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门小说《王妃以毒服人》是雪茄_Schnee倾心创作的一本穿越架空风格的小说,主角蔺如初祁麟,内容主要讲述:一朝穿越,蔺如初便颠覆了大梁国百姓眼里相府嫡小姐是个扫把星痴傻儿的形象——先是虐待她一家的奴仆锒铛入狱,随后回到相府将被继母专横的内院整肃一番。接着在教小人渣滓们怎么做个人的教学路上混得风生水起时,权倾朝野的摄政王突然说要娶她?蔺如初犹豫了一下:有个人当靠山也不错,摄政王双腿残疾,那就只能做名义上的夫妻,刚好合她的心意,嫁!婚后某夜,王爷和王妃进行了一项和谐运动后......王爷戏谑:听说王妃......
短短一炷香的时间,“有人死了”这个消息,在这个婆媳打架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能让村民们的茶余饭后谈论半年的富平乡传遍了。
一听还闹上了县衙,上到花甲老人下到懵懂孩童,但凡能下地走路的,都跑到衙门跟前找好位置,唯恐错过这一件能够让他们接下来好几年枯燥日子变得津津有味的谈资。
蔺如初几乎是被人“赶”着到衙门的,没错,就像赶鸭子那样,只不过赶鸭子是一个人赶一群鸭子,而蔺如初是被一群“鸭子”赶。
她有些无奈,但也知道仅凭一己之力想要与满脑子都是“传宗接代”封建思想的村民相抗,无疑是以卵击石。
所以比起独自一人与一群顽固面对面攻击,不如找个他们不敢撒泼的地方,顺道转移一下他们的注意力——不动声色地将他们从“感同身受”回归到“看官”的角色,届时蔺如初只要专心对付张大娘和詹嬷嬷就行了。
富平乡是富平县最大的一个村庄,平日里被偷了一把米丢了一只鸡是常态,但这些不值一提的小事还不至于惊动衙门。于是县令——许文在富平县当了十几年县太爷就没遇到几个案子,他清闲得都快忘了惊堂木长什么样。
这一天听说有人击鼓鸣冤,还以为自己闲得出现了幻听,与管事的目瞪口呆了好一会儿才猛然回过神去换衣裳。
许文一年到头也来不了公堂几次,案头都落了一层灰,他大摇大摆地走到位置上,落座后皱着眉头挥手掸了掸灰尘,然后才慢悠悠地看着公堂上站着的几人,最后落在一个瘪瘦的蔺如初身上——穿着粗布衣裳,面黄肌瘦的,眉心还有狰狞的痂痕,想起之前关于她送来乡下养病的传闻,将信将疑地开口:
“你真是蔺相爷的嫡千金?”
蔺如初抬头与之回视,眉梢挑高,这个动作让她原本没有情绪的神情变得生动起来,杏眸虽然噙着笑意却未达眼底,不卑不亢地反问:
“需要派人去京城相府核实吗?”
未等许文开口,张大娘便抢了先,“大人,小的能肯定,她就是相府的嫡小姐!”
她这一天经历了大起大落,在看到张康尸体的那一刻视觉受到了冲击,但情感上还没有反应过来。这会儿来到肃然阴冷的公堂之上,面对或好奇或激动的村民指指点点,她那迟钝的感官才猛然归位,深切地感受到了丧子之痛。
原本只是想对突然不傻也不听话的蔺如初教训一顿,如今却真真正正地对她恨之入骨。所以当许文质疑蔺如初身份的时,她只想跳过一切步骤,直接给蔺如初判死刑!
然而恨归恨,张大娘骨子里欺软怕硬的毛病也不可能一下子就好了,她那凶狠的目光触及许文头顶上“明镜高悬”四个字时,下意识地脖子一缩,住了嘴。
许文显然也反应过来自己刚刚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于是欲盖弥彰地清了清嗓子:
“咳——本官听说,你拒不承认自己杀了张康?”
蔺如初点头,“对,不是我杀的,他是中情毒死的。”说这话的时候,她目不转睛地盯着满脸慌乱的张大娘和强装镇定的詹嬷嬷。
此言一出,门口看热闹的众人比堂上的人反应还大:
“情毒?竟然是情毒?”
“该不会是张康做那事的时候太激动了,一口气没上来所以才暴毙的吧?”
“十有八/九就是这样,你看他七窍流出来的血都是黑紫的,啧啧,真是做鬼也要风/流啊。”
“没想到那个痨病鬼都病成那样还想着那些事,真是鬼迷了心窍。”
“这么说来,会不会是张康心里龌龊,又没有姑娘可找,所以就对蔺小姐图谋不轨?”
“我想起来了,前段时间老张两口子还在给他们的短命儿找媳妇儿呢,说不定是他们见蔺小姐身边没个照应,就想打人家的主意吧?”
“我就说那个蔺小姐人瘦成那样,怎么可能有力气杀人?”
“原来如此......”
不过一句话,就让刚刚因为蔺如初断了张壮一家香火而愤愤不平的村民们话锋一转,十分上道地自动进入了“旁观者”的角色来看待这件事。
许文被这乱七八糟的说辞灌了一耳朵,渐渐不耐烦,于是拍着惊堂木出声喝止:
“安静!”
仵作是个瘦小的中年男人,他在众人七嘴八舌的时候简单地检查了一下张康口鼻,然后跟许文禀报:
“大人,确实是中毒的症状。”
许文有些诧异地看了一眼蔺如初——她看起来一点儿也不像个痴傻儿,反之,说她聪明伶俐也不为过,所以坊间传闻究竟有几分可信?
既然她不是好糊弄的,又是相府嫡女,那此事便不能草草下定论,许文沉思了片刻之后才问蔺如初:
“你怎么知道他是中了情毒?”
蔺如初坦然道,“他房间里有个香炉,里面点的就是情毒,相信在场的各位刚刚也看到了。”
众人闻言恍然大悟,原来她刚刚叫他们看屋里的情形便是看这个,虽然他们谁也没有进那间屋子,不过眼尖的确实有瞧见蔺如初说的那个香炉。
张大娘没想到这个在她眼皮子底下活了九年,平日里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的蔺如初,竟然知道屋里点了情毒?而且看她胸有成竹的模样,似乎还知道是他们故意为之?她究竟是什么时候,是怎么知道的?
想到这,张大娘就忍不住破口而出:
“你胡说!我家康儿平时门都没出过,怎么会有那种东西?一定是你点的,是你勾/引他,结果害死了我的康儿!”
蔺如初听到“勾/引”二字,嘴角扯出了一个嘲讽的弧度,不缓不急地开口:
“哦?那你能否解释一下,我为何要纾尊降贵与一个乡下的病秧子不清不楚?我好歹也是相府嫡女,即便再不受宠,京城也有大把权贵排着队想与相府攀亲。”
蔺如初这番话的言外之意就是:即便她是个不能自理的痴傻儿,京城各大名门望族也会冲着她相府嫡女这个身份,争着用八抬大轿将娶她进门,她放着大好前程不走,却要待在这穷乡僻壤,是吃饱了撑着吗?
村民们虽然愚昧,但却不蠢,纷纷点头赞同蔺如初的话。
眼看形势逆转,张大娘开始慌不择言:
“你......你定是爱慕我家康儿,同在一个屋檐下,日久生情!”
蔺如初闻言忍不住冷笑:“呵,说到屋子,你们不如当着县太爷和父老乡亲们的面解释一下,为何东厢房住的是你们一家三口,而我却要住在破烂的西厢房?”
她本不是个斤斤计较之人,但有些人却总是得寸进尺地试探她的底线,那她总不能让他们失望啊。
张大娘被噎得哑口无言,毕竟是个人都知道,他们如今住的院子都是相爷的产业,相爷嫡女住的确实是院子最破的地方,那他们这一家三口不就是仗着自己人多,以下欺上,喧宾夺主了么!
蔺如初敛起了笑意,原本还有几分稚气的脸庞顿时变得冷漠,面无表情地看着张大娘,冷冷地扫了一眼地上张康的尸首,缓缓开口:
“还有,虽说死者为大,但也得讲道理,你家......不是人人哄抢的香饽饽,而是避之不及的老鼠,就算我之前脑子不好使,但眼睛总没瞎,傻子也能分清美和丑。”
张大娘瞬间被她那骇人的眼神给震住,“你竟敢......”一时失语。
许文听着两人的对话,将他们的神情变化的都尽收眼底,眼珠子转了一圈之后又问蔺如初:
“那你说说,你为何会出现在张康的屋里?”
蔺如初如实相告:
“因为我山上砍柴回来,张氏就跟我说,夫人托詹嬷嬷带几句话给我,要我去东厢房。”
许文转而问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詹嬷嬷:
“詹氏,可有此事?”
詹嬷嬷老神在在地行礼,“回大人,我并无吩咐过张氏。”
刚刚被蔺如初一个眼神威慑住的张大娘此时猛然醒悟,愤怒不已地跳出来冲着她大声喊道:
“对!我根本就没让你去!就算有,你住了这么久,难道还分不清哪间屋子住了什么人吗?为何偏偏要往康儿的屋里去?明明就是蓄谋已久!”
听到这,蔺如初忍不住讥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而这时,被许文派去搜查蔺如初口中香炉的衙役去而复返,将东西呈上:
“大人,属下在张康的屋里发现了情毒。”
众人闻言不由伸长了脖子,看清他手中之物后不由面露疑惑,接着就听到衙役继续道:
“而且在蔺小姐寝屋的枕头下,发现了一块可疑的帕子,上面沾有情毒香的碎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