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医妃太倾国》是目前最火的一本小说,主角是夏初七赵樽,小说连载到现在已经博得了许多人的眼球,广受追捧。小说简介:夏初七从没有想过,会在那一天穿越了。更没想过,还穿成了一个伤风败俗的女人。当她被人捆了双脚像尸体一样从祠堂里拽出来丢在稀泥地上时,整个人都感觉不好了。痛!浑身都痛!身上像被十万根钢针打过孔,五脏六肺都几乎移了位。...
眼看没有可逃之机,夏初七拍拍屁股站了起来,笑眯眯地戏谑。
“我的小命,不就相当于大爷您的小命?不要忘了,我两个现在可是合体的……咳,是拴在一条绳上的蚂蚱!”
她的声音带着少女特有的娇软,可从嘴边滚出的话,哪像个姑娘家说得?
“抬头!”
男人无动于衷地看着她,使用的全是命令式的霸道冷语。
夏初七条件反射地抬起头来,握紧双拳与他对视。
他有一双冰冷如同古井的黑眸。天生就高人一等似的,眼神儿里好像随时都会会射出细密的暴雨梨花针,钻入骨头缝儿里,排不了,化不开,拎不出,摸不着——可以说,在姑娘主动调戏时还能绷着脸装冷酷装孤傲装正经的男人,普天之下都找不出几个!
“干……干什么?”
“过来!”
大概审视够了,他突然解开披风,转身坐下将背上伤口露了出来。
夏初七的心脏落回了实处,直叹好险。正庆幸捡回了一条小命,不料那旁观许久的老头儿却涮下袖子,‘扑通’给跪了。
“爷啊,万万不可!您千金之躯哪容得这野丫头来治?”
“老孙!”
大冰山蹙下眉头,语气森森然,已有警告的意思。
“老朽,老朽……”老孙头再次砰砰磕几个响头,说得声情并茂,就差抹脖子上吊以死明志了,“爷,就算您要取老朽项上人头,老朽也绝不能答应!我朝医术发达,名医遍及四海不假,可哪个医户世家的子弟年纪轻轻就敢自称神医?更何况还是个乳臭未干的黄口小儿?”
黄口小儿?
夏初七千可忍万可忍,就是不能忍别人置疑她的医术。
“哦,那你到说说看,要怎样才肯信?”
老孙头重重一含“你若会医,先背出《黄帝内经》来听听?”
背书?她会说她最大的优点……就是记忆力超强吗?
撇了下嘴,她潇洒。
“不会。”
“《素问》?”
“不会。”
“《伤寒论》?”
“也不会。”
“那你会背何书?又有何本事?”老孙头语气近乎鄙夷。
“阿嚏——”
夏初七不客气地打了个大喷嚏,抹了把嘴巴,狡黠一笑。
“姑娘我会的,你一定不会……”
无视老孙头胀得通红的老脸,她径直过去翻找起他医药箱里的医疗器具来。果然,时代不同,这些医疗器具也寒碜得紧,让她这个正牌的古医世家传人,有了一种‘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郁结。好在,几支银针老孙头还是有的。
取出银针吹了口气儿,她拍拍老孙头的肩膀,嫣然一笑。
“老先生,替你家爷试一针如何?”
“老朽凭什么信……啊!”
啊的惨叫一声,老孙头哪料到她会突然发难?惊恐地看着插在肩膀上的两只银针,他勃然大怒,不容考虑就想去煽她,只手臂哪还能抬起?
“手,老朽的手……死丫头好大胆子!”
笑眯眯地挑着眉,夏初七假做不知。
“咦,老先生,您的手怎地了?来啊来啊,来打我啊!”
“你,你你……你使了什么妖法?你个妖女——”
“够了!”
冰冷的两个字,让吵得不可开交的两人立马没了动静。
“行了,姑娘我宰相肚里能撑船,不跟你一般计较。”
懒洋洋地抽回银针,夏初七摆出一个甜腻腻的微笑,迎上了大冰山眉下的深邃眼神儿。
“大爷,该您了!今儿啊,算你们命好,遇着了本神医,就让你们见识一下针刺麻醉的厉害好了!”
“针刺麻醉?”
夏初七得意地翘下唇,却不与跟他解释,只低头拍下他肩膀。
“老实点儿啊,扎错了地儿,概不负责!”
男人一动不动,像座雕像。
两人之间静得只有风声。
刻板,无趣!无视老子是吧?让你尝尝我金篆神针的厉害!
绷脸,捻针,然后,她“专业”地往他肩井上扎下去……
不是装淡定么,痛死你丫的,看你还能绷多久——
可是,银针已陷入一半,无论她使怎样的阴损招在治病救人时打击报复,那尊大冰山除了宽硕的肩膀起伏明显了些,再没有更多的反应。
钢铁侠!?果真不知道痛?
不知怎的,她突然在他身上感受到了一种同属于军人的硬气。
夏初七悸动下,放松手劲,态度端正了下来。握针柄,刺大杼、封神堂、取至阳……飞针走,针尖上刺,针体入肉,稔熟地指挥起几根银针来。
针刺麻醉又称“针麻”,是一种局部麻醉的方法,起源于公元1958年,在她前世的那个时代虽然已经成了无人再用的老古董,可对于这个还不晓得啥朝代的人来说,绝对是从来没有听过的稀罕玩意儿,得甩他们的医疗技术十条街。
嗯,如果非要说有什么不妥?那就是……她也是第一次做针麻!
不过,反正治死了又不用她来埋!
轻轻哼着小曲儿,她唇角翘出一抹狡黠的微笑,像一只湿了羽毛的小鸡仔儿,一只脚赤着,一只脚穿着湿漉漉的棕麻鞋,衣裳破旧,人瘦皮肤也偏黑,有点小清秀却绝非亮眼的大美人儿,可——她手握银针挥洒自如的小脸上因自信而流露出来的慑人光芒,却剔透得犹如一颗绝世珠玉,仿若带了褶褶如皎月的光华,让年过五旬的老孙头都看傻了眼。
“这里不痛了吧?”
她突然问,大冰山面对河风的眼莫名跳了下,含糊地‘唔’了一声。
“哎,遇上我啊,算你们家祖上积德了!”
“……”
“这震古烁今的麻醉方法,普天之下,独我一家了,你说你啊,确实走运!”
“……”
为了一会儿趁机要点诊金,赚到来这个世界的第一桶金,夏初七竭尽所能地从宏观到微观、从正面到反面、从浅显到深入地夸耀着自己的医术,一再暗示他这份恩情比山高比海深。只可惜,无论她如何叨叨,面前的人就像一尊沉默的冷面阎王雕塑,一概不予回答。
夏初七没劲了!
本着“医者父母心,医死不关心”的态度,她很快就拾掇好了他的伤口,又闻了闻老孙头递上来的药膏敷料,仔仔细细地涂在他红肿的伤口上,才一面用药水煮过的布条替他包扎,一面对老孙头吩咐。
“记下:三七、生石膏粉……各三钱三分,黄丹、白芷……薄荷各一钱三分,加麝香一钱磨成粉,外敷,一日一换。另外,续断二钱,生地一钱五,白芨……内服七日,生肌止血,消炎排脓。”
“姑娘拟的方子,老朽闻所未闻,可否指教一二?”老孙头看得眼花缭乱,态度也恭敬了不少。
“祖传绝学,只传子孙!”夏初七瞥下他顿时僵硬的老脸,接着道,“不过,谁让姑娘我心眼好呢?有个决窍可以告诉你,像这样的伤口,你最好用丝线缝合,等愈合再行拆线。”
“缝合?拆峡”
看着老孙头一惊一乍的样子,夏初七的医德也跟着穿越了时空。她知道,由于古代医疗条件和技术有限,大夫都不懂得伤口缝合,枉死的人不计其数。好人做到底,她随即把外伤缝合的好处以及注意事项等给老孙头介绍了一遍,直说得口干舌燥,身上的伤痛和不舒坦又卷了上来,才没有了说话的劲头,有气无力地坐在芦苇秆上摆了摆手。
“行了,就这样儿!给了诊金,咱各回各家……”
铮——
一道刺耳的铿然声响过,她嘴还没有合上,只觉得颈上一凉,一柄利剑正亲热地吻着她的脖子。那剑身薄细,光圈儿如流水的波光,剑尖锋利,出梢时剑气喷薄而来,似乎还闪着幽幽的血光,一看便是杀过人饮过血的好剑。
“说!你到底何人?”
呃……
他不是应该说“你这磨人的小妖精”,然后掏出金子拍飞她的吗?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