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藏沉浮录》是老宏创作的悬疑灵异小说,故事很有深意,值得一看。《密藏沉浮录》精彩章节节选:"谁都想让故事里更有故事,可是王祖业听老爹的话,把祖产赎了回来,却招来了一个个的惊恐,但又不得不去掀开他陈封的往事,于是一个个的鲜活的旧人又重新走了出来,那曾经的爱,曾经的仇又随着亲人的入殓烟消云散了……。这就是故事,故事里的故事还是故事……"...
晚上照就,这次他以肉食为主,定了一桌,晚上送来时还热气腾腾。
王祖业早早的过来了,他让老婆准备了三身五十岁女人穿的衣服,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鞋、**全都包括。
这次他没烧香,而是象聚会似的,两把椅子。
刚过零点,淑秀就嘿嘿笑着出现了,这次她没穿死人的衣服,而是穿的破烂漏前漏后的衣服。
不知怎么搞的,王祖业看到她时,鼻子酸了,他忙把头扭到一边,沉了一会儿才转过头来。
“吃吧,专门给你的。”王祖业心里说不上啥滋味。
疯女淑秀嘿嘿笑了笑,跑到桌前狼吞虎咽了起来,半个小时就吃的打起了咯,王祖业看也差不多了,就说:“你叫淑秀吧?”
疯女淑秀撩了撩沾在脸上的头发费了很大的劲说:“嘿嘿,你…知道…淑秀?”
“不知道,只知道你的名子。”说着王祖业把一包衣服放在桌上说:“给你的,喜欢不?”
就看到疯女淑秀眼睛一亮,伸手就抱衣服包揽到了怀里说:“我的…我的……。”那表情就象过年穿新衣服的孩子。
“告诉我,那屋里的死人藏那里了?”
“新衣,我家的,不给,我姥不给……。”说着倒三不着梁的话。王祖业耐着性子问了几十遍就两个字:俺的。
没法讲清楚,似乎她也听不进去,于是他想起了娘说的话,喊她名子,她会平静下来。
“淑秀,淑秀,听话。”他对着疯女淑秀说。
眼看着她垂下了头,乱篷篷的头发遮住了脸,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了。
这让王祖业好奇起来,一个一刻不停的疯女人,喊了她名子后就竞直的站在那里了。仿佛雕塑似的。
她身上散发出的尸臭味,实在让人想吐,好处的是王祖业的从小嗅觉就不行,但从她那天穿的尸体衣服,一定是把尸体身上扒下来的。
也就是说,她是盗走尸体之人!只有跟踪她就能发现蛛丝马迹。王祖业并没有再问眼前的疯女淑秀,反而自已起身走了,他从秋园走到夏园又从夏园走到春园,拉开厚重的枣木黑大门出了王家大院。
王祖业站在门楼外高出街面有两米的十二个台阶,还有有半个蓝球场大的楼门停马场的石板路上,望着围栏的大青石己经磨擦的油光锐亮。
说不出来的一种无法用语言的叹息,真心话他并不感到族上多么厚重,而且他对王家大院感到非常的陌生,要不是完成老爹的临终嘱托,他才不去干这事呢!
他在枫叶谷的布达拉宫,虽然少了这儿七间房,但从气势上从宏伟成度上都能盖过这族上的大院。
可是老爹的乞求,如果实现不了,他可是说不过,因为有这个实力。
想想老爹一生中的坎坷,做儿女的能不做嘛!
这一点王祖业做到了在天之灵老爹的心里了,王耀宗这辈子没把祖宗的财产弄回来,是有多方面的原因的,他赶上了公有社会,也没法实现他爹在那个风雪连天,腊月十二死在土帝庙的遗言。
王耀宗爹王尚庸就死在了乞讨留宿的土帝庙里,那是一个冰天雪地的时节,他拉着儿子的手,两条老泪流淌了下来,他说:“将来你如果发达了一定赌回王家大院,赌回……。”还没说完就咽了气。
一个象狼仔似的叫声,传出了土帝庙。这儿是青州古道的地方,亏的离一个叫良庄村不远,惨叫声在夜空中回荡,也许祖宗在天之灵帮助,他的哭叫,惊动了不远处的一户刘姓人家。
这个叫良庄的好人多,大家凑了点木头,给王尚庸这个在鲁中城里显赫一时人物打了口薄棺,埋在了龙头崖下的山坡上了。
六岁的王耀宗就在良庄吃百家饭渐渐地长到了十二岁,可就在一天清晨人们发现这十五岁的孩子不见了。
找遍了沟沟坎坎没有踪迹,在这个善良的良庄村里生活了九年的王耀宗没有忘记爹爹临死前的嘱咐,他感觉长大了,就溜进了鲁中城里,根据自己的记忆找到了大街找到了王家大院,那个他好大好大的家。
可是大门两旁有部队站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即使进去了又怎样?这个家己经不是自已的了,前院住进了保安团。
王耀宗有了思想,那就是骑着高头大马腰上插着枪,再回鲁中城,才能把王家大院夺回来。
王耀宗说的正是一九三七年十二月三十一日,就在他窝在琉璃炉上找到了份烧炉工时,城北门的大道上响起了枪声,日本人把鲁中城占领了。
他吓的跑到凤凰山上向下一看,俺娘嗯,一排排的鬼子向这面扑来。
一个字:跑。他一口气跑到了五六十里路一个叫源头的村里。这儿已经人满为患,连住的地方都没有,甭说吃的了。
他钻进草垛里睡了一宿,就又向更深的大山沂水走去,巧的是碰上了队伍。梦想的骑高马腰别枪,终于有了眉目。
十五岁当兵,一干就是十年受过数不清的伤,四八年受重伤后回到了老家。没有骑着高头大马,是拄着拐回的。
王祖业非常尊重他父亲,这因为父亲一生都沉默寡言,父亲不是当官的命,在那个豪宅里只读了一年私塾,就被赶了出来,也许一是文化,二是不爱说话,在部队是一排长这个官尾复员的,到了地方,在工厂里一直干到退休。
王祖业敬重父亲一生任劳任怨,从不耍奸溜滑,在家里母亲说了算,他一切都听母亲,唯一的那次就是那副画。
说起他和母亲的结合,还满有戏剧色彩,母亲是他在部队养伤的房东女儿,那时她小,她对在她家养伤的父亲说:“等我大了,我去找你,你可别找媳妇。”
果然父亲回来了才几年,她就找来了,两人就这样结婚了,而且住在一间透凤撒气的小破房里。
想想他们的凤雨历程,真是历史跟他们开了个玩笑,一百年后,王家大院又回到了王家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