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公萧龄萓魏霂是这本一品女相:将军掌中娇小说中的人物,来自写作圈著名大大“雒夜儿”,全文文笔细腻,节奏不拖沓,不注水。《一品女相:将军掌中娇》推荐阅读。主要讲述的是:广政城人尽皆知,大尧王朝坐镇鸾台的那位女相有风华绝代,有柳絮才高。能让皇城的盛世牡丹失色,能叫九州的玉叶金柯倾倒。“我的颜色应当是要天下共赏,敢问魏将军何德何能独占绝色?”从残垣金戈之中赶回来的夙将唇角微扬:“无德无能,只会宠你。”...
第15章
萧龄萓的侍卫极多,但是贴身侍卫算来算去也只有珩朔这么一个,几乎全天候都守在萧龄萓的身边,萧龄萓出行之时当着马夫。萧龄萓走路时若是方便,珩朔就跟着萧龄萓走,若是不方便就在暗中跟随。
萧龄萓入眠的时候,其他的侍卫是轮着班巡逻的,珩朔却是一天不差,往往就窝在一个屋檐上趁着一个时辰巡逻过来一次侍卫的那一刻钟时间眯一会儿。
院外巡逻的侍卫已经远远地走过来了,坐在屋檐上的珩朔目光一直追随着那一队侍卫,等他们走到跟前珩朔就能闭一会儿眼。
“珩朔,珩朔。”屋内突然传来萧龄萓的呼唤。
珩朔连忙跃下屋顶落在了萧龄萓的面前,萧龄萓似乎是睡到了一半从床上爬了起来,撑在窗边怀里抱着一张薄被,看见珩朔笑了笑,然后从窗户里将薄被递出来:“最近的气候不太对劲,明明都要入夏了夜里还这么凉。你拿床薄被披着,在上头风大。”
珩朔愣了一下,接过那一床轻薄的被褥对着萧龄萓也笑了笑颔首。
“我明日要去昌源郡公府,你跟着我,再叫两个一起跟着,暗里的那些人还不变。”萧龄萓吩咐道。
珩朔点了点头,然后伸手帮着萧龄萓掩了窗户。
昌源郡公姓窦,年已五旬,如今的昌源郡公夫人王氏是他的继室,昌源郡公的原配并没有生儿子。倒是后来的这位窦王氏为昌源郡公生了一个儿子,也是昌源郡公唯一的儿子。
马车辘辘地驶向昌源郡公府,萧龄萓微微皱着眉看着今日一早就送到自己手上的卷轴,昌源郡公的独子名唤窦愈,是太和四年十月出生的,而昌源郡公夫人嫁给昌源郡公的日子是太和四年三月。
隐隐之间一个不太好的可能浮现在了萧龄萓的脑海之中。
马匹嘶鸣一声,然后马车微微一晃动突然停了下来,紧接着就是一阵嘈杂之声。
“怎么了?”萧龄萓正想着事情被打断,心情有些不好地问。
凌奉骑着马跟在马车边慢吞吞地回答:“主子,有人纵马,差点和我们撞到一起。”
萧龄萓的眉头拧起道:“宣化街何时准许纵马了?把人拿下。”
另一个侍卫立刻就跳下了马,直接就要去抓人,人还没有抓到便听见外边有一个人凶神恶煞地乱吼:“放肆!你们是什么人?没长眼睛吗?!连昌源郡公大公子的路也敢拦!”
萧龄萓微微皱眉,又是昌源郡公,还是窦愈?
下车去的那个侍卫面无表情地道:“萧国公府上的车,宣化街不许纵马。”
“什么萧国公府不萧国公府的,我们大公子可是圣上刚刚任命的宣德郎!正要进宫谢恩,被你们撞成这个样子还如何进宫!赶紧滚下来跪着赔礼!我们公子指不定还能饶过你们。”
倒还真是这个小厮不把萧国公府放在眼里,毕竟萧国公府虽然看着风光无限,但是因为大尧重嫡庶,而萧国公府又多庶出,只有一个萧龄萓是嫡出得以入朝,其他几个公子都不是什么身份显贵的。再加上传闻萧国公府嫡庶相争,若是庶出的那几位出了什么事,也不见得萧龄萓会出头。
至于那小厮是怎么认定马车里的不是萧龄萓就着实是不清楚了。
却说珩朔驾车很稳,马车并没有什么大的颠簸,而骑马的窦愈就没有这么好了,直接从马上摔了下来,摔得七荤八素,直骂娘。
“想要进宫面圣谢恩?”萧龄萓坐在马车里低笑了一声,声音不大却能正好传出马车叫外面的人听见,“本相倒是不知什么时候一个小小七品散官,也有资格面圣了?”
就算是没听过萧龄萓的声音,但是这一句自称“本相”已经足够向外面的人说明车内人的身份了。
“萧、萧左相······”窦愈的脸瞬间惨白。
萧龄萓冷哼一声:“还要本相向你下跪赔礼道歉?窦愈,你好大的胆子啊。”
萧龄萓的话语慢条斯理,却无不带着上位者的威严。
“卑职第一日为官,还不知道,只是家母让卑职进宫谢恩。”窦愈还不敢得罪萧龄萓,忍气吞声地说道。
萧龄萓伸手微微挑起车帘往外看了一眼,目光寻到窦愈之后脸色顿变,死死地盯着窦愈。
“今日是卑职的不是,还请萧左相大人有大量,做事留一线,你我日后也好相见。”窦愈不知是哪里来的底气,盯着马车说道。
车帘被微微挑起一小角,虽然很小,但是基本可以确定坐在马车里的萧龄萓在偷看自己。还看了不短的时间了。
窦愈微微一笑,窦愈也算是生得俊朗了,二十出头的年纪,还未婚配。听闻自己母亲当年还想为自己求娶这位萧左相,只是当时被拒绝了。今日初见这萧左相便这般盯着自己看,想必是有些意思。
毕竟也是一个小姑娘,顶多是能做做诗有些文采,再加上是皇后的外甥女才爬到了这个位子上,不会有多大的能耐。
这样子自恃有几分才华的姑娘怎么可能会看上一个三大五粗的武夫?虽说她已经与那镇北将军订婚,但是听闻这婚事成得勉强,自己也不是没有机会。
还听闻这萧左相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若是这能一亲芳泽······
窦愈想着眼里浮现出一抹淫欲。
萧龄萓不知何时收回了手,脑子里一片混乱,窦愈的那个鼻子和嘴型与皇帝的简直如出一辙,而再加上手上的情报,怎么看这个窦愈都不会是姓窦的种。
太和四年十月所生,怀上便应该是在太和四年的元月左右。魏霄是在太和四年二月出生的,那边是说极有可能是皇帝趁着皇后有孕之时,就偷偷临幸了别的女子。
萧龄萓连忙抓起放在一旁桌案的情报继续看,昌源郡公夫人王氏,在太和元年选入宫中为女官,太和三年十一月成了尚寝,掌燕寝进御之次序。皇上后宫仅皇后一人,无需她安排侍寝之人,倒是让她自己爬上了龙床。
萧龄萓沉默的时间有些久,外边的侍卫询问:“主子?”
“把人带走。”萧龄萓不冷不淡地说道。
侍卫不由分说,三招两式打散那些小厮,一把拧了窦愈的胳膊把人控制住。
窦愈疼得大喊大叫:“啊啊啊!萧左相你这是要做什么?皇上还在等着卑职去谢恩!萧左相!萧左相!萧龄萓!你想做什么?皇上要召见我,你敢动我!”窦愈被那个侍卫直接绑到了自己的马上才察觉到事情的不对,大喊着道。
“把他的嘴堵上。”萧龄萓丢出一句话,“去借个地。”
凌奉代替珩朔问:“裕王府?”
萧龄萓思索了片刻道:“北大营。”
北大营在城郊的位置,离此处有三条街,萧龄萓的马车还没跑到北大营就有哨楼的士兵看到急急忙忙地报给了北大营的守卫将军。
等马车在北大营的门口停下时,北大营的将军已经等在门口了。
“见过萧大人。”见到萧龄萓下了马车,那个刚才校场上赶过来五大三粗,黑黝黝还一身臭汗的大高个将军连忙上前。
萧龄萓抿唇笑了笑道:“黑将军,好久不见。”
“大人,我有名有姓你不喊我名字喊个姓也可以啊,什么黑将军白将军的。”赵桯抹了把汗道。
萧龄萓笑眯眯地还伸手拍了拍赵桯一点也不见嫌弃:“没事,我喜欢黑的,将军不就应该黑黑的嘛?一张小白脸当什么将军啊。”
赵桯憨憨地抓了抓脑袋然后问:“大人今日来是有什么事?可是来找镇北将军的?镇北将军早上进城去了。说来大人和镇北将军定了亲我还没有恭喜大人呢。”
萧龄萓并不是广政城的驻兵,因此在广政城是没有属于玄陵营的营地的,按照惯例,这些宿边的将士偶尔回来都是安排进广政城的东南西北四大营的。镇哪边就是哪个大营。魏霂是镇北将军,自然也就是暂居北大营。
“我并不是来找他的,黑将军,你借我给个营帐,我半点事情就走。”萧龄萓道。
赵桯连连点头:“好好,我的营帐大人你随便用。”
萧龄萓微笑:“可能会见血。”
赵桯豪爽地道:“没关系,大人你随便溅,我也是从战场上下来的,就喜欢闻着血腥味睡觉。”
萧龄萓笑着摇摇头:“不了不了,我可不忍心我们黑将军睡在血泊中,嗯......镇北将军的营帐是哪个?我借一下他的营帐。”
“哦,也行,你,带大人去镇北将军的营帐。”赵桯随手指了个士兵道。
“凌奉、涂矩,你们先进去。”萧龄萓吩咐道。
涂矩扛着一个不断蠕动的麻袋走进了北大营,凌奉面无表情地跟在涂矩身后。
“嗯?大人这是......带了一只羊过来?”赵桯眯了眯眼问。
萧龄萓点点头:“好久没有来看你们了,今日我管饭,让伙夫们去多买几只猪羊回来吧,算我的。”
赵桯大笑:“哈哈哈,要我说大伙儿怎么就这么喜欢大人来呢,大人一来我们就有肉吃。”
萧龄萓一面慢悠悠地走进北大营一面拍了拍赵桯的肩:“放宽心,我既然保下了你们来,就一辈子都不会让你们饿着。”
赵桯拱手对着萧龄萓鞠了一躬:“赵某相信大人。”
绍王妃忙忙碌碌了好几日,甚至连自己的嫁妆都挪用了,好容易才凑出了一份还能看得过去的聘礼。
虽说是皇帝赐婚,但是不知为何,皇帝居然一点东西都没有赐下来,就只能靠绍王府自己凑聘礼,而绍王府这些年一年比一年落魄,只能勉强凑出一份中规中矩的聘礼,要是聘的是别人家的姑娘那倒是随意,但是魏霂要娶的是萧龄萓。
绍王妃是怎么也不敢把这么一份没有丝毫润色的聘礼就让魏霂带过去下聘。
魏霂对聘礼之事并不清楚,但是看到自己母亲急得直掉眼泪也清楚自己家里是拿不出多少钱来了。
“娘,没关系的,萧左相她不会为难我们,这一份聘礼也符合规矩,娘不用担心。”魏霂干巴巴地安慰着绍王妃。
“就是萧左相不嫌弃,我们又怎么好意思呢?而且成亲是一个姑娘家的大事,怎么好委屈了人家。”绍王妃抹着眼泪道。
“不仅如此呢,这男方的聘礼和女方的嫁妆向来是互相攀比的。萧左相的嫁妆定然不薄,若是二爷的聘礼差太多,那她以后可不得骑在二爷头上?”绍王的金侧妃捂着唇从外面走了进来说道。
魏霂并没有看是谁人说的话,也着实是不在意,反而笑了笑道:“我不过是统帅一军而已,她却是谋定天下,便是让她骑在我头上又如何?”
金侧妃眼角一挑走上前去道:“二爷,你这是什么话?这夫为妻纲、出嫁从夫是一个女子最必要的品德,哪有压过自己丈夫的媳妇?要我看,等她进了我们家门,就该让她辞官,好好的一个有夫之妇出去抛头露面和一群男人在一起成何体统?”
魏霂唇角的笑意渐渐收敛起来:“堂堂鸾台左相能进绍王府难道不应该高兴的吗?”
“高兴什么啊高兴?二爷你在外面不知道,妾身可是听说了,这萧左相······”金侧妃压低了声音,“早就不清白了,你看看她和裕王、辅政王还有鸾台那些人的关系,不管见到谁都是好脸色能没什么关系吗?要是别人说这话妾身的还不相信,但是这话可是萧国公夫人亲口说的。”
“放肆!金氏你好大的胆子,萧左相是我们绍王府的嫡儿媳,岂容你这般诋毁。”绍王妃开口斥道。
金侧妃掩唇轻笑:“姐姐何必动怒呢,妹妹这可是羡慕姐姐呢,唯一的儿子能够娶到个这么厉害的媳妇,在男人堆里也能翻云覆雨的。妹妹的霍儿倒是没这福分了,妹妹只求到时候姐姐能为霍儿娶一个清清白白的听话媳妇回来就好了。毕竟王爷除了二爷就只剩霍儿这么一个儿子,若是绍王妃的两位公子娶的都是不清白的姑娘,咱们王府也惹人笑话不是?”
魏霂颦眉看向金侧妃,一身冷硬肃杀之气毫不收敛:“本将军夫人的清白本将军自然清楚,由不得他人来乱嚼舌根子!一个妾室也胆敢拿本将军正妻说笑。不懂规矩就趁早滚出去!”
金侧妃被魏霂吓了一跳,魏霂虽然是武将却是藏得极深之人,无人知道他的真性情究竟是如何。就连绍王妃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魏霂可以礼节下士,也可以无赖痞气,性格多变,喜怒不定。
就连绍王都有些忌惮自己这个常年在外的儿子,更何况是只依附着绍王宠爱过活的金侧妃。
金侧妃原本还想仗着长辈的身份说几句,但是对上魏霂那冰冷的双眸顿时就不敢说话了,对着魏霂和绍王妃福了福身便忙不迭地离开了。
“娘,广政城对萧炩的风评很差吗?”魏霂微微皱着眉看向绍王妃问道。
绍王妃叹息一声:“霂儿,你别去听那些流言蜚语的,萧左相很好,就是可惜摊上了一个混账的母亲。那萧国公夫人真是......我就没见过一个那么作践自己女儿的母亲。想当年你姐姐在家,我是怎样疼爱的,本以为天底下的母亲都是一般疼爱女儿的。见了那萧王氏我方才知道还有这样子的母亲。若是不喜欢,倒不如送了我做女儿,可怜你姐姐嫁的那么远,我想要个女儿在身边还没有。”绍王妃说着眼眶又红了起来,拉着魏霂的手语重心长地说道,“萧左相不容易,你一定要对她好。这聘礼为娘想办法再添一添,万万不能委屈了人家。”
“嗯。”魏霂点了点头思索了片刻道,“娘,我军营里还有些事情就先回去了,聘礼之事娘不必担心。儿子不会亏了媳妇的,儿子会给萧左相一份贵重的聘礼。”
绍王妃送着魏霂出门轻叹一声道:“咱们家穷啊,就是再贵重,只怕也抵不过萧左相将来嫁妆的十分之一。”
魏霂轻笑一声:“萧左相有多有钱我不知道,但是十分之一应该还是能有的。”
等到了成亲的那一日,魏霂回想起自己今日说的话,真是笑死,什么十分之一,根本连百分之一都没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