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公叫萧十三夏彤的小说是《捞尸人:葬龙》,这本小说的作者是陈十三倾心创作的一本悬疑灵异类小说,书中主要讲述了:二十年前,大伯离奇失踪,小龙滩海水一片血红......我爹说,他要去找寻真相,可等他回来时,只留下一具漂浮的干尸。二十年后,我大学毕业了,还是一头撞了进去.........
第十九章藤壶
主意已定,我和张驰顺着软梯又回到那艘诡异的大船上。
由于之前已然来过一次,对于这里的情况也有一定的了解。但是想到之前的惊心动魄,我还是感觉到有点头皮发麻。
我拎着铁棍,而张驰则找到一把菜刀,看起来气势汹汹。
周围安静得出奇,只有海浪拍打在船身上发生的声音。
雾好像大了起来,口鼻之间的呼吸都能闻见空气中的腥咸气息。
我的心里还想着那个可怖的女鬼,生怕她突然间从哪里跳出来,看起来张驰也很害怕,我们每向前走一步都小心翼翼。
我们在甲板上找了一圈,并没有发现夏老六的踪迹,整个甲板上除了紧紧綑绑在船头的棺材和悬在桅杆上的尸体,怎么也没有。
张驰来到棺材前,仔细看了看,向我低声说道:“十三,你看看这棺材,还真跟夏老六船上的那个一模一样。”
我点了点头,其实我早就发现了这一点。如果张驰手里的斧头,看他的意思,就想把那棺材全部打开,看看里边到底是不是有金子。
无奈他手里只是一把菜刀,当下摇了摇头。
我说道:“咱们此来只是为了找夏老六,你别想别的,别等出了事,咱们都得玩完。”
张驰听了我的话,点了点头说:“我就是好奇而已。”
我不再回应他,转身就下了船舱。
船舱里更加黑,如果没有手电筒,眼前就是黑蒙蒙一片,什么都看不见。
打开手电筒,我方才看清楚眼前的情况。眼下这个船舱,显然跟我们之前来进入的那个船舱并不一样。
我发现眼前是一条很长的通道,那通道很窄,并排两个人都站不开。通道的两边,是涂着重漆的船壁。仔细一闻,有一种轻微的怪异气息。
我和张驰一前一后向里边慢慢地走去,由于空间逼仄,让人感觉十分压抑。我听到身后张驰沉重的呼吸声,这方才令我稍稍安心。
脚下的道通不知道通向哪里,仿佛没有尽头一般,常年的水汽令脚下湿漉漉的。
张驰说道:“大爷的,这通道也太长了,没有想到这船居然这么大。”
我也觉得很奇怪,抬起头,拿了手电向前照去,依旧看不到尽头。
我说道:“船就这么大,总有走到头的时候,你抱怨什么!”
张驰说道:“不是我抱怨,我是觉得不正常。你没有闻到么?”
我一愣,停住脚步问道:“闻到什么?”
张驰没有想到我会停下,一下撞到我的后背上,说道:“你停下来干什么?”
旋即继续说道:“我是说,我怎么闻到这空气里,有一种奇怪的味道?”
我用力闻了闻,除了海水的腥味和木料的腐味,闻不到有其他的气味。
想了想,张驰继续说道:“可能是我闻错了?”
我说了句:“有病吧你!”
张驰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说道:“对不住,对不住,我是太紧张了。”
我打趣道:“你刚刚那股义无返顾的劲头哪儿去了?”
张驰没有说话,我则再次举步向前走去。
走着走着,我发现不太对劲,因为我明显感觉到脚下的通道开始往下延伸,慢慢形成一个令人无法察觉的坡度。
此时空气中的水气更加浓重,我的头发和眉毛都挂满了水珠。
张驰说道:“墙上有东西!”
我一听,头皮一紧,停下脚步回头看向张驰。见张驰停在那里,面对着木墙仔细地看着。
我转身走过去,用手电一照,果然发现通道两边的木墙上,不知何时挂满了一个又一个白色的东西。
乍一看,仿佛是突出木壁的一颗颗眼睛。
张驰一看,吓得跳起来,说道:“我去,这船成精了,长了这么多眼睛!”
我也有点麻,仔细一看,那东西更像是岩石上长满的藤壶。
藤壶是海边常见的贝类生物,形似生蚝,但却是圆形。
一般这种生物会附着在码头的岩石或船体,有些也会附着在鲸鱼的身上。它们身形呈塔状,与生蚝一样,有白色的灰质外壳。
它的肉质鲜美,生于海边的人,在退潮之后,都会把藤壶从岩石上敲下来,用水白灼食用。
但是眼前的藤壶看起来,与平常见到的却不一样。
它的个头更大,外壳呈现一种看起来极为危险的青蓝色,用手电照上去,整个壶体发着幽幽的磷光。从顶端的孔洞里,有什么东西在不断蠕动,看起来就像一颗颗眼珠子一般。
那东西生在木壁上,密密麻麻,腥臭之气充斥在空气中,令人一阵阵作呕。
张驰瞪着眼睛,伸出手去,就想碰那藤壶。我突然感觉到一种危险的气息,当下一把抓住他的手,说道:“别碰它。”
张驰迟疑了一下,而后把手缩了回来。而后,居然提起手里的菜刀,冲着其中一只藤壳就砍了上去。
“啪”一声,被砍中的藤壶从墙体上剥离,掉在地上,“啪唧”一声,摔得汗水四溅。
我和张驰本能地向后退了一步,把手电的光对准了被挖下来的藤壶。
那藤壶发出一种让人听起来极为不爽的粘稠的声音,有什么东西在外壳里来回蠕动着。
我和张驰凑到了近前,紧紧盯着那东西,却听“啪”一声,那外壳突然迸烈,一股腥臭难闻的汁水飞溅开来,我用手一挡,就感觉几滴湿漉漉的粘液溅在手背上。
我吓了一跳,一**坐了下去,伸手甩了甩,然后就闻到一股臭气涌入鼻腔,仿佛腐烂了多时的死鱼内脏一般。
张驰也好不到哪里去,一边抹着头脸一边大骂:“你大爷的,这什么玩意,比屎还臭!”
见他用袖子把脸擦了擦,显然刚刚他与那藤壶距离较近,被汁水溅了一脸。当下对他说道:“我说不让你动,你非得把它撬下来干什么!”
张驰说道:“我不是想看看它到底是什么东西吗?”
我闻着腥臭无比的手,说道:“老子早晚得被你害死。”
张驰这才嘻皮笑脸地说道:“行了行了,我知道错了,以后听你的,你说了算,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成不?”
我白了他一眼,说道:“去你大爷的。”
此时被张驰撬下来的藤壶不再动了,仿佛已然失去了生命的体征。张驰怒气冲冲地走过去,一脚踩在那蓝色的外壳上,骂道:“真是癞蛤蟆扑脚面,不咬人恶心人。”
“啪”一声,那外壳被他踩得粉碎。
我没心思再说什么,把手电向前晃了晃,目光所及之处,左右壁上全是这样的东西,越向里走,那气味越是难闻。
两个人一前一后,继续往前走。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此时我突然感觉到周围的空气变得冷了起来,起始还可以承受,到后来,我居然感觉到一种刺骨的寒意。
当下回头向张驰说道:“老张,你冷不冷?”
用手电一照张驰的样子,我一下子傻了。
只见此时张驰满脸痛红,上衣已然被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扯下来拿在手里。他呼吸沉重如牛,不断用手往自己脸上扇着风,说道:“冷?老子快他妈的热死了!”
听了这话,我不由一怔,我明明冷得要死,张驰怎么还会觉得热?
虽然感觉到怪异,但是我也没有再问。最大的可能是,因为那会儿我落水的时候着了冷,现在开始发烧。
我没有跟张驰说什么,在这个时候,我不想再给他压力。
再说,发个烧而已,不过是着了凉,要不了命。
我转过身来继续走,长长的通道似乎没有尽头一样,两边的藤壶依旧很密集,一个个被手电一照,幽蓝的光就反射出来,那场面有点壮观。
不知道走了多久,张驰说道:“十三,我感觉不对呀!”
我停下了脚步,本身我的心早就没了底,被他这么一说,忙问究竟。
张驰说道:“这艘船虽然很大,但是按理说,以我们刚刚走的距离,早就能从船头走到船尾了。可你看看这通道的尽头,还是看不见。十三,你说我们是不是中了邪了?”
听了这话,我后背一阵发麻,说道:“什么中邪了?”
张驰说道:“你没看过一个电影吗?一个学校的学生,在半夜上楼时,一直走不到楼梯的尽头......”
我一听,忙打断他说道:“你大爷的是不是非把人吓死不可,这是什么时候,你还开这种玩笑。”
张驰这才嘿嘿笑道:“你看你急什么,开个玩笑嘛。”
还别说,张驰这么一说,刚刚紧张的情绪真的缓解了不少。
我长长舒了一口气,虽然空气中带着让人作呕的腥臭,但是时间一长,我反而有点适应了。
这时候,张驰“咦”了一声,说道:“十三,把手电拿过来!”
我一听,就知道这小子铁定又生出了什么古怪的想法,当下回转手电,向他身前照去,一看之下,不由吃了一惊。
在张驰的脚下,赫然是一个碎裂的藤壶。
张驰一看傻了眼,说道:“这个地方,我们不是刚刚才走过去吗?怎么又回来了?”
我走过去,确认这确实是之前被张驰踩碎的那个藤壶,当下心里就发了毛。难道真如张驰所说,我们中了邪,一直在通道里转圈?
张驰说道:“完了完了,十三,我们这下坏了,我们被困在里边,走不出去了。”
我心下一沉,暗想不对。
如果我们在这里转圈的话,一定会发现刚刚进来时的入口。但是我和张驰一直往前走,确认这通道只有一条,并没有发现其他的出入口。
这事情十分蹊跷,但是我不太愿意相信那些邪门歪道的说法。
我深吸了口气,让脑子冷静下来,我知道,越是这个时候,人的脑子越容易混乱,越容易这种混乱产生一些错误的想法。
想了想,我把自己的想法跟张驰一说,张驰的脸色再苦,带着哭腔说道:“你的意思是说我们连来时的入口都找不到了?那还不困死在这里?”
我说道:“你的脑子怎么长的,我的意思是,我们中途可以遇到了其他的入口。你想,我们能从上面进来,只说明这个通道不是闭合的,更不会是一个无首无尾的圈。我们一定是错过了出口,只是没有发现而已。”
张驰说:“但是我感觉自己是一直往前走,并没有拐转。十三,这地方真是太他妈的邪性了。”
我瞪了他一眼,说道:“现在你抱怨有什么用,不能解决任何问题。我们现在就往前走,仔细地找,看看是不是错过了出口。”
说着话,我无意间把手电晃过张驰的脸,看到张驰的半张脸不知道什么时候肿了起来,通红通红的,被手电一照,闪闪发亮。
我把手电对准张驰,张驰下意识向后一闪,问道:“你照**什么。”
我惊道:“张驰,你的脸怎么了!”
而张驰则也是瞪大眼睛看着我手臂,说道:“你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