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公叫张河陈麻子的小说是《葬刀》,是作者血糕倾心创作的一本悬疑灵异类小说,文中的爱情故事凄美而纯洁,文笔极佳,实力推荐。小说精彩段落试读:我家有两把刀,一把剥皮,一把剔骨。爷爷一直将那两把破刀视若珍宝,整日上香供拜,对此我很是不解。直到那一天,我用那两把破刀宰杀了一头狐狸,灾祸降临后,我才明白那两把刀所代表的是什么……...
本以为陈麻子是让我过来杀猪宰牛之类的,没想到这家伙竟然是让我来杀狐狸的。
怪不得陈麻子不敢将它送去镇上屠宰场,这玩意属于保护动物,偷摸着吃肉倒还罢了,如果被人揭发的话,肯定要去局子里喝茶的。
或许是察觉到了我难看的脸色,陈麻子急忙说道:“老弟,这头畜牲是老哥我花大价钱买来的,主要就是为了它的心和皮。我那个未过门的媳妇有惊悸的小毛病,需要狐狸心熬汤治疗,除此之外,她还很喜欢狐皮大衣。你爷爷剥皮的手段堪称一绝,想必你也不差,只要你能够不伤分毫的把这狐狸皮剥下来,老哥我再给你五百块的酬劳,如何?”
杀一头狐狸,赚一千块?
这买卖绝对合适!
只不过,从小就听村里老一辈的说过,狐狸、蛇、黄鼠狼之类的东西都比较邪。眼前的这头狐狸体型太大,感觉就像是成精了似的,这让我一时间难免有点犹豫了。
总感觉哪里不对头,但是在陈麻子挥舞着钞票的催促下,我还是心一横打开了木盒子。盒子里两柄刀被黑布包裹着,爷爷说这样能防止刀中的煞气伤人。
时值正午,阳气浓郁,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陈麻子准备热水大盆之类的了,我则是走到了铁笼子前,心情有些复杂的看着那只大狐狸。
这只大狐狸的四肢被打折了,很是虚弱的模样,但是那双眸子很平静,甚至显得有些死寂。从小到大,我看过很多待杀的牲口,它们在被宰杀之前,多多少少都会感应到一些,惊慌叫唤之类的都很正常。
而这头大狐狸,感觉像是已经认命了似的,平静的让我有点莫名的心慌。
我拉开了铁笼门,伸手将那硕大的狐狸脑袋拽了过来按住,戴上了从木盒里拿出的红手套,手中的剔骨刀却刺不下去了。这个过程中,这头大狐狸没有丝毫的挣扎,看着它那毫无光彩的眼睛,我始终硬不下心来。
而就在这时候,陈麻子不知道何时来到了我的身后,从我手中一把夺过了那剔骨尖刀,直接朝着大狐狸的脖颈狠狠的刺了过去。
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陈麻子已经刺了好几刀,那头大狐狸的脑袋一歪,很干脆的断气了。
我气得一拳砸在了陈麻子的脸上,顺势从他的手中夺回了那柄剔骨刀。
让我生气的不是陈麻子突然出手杀了这头狐狸,而是他用刀的方式不对,这剔骨尖刀本就有点豁口和卷刃,被他刚刚这么一弄,刀尖直接崩掉了半寸有余。
这两柄刀可是爷爷的命根子啊!
我回头怎么跟爷爷交代?
在我怒视着陈麻子,犹豫着要不要继续揍他的时候,他直接从怀里摸出了一沓钞票,大概有几千块,直接扔给了我。
“快点剥皮,这些钱够了吧?”
陈麻子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不再是之前那好声好气的模样,隐隐间有些不耐和紧张起来,眼神一个劲的往他那小洋楼瞥去,脸色有些苍白,满脸是汗,像是担心有什么东西从那边窜出来似的。
有钱好办事,虽然心疼断掉刀尖的剔骨刀,但是今天挣的钱绝对能买不少刀具了,再给爷爷买一套新的就是了。
我有些不忍的看着已经断气的大狐狸,它毕竟是死在了陈麻子的手中,我也没有多大的心理负担了,拿起了剥皮刀快速的给这头大狐狸剥皮。
腥气很重,不仅仅是血腥气,还有那股子浓郁的狐臭土腥等味道的混杂,不是从这头大狐狸身上散发出来的,源头在陈麻子身上。
这家伙多久没洗澡了?
我强忍着那股子恶心的气味,快速的给狐狸剥完皮之后,开膛取出了狐心,洗完手之后转身就离开了陈麻子家。
匆匆回到家里之后,我拿起堂屋的青竹竿拍打了后背。弄了个火盆跨过去之后,将木盒子放回了香案上,重新点燃一炷香之后,我就去冲澡了。
冲澡的时候,我在身上打了几遍肥皂,总感觉鼻间仍旧能够闻到那股难闻的腥臭味道,怎么洗也洗不掉。
折腾了半个多小时,我有些烦躁的回到堂屋的时候,随意的朝着香案那边瞥了一眼,顿时心头一颤。
香案上的那根线香竟然熄灭了!
取刀上香,归刀也得上香,这同样是爷爷的规矩。
而如今,香炉之中的那根线香仅仅燃烧了不足三分之一就灭掉了,这让我心中有些慌了。
爷爷曾经说过,一旦归刀之时线香熄灭了,说明很大的可能是被脏东西缠上了。
封建迷信不能信,我心中安慰着自己,又快速的点燃了一根线香插到了香炉之中,死死的盯着那根线香看。
没过多久,我的心猛地沉到了谷底。
这根线香同样也熄灭了,熄灭的位置和刚刚那根线香一模一样。
巧合,一定是巧合!
我的手有点哆嗦了,一连点燃了好几根线香,**香炉之后没过多久,眼睁睁的看着那几根线香同时熄灭之后,我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背后有股子寒意直冲后脑勺,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头皮更像是要炸开了似的。
愣神了几秒钟之后,我转头朝外面冲去,一路狂奔村西头。
爷爷说过,一旦真的被脏东西缠上了,最好立即把得到的财物之类的东西原路奉还。
陈麻子给的那些钱,不能要,必须尽快还给他!
可是,当我回到了陈麻子家这边的时候,眼前的一幕顿时让我惊呆了。
高高的门框上悬挂着一具尸体,正是陈麻子。
此时的他通体鲜红,身上的皮已经被完全的剥掉了,同时在他的心口处还有一道很显眼的血窟窿,像是被人摘了心。
剥皮摘心,这得多大的仇才能干出这样的事来?
我离开陈麻子家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是谁对他下了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