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念如初凤祁冉作为男女主角的燃文著作《盛世红颜:弃妃倾天下》是一部古代言情小说,小说主要讲述了:念如初至死都没有告诉那个男人,被他一剑穿心的婴儿,正是他和她的亲生骨肉;他曾许下盛世,令她深情错付,可她步步为营替他夺来江山,却只换来一句清君侧满目疮痍中念如初美艳的笑了,她告诉他,这笔债,我迟早要你还清当一切重新来过,她风华绝代,立世倾城她笑道:凤祁冉,你欠我的,你加倍来还...
“初姐姐……”阮妤只觉得她把自己的手抓的格外的紧,感觉到了她的情绪似有起伏,但也不知该作何反应。
只是直到绕过了一条狭窄的小巷子,念如初才蓦的舒出了一口气。
她走不动了,也松开了阮妤的手,身子微微后仰,靠在了墙面上。
抬眼,是澄明如水的月光同这城里通明的灯火隐隐染来,落在了她的面上。
“初姐姐……”阮妤这才皱起眉头,有些担忧的看着她,询问起了她的情况,“你还好吗?”
“……”念如初收了收思绪,复才对她扬起了柔软的微笑,“嗯,我没事。”
见了她的笑容,阮妤这放心下来,“刚才的事情……”
“没什么,就是方才那父女二人看着有权有势,我怕你若是冲撞了要惹祸上身,何况我也没有受伤。”她简单的解释道。
阮妤不疑有他,点了点头,“嗯,姐姐考虑的是……既然姐姐没事,我们便不想这些不开心的,先去放孔雀灯吧!”
她笑着将自己手中拎着的孔雀灯举了起来,在光影下微微的晃动着。
念如初蓦的一愣,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两手已空。
方才……那孔雀灯便跌了跤,似乎也破了吧。
她突然有些好笑,自己还尚且在盘算着这孔雀灯会否让神明所厌恶,谁知却遇上了仇家,反让这灯到作了废。
“呀,阮妤……恐怕我今年,也是真的没有放孔雀灯的缘分了。”她随即扬起笑容,倒是显得万般轻松。
彼时,在方才那畔。
“哼,走的那么快,分明就是怕了,胆子真小……”
终究是自己撞倒了人在先,白云舒看着念如初走远之后,也就只是嘟了嘟小嘴抱怨几句,没有再继续撒娇。
她抬手挽了挽侧肩上束起的发,抬起头想要和凤祁冉说话,却见到爹爹正看着方才那姑娘离去的方向。
“爹爹?”
凤祁冉似被什么微微的晃了神,经她提醒也飞速的回神,微薄的唇瓣隐约扬起弧度,宽大温暖的手掌摸了摸她的头,“怎么了?”
“爹爹在看什么?”白云舒眨着漆黑的眸子。
“没什么。”凤祁冉置之一笑。
“那,爹爹买糖葫芦给我吃!”白云舒也终究没有去探究那一瞬他眼神里细微的变化,转身便从他的怀中出来。
侍卫随即跟上了她的脚步。
凤祁冉正抬步欲跟上她,视线却忽被地上那盏破碎的孔雀灯吸引了过去。
这似乎,是方才那女子的东西。
在旁的侍卫见了他的视线所定,忙上前拾起了孔雀灯,呈到他的面前,“王爷。”
凤祁冉见那孔雀灯已破了,恰从最中间的竹制连接处断裂破碎,却也正隐隐的露出了翅膀内侧的黑色小字。
他有些好奇的伸手将断裂的翅膀展开,便见了那行细细的黑色小字,纵然笔触柔和,仍笔角锐利,隐隐透露着她写下这字迹时满心的怨恨。
——愿大仇得报,曾伤我负我之人,皆可手刃。
不知为何,脑中忽而宛若有什么闪过,但转瞬即逝。
凤祁冉微微沉吟,还是身旁的侍卫见了这上面的字,怕冲撞了王爷的兴致,忙快速的收回,“属下该死,这就将灯处理了。”
突的回想起,方才那女子从身旁经过的时候,那一袭宽大的披风遮盖了她的身子,帽檐也将她的面容全然遮蔽。
却仍然仿佛有某种奇怪的感触,令他下意识的就随之看向她的背影。
这女子……
“爹爹快来瞧这个!这簪子好看极了……”
白云舒的嗓音随即打断了他的思索,他便也将之作罢。
无非只是个普通的路人,或者遮盖面容也只是羞于见人,或什么难言之隐而已,他亦无需深究。
他将手收入流金的重紫色宽袖之下,旋即步向前去。
云溪旁,形态各异的孔雀灯随着一声声的祈祷,飘然入了水中。
念如初有些恍惚的笼着披风,立在岸边看着阮妤正俯下身,十合双手在祈祷,煞有介事的将孔雀灯放入到溪水里。
方才阮妤还建议她再去城中买一盏现成的灯,但她还是婉拒了。
终究是在这般的情境之下再见了凤祁冉他们父女二人,她多少也还是有些心神不宁。
她微微仰面,在岸边的灯影微暗之处也总算能放心的将披风的帽子摘下,感受着夜里清凉的风带着些许溪水的潮气拂到面上。
夜空澄明,月色如水。
这画面,宛然令她回想起那一个个在宫里,寂静无声的黑夜。
她怀着炽儿,也是这样站在月光里,却几乎不敢去看那澄明的月光,只觉得自己肮脏而卑贱,再无救赎。
从未想过自己竟能有朝一日离了那深宫,还能再次坦然的面对着澄澈的月光。
清冷的月光安静的描摹着她的面颊。
阮妤尚在祈祷着什么,周遭寂静,风声泠泠吹起耳畔的乌丝,念如初眯起了眸子,远远的见了一叶小舟正飘然而来。
船上有一抹颀长的身影安然立着,光影暗淡,她无法细细的分辨那人的容貌,可这身形模样,却令她的脑中突的闪过了一个名字。
凤子栖。那个看似身体孱弱的太子,时常只是在深宫中安静的居着,鲜少露面在人前。
只是经历过上一世的风波,那场厮杀和战争,念如初才知道他远远没有看起来的那样人畜无害,相反的,他的心机城府,恐怖如斯。
但随即,念如初摇了摇头,否定了自己的这个可笑的念头。
怎么可能会是他?
纵然这祈福的节日是云溪国特有的盛会,他也确乎没有什么理由离开宫中独身出来,尤其对他而言,这太子之位根本坐不安稳,愈是到了陌生的地方,便愈是危机四伏。
“……初姐姐,你也来许愿吧。”一只温暖的小手伸过来拉住了念如初的衣袖。她低头看去,对上阮妤笑意盈盈的眸子。
满溪皆是漂浮闪耀的孔雀灯。
她便莞尔一笑,随即步下一些到了她的身旁,“也好,你刚刚许了什么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