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桃枝宁封是小说名字叫《宁折桃枝》里的主角,作者是肥肠想睡觉,接下来就请各位一起来阅读小说的精彩内容:我有孕那日,从大殿前的台阶上摔了下去,皇上连忙护住了身后的贤王妃。婢女青绫急忙将我扶起,我小腹带着丝丝绞痛,原以为是葵水来了。...
我有孕那日,从大殿前的台阶上摔了下去,皇上连忙护住了身后的贤王妃。婢女青绫急忙将我扶起,我小腹带着丝丝绞痛,原以为是葵水来了。
表姑母则立刻派太医替我诊治,原来我已有孕月余,如今动了胎气,头三个月都要卧床静养。
我正想派人去请宁封,却没想到他竟然来了。
「母后换了你的避子汤,想来那日的催情香也是她的主意。」
宁封的话印证了我的猜测。
我与宁封是被按着头成的亲,贤王妃还是白府小姐时他们就定了情,奈何表姑母与白太妃向来不对付。
成亲那晚,宁封喝得烂醉,他说,他在表姑母殿前跪了一日,表姑母亦绝食了一日。最终,白太妃赐婚白知月和贤王。
宁封那夜抱着我的腿一边说,一边哭,泪水鼻涕如泉涌。
同是天涯沦落人,我看他可怜,于是用扯下来的红盖头替他擦了擦。
宁封很喜欢同我说他同白知月的事,从相识到私定终身,再到各自安好,说得我如今都能将其倒背如流。
后来他不说了,因为我烦了。每次他一说开头,我就能立刻说出结尾。
他一直让我说说我的心上人。
有什么好说的呢?
说我的心上人是前朝余孽,是山上的匪寇?
说在我同他表完心迹后让他带我私奔,而他却回了我两个字「保重」?
同样是爱而不得,他是两情相悦被棒打鸳鸯,而我至始至终都是一厢情愿。
这场婚事,我和宁封都身不由己。
所以我们在一些事情上非常默契,比如床一人一半,互不干涉;他替我打听我的朱砂痣,我替他关心她的白月光。
但我们都忘了,我们上方还有一个太后,一个求孙若渴的皇太后。
那日,我听说有人上书要剿匪,急忙赶去和宁封打听,没想到竟中了招。
荒唐过后,我落荒而逃,让青绫给我熬了避子汤。
这一个多月,我都对宁封避而不见。
今日我本躲在众妃嫔中间,但不知谁在我后面推了我一把。
「我也猜到了。你快些给我弄些落胎药来。」我想到我要卧床这么久就很苦恼,更何况还要我生下这个孩子!
宁封欲言又止,长长地叹了口气。
「怎么?我们当初可是约法三章的!」宁封神色凝重,就像爹爹那夜说服我出嫁一样。
「朕来之前,母后同朕说,要是你这胎保不住,她就让知月一同下去陪他。」
「朕思来想去,这或许不是件坏事,赵贵嫔的孩子现下也没了,若你腹中是个皇子,你我日后就能过清闲日子了。」
我白了他一眼,他倒是想得周全。
我和宁封都想为自己的心上人守身如玉,但太后日日在我耳旁唠叨,前朝日日上书。
最后,只能委屈宁封临幸了出身低微的赵贵嫔,日后将孩子养在我膝下。
赵贵嫔诊出有喜脉后,宁封让太医日日问诊,饮食用具都派人细细检查;而我则日日拜送子观音,求她腹中怀的是皇子。
没想到最后是赵贵嫔自己不争气,去游湖的时候落了水,孩子没了。
其实宁封的话句句在理,我反驳不了。
「那你答应我一件事。」
「朕知道,不要剿匪。」宁封坐到床边,「话说,你一个京城的世家小姐怎么就和山上的贼寇相恋?」宁封挑眉,这是他一百零三次问我。
「怎么,想拿去写话本子充盈国库啊?」如果不是我不能乱动宁封早就被我踹下床了。
「你能写朕不能写?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之前我闲来无事,改写了宁封和白知月的风月情事,拿出去卖,一时间洛阳纸贵。但后来被宁封发现,将钱全收走了。
「钱最后好像进了皇上的私库吧?」我对着宁封的腰就是一拳,他猛地起身。
「季桃枝!」宁封捂着腰咬牙道。
我看着宁封不敢动我只能干瞪眼的样子,我笑道:「如今臣妾有孕,还请皇上当心点,别到时后悔莫及啊!」
我揉着小腹,忽地想起月余前派去贤王府的太医同我说白知月这一胎会难产。
「对了,差点忘了,贤王妃她这一胎只怕不太容易。」
「你怎么现在才告诉朕!」宁封的反应在我意料之内。
「你放心,我已经将顺胎丸给了张太医,届时他会给她服下的。」这颗药是表姑母在成亲第二日给我的,可解难产之症,听说是神医所制,一药难求。
宁封面色稍霁,但忽地又问:「那你怎么办?」
「你是在咒我吗?」我说着就要拿起脑后的枕头打他。一开始把药给张太医的时候,我根本就没想我会有孕。
宁封忙后退几步,「没没没,朕让人去再求一颗便是。」
「快滚!看到你就觉着烦!」他就嘴就不能说点好话吗?我转过身不想理他。
「走就走。」宁封说道,脚步声渐渐远了。
「等等!」我叫住他,「去把你私库里的送子观音都拿过来!」
宁封白了我一眼,心不在焉地点点头,「行。」
希望观音菩萨看我这么诚心的份上能让我一举得男吧。
自我有孕以来,我就成了太后的掌上明珠,阖宫妃子的眼中钉。
每日太后都要随太医一同过来,听到我腹中胎儿平安才放心。时不时还要拉着我的手感叹我命苦,让我不要怪她赐婚我和宁封,还不忘在我面前数落一把宁封。
送走太后之后,那些莺莺燕燕就会轮流进来看我,变着花样在我面前说着恭维的话,就是不知有几分真心。
最近还开始孕吐,吃完吐,吐完吃,吃完还要喝安胎药。
我觉得有孕可以列入本朝十大酷刑之一。
今日孕吐缓解了不少,喝完药我就昏昏沉沉地睡去。
我梦见了湛行殊,他如初见时那般,带着半边面具遮住他眉上的胎记。
我们对视一眼,一言不发。最后我还是忍不住问他,为什么。落花无意恋春华,为何开在春好处?但他没开口我就哭着同他说,算了,不问了。问了又如何,不过是得到他一句「抱歉」。我带着满目泪水睁开眼,就看到宁封的脸。顿时心碎成了惊吓,偏生宁封还俯过来打趣我:「你要问什么?还一直在哭。」说着,将帕子盖我脸上。我擦干眼泪,「你来做什么?」
「你该庆幸来的是朕,要是母后,你那乱臣贼子已经被五马分尸了。」「他不是乱臣贼子!再说,表姑母不会像你一样,随便乱闯我寝殿。」「呵,母后巴不得朕日日宿在这里。要不要朕今晚就留下陪皇后,嗯?」宁封不怀好意地凑过来,我脑里闪过那日旖旎的场景,伸手就给了他一掌。
宁封迅速地避开,「这般粗鲁,就该去做压寨夫人!」
「你再说一句我明日就去游湖!」我捂着小腹,要挟他。
「罢了,不说了。快些起来,母后正等你用膳。」宁封停止了与我斗嘴,替我掀开被褥将我扶起来。
「表姑母怎得又来了?」明明用完午膳才回去的。
「她闲来无事,你如今又有了,她撮合朕与你便更是有理由。今日送来的折子还没看了一半她便来御书房骂了朕一通,季桃枝,算朕求你,快些用完膳……」
「呕……」宁封还没说完,就被我吐了一身。
我擦擦嘴,抬头看他一脸要杀人的神情,憋着笑道:「怪你儿子,别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