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你家夫人又跑了》小说是眉半弯的倾情力作,该小说的情节跌宕起伏,引人入胜,云锦宁陆承栩小说讲述了:云锦宁嫁了陆承栩八年,爱了他八年,也被他嫌了八年如今他打了胜仗归来,写信告知她:你滚吧,给我的新夫人腾地方......
与此同时,安平侯府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陆老夫人气得拍了桌子,对着儿媳妇劈头盖脸地一顿责骂:“你究竟是怎么办事的,竟让她去告了官。
二夫人孙氏也是恨恨道:“母亲,这事谁能想到!云家明明说的好好的,他们接了云锦宁回去,那嫁妆一半归咱家,一半归他们,至于云锦宁一个没爹没娘的,掀不起浪来,谁知道居然出了这种岔子。
越想这事,二夫人越气愤。
本来东西入云家的门,便是十张口也说不清,就算云锦宁发现也申冤无门。
可谁成想,那小贱人,竟然连家门都没进,半道上就去告了官。从安平侯府到云家,一路上都是大道千千万万双眼睛盯着,任他们想诬赖栽赃也没办法。
平时府里有个什么用处,找云锦宁要钱的时候,她不是很大方吗?可这个时候,她居然去告官了,简直是岂有此理。
气愤之后,孙氏便感到一阵后怕。
这侯府,老太太不管事,身为长媳的郡主更是不乐意掺和,所以公中的用度,全是她在管。若此事真的掩不住,那唯一能当替罪羊的,岂不只有她了。
“母亲,若是此事坐实,那侯府的名声就完了,嫣姐儿和松哥儿可还没议亲啊!”孙氏焦急道。
老太太思量寸许,一拍桌子,吩咐身边刘嬷嬷:“等侯爷回家,让他来见我。’
不只是安平候府,就连郡主府里的大丫鬟观晴听说云锦宁去告官,也气得要骂人。
这女人真是个白眼狼,竟半点不念世子的好。纵使候府取用了她的嫁妆又如何,为了世子爷的名声,云锦宁就不该发作。
候府也好,郡主府的观晴也好,京兆尹大人也好,甚至云锦宁自己的娘家也好,都认定此事是云锦宁一人的不是。
在他们看来,云锦宁既然既非勋贵也无父母,被他们放在脚下任意磋磨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至于合不合道义,违不违律法,他们是全然不关心的。
京兆尹看着跪在堂下死不松口的云锦宁,感到一阵头疼。
真是个蠢妇,为了点银子,至于对上候府吗?不过有个当员外郎的叔叔,这等出身,能嫁进候府已是天大的尊荣。
“云氏,你还要状告你夫家吗?”
云锦宁语气坚定:“是。
若不是有百姓旁观,京兆尹大人已经破口大骂了。
“安平侯府乃勋爵人家,世子母族更是皇室宗亲,他怎会贪墨你的嫁妆!你说话要想清楚。
“回大人的话,民女所告之人,非安平侯府世子。”云锦宁回道。
京兆尹本来欲发的怒气又戛然而止。
怎么回事?
世子夫人告夫家,却不告世子,这是什么意思?
“你不是说你夫家是安平侯府世子吗?你拿本大人寻开心不成?”他气急败坏道。
云锦宁一五一十地回答:“回大人,民妇确实曾是安平侯府世子夫人,但此事之中,情节复。杂…她将事情一五一十道来。
…世子爷娶民妇,不过是无奈之举。我二人实非良配,故而世子对这婚事不算满意。自我二人长到需得讲究男女大防的年纪后,世子便从未在家中住过一晚,民妇的嫁妆却始终锁在库房里,他怎么可能偷用民妇嫁妆呢?
云锦宁所言过于劲爆,府衙外的百姓听了顿时议论纷纷。
“这世子爷家里有这么个美娇娘,居然碰都不碰。
“嘿,都是男人,换你你能忍得住?许是这姑娘身上有什么隐疾,叫世子爷不敢碰吧。
“也说不定是这闺秀小姐性子古板,所以世子才不喜。”
“世子是真君子啊,知道早晚要和离,便不碰这姑娘一下。”
“你怎么知道没碰过,说不定是不满意呢。
这些说法仿佛如一根根钢针一般扎在云锦宁瘦弱的脊背上,让她鼻头一酸。
她毕竟也是大家闺秀,哪能受得了这么多的指指点点。
可她还是扛了下来。
离府衙一段距离外的一辆华贵马车内,方才茶楼之上的上官家姐妹听着这些议论之言,感到无比刺耳小妹上官菱自幼养在深闺,哪里听过这些又下流又恶毒的话,臊得满脸通红:“这些人!真是、真是好不要脸,明明是候府做错了,凭什么尽针对那个云氏女!”
长姐上官颜摇了摇头,叹道:“这世上女子本就艰难,要顾虑这顾虑那,就是一步不错,只是不被夫君喜欢,也要被怀疑是自身出了问题。那云氏有不惧流言与权势的胆量已经很可贵了,一会儿若是她有难,我们去帮一把就是了。
上官菱怯懦问道:“可……姐夫回来会不会不高兴,毕竟那位陆世子是….“上官颜回答:“据你姐夫说,陆承栩人品上佳,我信此事与他无关。此番我们若是不出头,陆世子才会真的背上这口黑锅。
府衙内,京兆尹听着这喧嚣如闹市的府衙门口,重重叹了一口气,终于理清的情况。
此事,确实与西南平乱的大功臣陆承栩无关,多半是候府家眷自作主张。
他早就听说老侯爷去后,候府已经是外强中干,新一代除了一个陆承栩,其余子弟皆资质平平。却没想到,候府居然荒唐到干出偷用媳妇嫁妆的丢人事。
这事真是麻烦!
“你说候府偷用你嫁妆,可有证据?"
“民妇出嫁时,嫁妆是一百二十抬,而如今,只剩下了五十抬,嫁妆单子为物证,出嫁那日与今日满街的百姓,便是人证。妾身平日自己的使用,以及贴补候府账面的部分,都一一记在账本上。至于剩余的不知所踪。”云锦宁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京兆尹终于察觉此事棘手。
这嫁妆单子,不止她自己手里,娘家也会有。至于账本,更是不可能凭空伪装,因为从衣食到用度,每一项,若是出去采买,必然都能和外面的铺子里的账面一一对上。
尤其是贴补侯府的部分,只要和候府同一时期采买的用度对上了一笔,就足以坐实。
铁证如山,还有什么好说的。
外面的百姓听了也是议论纷纷。
“天哪,这做侯府的媳妇儿,不仅没捞着好,还要自己往里搭钱。
“就是,往里搭了还不够,人家还要偷偷拿你的。”
“一百二十抬只剩下五十抬,我的天呐。
“还候府呢,和牢里关的那些偷儿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