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公叫阿箬宁大勇的小说叫《八零年代小甜妻》,是作者如沐春风倾心创作的一本短篇言情类型的小说,文中的爱情故事凄美而纯洁,文笔极佳,实力推荐。小说精彩段落试读:村民们说,阿箬就是一个害人精,谁收养阿箬谁倒霉当红旗生产大队的宁大勇想收养阿箬的时候,宁家大房二房恨死了,红旗生产大队炸锅了。大伯娘说,你们这辈子没孩子了,注定是个绝户头!后来,宁大勇分家了,宁大勇有了双胞胎儿子,宁大勇还受了县里表彰。宁大勇日子越过越红火。阿箬这个小福星,更是被宁家宠上了天。村民们开始反思了,老人家开始纳闷了。大伯娘悔得肠子都青了:他们家发财了,发财了!如果不分家,咱也跟着发财了啊!!...
当穿过人群,走入了胡同的时候,生产大队的狗叫得更厉害了,汪汪汪的,一声比一声急。
阿箬看着这窄窄的一条胡同,胡同的两边都是人家,那是别人的家。
她仰起脸问宁大勇:“大勇叔叔,我跟着你回家,真得可以吗?”
没有月亮的夜晚,星星都是零零落落的,夜色中的宁大勇身上还带着刚才击退村民时的冷意,此时听到阿箬这么说,神色逐渐放软了,他蹲下来,和阿箬平时,看着阿箬的眼睛。
“阿箬,你想跟我回家吗?”
“我……”
“说实话。”
“我想。”
“那就对了。”
宁大勇望着那双剔透澄澈的眼睛说:“在山里,没有人会嘲笑你,也没有人会排斥你,你可以看着天高云淡,可以想怎么活就怎么活,你会很自在。但你是一个人,你不是山里的走兽,你需要读书识字,也需要走到人群中,你会长大,你不可能永远一个人过一辈子。叔带着你到生产大队里来,叔带着你回家,这条路也许不好走,也许会遭人白眼被人欺辱,但是阿箬你要记得,这是你必须要走一条路。”
阿箬怔怔地听着那些话,有些她懂,有些她并不懂,但她还是努力地记住了,每一个字都记在心里。
自从婆婆走了,没有人会和她说话,也没有人会给她讲这些道理,她觉得这是很好的道理,她记住后,以后会慢慢地来理解。
宁大勇并不指望现在的阿箬能听懂,心思再剔透,她也只是一个六岁的孩子而已。
他望着她:“叔能给你的,未必是最好的,也许会让你受委屈,但是阿箬,你必须忍着,不能后悔,咬咬牙,必须走下去,知道吗?”
懵懂中,阿箬觉得懂了,点点头:“我知道,我不怕受委屈,别人打我,我不会还手,别人笑话我,我不听就是了。”
宁大勇听她说话孩子气,笑了:“没事,我不会让别人打你的。”
阿箬想想,自己也笑了。
进了胡同,宁大勇停在了左边第三个门前。
推开门的时候,老旧的黑漆大门发出沉闷的“吱”声,里面依然是很暗,看不清楚,只隐约感觉到门洞子的墙壁上挂着锄头铁锨等农用家什。
这对于阿箬来说是新鲜的,也是未知的,有些忐忑,但更多的是期待,脑子里胡思乱想着,想着不知道大勇叔叔家里有什么人,他说过他有个媳妇,那自己应该叫他媳妇大勇婶婶吧?
还说过家里有爹娘大哥二哥四弟……
阿箬心里许多的盘算,怎么叫人家才不会被笑话被嫌弃,她凭着自己偷偷听到的自己琢磨着。
正想着,他们已经走到了院子里,正屋里门开了,好些人走出来。
阿箬有些眼花缭乱,太多人了,但是她还是努力地辨别着,走在最前面的婆婆年纪大一些,看样子是大勇叔叔的娘?旁边那个就是爷爷了?
她的手不自觉攥紧了绑着木柴的那绳头,几乎要攥出汗来,口里喊道:“爷爷,奶奶,你们好。”
从没有这么喊过人,这对于阿箬来说是第一次,以至于喊出去的时候,她自己都觉得自己的话很僵硬别扭。
宁大勇这个时候也给这一家子介绍了:“爹,娘,我和你们提过,这是阿箬。”
他这话说出后,满院子里的人围着阿箬看,没有一个人搭腔。
过了好一会,才听到一个声音凉凉地来了一句:“到底是领回来了啊!”
这个声音听起来并不友善,阿箬可以感觉到,她有些紧张地看了一眼宁大勇。
宁大勇:“是,以后阿箬就是我的女儿,跟着我们一起过,反正我和向红结婚后一直没孩子,有阿箬,也算是一个安慰,这不正好吗?”
一直站在那里绷着脸的婆婆,低头打量了几眼阿箬,叹了口气:“既然领回来了,那就安分一些,先定好规矩,进了家门,可不能像以前那样招惹是非,不然咱们家能容下她,别人可不能。”
宁大勇听了,连忙道:“是,那是自然。”
这时候旁边一个留着齐耳短发的女人过来:“爹,娘,你们说的是,既然大勇把她领回来了,我们一定好好教她。”
绷着脸的婆婆听着这话,又看了看阿箬。
没有月亮,院子里太黑,看不清楚脸,但是隐约可以感觉到模样周正,一双眼睛黑亮,并不像是外面说的那种邪乎孩子。
当下神色也就缓和下来:“进屋,先洗洗吧。灶房里留了大勇的饭,你让向红热热吃了。”
宁大勇见此,知道过了家里这一关,也是松了口气。
——
宁大勇去灶房吃饭了,那位齐耳短发的年轻女人牵起了阿箬的手,小声说:“跟我进这屋。”
女人领着阿箬进了西边的一间屋子里,屋子里很黑,女人点亮了煤油灯,豆大的灯照亮了屋子。
朦胧的灯光中,女人抿唇笑得温婉:“以后你就是我家的孩子,你叫我娘。”
阿箬听着,知道这是大勇叔叔的妻子。
叫娘?
她仰脸看着她,昏暗的煤油灯下,可以看出她笑起来还挺好看的,阿箬觉得,自己喜欢她。
谭向红也低头打量着阿箬,她有些惊讶地发现阿箬长得很好看,比她见过所有的小孩子都好看,这让她想起自己丈夫说过的关于阿箬的事。
在她丈夫宁大勇的口中,阿箬瘦弱,脏兮兮的,很可怜的一个小姑娘,但是人心思善良,半夜拼着命地把他拖回山洞,还给他吃她好不容易拾来的鸟蛋,救了他的命。
她当时就想着,怎么也得报答这孩子,便是这孩子再邪乎,也是救了她家男人命的人。
但是现在看到了,她才发现,这小姑娘打心眼里让人喜欢,也让人心疼。
她长得那么好看,脸上又白又瘦,瘦得一双清澈的眼睛显得特别大。
那双大眼睛无辜又有些忐忑地望着自己,小心翼翼的,好像生怕自己不喜欢她。
谭向红的心一下子软了。
她今年二十三岁,宁大勇二十四岁,两个人已经结婚四年了,到现在还没个孩子。在他们乡下这种地方,一般都是结婚头年就有动静,第二年还没有就被人说道,现在他们四年还没有,可以说是往街道上一走生产大队里都是偷偷议论的,出去赶集,别人都戳着脊梁骨说“看,这是谭家庄生产大队的谭向红,她嫁过去红旗生产大队四年了还没动静”。
四年了,谭向红已经不抱什么指望了,现在看到阿箬这样的孩子,打心眼里喜欢。
她摸了摸阿箬的头发,发现这头发干净柔顺:“阿箬,你等等,我去烧热水,给你洗个澡。你先坐这里。”
阿箬点了下头,谭向红出去了。
等到谭向红出去后,阿箬小心地打量着屋子,只见屋子并不大,一张炕几乎占据了房间的一半,炕边放着一张桌子两把椅子,还有一个落地的柜子。
椅子上有一个暖壶,暖壶上贴着红纸,红纸有几年了,颜色褪去,边角也卷起来了。
这是阿箬第一次走进山下人的家里,她现在才都知道,原来别人是这样过日子的,和她的山洞一点不一样。
正想着,就听到外面传来吵嚷声。
“一个野孩子,还值得给她烧水洗澡啊?哎哟喂,可真金贵!我还正好要给我家小子洗衣服呢,也别给她洗了,先让我用了吧!”
声音尖尖的,阿箬记得,这就是刚才凉凉地来了一句的那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