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公叫罗汉董朱岩的小说叫做《我的探险往事》,这本小说的作者是玉松鼠倾心创作的一本悬疑灵异风格的小说,书中主要讲述了:1938年的冬天特别寒冷,莽莽的沙漠里死一般的寂静,风声吹过,明晃晃的白雪刺得人眼窝生疼,雪窝子里趴着一众人等,他们身边都搁着长枪,身上都穿着白色的羊皮大衣,和周围的雪景融为一色。为首的响马汉子皮肤黝黑,他踢了一脚正趴在一旁打瞌睡的汉子,打瞌睡的汉子身材矮小,瘦得跟猴儿一般。...
凌晨六点,影子突然跳了起来,大喊了一句:“都起来!捂住嘴巴!”
罗汉还在睡梦中,被这一声吓得一哆嗦,跳了起来,此时就发现从窗户的一个缝隙里正冒进白色的烟雾。这烟来得极快,也就是转眼间,半个屋子全是烟,影子喊着:“趴下!趴下!”
说着一滚身到了门口,马泽云慌乱中,眼镜也找不到了,罗汉、影子顾不得那么多,一把拉起马泽云,冲出了门。爱玛正站在门口,她穿了一套黑衣短打,不仔细看还以为是个男人,她看见三人搀扶着出来,看了看表,说:“从我开始放烟,到你们发现用了四分钟,从发现到跑出来用了三分钟,你知道七分钟足够让你们死多少次吗?你们没有防身的意识,也没有保护自己的措施,如果是敌人,门口一个机枪手,你们全部玩完。”
爱玛看着影子,说:“你想保护他们,可是你保护的前提是把自己先搭进去;你有战斗经验,可是如果你死了,他们全部得死。你的保护有价值吗?”
影子并不说话,就那么看着爱玛,马泽云喘着气说:“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拖累大家了,我人老了,反应没那么快,我的眼镜……眼镜还在里面。”
爱玛说:“你们的装备意识也很差,最重要的东西永远不要离开身上,行了!鉴于你们的能力,全部沙漠奔袭五公里再回来吃饭,你们全部换鞋子。”
说着丢过来了三双高帮皮鞋。
凌晨的吐鲁番虽然透露着凉爽,但是那慢慢上升的温度正在蠢蠢欲动,地平线上的热气若隐若现,盆地的压力也正在让身体感到不适。爱玛丢下几句话,说道:“我在五公里外插了一支红旗,下面有你们的早餐,这可是白面馒头,忘了说,旁边还有一窝蚂蚁,你们去得晚了,白面馒头可是便宜了蚂蚁。方向正南方。吃完早饭,我在这里等你们哦,我得再去睡会儿。”说完,转身走向碉堡。
影子折返回屋,找到了马泽云的眼镜,一伙人就开始了狂奔。正南方的五公里要是平地,他们或许真的就不担心了。但出了这废弃的军营,外面就是莽莽的沙漠,温度正在升高,地平线处已经开始露出了一丝鱼肚白,三个人就这么不管不顾地往前跑着。
罗汉一边跑一边骂:“臭婆娘,外国女人个个歹毒,还有这么折磨人的。干脆咱直接跑到国道,找个车回去了。大不了,弄上几部吉普,多带水和吃的,我就不信到不了。哎哟!”
影子跑在最前面说:“别说话,浪费体力,快跑吧,不然真的就没吃的了。”
沙子很软,为了不迷失方向错过红旗,他们选择走直线,爬上松软的沙丘,又滑滑梯一般冲下沙丘。鱼肚白很快变成了半轮红日当头,感觉这个过程甚至连十分钟都没有,沙漠的凉爽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热浪让他们脚底出汗,衣服也开始黏在了身上,大口地呼吸似乎已经不能完全代谢出体内的二氧化碳。而此时的体力消耗逐渐开始变大,马泽云的情况不是很好,他饿了一夜,跑步对他来说本就痛苦的事儿,而此时的他走路都有点连滚带爬,但是他并不放弃,紧跟着大家。影子的速度很快,已经远远地拉开了罗汉和马泽云。
影子是第一个到达目的地的,用时三十七分钟,他拔掉了红旗,用力地开始挖沙。本来他想得很简单,只要他第一个到达,就能拿到所有的馒头立刻折返,这样大家可以省些力气。等他将最上面的沙子扒掉,发现一个铁板机关,铁板上面全是眼儿,而眼儿上面爬满了蚂蚁。影子看到正有很多蚂蚁将馒头的碎屑顺着铁板的眼儿往窝里搬,而铁板上面有一行油漆小字“距离你五米的位置前后面是打开铁板的两个装置,请同时按压!”
影子失算了,他苦笑一下,爱玛比他更高明,他的小聪明看来从一开始就被识破了。这个装置需要两个人一起按压才能打开,而第三个人去取出装置里放着的食物,一旦松开这装置又会闭合。
罗汉很快也到了,听完影子解释,罗汉气不打一处来,而唯一的办法就是折返回去让马泽云尽快赶来。他们折返了半公里,两人将皮带取下,让马泽云抓住,两人开始拖拽着马泽云往红旗那边跑。
当机关打开,白面馒头只剩下了三个比拳头还小的块儿。三人看着累得半死得到的成果,苦笑了几声。
马泽云正要张开嘴吃,影子喊道:“别吃!吃了你就走不回去了!”
罗汉马上反应过来,说:“哎呀!是啊!这沙漠里没水啊,吃这么干的馒头,如果不马上喝水,真就渴死了。”
马泽云看看馒头又看看他们两人,也气得直跺脚。罗汉一拍腿,哈哈哈大笑起来,说:“我想起来了,我们跑过来的时候,路上好像有个小水库,我还瞄了一眼,那儿有水,应该……在那边!只有3公里的样子!就算不行咱们大不了回到军营再要水!”
大家听了都很兴奋,两人连忙拖拽着马泽云往路过的小水库飞奔,一路上没有人说话,上坡的拖拽、下坡的躺滑让三人累得够呛。
远处的一处高高的沙丘上,爱玛正拿着望远镜看着三人的一举一动,她微微一笑,说:“还算聪明,没有马上吃馒头!呵呵!好戏才刚刚开始!”
三人爬下一个沙丘突然发现眼前的沙丘好像平坦了很多,三人皆是大喜,因为远处已经隐约看见了那小水库,空气中似乎也带着一丝潮热,这绝对是好事儿。
罗汉的一脚刚踏上那平坦的沙丘,突然脚下一滑,半条腿已经陷入了沙子中,只听噗的一声,一股吸力正将罗汉往沙子中带。影子收得及时,没有跟着滑下来。罗汉因为这一滑,手部一使劲,将马泽云也带了下来。
罗汉大喊一声:“哎呀!流沙!”
影子也突然有些紧张起来,他声音有些颤,说道:“对!是流沙!都不要动!”
而此时流沙已经没过了罗汉的腰部,马泽云挣扎了一下,流沙已经到了胸部。两人捱得又相当的近,也就是说,如果影子将离他最近的马泽云拉上来,而下降的沙子会直接将罗汉旋进流沙下面。
影子说:“罗汉!你注意听,我会先拉马老师,我拉他,你会陷得更快。只要我拉到他的腰部位置,你就马上拉住他的裤腰,不要松手,听懂了吗?”
罗汉平稳着双手点了点头,影子将皮带丢在马泽云手中,说:“马老师,你千万不能松手,我要用力了。”
影子身体往后一沉,双手一发力,胳膊上青筋暴起,正在下沉的马泽云被忽地一下拉了上去,而罗汉那边正以很快的速度往下落着。罗汉说时迟那时快,一把抓向了马泽云的裤腰,却没想到裤腰上全是沙子,突然手一滑,没抓住,罗汉手顺着马泽云的腿往下滑。罗汉本能地用力一抱,抓住了马泽云的腿,但是此时流沙已经掩埋到了罗汉的脖子。罗汉死死地抱住马泽云的腿,影子将马泽云往旁边一丢,另一只手顺势抓住了罗汉的手,此时的罗汉因为流沙的下降速度,被憋得脸色发青。影子大叫一声:“不好!”
此时的罗汉是最危险的,因为流沙的压力已经称得上活埋了。罗汉露在外面的仅是一个脑袋和一只胳膊,影子手伸得太靠前,用不上力,而罗汉依然有下沉的趋势,影子大喊着:“马老师!快!帮忙!”
惊魂未定的马泽云,听影子这么一喊,忙转过身,死死地将影子往后拽,罗汉被一点一点地拉了出来。
三人喘着粗气坐在沙丘上看着这一片平坦的沙漠,谁都没了气力。
好一会儿,罗汉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沙子,说:“这附近没水!”
马泽云依然靠在沙丘上,有气无力地说:“你……你怎么知道!”
罗汉说:“你忘了,我的鼻子很好用。这水库不算小,如果有水,这空气应该潮湿,我的鼻子应该会舒服一些,可是这里的空气和刚才那边没有任何差别。***!走!回去!”
罗汉扶起了马泽云,三人开始往回走。
爱玛在不远处看着刚才发生的一切,她在空中扬起了一面白色的旗子,晃了几下。就在罗汉他们刚才掉进流沙的附近突然从沙子里钻出几个人,只见他们松开了手中的一张网,往破旧军营走去。
这段路走了四十分钟,一进军营,罗汉就冲到水槽边上,放开了水龙头,他想都没顾上想,拧开水龙头就咕嘟咕嘟地灌起了水。突然他噗地一口将水全部吐掉了,大吼道:“***!这是什么水,这么臭!”
爱玛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说:“这是标准的地表水,是水沟里的水!要想喝必须学会过滤!”
马泽云坐在地上,有气无力地说:“你行行好吧,给我点水,我不行了!”
罗汉依然吐着水,影子扶着马泽云默不作声。爱玛将地上的细沙放进一块布里,在布上放了几种不知名的草,然后在上面加上沙子,最后又铺了一些草。只见她将布口边缘理了理,走到水龙头前,将水接了下来,最先流下来的是一层黄色的泥水,但是很快奇迹出现了,水变得清澈,她低下头,喝了一口。影子似乎明白了,他抿了一下嘴,说:“这……这是过滤!这水可以喝!”
他站起身正要上去喝,爱玛将布一扬,那布里的沙子带叶子全部洒向了一旁,她说道:“方法我已经教了,怎么喝得靠自己。我不是你们的保姆!”
说完站到了一旁,似乎一切都不关她的事儿,此时罗汉已经没了骂她的力气。影子赶忙将背心脱了下来,学着爱玛的样子弄了个过滤装置。把水滤清澈了,影子才埋下头喝了一口,他吧唧了几下嘴,突然睁大眼睛,看着罗汉,说了句:“快把马老师扶过来,这水是甜的!”
罗汉有点不太相信,忙把马泽云扶了过来,自己低下头喝了一口。乖乖!这水果然是甜的!他喝了几口水,将脑袋冲了个透心凉,又忙把马泽云抱了起来凑到水龙头边上。马泽云已经到了极限,已经顾不上从水龙头里流下来的水还不时有绿色青苔,咕嘟咕嘟地喝了个饱。他忙掏出那已经干瘪的馒头,颤抖地塞进了嘴里,一直到全部咽下,才闭上眼睛倒在水龙头旁边休息起来。
罗汉喝了不少,他正要吃馒头。影子拦住他,说:“能坚持就不要吃,这水万一有问题,吐了还能坚持一下。马老师到极限了,才让他吃的。”
爱玛鼓了几下掌,说:“哎呀!终于能让我看到了一点希望了,这个过滤方法只能过滤掉最基本的脏东西,但是细菌是过滤不掉的。这个叶子你们要记住,以前在安西,这叶子叫神仙草,专门用于解毒。你们喝上去有点甜,是因为这叶子是有毒的,但是它的毒可以杀死病菌,但是身体趋于弱势的话,你也会中毒。不到万不得已时,这个过滤方法少用。”
爱玛看了他们一眼,说:“我给你们二十分钟休息时间,然后你们要学习各种求生技能,我会在第一间军营里等你们。学完有考试,考试不及格的,不能吃饭。”
爱玛看了一眼影子**的上身,黝黑的胸肌散发着一种莫名的强悍。她似乎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说。她看着坐在地上恢复元气的三人,说:“你们记住,在沙漠里,任何时候你独自离开团队,就等于把自己交给了死神。所以这一课告诉你们,不论是食物也好,生存也好,你们要做的就是团队合作,而不是个人英雄主义;第二个教训是,凭你想象的动作很可能是错误的,而且这个动作非常有可能将你们全部弄死。你们需要做的是朝着生存希望最大的方向去努力,哪怕这个希望很渺茫,而你所想象的希望,是你在烈日下,你本能的反应,是身体强迫给你的。因为身体永远是想偷懒的,永远是想走捷径的,而这个念头永远是最坏的。”
爱玛的这番话,并没有引起罗汉的反感。相反他想起了很多,他想起了董朱岩和翠墨,他想起了在沙漠里,是他提出要去小水库,事实上也是他说没有水。如果他不去小水库,那么可以节约很多路程,如果真的出事儿,所有的责任都该他担着。他有些难过起来,原来自己真的不了解沙漠。
这时,每个人都在各自想着什么,没有人说话,空气似乎凝结了。罗汉看了一眼众人,说:“以后路上的事儿全部听影子哥的,到了地方再说。”
影子看了一眼罗汉,他有些意外,一直以来他习惯了服从命令,甚至当时接到了委托人的命令,他只知道保护好罗汉他们,丝毫没有迟疑地去执行。罗汉对他的信任,让影子心头很暖,他看着罗汉,一句话也没说。
马泽云喘了一口气,说:“爱玛女士,这个学习我认为应该因人而异,我或许可以学点别的,我身体赶不上年轻人了,我……”
爱玛冷冷地看着眼镜快从鼻梁上掉下的马泽云,说:“那么在沙漠里,你不行了是不是也要求别人背着你走?是不是也要求沙漠体谅你是上年纪的人?你的身体依然在骗你,在我的国家,一个男人永远不会说自己不行。为了你的不行,你的休息时间取消,去跑一公里回来,如果在休息时间没有回来,那么所有人都没有晚饭,连虫子都没有!”
马泽云有些呆滞,他看了一眼冷冷的爱玛,慌忙站起身,往远处跑去。罗汉和影子对望了一眼,也同时站起身,追着马泽云跑了起来,马泽云感动极了,一边跑一边老泪纵横,说:“我……我对不起你们啊,我让你们跟着我受苦,是我多嘴,我多嘴……”
罗汉笑了笑,说:“马老师,你别再说话了,我不是也差点害死大家嘛。要不是你的腿,我早死了。吃这点苦,那就是玩儿一样。我就不信了,这外国婆娘还能弄死小爷不成!”
影子没说话,他心里想着,就这么炼吧,这不是坏事儿,这爱玛肚子里有货,能多学那是福气。
接下来的一个月,学习理论知识是他们最放松的时候,剩余的时间都是在与身体抗争。从第一天的五公里,到后来的十公里,再到负重十公里,从识别沙丘到辨别方向,三个人拼命地学了起来,罗汉甚至还拿着一些草去问爱玛这些能不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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