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婚后爱:车先生的小保姆》讲述了时语音车御离之间的故事,小说内容新颖,文笔成熟,值得一看。时语音照顾了三年的睡美男车御离,忽然在最尴尬的时候醒!来!了!“先、先生别误会,我真的是在给您擦澡而已啊!我对植物人常怀敬重之心,没有邪念的!”——贴身照顾是我的工作,真不是为了占您便宜!——声音好听是天赋出众,才不是为了给您助兴的!小护工兢兢业业,本着人道主义精神将车先生照顾地虎猛龙精,哪里想到根本是养了一条大尾巴狼!俊美耀眼、富贵滔天的车先生甫一起身,就把小护工叼回窝里,宠得上天入地。...
等时语音把休息室重要的东西都搬完以后,浑身都被雨浇透了,身上穿的睡衣往下滴水,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她精疲力尽地走出休息室,正打算偷偷地回楼下的下人房洗澡换衣服,结果一走出休息室,差点撞上一道黑影。
这大半夜的,时语音差点没惊叫出声!
再定睛一看,那人坐着轮椅,她抚着胸口,颤声道:“少爷!”
“你在这里做什么?”车御离的五官隐在走廊昏黄的灯光,显得愈发深刻。
时语音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来的,看到了多少。
其实她做这些事,自己都很难解释动机。
更别说,她带着对车御离的一丝同情才做的这些事,如果让这个骄傲的男人知道了,大概他发作得会比窗外的风雨更猛烈。
时语音在仓促中找了个借口:“我,我睡不着,所以来休息室干点活。”
车御离深沉的目光扫了休息室一眼。
地板还是湿的,桌椅橱柜也都没有变动,一片狼藉中,只是他的东西被搬离了窗边。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时语音说的“干活”就是个借口。
一阵风吹来,时语音搓了搓自己的胳膊,虽然现在还没到秋天,但是浑身湿透还有风,她身上还是忍不住打起了寒颤。
车御离没有追究时语音不冷不热地说了一句:“去换套衣服,浑身都是水,像什么样子。”
时语音巴不得,连忙应了一声,跑走了。
车御离的目光从时语音的背影上收回来,沉沉地打量过那一排运动用品,幽邃的眼底闪过一丝暗芒。
……
时语音第二天醒来,就发现自己浑身没有力气。
大概是淋雨受凉了,她察觉到自己的体温有点高。
然而,车御离身边离不得人,只有在他办公的时候,时语音才能走开一会儿。
她想趁那时候再去吃点退烧药。
从起床到洗漱穿衣,这几天磨合下来还算相安无事,车大少也不像前阵子一样总是怀疑她对他“心怀不轨”了。
车御离坐在餐桌前,等时语音端来他的早餐。
厨娘做了做了养身粥、虾饺、叉烧包、烧麦,还有几碟小菜。
餐盘很重,时语音端得颇为吃力。
就在快把餐盘放到桌上时,意外忽然发生了,时语音的手一软,餐盘整个倾斜了,那锅热热的养身粥朝着车御离的方向倾倒而去!
一想到车御离的行动不便,时语音什么也没想,下意识地就用两只手去接那个火热的砂锅。
幸好她挡了一会儿,车御离反应很快地向后滑出几米,可时语音已经什么感想都没有了。
灼烫刺痛的感觉,她觉得自己好像被扔到火场里,明明只是双手被烫了,但她整个人像是被扼住了,连尖叫声都发不出来!
车御离眉头一皱原本要发火,但是目光一触及时语音,他眉峰一蹙,骂人的话变成了一句——
“你还不快把手松开?!”
时语音水润的大眼睛因为痛楚而溢满了眼泪,紧紧咬着下唇,脸色苍白到几乎透明。
像是听到了车御离的提醒,她才反应过来,手一松,砂锅掉在地板上,发出了巨大的声响!
但时语音已经顾不得这个了,本能促使她飞快地冲到水龙头下面,用冰冷的水冲刷着自己的双手,过了一会儿,时语音才战战兢兢地回到餐厅。
“对不起少爷,我做错事了。”时语音站在车御离面前,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低着头,双手因为烫伤而僵硬地放在身体两侧,平平地翘着,像一只笨拙的企鹅。
车御离目光扫过她的双手,就见她的掌心泛着异常的赤红色,没来由地内心一阵烦躁,动作粗暴地扯过时语音的手,骂道:“你怎么这么笨?!那么烫的砂锅就用手去接,你怎么不去捞油锅?!”
时语音被他突如其来的骂语给骂懵了。
她搞砸了车御离的早餐,倒不是没想过他会骂自己。
但她怎么从车御离凶巴巴的话里,听出来一种别扭的关心呢?
时语音心思通透,脸皮又薄,面上浮现出一丝红晕。
车御离看见她的模样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些什么,他面上波澜不惊刚想说点别的:“……你的手怎么这么烫?”
手心烫还可以说是被砂锅烫伤了,怎么手背的温度也这么高?
“是……是吗?”时语音懵懵懂懂地,抬起另一只手贴了贴自己的额头,不确定道,“我好像发烧了……”
车御离的脑海中闪过昨夜的画面。
他智计卓绝心思深沉,时语音昨天冒雨也要收好自己的东西,他不会看不出是她这样做是为了什么。
这个小护工,表面上看着温吞斯文,时常挨自己的训,没想到她不但没有怀恨在心,反而背地里为他做了这样的事。
车御离不需要他人的同情,但他不至于分不清好意还是坏心。
车御离疏离的眉眼间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然而一张口却依然是冷言冷语:“车家没人了吗?你一个发烧的人还往我跟前凑,不怕传染给我?!赶紧下去,今天不需要你伺候了。”
“哦。”
时语音蔫蔫地答应了。
她烧得厉害,分辨不出车御离深层的情绪,只知道自己被他嫌弃了。
内心不知为何涌起一阵委屈,离去前看车御离的那一眼,眼眶红红的,像一只被主人抛弃的小兔子。
时语音回到自己那间小小的卧室,头疼欲裂,手上偏还重重地灼痛着。她强撑着最后一丝清醒,逼自己吃了两片退烧药下去,然后就重重地躺到床上。
昏睡过去之前,她知道自己的烫伤应该上药的,但是身体的虚弱和车御离给她的打击让时语音很是消沉,于是浑浑噩噩地便睡了过去。
这一睡,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直到时语音被一阵干渴唤醒,她艰难地撑开眼皮,想爬起来喝点水,谁知,就在自己的床前看到一个人影。
她昏睡到此时已经是黄昏时分,在微弱的亮光中,时语音看不清对方的长相,下意识地就心跳漏跳一拍,开口叫道:“少爷?”
语气虚弱,带一点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