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未眠陆之遥是现代言情小说《似水流年情不易》中的主要人物,小说讲述了沈未眠陆之遥的曲折故事,情节流畅,值得细品,《似水流年情不易》小说的主要内容是:沈未眠曾经是陆之遥的掌中娇妻,受尽宠爱。但那是曾经。如今的她,卑贱如草芥,一次又一次的跪在陆之遥面前,祈求他的怜悯。误会,羞辱,无休止的报复……陆之遥不爱她后,便给予了她全世界最毒的恨。“陆之遥求你,求你放过哥哥,求你放过沈家。”“那就留在我身边。”为了钱也好,心在别人那也好,只要是沈未眠,陆之遥都要。...
深氧会所。
沈未眠下班后匆匆赶到,刚换好衣服,经理的嗓门就传了过来,“小沈,小沈到了吗?”
“到了!”她急急忙忙换上工作服,跑了出去。
“今晚608包房有贵客,你最机灵,我就交给你了,伺候好了这几位大爷,提成和红包自然少不了你。”
沈未眠抿唇,露出一抹标准的职业微笑,“知道了。”
“恩,好好做。”
经理一离开,她就照着单子选好酒,然后端着镇店之宝—1992年份的皇家鹰鸣赤霞珠上了电梯。
沈初雨整整离开了一个月,她也逐渐接受了现实,为了两个包子,她不得不来这里兼职做侍应生,虽然人龙混杂,但客人们出手阔绰大方,只要她有点眼力劲儿,就能安安稳稳做完这两年,然后存下那笔钱了。
电梯‘叮’一声打开。
沈未眠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端着昂贵的红酒,小心翼翼地走进包厢里面。
灯影迷离,烟雾弥漫,在这里,平淡不过。
沈未眠眼睛一眨也不眨,低着头,利索地把酒打开,倒进杯子里,然后弯着腰退到一旁候着,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房间里的灯光有些暗,看不清脸,只听见几个公子哥在喝酒聊天,其中一个开口,“我们亲爱的陆少,你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啊?”
“滚!”沙发的一角,传来一道男性的嗓音,暴躁又清冽。
听见这声音,沈未眠一怔。
陆之遥怎么也在这里?
她早该想到,竟然都启用了那瓶赤霞珠,包厢里的人身份肯定不简单。
“听说沈初雨死了,你心里那口恶气也该出了。”
公子哥还在不停地说着,丝毫没有感受到房间里骤然变冷的气氛,“唐潇萧跟了你两年多了吧,你还不对外公布你们的关系啊?你不知道,外界的风言风语都传开了,说你养了一个情妇,宠她、爱她,唯独不给她名分。”
沈未眠瞪大了眼,屏住呼吸,心口起伏不平。
嗤……
陆之遥轻嗤一声,哼出鼻音,冷笑道:“既然都说了风言风语,还有什么值得计较的。”
“别啊,人家好歹是唐家的大小姐。”那人穷追不舍,“漂亮、温柔、学历好、有爱心,跟你正好天生一对啊。”
昏黄的灯光下,看不清陆之遥铁青的脸。
胸口一阵没来由的烦躁,他抓起桌上的酒一饮而尽,话音里,透露出一股淡漠无情,“你要是感兴趣,可以去追。”
沈未眠一时之间呆住了,有点反应不过来。
“我看,之遥是还没忘记沈未眠那个女人吧。”有人起哄,话语暧昧,“她都给你带了那么一大顶绿帽子了,就算你为她斩断七情六欲,也无法改变发生过的事实。”
“就是,说不定她这会儿又在哪个男人身下翻滚呢……”
房间里,气温骤然降到了冰点。
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看向陆之遥,见他脸色阴沉。
沈未眠有那么一瞬间的后悔,今晚,真的不该来。
她低下头,将自己的存在感缩到最低,如同一只躲藏在下水道里的流浪猫,唯恐引起这些人的注意,轻手轻脚朝房门口退去。
包厢里光线太暗了,沈未眠的神经又一直绷着,根本没注意到地上有一颗滚落的筛子。
一脚踩上去,脚下瞬间打滑,歪斜的身体狠狠撞上大理石茶几。
“哗啦——”
酒瓶晃动,滚到地上摔得粉碎。桌面上放着的一只只高脚杯里,液体倾洒而出,一片狼藉。
谈笑声戛然而止,沈未眠能感觉到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锁定在自己身上。
她本能地抬起头,向卡座最深处,被阴影笼罩的黑暗望去,与男人清冽冰寒的视线撞个正着。
惊恐地收回视线,头垂得更低了,恨不得能找个地缝,把自己藏进去。
“你这女人怎么回事?会做事吗?经理呢?让他滚过来。我倒要问问他,他是怎么调教的人!”一个公子哥不悦地开口。
“等一下,”他身旁的同伴像是发现了什么,立刻拦住他,指着沈未眠说:“她好像是沈家那个女人!”
这话瞬间引起一阵骚动。
有人伸手按下开关,壁灯投洒出的暖色光晕驱散了黑暗,也让沈未眠无所遁形。
“真的是她!”陪在公子哥们身边的名媛,对沈未眠更加熟悉,一眼就认出她来。随后,目光转向陆之遥。
没人再敢说话,喧闹的包厢,空气仿佛凝固了一样,弥漫着一股紧绷而压抑的气息。
沈未眠紧张得手心里全是汗。
男人锐利的视线打在她身上,从面庞缓慢下移,扫过她被酒水侵染得近乎透明的裙摆,最后定格在她那双只堪堪遮掩住大腿根部的雪白长腿上。
“沈小姐是在这儿……”话恰到好处的停顿一下,然后才缓缓吐出两个字:“卖身?”
话里的嘲弄不加掩饰。
包厢里的人相顾对视了一眼,都明白了男人对她现在是什么态度。
沈未眠蓦地脸色煞白,手指紧抓住衣裙,抿着唇,沉默不语。
“诶!”一个公子哥满怀恶意的调笑:“陆少问你话呢,你耳聋啦?”
一句话引得众人哄堂大笑。
沈未眠扯着衣服的手指,用力到发白。
“要做什么,还要我教你吗?”陆之遥忽然有些烦躁,眼神愈发阴鸷可怖。
骨节分明的手指隔空点了点狼藉的桌面:“收拾干净。”
只是收拾桌子……
沈未眠长松一口气,想要出门去拿清洁的工具。
可她还没来得及转身,就听见一道如恶魔般可怕的声音:“用手捡。”
“什么!”沈未眠不可置信地抬起头,看见的却是陆之遥冷漠又充满嘲讽的脸。
“怎么,做不到?”
她的唇瓣止不住地哆嗦,不论如何也不敢相信,他会在这么多人面前,羞辱自己!
但他无情的面容,以及周遭那一张张看好戏的脸,都在告诉她:这是真的!
尖牙刺入下唇,尖锐的痛楚镇压下那漫上喉咙的哽咽。
在他逐渐变得不耐的目光下,她缓缓蹲下,在一片口哨声中,屈辱地将那些淌着酒的碎玻璃片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