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醋王的重生妻》是由作者雪琯为大家精心创作的一本古代言情类小说,谢倾暖祁城笙的爱情故事凄美而纯洁,文笔极佳,实力推荐。小说精彩段落试读:六月盛夏,靳州太守府某处门窗紧闭。一阵阴风不知从何吹来,烛火明灭,原本死鱼般躺在蒲团上的人猛地浑身抽搐了一下,诈尸一样直挺挺的坐起,凄厉的嘶吼着,“狗男女!我要你们不得好死——”话落,谢倾暖惊觉不对,茫然看了一圈,视线最终落在眼前四层梨花木架摆放着的牌位上,忽然间脊背生寒,汗毛根根倒立。这是靳州谢氏祠堂!她怎么会在这儿?...
等了许久,预想中的疼痛都没有传来,谢倾暖睁开眼,就见谢筹枫随手将藤鞭扔在地上,众人的脸色变了变,很不甘心这事儿就此揭过。
“爹……”她泪眼朦胧的看着谢筹枫,她,赌对了!
爹爹待她,是存了几分真心的。
要不是她那时蛮不讲理的吵闹寻死,撒野耍泼,也不会落下一身的疤痕。
谢筹枫叹了口气,伸手把她扶起,用指腹为她小心的擦去眼泪,“暖儿,爹爹何尝愿意罚你?你能想清楚最好,祁城镜绝非良配,他接近你不过是……”
谢倾暖含泪点头,鸵鸟一样的将脑袋埋在他怀中,哽咽道:“爹爹,女儿懂得,都懂得!”
前世祁城镜不就是以她为纽带得到了袁家的助力,一路扶摇直上吗?而爹爹,因为她丧德败行与人苟且,彻底寒了心,将她赶出了谢家。
后来呢?
谢倾暖仔细回想了一番,却找不到半点关于谢家消息,就连死的那日在城楼上她也没有看到爹爹的身影,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没事了!乖!”谢筹枫身子一僵,感觉那团柔软的像棉花的一样的小身板缩在他怀里瑟瑟发抖,以为她受了惊吓,余怒散去,伸手轻拍着她的脊背安抚着。
袁柔依见此,激动的直抹眼泪。
“哼,爹爹偏心!”谢倾歌知道今日想要借题发挥废了谢倾暖是不成了,心里止不住的泛酸水,哭着喊了句,“还说什么我们姐妹都是一样的,我连大声说句话都要被罚抄,二姐姐干出此等丑事爹爹还不是轻拿轻放?不就是因为她是嫡出我是庶出?骗子!”
谢倾歌大哭着跑了出去。
四姨娘陶氏吓得面色发白,说话都哆嗦,“三小姐童言无忌,还请老爷不要怪罪,妾身这就去寻她。”
说罢急匆匆的屈膝一礼追了出去。
楼姨娘和三姨娘对视了一眼,立马有了计较,上前几步,笑道:“三小姐胡说的话老爷别放在心上,二小姐是我们谢府的嫡女,就算是犯错受罚也自当与旁的姐妹不同的。”
谢倾暖抽噎着抬起头,瞥了楼姨娘一眼,她见缝插针的功夫真是练得炉火纯青,谢倾歌刚一走,就忙不迭的给爹爹上眼药了。
不过,论起嘴皮子的功夫,她也不输谁!
“姨娘说的这叫什么话,爹爹心中我们姐妹几个从来都是一视同仁的,我是嫡出不错,可我栖梧苑有的哪件东西长姐没有?姨娘说这话,着实让爹爹寒心了。”
谢筹枫脸色有些难看,喝道:“暖儿说的对,歌儿年纪小不懂事,难道你也犯浑了?”
楼姨娘笑意僵在脸上,老爷还从没当着府里人的面儿如此下她的脸面,这个小混蛋!
“老爷教训的是,妾身糊涂了。”
看着自家娘亲吃瘪,谢倾莲有些按奈不住,话刚到了嘴边,谢倾暖就扯了扯谢筹枫的袖子,委屈的提议,“女儿不愿爹爹为难,三妹妹说的极是,做错了就该罚,女儿,女儿愿意在祠堂跪经一个月,为爹娘祈福。”
一个月?这怎么成?
别说袁柔依了,谢倾莲母女也着急了,“二妹妹说的什么傻话?你昨夜从湖里救上来连衣裳都没换就罚跪祠堂,身子哪还撑得住?”
她不由分说的对着谢筹枫屈膝一礼,“爹爹,赶紧让二妹妹回去休息吧。”
谢筹枫这才想起她还穿着湿衣裳,“莲儿说的是,你快些回去歇着吧。”
谢倾暖面色犹豫,“可,可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她心里冷笑,这对母女想折腾她,又不想她彻底被禁足失去自由。所以她刚提议跪经一个月,谢倾莲立马就急了!
“没什么不好的,该罚的罚了,那些人难道还想逼死你不成?”谢倾莲毫不犹豫的将战火引向了陶姨娘和谢倾歌。
这就是后院的女人,翻脸比翻书还快!
谢倾暖忍着冷笑,在袁柔依的搀扶下,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的回了自己的栖梧苑。
谁知脚刚踏进院子,她就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心中哀嚎:糟了!她怎么忘了还有这一茬?
谢倾暖病了!是疫病!时值靳州爆发大规模的瘟疫,她有幸成为了太守府里第一个中招的人!
谢筹枫打晕了死活要冲进来照顾的袁柔依,命人将栖梧苑彻底隔绝了开来,连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又请了数名大夫昼夜不歇的照看着。
谢倾暖已经记不清被灌下了多少苦涩难咽的汤药,只知道从嘴巴到喉管,再到胃都一阵阵的泛着苦水,浑浑噩噩昏睡着的时候,前生的人和事儿总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没救了!二小姐的病情恶化的太快了,老夫无能啊!”
谢倾暖隐约听了这话,再次昏沉着失去了意识,她知道,有个人一定不舍得她死在这儿!
不知睡了多久,她再睁眼的时候,模糊的看到了一个人背对着她坐在床边,墨发披散着,用一根玉簪松松垮垮的挽着,穿着天青色的广袖锦袍。
“你再去煎一副药来。”
声音清冽如冰泉潺潺流泻,别有一番味道。
听了这声音,谢倾暖昏沉的头脑霎时间清醒了,心上裂开一道口子,密密麻麻的疼痛充斥了整个胸腔,激动的不能自已,是他,一定是他!
男子正要起身,谢倾暖手比大脑的反应快了一步,一把抓住他的袖子,哑声道:“别,走……”
激动中带着几分颤抖和哀求。
“小姐醒了!太好了!”小婢女欢呼一声,险些将药碗都砸在地上。
男子身子微不可见的一僵,眨眼间恢复了正常,唇角弯了弯,对已经乐傻了的婢女温声吩咐道:“快去吧。”
“是。”小婢女偷看了眼清醒了的谢倾暖,一溜烟跑回去报信了。
男子收回视线眸划过一抹复杂和酸涩,垂眸掩去,再睁眼就是如枯井般的淡漠和平静,回身看着她,“二小姐觉得如何?可还有哪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