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公叫千沧雨江言郎的小说是《九门蜜探》,它的作者是一言最新写的一本古代言情类型的小说,书中主要讲述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掌管八千密探,人人闻之胆寒的督府统领江公公路过世外桃源乌衣镇的时候被千沧雨一个丫头片子打劫了,敢惹冷血阎王的人早到阎王殿报道去了,千沧雨不仅没事,还从此走上人生巅峰。在这些鸡飞狗跳的日子里,千沧雨一边提心吊胆哄江公公开心,一边暗中谋算快他一步夺取天机。机关算尽,没能打败江公公反而与他义结金兰;财迷一枚,发财梦还没实现就被一道圣旨送入宫中悬壶济世。自在江湖、钱财万贯才是她心之所属,还好有他,不顾一切地陪她纵情山河。...
第9章
千沧雨有心把糖官托付给老先生,就先提着一瓶好酒领着糖官找到老先生的房间。
房间分为里屋和外屋两间,老先生把里屋的房间让给了随行的小先生,伺候他睡下。听到门外有脚步声,方才提神从里屋走出,冰冷的眸光扫过千沧雨和糖官,示意二人肃静,勿要打扰。
老先生一身白发,看上去颇有仙风道骨的味道,但紧拧眉头,神情严肃的时候有些吓人。糖官怯怯地看了一眼老先生,正好撞见老先生严肃的目光,吓得他把身体后缩到千沧雨身后。
他拉着千沧雨的手,悄声求情:“老板......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你让我抢谁我就抢谁,让我给谁喂蒙汗药我就给谁喂,可不可以放我走?”
老先生一路走出门外,用骨瘦如柴的手把破了一角的门掩上。待走到转角,确定不会打扰到他家小先生休息后,方才开口对千沧雨道:“千老板是生意人,生意人就应该明白,我没点东西就不该送来。”
如果一个人突然说出违背性情的话,那他一定很戒备。老先生知道九门客栈是黑店,知道千沧雨居心不良,纵然平日为人温和慈祥,此时也必须摆出一张臭脸。
千沧雨笑道:“糖官仰慕先生才学,非要用自己的零花钱买下一坛好酒给先生,所以先生放心,这些东西不花您一分钱。”
老先生淡淡地看了一眼糖官,只见糖官委屈巴巴地小声嘀咕着什么,大概是心疼自己的零花钱被千沧雨擅自做主地换成了一壶酒,还把他强行塞到一个陌生老头子跟前吧。
老先生不收酒,说道:“老朽路过此地,休息一两日便走,千老板不必如此热情,酒钱还是还给孩子得好。”
千沧雨眼珠一转,老先生虽然拒绝了她,但话里却透着对孩子的怜惜,可见是位能容下孩子的好先生。
认定老先生后,千沧雨一改平日古灵精怪的样子,真诚地把糖官上学难的事跟老先生说了,她不说还好,一说,老先生的脸就阴沉得跟下雨天似的。
千沧雨赶紧找补:“老先生您放心,我没有把糖官扔给您的意思,只是希望他能学到一点算一点。”
不等千沧雨说完,老先生冷声打断道:“我说过了,我只是来住店的,不是客栈的伙计。我们住店,该给的房钱一分没少,千老板您要是嫌少,我可以补足。”
千沧雨愣住了,好个老头子,好言好语地恳求,他一个字也不肯听,美酒美菜地伺候他也无动于衷,那就只能来硬的了!
“那行!”千沧雨提酒的手缩了回来,盘算起了生意经,“老先生,你们入住我们店呢,还没交房钱,要不先把房钱先交了。”
老先生摸了半天找出一个银疙瘩放到千沧雨的手里。
千沧雨看懂了,这银疙瘩是老先生身上最后一点钱了。
没钱寸步难行,老先生深知这个道理,沉稳如他,却敢把身上最后一点银子全部交出,看来是料定过两日没钱的拮据日子就会过去。
难道老先生要打九门客栈的主意?
“老先生,这点儿银子不够啊。”千沧雨故意掂量起手中的银子。
老先生脸色尴尬起来,说道:“其他人的房钱他们自己付,我只付我们自己住店的钱。”
千沧雨一本正经地告诉他:“老先生,这点儿银子确实不够付您自己的房钱。”
老先生微微垂头,刚才的傲气一扫而空,有些尴尬地问:“还差多少?”
千沧雨道:“本来该收你一百两银子,不过看在您老人家带个孩子不容易,就给五十两吧。你已经给了十两,再给我四十两就行了。”
黑店果然名不虚传,老先生惊得半天没回过神来。
千沧雨明知故问:“老先生觉得贵了?”
老先生颤抖着手指着别处,“其他客栈,天字一号房,一晚只需五两银子,你这儿居然要五十两?”
千沧雨眨巴着眼,笑道:“我们客栈和别地儿不一样,不然,老先生您也不会住进来不是?”
眼看老先生被急得没办法,千沧雨从旁边伙计手中抓过一把金算盘拨弄起来,“老先生,现在生意不好做,吃饭喝酒住店都是薄利,样样都不能优惠。您住的这间,背靠半月湖,属于观景房,前院宽敞,跳个八段锦跑两步都没问题,按道理要多收十两。你们住的又是豪华套房......”
见老先生面色如灰,千沧雨道:“豪华两个字说不上,但确实是如假包换的套房,又得多收十两才行。”
老先生咬着牙,气得浑身发抖,从牙缝间挤出一个字——“黑!”
千沧雨点头,“是啊,天就要黑了!”
老先生指着千沧雨说:“我是说你黑!黑店!”
千沧雨面色平静,继续拨弄算盘,“我们店一点也不黑,还不如书香街的先生呢,一天一个孩子是十两银子,三十个学生挤一间屋子,算下来就是三百两银子。”
千沧雨把算盘亮给老先生看,“你看,算来算去,还是当先生最黑!”
她把算盘放回到伙计的手里,吩咐道:“你让糖官他爹再去问问,有没有先生愿意教糖官,三百两一天确实贵了些,但我们愿意掏,而且一分不少。”
老先生和伙计都愣了,三百两一天?这还真是黑店作风,不把钱当钱啊。
千沧雨催促伙计去寻人,眼看伙计要走,老先生尴尬地轻咳一声,小声地说了句:“也不是不可以教......”
千沧雨故意装出没听见的样子,一脸疑惑,“老先生,您在跟我说话吗?”
老先生老脸一红,“叫我韩先生就好。”
这话再明显不过了。
千沧雨脸上一喜,把糖官推向老先生,并催促:“还不给先生叩头。”
糖官羞红了脸,千沧雨越推他,他就越往后躲,小声嘀咕着:“哪有打劫的,朝被劫的人下跪的道理?老板糊涂了。”
奈何胳膊拗不过大腿,糖官被千沧雨掌心释放的强大风劲拉到前方,又迫使他跪下。
一切都成定局,糖官自知想逃也没退路了,只能朝着老先生叩头:“学生拜见韩夫子。”
韩老先生简单地嗯了一声,红着脸回了房间,大抵为五斗米折腰的样子让他自觉有点难堪吧。
千沧雨把糖官推进韩老先生的房间,嘱咐糖官:“缺什么就说,天大地大不如做学问大。”
韩老先生无心教糖官什么,只给他一本书翻。为了不让糖官影响自家小先生休息,还特意叮嘱糖官不许发出一丝声音,否则就状告到千老板那儿。
糖官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凶巴巴的千老板,纵然不识字,毫无定力,也只能坐在蒲团上翻书。
书上全是字,糖官看得昏昏欲睡,不一会儿就枕着书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