,可是作为他坚实的后盾,他演的每一部电视剧,她都有看;他做的每一场活动,她都有支持;她甚至为他专门成立了一个后援团,叫“护苏宝”。

“噗——”旁边,喝茶压惊的唐酥一口水喷出来,她强忍着笑意,慌忙擦拭被喷了一桌子的水,道:“抱歉,抱歉,你们继续。”

笔录做到最后,女人被以扰乱社会治安罪和故意伤人罪拘留。唐酥带着唐小果从派出所出来。派出所门口,叶琳开车而来,小小的轿车行驶得飞快,最后一个急刹车停下来。叶琳开门,飞快地跑下来,一把抓住了唐酥,紧张地问:“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唐酥没想到叶琳会来得这么快,问:“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

叶琳这才想起什么来,一拍脑袋,说:“快走,再不走,等记者来了,就走不了了。”说着,她拉着唐酥和唐小果上车,离开。

唐酥勇斗脑残粉的视频在微博和各大网站疯传,视频传到了秦言的手里。会议室里,项目组长正在讲解,秦言拿着手机,看着里面的视频。他心不在焉地听着项目组长的讲解,垂眼看视频里一个过肩摔将人摔趴在地上的唐酥,然后回放。

她说,她和苏淮情投意合、情比金坚。

好一个情投意合、情比金坚。

他目光凉凉地看着视频里的唐酥,一遍一遍地回放,嘴角一声冷笑溢出。

旁边,感觉到一股冷气的文森扭头,看见Bo嘴角的冷笑,又顺着他的目光看向手机里的视频,狐疑地歪头:Bo最近对这个姓唐的女人很上心呀。

晚上七点半,长达四个小时的会议终于结束,薛氏又给文森打来电话,督促他盯着秦言,提醒秦言今日该回家了。

接完薛氏的电话,文森敲门走进办公室。秦言埋头查阅着邮件,头也不抬地问:“什么事儿?”

文森道:“秦总,时候不早了,夫人还在家中等您。”

“嗯。”他应一声,关了邮箱站起来,转身穿上衣服。

回家的路上,文森开着车,抬头看一眼后视镜里翻着手机邮件的秦言,说:“秦总,唐酥那边网站已经解禁了,听说是夫人找人去处理的。”

他的母亲插手了?

后车座上,秦言将手机收起来,抬头看向前面。

也就是说,他的父亲终于按捺不住了。

【4】

隆冬的S城的夜晚极冷,秦言所坐的黑色轿车驶入紫玉山庄,别墅门口依旧是薛氏裹着裘衣翘首以盼,与往日不同的是,这一次她身边还站了一个人——乔薇。

乔薇穿着正红色的呢子大衣,如墨的长发披散下来,脸上涂着薄薄的脂粉,朱红的唇微扬,目光灼灼地看着驶入的轿车。直到轿车停下,车门打开,她踩着黑色的皮靴走过去,望着秦言道:“秦言。”

“嗯。”秦言应一声,踩着结冰的地面朝薛氏走过去。

薛氏挽住他的胳膊,笑着问:“饿不饿?今天乔薇主厨,可惜你爸不在家,不然,他一定会很高兴。”

乔薇笑起来,跟在后面,踩着高跟鞋跟着走进去。

明亮的屋子里灯光璀璨,薛氏挽着秦言进饭厅入座。三个人坐下来,刘姐忙着上菜,一共十道菜,装盘装得极为讲究,一看就是出自乔薇的手。

乔薇做饭,无论是色香味都力求完美,一如她做人做事,能做到十分,绝不做到九分。也正是这样的性格,令她在秦家拥有无法取代的地位。

秦义康与薛氏看乔薇,就像看未来的媳妇一样。从工作能力到为人处世,她的每一样,他们都分外喜欢。

她是他们为他寻得的未婚妻,她处处都好,样样都棒,可是他偏偏一样也瞧不上。

饭桌上,乔薇优雅地笑着,给秦言夹菜:“阿姨说,你最近经常出差,难得在家吃饭,多吃一些。”

“谢谢。”他淡淡地应一声,抬头问薛氏,“听说你去找唐酥了。”

薛氏笑了一声,道:“是啊,原本是想看一看这些年她过得好不好,结果反而还羡慕起她来,看样子,她日子过得倒是不错。”

乔薇含笑,说:“听说,她要和苏淮结婚了。”

他吃饭的筷子停下来,目光冰冷,淡淡地问:“是吗?”

乔薇笑着说:“这个世上有很多事情是让人意想不到的,比如,苏淮居然成了一线影星,比如,唐酥居然还活着,但她和苏淮在一起这件事,并不让人觉得意外。我记得当初她在同你交往的时候,劈腿的对象似乎就是苏淮,是吗?”

她说着,黑色的眼眸如一汪深潭,静静地注视着他。他平静的脸上不见一丝表情,他没有回答,继续吃饭。

薛氏打破僵硬的气氛,说:“吃饭的时候,就不要提这些令人不愉快的事情了。吃吧,饭菜都要凉了。”

“多吃点,秦言。”乔薇笑着,将天妇罗夹进他的碗里,笑盈盈地看着他面无表情地夹起它,咔嚓一声,咬碎。

吃完饭,刘姐开始收拾打扫卫生,乔薇陪着薛氏坐在客厅里喝茶,秦言进了书房,继续处理邮件。

楼下电视机的声音很大,两人聊天的声音也不小,他坐在书房里,薛氏的笑声时不时地传来。两人不知说了什么,乔薇笑着娇嗔一声:“阿姨。”

这时,楼下传来开门的声音,接着,秦义康的声音响起:“乔薇来啦。”

“秦叔叔好。”乔薇有礼貌的声音响起。

书房里,秦言放下了手机,秦家的书房不知是怎么构造的,里面的人能将外面的动静听得一清二楚,而外面的人却听不到里面半分动静。

没有心情再去处理邮件,他打开唐酥的公众号,浏览里面的文章。

里面除了一些八卦新闻,就是一些没有营养的鸡汤文,写这种东西能赚多少钱?

其中有一篇关于明星婚外出轨的新闻,稿子的结尾处加上了小编的看法。小编表示,像这种背叛婚姻、劈腿的行为,不仅对不起女方,更对不起孩子,小编呼吁,作为明星偶像,请起一个好的榜样作用,把好风向标,还社会一个积极向上的良好风气。

他扶着下巴,垂眸凝视着新闻,良久后,点评:听说贵公司的主编打算携子劈腿,始乱终弃。

这时,书房的门被打开,秦义康走了进来,见他坐在书桌前看着手机,于是皱眉,道:“乔薇来了,为什么不下去陪陪她?”

他面无表情地将手机锁屏,道:“秦家的人,什么时候成‘三陪’了?”

“你说什么?”秦义康气得一声怒喝。

这时乔薇从秦义康的身后走出来,打断他的话,笑着说:“秦叔叔,时候不早了,我要回去了。过几天是家父的生日,还请务必赏光。”

“一定,路上小心,让司机送你回去。”面对乔薇,秦义康脸色缓和下来,点头道。

“好的,谢谢秦叔叔。”乔薇说着,抬头对秦言微笑道,“秦言,我回去了,过几天见。”说完,她挥挥手,含笑离开。

秦义康目送乔薇离开,然后站在楼上,看着乔薇走出大门。直到听到轿车离开的声音,他转身进书房,黑着脸坐下,说:“你母亲已经和姓唐的那个女人交过锋了,那是个厉害的角色,不图钱、不图名,闷不吭声的人咬起人来,才是最疼的。”

秦言抬头,看坐在自己面前的父亲,冷冷地道:“就算是咬人的老虎,父亲也有办法叫它开不了口,不是吗?”

有什么问题是他的父亲解决不了的?他能为自己扫清一切障碍,不动声色地让事情以他满意的方式发展,他能解决一切麻烦,包括那些秦言自己也不曾知道的麻烦。

如果不是遇见了唐酥,秦言恐怕至死也不知道,原来自己有一个已经可以打酱油的儿子了。

他的父亲还是一如当初地喜欢掌控,从前他尚年幼,许多事情都不懂,所以,无论父亲为他做了什么,他都毫不知情,可是,当真相呈现在眼前,他感觉胆寒。

秦义康皱眉,问:“你是在怪我多管闲事吗?”

“不敢。”秦言面无表情地垂眸,一如往昔般温顺。

秦义康一声冷哼,站起身来,道:“我不希望听到任何一个有损秦家形象的新闻,唐酥也好,唐小果也罢,绝不能成为秦家的丑闻,明白吗?”

“明白。”他平静的眼中没有半点温度。

秦义康满意地“嗯”了一声,转身离开。

【5】

翌日清晨,早上八点钟,隆冬的阳光铺了一地,高耸的办公大楼里,阳光透过透明的窗户,洒入狭小的办公室里。暖气蒸腾的办公桌前,唐酥一脸呆滞地将被刷爆的留言区往下拉。一夜没看,她的公众号人气暴涨,这一次没有作弊、没有陷害,有的是一条引爆全场的留言:听说贵公司的主编打算携子劈腿,始乱终弃。

苏淮事件已经将她推到了风口浪尖上,在这节骨眼上,忽然有人在她的文章下留言,将矛头直指她和唐小果。她的公司另辟蹊径地要爆红了?

携子劈腿?始乱终弃?

下面跟着追问的是一群好事的围观群众,有记者,有粉丝,还有原本就为数不多的读者。

“唐酥姐,唐酥姐,咱们的读者用户量达到十二万啦!”握着手机的小编兴奋地跑进来大叫。

她被吓了一跳,安抚一番受惊的心,说:“我知道,不要大惊小怪,赶紧更新。”

“是。”小编斗志昂扬。

唐酥眯眼盯着引爆评论区的ID——QY,有种不祥的预感。

打开了微信,她尝试着添加了秦言的手机号码,果然找到了对方的微信名称:QY。

QY,秦言,果然是他。

她小脸顿时黑下来,拿起手机就要打电话过去骂人,可是,转念一想,那人从来都是刀枪不入。口才方面,她不是他的对手,且骂他一句并不能伤他半分,两兵交战,一针就得见血。

冷静下来一想,她收起手机,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敲起来,回复:有吗?本公司都不知道的事情,作为东城集团的CEO,您是怎么知道的?

一言既出,评论区下面掀起了滔天巨浪。看热闹的不怕事多,时间和空间挡不住一颗颗八卦的心。

很快,有人将唐酥与秦言的那些陈年旧事挖了出来,在网上展开大胆的猜测,甚至有人将唐小果与秦言联系到了一起。有好事者专门开了分析帖,将秦言和唐小果的照片摆在了一起,一大一小的两人,不用亲子鉴定证明,两人要多相似有多相似,就连眉间不屑的神情也是如出一辙。

互联网时代,键盘之上真相夹杂在流言之中,明明是苏淮与唐酥之间的绯闻,加上一个秦言,事情便开始朝着无法掌控的趋势发展。

下午一点,吃完午饭的唐酥从外面回来,手机忽然响起来,是叶琳打来的电话。

“唐酥,苏淮出事了,网上有人把乔笙的死和苏淮编排在了一起,说苏淮是因为杀害了乔笙而被抓坐牢的。我联系不上苏淮,他的经纪人的手机直接关机了,现在怎么办?”电话里,叶琳焦急地问。

“简直就是胡说八道,乔笙的死跟苏淮有什么关系?苏淮当年坐牢是因为打架误伤了人,跟乔笙有什么关系?”唐酥顿时急了,作为一个整日编故事、写新闻的媒体主编,她比谁都清楚互联网时代里流言对一个明星的杀伤力有多大。

叶琳说:“唐酥,你有没有想过,其实苏淮也好,乔笙也罢,当年的那些事情知道的人并不多,能够将这些事情编排在一起的,必然是对那些事情极为了解的人。”

叶琳说到这里停下来,点到为止,不说破,对于当年的那些事情,了如指掌的是参与了其中的那些故人,比如她、唐酥、苏淮、秦言。

握着手机,唐酥脑子里有几秒钟的空白,五年前的那一幕又在眼前闪过。那时候,探监房里隔着厚厚的防爆玻璃,宛如困兽的苏淮红着眼睛、咬牙切齿、一字一句地告诉她,将他送进去的人,是秦言。

她喜欢上的那个人,从来就不是善类。

挂断了电话,她转身疾步出去,下了楼,拦了的士直奔东城集团大厦。

而与此同时,恒亚集团CEO办公室里,秦言身着黑色的西装、马甲、白色的衬衣,黑色的头发整齐地往后梳起,面前是一套上好的紫砂茶具。他挽着袖子,优雅地冲着茶,道:“五碗肌骨清,六碗通仙灵。中国人之爱茶,早已深入骨子。喝茶就像做人,急不得,焦躁不得,讲究的是一个火候,而这一点,作为晚辈,秦言远不及陈总。马来西亚的清水项目,陈总打算怎么办?”

秦言的来访,陈远心知肚明,马来西亚的项目他们报出的价格已经是极限了,可是鲁本公司迟迟不肯签约,陈远以为这中间是秦言做了手脚,鲁本公司抱着抬价的心态吊着他们不肯松手。如果价格再抬高,项目的预算将会超支,甚至超出公司的承受范围,那这个项目很有可能就拿不下来了。

陈远笑着道:“我们怎么办,还得看秦言你打算怎么办呀。”

一杯茶冲好,秦言垂眸,端着茶杯递过去,道:“不如,你我合作。”

一个人的天下,怎可能与他人分食。

陈远接过茶杯,漫不经心地道:“哦,你说说看,怎么个合作法。”

秦言身后,文森将合作方案递了过去,五十多岁的陈远戴上眼镜,低头仔细地看起来。

房间里开着暖气,温度宛如炎夏,秦言垂眸淡然地沏着茶,单手松了松领口,端着茶杯站起身来,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看楼下川流不息的长街。金色的阳光明媚灿烂,可是,他比谁都清楚,隆冬的阳光,没有温度。

同陈远的谈话一直持续到晚上六点多,秦言离开时,陈远热情地邀请他下楼一起用餐。他穿上黑色的大衣,微笑道:“改日吧,今日还有事情。”

“好,那就改日吧,秦义康能有你这样的儿子,应该是他的骄傲啊。”望着一表人才的秦言,陈远由衷地感慨。

对于这样的赞美,秦言礼貌地笑了笑,告辞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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