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是朝夕陆程安的小说叫《她千娇百媚》,这本小说的作者是慕吱所编写的现代言情风格的小说,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朝夕醒的时候已经日上枝头了。床正对着偌大的落地窗,夏日阳光日头正盛,单薄的白色纱帘并未起到任何隔绝热浪的作用,窗幔正上方有冷气喷薄而出,两股气流相撞。...
越野车在通往布鲁塞尔的高速上行驶。
江烟越想越觉得古怪,“我——”
话一开口,就被朝夕打断。
“我和他不熟,不熟的人没必要同行。”她开着车,目视前方,晴朗日光照的她侧脸线条清冷。
江烟:“可是我总觉得,陆师兄好像对你和对别人不一样。”
“你知道他对别人是什么样的吗?”朝夕只觉得好笑。
“我当然知道!”
“你从哪儿知道的?”
“我们学院的师兄师姐们啊。”
江烟拧眉细想,过了十几分钟之后,说:“我有个师姐去检察院实习的时候和陆师兄接触过,她说陆师兄虽然看着温润和善,但是他似乎对每个人都这样,就连审连环杀人案的凶手的时候也是这样。”
朝夕不疑有他。
像陆程安那种家庭出身的人,情绪管理是人生第一课。
江烟顿了顿,补充道:“可我觉得,陆师兄对你好像是不一样的。”
“哪里不一样?”
“就……感觉不一样。”
朝夕缓缓踩下刹车,她看向江烟:“你现在有没有感觉到哪里不一样?”
车窗外是油画般一样的田野,夕阳光柱温柔倾洒,江烟左右张望,疑惑道:“你为什么突然停下车啊?”
车内的黄色感叹号按钮闪烁,“你为什么突然打双闪啊?”
朝夕解开安全带:“你这第六感不太行啊。”
“什么?”
汽车熄火,她把脸上的墨镜往下拉了拉,淡淡地扫了眼江烟,“车子出问题了,下车看看吧。”
“车子出问题了?车子会出什么问题,不是刚加好油吗?”江烟还没考驾照,对于车子的理解尚且存在偏颇,认为车子出问题只会因为三种原因。
一是没油。
二是偶像剧里看到的刹车失灵。
三则是轮胎没气。
以上三种,她都问了出来。
朝夕边听着她的猜测无奈失笑,小丫头是新一代被毫无逻辑、不合情理的狗血泡沫电视剧洗脑的学生。她边绕着车子走了一圈,“刹车很好,轮胎也有气,应该是车子内部出了问题。”
江烟哭丧着脸,她在高速路上来回张望,“那要怎么办啊?”
朝夕停在车边,把墨镜往上扶,额前的碎发都被镜框带至脑后,夕阳欲颓,深色雾霭渐临人间,凉风翩然而至,长发被风吹乱。
她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状况,心里也有几分无措。
只是江烟已然失神,她笑着,冷静从容地安抚:“可以拦车看看有没有好心人愿意载我们去布鲁塞尔,如果没有,其实我们离布鲁塞尔也不远,大不了提着行李箱走过去。”
听到后半句话,江烟彻底崩溃,“我就连八百米都没有跑过整趟,提行李箱走去……我是来度假还是来参加变形计的?告诉我,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朝夕:“如果能拦到车,就不用走过去。”
“拦车吗?”
“嗯。”
“你说会有人愿意载我们过去吗?”
“或许吧。”她也不确定,但总得试试。
朝夕这时才往车开过来的方向看去,也是这个时候,她才发现车后十米左右的地方也停了辆黑色越野车,打着双闪。
江烟也看到了:“也有人和我们一样车子出故障了吗?”
朝夕眯了眯眼:“不清楚。”
天边最后一寸夕阳沉了下去。
那辆车开着远光灯,灯柱直挺挺地照进她的眼底,朝夕下意识地伸手捂住眼,适应完那刺眼的光线之后,她收回手。
两边车门打开,有人从车上走了下来。
来人拨开昏沉沉的夜色,走到她的面前,站稳。
江烟惊讶:“陆师兄?!”
陆程安:“嗯。”
江烟:“你们的车也坏了吗?”
“没有。”陆程安蹙眉,看向朝夕,“车坏了?”
朝夕:“嗯。”
陆程安:“上我的车吧。”
她应该要拒绝的。
可是地处偏僻,又是异国他乡,她根本没有任何可以拒绝的理由。
朝夕也没忸怩,点头:“麻烦了。”
“不麻烦。”
朝夕打开后备箱,伸手想要把自己的行李箱拿出来,视线里多了只手,更快地拿过她的行李箱。
江烟的行李箱也被陆程安拿了下来。
江烟感激不已:“谢谢陆师兄!”眼里放着光。
陆许泽看不下去:“收起你那花痴德性吧。”
两个人在此之前从未见过,不对盘的实在过分。
陆许泽和江烟一人一手拖着行李箱往车子靠近。
身后。
陆程安和朝夕并肩走着。
陆程安:“打电话给保险了吗?”
“打了。”
“车行那边顺便也说一下。”
“嗯,我上车之后再给他们打电话说明。”
沉默几秒。
朝夕说:“谢了。”
夜风微凉,带过他轻微的一声叹息,“朝夕,你非要和我这么生分是吗?”
她敛了敛眸。
陆程安替她打开副驾驶的车门,示意她上去,她犹豫的时候,放好行李箱的陆许泽从车后绕了过来,他打开后座车门,少年人笑声清朗:“姐姐,你坐前面比较合规矩。”
朝夕没再犹豫,她爬上车。
车门被他推上,却又被她抵住。
陆程安困惑地看着她。
他的身后是欧洲荒地上方无数璀璨繁星,男人双眸如黑曜石般漆黑,时光在他的脸上雕刻上了属于成熟男人的气息。
不得不承认,他确实生了一副好皮囊。
可惜她早已过了沉迷美色的年纪了,更何况对方还是陆程安。
朝夕的嗓音偏柔,但此刻却用那把好嗓音说出冰冷冷的拒人千里:“我和你也没有很熟,不是吗?”
后座的吵闹声顿消。
气氛降至冰点。
唯独陆程安的脸色未变。
他不怒反笑。
江烟和陆许泽对视了一眼。
江烟:你哥长得挺好,但是脑子好像不太好?
陆许泽挣扎了一下:我哥以前也不这样。
江烟:?
江烟大惊失色,她到底粉上了一个什么人?!
陆许泽想了想,以前也没人这样对他哥。
想到这里,陆许泽若有所思地看向朝夕。
……
到了布鲁塞尔之后,陆程安问朝夕:“你们住在哪家酒店?”
朝夕报了酒店名。
陆程安略一挑眉:“同一家。”
她莫名烦躁起来,问他:“你在比利时待多久?”
“原本只打算待两天。”
“原本?”
陆程安没再回话。
到了酒店,四人checkin的时候,分到两张房卡。
正好是隔壁。
进屋之前,陆程安叫住朝夕:“待会一起吃晚饭?”
朝夕不明白他为什么还可以摆出一副无事发生的泰然自若模样,她刚才简直是把他的自尊心踩在脚底下,他难道就一点儿都不生气,一点儿都不怀恨在心吗?
可这会儿她也没有精力去计较那些了。
她在高速路上跑了一天,中途又有波折横生,她连午饭也没吃,此刻饿得发慌,而且身边的江烟拉着她的衣角猛点着头示意她“我可以”。
朝夕松口:“我来之前预约好了ChezLeon餐厅,待会一起过去吧。”
陆程安:“好。”
进了房间之后。
陆程安洗了个澡,他擦头发的时候感受到旁边人热辣的目光,他瞥了陆许泽一眼:“不去洗澡?”
“等一会儿。”陆许泽欲言又止地看着他。
陆程安无暇管他,拿着手机回了几个邮件。
微信里一堆未读,工作上的他一概略过,等到年假之后再处理那些未读,私人时间,不谈公事,更何况如果事情紧急,他们也会打电话给他。
他点开梁亦封发给他的消息。
梁亦封:【何必。】
简单的两个字,带了几分嘲讽。
陆程安回他:【当初我可没这么说过你。】
梁亦封现在已抱得美人,可是为了这个结局,他等了九年,这期间几个兄弟们都在劝他别等了,唯独陆程安没有。
梁亦封:【季朝夕和钟念不一样。】
陆程安:【她叫朝夕。】
梁亦封难得见到他这样偏执的一面,作为兄弟,他理当站在他这一边的,但还是清醒理智地提醒:【我们医院收到了她的简历,不出意外她下个月就要来医院上班,她伯父昨天问我,要不要让她跟着我。】
陆程安拿着手机的手心收紧。
梁亦封:【季家上下,估计都知道她要回国的消息了。】
陆程安:【我知道了。】
梁亦封:【还没找到她,就趁早回来。】
陆程安:【我遇到她了。】
梁亦封:【?】
陆程安:【嗯,我遇到她了。】
梁亦封:【真决定了?】
没头没尾的一个问句,陆程安却知道他要表达的意思。
真决定要淌这趟浑水了?
毕竟朝夕可是臭名昭著的季家“私生女”。
他是高高在上的陆家二公子。
真决定就是她了?
从没犹豫过。
当初不经意的一眼,就让他忘却此生,彻底沦陷。
旁人形容她用“无人区玫瑰”一词,她确实如玫瑰般,盘枝遒劲围绕着他身上每一个神经,在他的生命里煽动着黑色的火焰。
无人区的玫瑰,艰难又侥幸的存活下来,肆意绽放,风情妩媚,极尽风光。
她的前半生确实如此。
这个词太过贴和于她,像是她的本身。
消息回完,他把手机扔在沙发上,双手抵着膝盖,他朝着陆许泽的方向,半干半湿的头发压着他黑沉沉的眼,“说吧。”
陆许泽:“说什么?”
“不是有话想和我说吗?”
“……”
“没有?”
“有。”
陆许泽吸了一口气,他目不转睛地盯着陆程安,一字一句地问:“哥,之前是不是伤害过朝夕姐?难不成你在……之前,和她交往过?绿过她?”
同一时刻。
江烟对朝夕说:“姐,我总觉得陆师兄对你有兴趣,而且还是男人对女人的那种性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