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是陆妍伶九宴的小说叫《太子殿下套路深》,本小说的作者是流畅写的一本古代言情类型的小说,书中主要讲述了:只见他径直走到早已看不清模样的神像面前,鞠了个躬,便摸出来一根红绳,转身系在她的手腕上。“聘礼!”陆妍伶“噗嗤”笑出了声,这恐怕是史上最简陋的聘礼了吧?...
第二日,陆妍伶送走九宴,就背着一筐果子爬了两道山梁,攀上了官道。
刚坐下,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听见朱五婶的大嗓门。
“瞧一瞧来看一看!自家菜地里种的小青菜,水灵灵的惹人爱!”
“路过的老爷太太小姐们,瞧瞧自家产的果子啊!甜滋滋水汪汪,保证吃了还想吃!”
原来朱五婶拖着自己的两个女儿也来官道上卖东西了。
她卖的东西可比陆妍伶的丰富多了。
有自家地里产的各种菜蔬,还有果子,甚至还有自家做的肉酱,一早在家里摊好的大饼……五花八门,什么都有。
路过的行脚商累了,就停下来,在朱五婶这里买上几张大饼,再舀上一大勺子肉酱,把大饼一卷,就是一顿可口的饭菜。吃了饭,再买几个果子吃,权当饭后甜点了。
这一上午,就没几个人来问一问陆妍伶的山果子。
陆妍伶倒也不着急,八仙过海,各凭本事。人家朱五婶东西齐全又好吃,吸引的客人自然要多一些。
她只要耐心等着,总有人来买她的山果子。
毕竟地里种的果子和山里头长的果子,味道还是不一样的。
好不容易熬到朱五婶收摊,来问陆妍伶山果子的人就多了起来。
陆妍伶舒了一口气,利索地一边收钱,一边给人包果子。
谁知朱五婶这时候却冲着要买陆妍伶果子的人喊道:“大家可别买这丫头的果子,别被这丫头给骗了!”
陆妍伶心中恼怒,却不愿意在官道上和朱五婶起冲突,面对有些犹豫的路人,甜甜地笑了笑,“我这果子是从山里头摘的,比自家种植的要好吃……”
“我呸!”
朱五婶冲过来,一拧腰,就把一个小老头给挤开了,“伶丫头,你说这话亏不亏心?你当谁没吃过这山里头的果子吗?你这果子又小又酸,哪有自己家种的果子好吃。”
她特地掏出一个红通通的柿子,在众人面前晃了晃,“这是我家种的脆柿子,大家伙儿瞧一瞧啊,这柿子是不是比她篮子里的柿子大,还水灵?”
朱五婶又狠狠地咬了一大口柿子,咯嘣咯嘣地嚼起来,听声音确实是很脆。
“伶丫头,大家都是老老实实的本分人,知道你缺钱,但是你再怎么着,也不能缺了良心啊。你这山货卖这么贵,这不是坑大家伙吗?”
听朱五婶这么一说,原本要掏钱买果子的人就都犹豫了,纷纷表示不买了。
陆妍伶气得够呛,又不能强拉着人买。到天黑的时候,一筐果子还有半筐没卖出去。
她一路噘着嘴回了月老庙,远远看到破庙里升腾起橘红色的火光,知道是九宴回来了,这才稍微好受一些。
九宴就站在门口,听到脚步声,就迎了过来,“怎么现在才回来?”
他从陆妍伶肩膀上接过筐子,一掂量重量,就“咦”了一声,“今天没有卖完?是今天官道上的人少了吗?”
九宴不说还好,一说,陆妍伶委屈得眼圈儿都红了,“是朱五婶。”
就把朱五婶今天如何赶走她客人的事情,一股脑都跟九宴说了。
说出来,陆妍伶心里面就轻快了不少。
可抬头一瞧,九宴的脸色却黑沉沉的。
陆妍伶心里头“咯噔”一跳,连忙拽住他的袖子,“朱五婶这个人就是个混不吝,你别去惹她。小心她赖上你。”
自从林云霜说这月老庙又不是她和九宴的,陆妍伶就总是有一种惶惶的感觉,生怕她和九宴惹上麻烦,村长不让他们住这月老庙了。
遇到事情便能忍就忍。
九宴何曾不知道她心里头在想什么,他虽然不说,但心里酸胀得很。
这时候,什么恩怨情仇在他这里已经不重要了,努力攒钱给她盖一栋房子,才是头等大事。
“先吃饭。”九宴拉着满脸委屈的陆妍伶坐到了火堆旁,拿出两个包子,送到了陆妍伶眼前,“吃吧,是肉包子,还热乎着。肉包子五文钱一个,菜包子两文钱一个。还有糙米,我问过了,去年因为秋河发大水,所以米面都贵了。”
陆妍伶捧着包子没吃,静静地听着九宴算账。
“米价是四十文一斗,面粉是三十五文一斗。”
陆妍伶吃了一惊,“这么贵?不是才秋收了吗?这价格应该降下来了才是。”
九宴神色郑重,“新米新面刚下来,朝廷就低价收购了一大批。所以,各大粮食铺就把世面上的米面价钱给提了提。”
陆妍伶也跟着严肃起来。
官府大肆收购粮食,若不是要拿去赈灾,便是在准备粮草了。
不管是哪一个,百姓的日子都不好过。
两个人一时之间都沉默了,只听到火堆在哔啵哔啵地燃着。
过了好大一会儿,九宴才道:“糙米的价钱倒是还没涨,仍旧是十五文钱一斗。不过我估计也快了。趁着还没涨价,我买了四斗糙米,又买了一些盐巴。我还买了四个包子。还剩下两文钱。”
“你买的这一篓子盐巴多少钱?”
“官价盐,便宜,一石二十文钱,我买了半石,十文钱。”
陆妍伶数学可不差,四斗糙米就是六十文钱。除去那一吊钱,她总共给了九宴八十二文钱。这些钱刨去买糙米和盐巴的钱,就剩下十二文。
九宴还能给她剩下两文钱来,买了四个包子,就花了十文钱?
陆妍伶蒸蒸地盯着手里头的包子,心里头热乎乎的,还没吃上包子,就觉得满嘴馨香。
“你吃过了吗?”
九宴头也不抬地拨弄着火堆,“不是说四个包子吗,一人两个。”
“也是肉的?”
“嗯。”
“九宴。”陆妍伶放下包子,双手放在膝盖上,一脸严肃地看着九宴,就像是老师在审视学生,“你撒谎。你刚刚说肉包子五文钱一个,却买了四个肉包子,那就是二十文钱。我问你,你哪儿多出来多余的十文钱?”
九宴一下子怔了。
他算错了吗?可是,她一个农家女,算账这么算的这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