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是蔺如初祁麟的小说叫《王妃以毒服人》,本小说的作者是雪茄_Schnee写的一本穿越架空类小说,书中主要讲述了:一朝穿越,蔺如初便颠覆了大梁国百姓眼里相府嫡小姐是个扫把星痴傻儿的形象——先是虐待她一家的奴仆锒铛入狱,随后回到相府将被继母专横的内院整肃一番。接着在教小人渣滓们怎么做个人的教学路上混得风生水起时,权倾朝野的摄政王突然说要娶她?蔺如初犹豫了一下:有个人当靠山也不错,摄政王双腿残疾,那就只能做名义上的夫妻,刚好合她的心意,嫁!婚后某夜,王爷和王妃进行了一项和谐运动后......王爷戏谑:听说王妃......
张大娘这次终究忍不住了,指着蔺如初破口大吼:
“你......你别血口喷人!”
蔺如初看着气急败坏的张大娘笑了笑,自顾自地说:
“既然詹嬷嬷做不了主,不如就当个见证吧,张氏是夫人的人,我不好僭越处罚,只是张氏在我这里抢走了母亲留给我的遗物,我拿回来也不算多管闲事吧?”
张大娘下意识地否认:“我没有!”
詹嬷嬷却是恨铁不成钢地看了心虚的张大娘一眼,皱起眉头问:
“不知二小姐说的是什么遗物?”
张大娘慌乱之下莲连摆手,“詹嬷嬷,你别听这个傻......胡言乱语,我根本就没有......”然而话还没说完就又被詹嬷嬷瞪了一眼,瞬间噤了声。
蔺如初见状指了指箍在张大娘肥胖右手腕上的镯子说:
“那你敢把你手上的银镯子取下来给大家看看吗?”
张大娘下意识地想要将镯子往上撸藏进袖中,无奈手镯已经没有半点可移动的空余,她只好将袖子拉下来堪堪遮住,眼神闪躲,语速飞快:
“这......这是我娘给我的嫁妆,我凭什么要给你看!”
蔺如初见她到了这个时候还在狡辩,瞬间敛了笑容,眼底覆了一层寒意,冷冷开口:
“哦?若我没记错的话,母亲留给我的银镯子的内圈,刻了一个‘歌’字,是我母亲的名,你那只有没有,脱下来一看便知。”
张大娘一惊,她戴了好几年怎么没发现镯子内圈有刻字?究竟是蔺如初编出来诈她还是自己太大意了?但无论如何,只要她不将手镯交出去,就无法坐实她偷抢的罪名,于是要死了不认:
“我......我没有!你胡说!”
而就在此时,詹嬷嬷上前一步抓住了她的右手,定定地看着张大娘一字一句道:
“张氏,你若从实招来,归还镯子,二小姐还能看在你兢兢业业服侍了九年的份上放你一马,不要再执迷不悟了!”
张大娘被她那严厉的眼神给压制住了,一时忘了挣扎,只能怔怔地任由詹嬷嬷用力将那套在她手腕的银镯子撸了下来,翻开内圈一看,果然有个很小“歌”字,若是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蔺如初生母的名字,就叫褚歌。
张大娘惊慌中看到了詹嬷嬷给她使的眼色,于是立即换了一副求饶嘴脸,低声下气地对蔺如初说:
“是我一时鬼迷心窍,还请二小姐看在我这九年伺候您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饶我这一回。”
詹嬷嬷毕恭毕敬地将手中银镯子呈到蔺如初跟前,物归原主。
蔺如初她们只见眉来眼去的互动看在眼里,心底冷笑,然后接过了镯子,没头没尾地对眼前这个从头到尾都镇定自若的老妇人说了一句:
“詹嬷嬷不愧是在夫人跟前做事的。”
一句“二小姐会放你一马”,一个眼神就能将愚蠢跋扈的张大娘制服,将不利于自己的情况扼杀在摇篮里,有点手段。
詹嬷嬷自然听出蔺如初言外之意,却也没有反驳,而是皮笑肉不笑地说:
“天色也不早了,二小姐不如早些休息,其他事情明日再说也不迟。”
蔺如初替原主拿回了东西,心想这只是第一步。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有的是时间让这些人付出代价,不必急于这一时。
于是点了点头,“好,我正好需要梳洗一番,去给我烧些热水来吧。”
张大娘在一旁听得目瞪口呆——这怪不得她,在此之前劈柴烧水煮饭喂猪这些都是蔺如初干的,蔺如初从来都不敢有半点儿怨言,否则就得饿上几顿。
可今天的蔺如初却大言不惭地要让别人给她烧水沐浴,怕不是吃饱了撑着,就是皮在痒了吧?
詹嬷嬷不知道张大娘此时震惊的心里活动,而是冲着一旁的小丫鬟说:
“芍药,还不快去!”
这是芍药第一次离开京城相府,她在相府听说了不少关于蔺如初不堪的传说——比如痴傻,比如扫把星之类的,听得多了她都生出了一股优越感:她一点儿也不比相府嫡女差!
于是跟着詹嬷嬷到这穷乡僻壤来的时候,她就打定了主意要在蔺如初面前端着,让这个在乡下长大的相府嫡小姐看看,她连一个丫鬟都不如!
可如今事情却超乎了她的想象——蔺如初突然就不傻了,还伶牙俐齿的压制住了詹嬷嬷,让人挑不出毛病来。
这也就都算了,毕竟只要不针对她,她也无所为,可是现在竟然要让她去伺候蓬头垢发,满脸是血的乡下丫头,她实在咽不下这口气,“詹嬷嬷......”
芍药正想拒绝,詹嬷嬷不容置喙地看了她一眼,她只好认命地去了后院。
蔺如初头也不回地慢慢踱回了自己的小破屋——是真的破,不仅窗纸破烂得聊胜于无,就连一件儿家具都没有,只有一张简陋搭起来的板床。
床上整整齐齐地放着洗得发白开了线的单薄被褥,还有一套换洗的衣裳,倒是干净——原主虽然智力不高,但也没有到生活完全不能自理的地步。
那么,她究竟是天生就是弱智,还是后天造成的呢?还有她身上的毒,又是怎么一回事?
蔺如初坐到床边,不由地想起原主临死前听到的那一句话,那个声音也不是詹嬷嬷和芍药的,难道她们恰好今天到来,真的只是巧合?
思索了片刻,她突然站起身来走出小破屋,左顾右盼确定没有人之后,快步离开。
而还站在院中的张大娘则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想要说些什么,詹嬷嬷打断了她:
“去屋里说!”
张大娘不敢怠慢,连忙在前头领路带着詹嬷嬷回到屋里,门一关詹嬷嬷便厉声质问:
“这是怎么回事?”
张大娘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赔笑道:
“我......我也纳闷呢,她今早出门还不是这样的,您若是不信我可以叫我家男人来,他能作证!”
张壮这个点儿还在庄上的地里,张大娘生怕詹嬷嬷不信她所言,作势要将张庄喊回来。
然而詹嬷嬷却无所谓地摆了摆手,“她是好是坏我不管,你可知我此行前来是为何?”
张大娘愣了一下,笑得无比恭维:
“还请詹嬷嬷指点。”
詹嬷嬷见状清了清嗓子,若有所指地开口:
“大小姐再有两年就到婚配年龄了,相府嫡女只能有一个,你明白吗?”
音落,屋里寂静得落针可闻,张大娘瞪大了一双灯笼似的眼睛看着似笑非笑的詹嬷嬷。
而此时屋外,她们都没有察觉有一人将她们的对话尽数听了去。
蔺如初闻言眉头紧蹙,面色如霜,心中了然:哼,果然是孙氏这时派人来的目的不单纯!
她刚刚就注意到了那个芍药偶尔会看向詹嬷嬷另一边——这是下意识的动作,就好像那里本来应该有另外一个人的存在。
若自己没猜错,那个位置就是那个没有跟来的人推原主下山的,那人为了避嫌或者防止出现像现在“蔺如初”没死的情况,有可能已经先回京城或者找个地方暂时落脚了。
为了一个嫡女之位,孙氏就要对一个没有任何威胁的弱智儿痛下杀手,欺负原主没人疼,就算就这么死了也大概没有人会觉得惋惜,所以就肆无忌惮么?
蔺如初大概是因为占了原主的身体,又或者是原主在临死前残留了点怨愤,这时生出一种强烈的要为原主讨回公道,夺回一切本该属于原主一切的愿望来。
就在她暗下决心时,听到屋里的张大娘恍然大悟道:
“明白!我明白!”
张大娘没想到孙氏竟然是来要蔺如初的命的,她一双眼睛圆溜溜地转了一圈,忽然心生一计,笑呵呵说:
“詹嬷嬷,实不相瞒,小儿今年已有十八,可惜先天不足,看了许多大夫都说恐命不久矣,这近半年来越发不好了,我家男人怕断了老张家香火,正打算给他寻个媳妇儿,好歹在去之前留个种。
可是这邻村乡里的,谁不知我家的情况,哪里肯将好好的姑娘嫁过来啊,这两个月来我们都为这事儿愁得睡不着觉。还好您来了,您是见过大世面的,又是夫人最信任的人,您看看是不是能给我们出个主意啊?”
詹嬷嬷听到这,颇为惊讶地看着眼前笑得不怀好意的张大娘,心想白天那样都没弄死蔺如初,她也是命大,若是她注定死不了,那么让她永无回京之日也是一个法子。
这么想着,她便觉得张大娘此计可行,于是清了清嗓子,睨了张大娘一眼:
“如此说来,二小姐与你家阿康一起长大,青梅竹马,日久生情也不是不可能的。”
张大娘闻言心中一喜,连忙拍马屁:
“詹嬷嬷一语惊醒梦中人,既是有情,他们还小不好意思,不如我们这些做大人的帮他们一把?”
詹嬷嬷没想到张大娘虽然蠢,但关键时刻还有点用处,于是点了点头吩咐:
“醒目点,别被人捉到把柄!”
张大娘没想到自家那痨病儿子竟然还能娶到相爷嫡女,虽然是个弃女,但好歹也是相爷的骨肉,倘若日后能用这层关系捞到一星半点儿好处,满怀欣喜地应下:
“您放心,我晓得!”
而听到这番恶心的对话的蔺如初心里久久不能平静,原主才十一岁!这些人是畜生吗?
既然你们不仁,那就别怪我不义了!
就算自己来到是来到这个陌生时代是身不由己,蔺如初也不想就这样稀里糊涂地随波逐流,任人摆布,她想活出自己想要的模样,相信原主也希望自己借着她的身体,活出不一样的人生!
思及此,蔺如初冷冷地看着窗纸上映着的两个人影,心里有了打算,然后悄无声息地回到自己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