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宠新书《九门蜜探》由一言所编写的古代言情风格的小说,这本小说的主角是千沧雨江言郎,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掌管八千密探,人人闻之胆寒的督府统领江公公路过世外桃源乌衣镇的时候被千沧雨一个丫头片子打劫了,敢惹冷血阎王的人早到阎王殿报道去了,千沧雨不仅没事,还从此走上人生巅峰。在这些鸡飞狗跳的日子里,千沧雨一边提心吊胆哄江公公开心,一边暗中谋算快他一步夺取天机。机关算尽,没能打败江公公反而与他义结金兰;财迷一枚,发财梦还没实现就被一道圣旨送入宫中悬壶济世。自在江湖、钱财万贯才是她心之所属,还好有他,不顾一切地陪她纵情山河。...
第12章
当千沧雨带着江念迟走去另一间天字一号房时,途中路过一条长长的回廊,督府副统领束谷路过,他看到江念迟后,立即把目光锁了过去,却被千沧雨给挡住。千沧雨朝他递来一个充满杀气的眼神,那眼神分明是在警告他,她看上的人,他要是敢乱动,必让他四五葬身之地。
束谷被千沧雨赶走后,千沧雨把江念迟带上了四楼。
九门客栈的天字一号房集中在二楼和三楼观景位置最好的地段,江念迟却被带去了从没有客人踏足的四楼。
别说客人了,就连客栈的伙计也绝不会轻易踏足四楼。
楼下,竹林小景中,伙计们偷偷看着江念迟跟着千沧雨上了四楼,纷纷摇头,“完了!”
有人坏笑着,挑得一双眉毛跟跳舞似的,说:“男人出门在外也要好好保护自己,不然的话,会被像千老板这样的人手把手教习人生道理。”
竹林小景旁边的长廊走过一位边走边看书的伙计,正是津言书。他无意间看到几位鬼鬼祟祟的伙计,凑了过去,却把他们吓得不轻。津言书听他们说千老板把一位英俊潇洒的公子爷带上了四楼,他平静地说:“那有什么奇怪,四楼确实有一间天字一号房。”
“这两日,天字一号房都住满了,只有四楼还剩一间。千老板把那位客人带去四楼,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津言书这么一说,大伙们更吃惊了,驼背僧用意味不明的眼神锁定津言书,问:“所以——你去过四楼?”
津言书一脸疑惑,说道:“这有什么稀奇的,不仅我去过,糖官、靡娘都上去过。”
驼背僧摸了摸下巴,琢磨着:“人家一个小孩儿一个女人,上去也不足为怪,可你是个男人。”
其他伙计纷纷点头。
驼背僧眉毛一挑,“如实招来,千老板对你做什么了!”
“什么做什么?你们胡说些什么?”津言书用书拍打想把他抓住的驼背僧等人。
驼背僧不依不饶,“你看看你,脸红了!要真没什么,你脸红什么?”
突然,楼上传来一阵声响,像是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所有伙计全部僵在原地,呆若木鸡,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驼背僧低语:“这么心急?看来那公子要被吃得连渣都不剩。”
话音刚落,驼背僧就感到有东西朝他砸来,立即弯曲手臂格挡,手臂传来剧烈的痛感!
“你小子!下手真狠!”驼背僧冲津言书吼道。
津言书从未像今天这般垮脸,冷冰冰地说:“说什么虎狼话,也不怕被人看笑话。”
说完,津言书急匆匆地走了。
津言书刚走,又折回来了,吓得驼背僧躲到了一群人之后,唯恐又被津言书揍一顿。待那人走近,大家才认出来的不是津言书,而是津言书的二哥津元宝。
津元宝觉得大家神情都很古怪,好奇地问了句怎么了,没人回答他。他指了指三弟离开的方向,又问:“他怎么了?”
还是没人回答,集体的沉默让气氛显得特别古怪。突然,有人从人群中钻了出来,长着和津元宝一模一样的脸,正是津家三兄弟中的大哥,他小声地说了句:“三弟可能被人玩弄了感情。”
其他人帮腔:“岂止感情,他那细皮嫩肉的身体肯定也被玷污了。”
“你弟弟不干净了!”
津元宝怒道:“谁?谁敢欺骗我三弟的感情?我非撕了她!”
客栈护卫指了指楼上,“千老板。”
津元宝来不及收敛脸上的愤怒神色,义正言辞道:“出门靠朋友,千老板照顾照顾他,是他的福分!这小子身在福中不知福,我非撕了他!”
说完逃一般地溜了。
楼上又响起一阵响动,像是有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
“太激烈了!”护卫举起手指表示惊叹,驼背僧等人连连点头。他们都想知道四楼究竟发生了什么,但又没人有胆提出这个想法,只能交头接耳地议论两句。
诚如津言书所说,四楼确实有一间天字一号房。不过这间天字一号房平时不让客人入住,只是空着。
要说这间天字一号房有什么玄妙之处,还得从四楼的布局说起。
平日出入四楼的人只有一人,那便是九门客栈的老板千沧雨,因为她的住房就在四楼。她喜欢每天早晨一推开窗户就遥遥看见远方的山雾,看见朝霞铺满乌衣镇的样子,也喜欢在晚上坐在窗户前望着窗外星河胡思乱想......
住房旁边是一间天字一号房,是千沧雨亲自布置的。
这间特殊的天字一号房是为特别的客人准备的。
曾经,千沧雨也问过自己,到底什么样的客人可以住进隔壁的天字一号房,有学识,才高八斗,还是样貌好,潇洒英俊?在漫长的等不来任何人的日子里,她总是迷茫。当千沧雨站在距离江念迟只有一步之遥的地方抬头望他时,她非常确定地告诉自己,这个人等到了。
千沧雨也没想到,当她把江念迟带到房间里时,会发出那么大的动静。
千沧雨刚把江念迟请到一旁的茶几旁坐下,要亲自为他斟茶,墙上挂着的一幅画就落了下来。
这......就尴尬了!
千沧雨暗暗用功力让画自己重新挂了回去!她决不允许这些小问题影响她和意中人培养感情。
画刚挂上,不知道是不是刚才一时紧张,劲儿用大了,旁边玄关台上的花瓶掉在地上砸了个粉碎!
平时什么事都没有,今天如此关键却出这种幺蛾子!没别的说法,唯一的说法就是——有人偷偷进过这个房间,动过房间的东西!
手法如此不高明,翻动后也不知道把东西还原,九门客栈之中就只有一个人会这么做!
糖官!
好个糖官,我花钱送你讨学问,你却给我拖后腿!
千沧雨气得咬牙,等江念迟问起来,她又恢复温柔带笑的样子摇头说没事。
糖官此时跑到了韩老先生的房间,神秘兮兮地掏出生了铁锈的盒子。韩老先生敷衍地催促他:“去,我没空陪你玩儿。”
糖官被一把推开,他委屈,却不恼,把铁盒子打开,露出里面的药品。老头看得吃惊,把他拉到一边,郑重地问:“这些东西你哪儿来的?”
“拿的。”糖官回答。
“别人的房间拿的?”老先生问。
糖官没有作声。
老先生严肃地追问:“我在问你话,你是不是从别人房间拿的?”
糖官委屈巴巴地点头。
老先生一脸失望,把糖官往门外推,“你给我走,我没有你这样的学生!好的不学,偷鸡摸狗的东西倒是学得灵光。”
糖官两眼挂着晶莹的泪花,可怜巴巴地说:“夫子,我是想帮您的忙。我也不知道自己找的东西对不对,我把认为名贵的药都拿来了。”
小先生听到动静,从里屋走了出来,对老先生道:“别怪他,他也是为了我们。”
老先生还是那句话:“想做我的学生,就必须是个正直的人。偷鸡摸狗,不学无术,不配当我的学生。”
旁边的小先生咳得难受,面色一阵比一阵白,糖官听得揪心,突然抬起头来,用袖口擦了一把眼泪,问:“夫子,就算他病死,也不用我的药吗?”
老先生黑着脸回答:“对,不用!不要用你偷来的东西腌臜了我们少爷。”
糖官生气地把掉在地上的药材捡起来,又用袖口擦了一把眼泪,说道:“夫子觉得命不重要,我无话可说,我走了!”
老先生揪住糖官领口,“我什么时候说命不重要了?”
小先生是他的命根子,他愿意为小先生付出生命,他不愿接受偷窃之物,也是在教小先生做人。他不仅要操心小先生的身体,还要教育他的思想。
糖官道:“命都快没了,夫子却还在计较药是从哪儿来的。难道药本来的作用不是为了救人吗?”
幼稚小儿冲口而出的一句话在韩老先生心里溅起巨大的浪花,是啊,药的根本作用是救人,但他们却人为地给它加了很多条条框框。
糖官又说:“这些药都是我们客栈的东西,你们不是说我们客栈是黑店吗?偷窃黑店的东西也算行侠仗义吧?”
虽然这句话味道怪怪的,但是......乍一听,还真是这么个道理!
韩老先生犹豫了,乌衣镇有风俗,有重疾和残疾的人必须被带离城镇,会被集中送往某个地方。韩老先生就是担心会有人把小先生带走,所以一路伪装。如今带的药吃完了,又续不上的话,病情加重,引来旁人注意就麻烦了。
“糖官......”韩老先生老泪纵横,“你虽是学生,却教给我很重要的道理。好,药我收下了......”
糖官心里暖暖的,鼻子却一酸,大滴大滴的眼泪往下掉。
“夫子,自家人,不见外!”奶声奶气地,说出一句江湖气息极重的话,惹得韩老先生心中一惊。
韩老先生道:“从明天早晨开始,你吃了早饭就到我房间里来!”
糖官并不太懂韩老先生为什么这么说,但既然夫子要求了,那他就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