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公叫沐蕴顾安北的书名叫《请你解释一下…不,求你》,是作者佚名倾心创作的一本古代言情风格的小说,书中主要讲述了:曾华和莫掌事立即跪倒在地住磕头,待符盈虚终去了后堂,二人才惊觉衣衫被冷汗浸透。莫掌事着个……...
是他耽酒色太久,以至世人都快忘了,符盈虚最早是为着什么被封到了牧州——他仅是连中三元的文曲星,更是武将世家的独子。
曾几何,他也是上过战场,挽过大弓的;甚至在顾安北横空出世之前,上一个能堪堪挡住匈奴骑兵的,便是他“孤城坚壁符盈虚”;他甚至还曾经远渡扶桑学习影卫之道,只为了给国家牢牢地把边线守住。
只是间过去了太久,那段戎马倥偬的岁月竟像是一场幻梦。
人都是会变的。
而变了之后最愿想起的,大抵是过去那个纯粹干净的自己了。
曾华和莫掌事立即跪倒在地住磕头,待符盈虚终去了后堂,二人才惊觉衣衫被冷汗浸透。莫掌事着个跪在地上的姿势,看了一眼滚到自己脚下的画轴。
“也是奇了,”他瞧着那画中女子灵动的眼,抖着手默默地想:“怎么感觉在哪见过祸水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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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辰后。
“祸水”对着站了一院子玉簪金络的预备役小妾,嘴角住抽搐。
“主母娘子,您行行好。”当中一个年纪最小的丫头片子小狗一扑在她脚边,扯着衣裙嘤嘤哭道:“求求了收下我们吧!”
一嗓子仿佛打开了什么窍,满院子的莺莺燕燕都跟着放声哀求,各个梨花带雨好伤。沐蕴眼睁睁看着旁的官眷路过了他们个院子,啧啧称奇,小声议论:
“瞧那黄脸娘子,竟是青天白日地便在家里打骂妾室哩!”
“呦喂真是造孽,又是养起那号人,何必弄脸上好看?”
那年纪最小的“小妾”似乎了鼓励,嚎越发凄厉:“主母娘子!妾身挑!便是夜里服侍主君,白日服侍娘子也使!奴什么花都会!女子花也会!”
外面的官眷们目露震惊。
“……”沐蕴眼角突突直跳:“你,声最大个,你叫什么名字?”
小姑娘扯着她裙子松手,一唱三叹道:“妾!身!昙!!”
“好,昙。”沐蕴被她晃好似一片风中落叶:“你再收声,我立即着人将你杀了。”
昙瞬间闭嘴。
院子里登静了。
沐蕴的头总算那么疼了,垂眼一瞧,发现泪眼盈盈的姑娘手指又细又长,么漂亮的一双手,却涂丹蔻,而且指甲也留格外短;手背上红痕隐隐,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抓的。
“江夫人,都是符大人的好意,您可千万别违背呀。”门后瞧了半天的莫掌事见她动,开腔劝道:“些个婢子都是符大人府上精挑细选出来的,意送来给各家使者享用,夫人挑几个喜欢的,剩下的我便带了。”
沐蕴中好笑:“都什么年头了,还玩送小妾离间招?”
外头的官眷们登瞪大了眼,说瞧个热闹竟然还扯到自家身上来了,各个一脸晦气地避让开去。
西衙署本住着许多官宦人家——大荆亡了一半,打北边逃下来了少士族,偶有托系找到符盈虚手下的,便都被暂安排在此处。
莫掌事离远,有些听清沐蕴说什么,她摆手示意事,目光在一众瓷娃娃似的姑娘身上一过,抬手点了一个,垂下头来,又拍了拍昙的狗头:“要两个吧,抱怪紧的。”
昙一双眼当即亮了:“当真?!”
沐蕴微笑着俯身,用鼻尖蹭了蹭她的:“嗯,主母娘子也想看看,你会什么女人家的花。”
昙的小脸腾一下红了,莫掌事也料图州的黄脸娘子竟如此豪放,一口气卡在胸口咳死去活来:“那剩下的便同我吧!都快着点!”
沐蕴说你们几个,竟然还敢在本宫面前耍流氓,正要意思意思送莫斐出去的候,莫斐忽然头尾地说了一句:“您家那位在登科楼喝酒听曲,我的候他还在,徐小哥正陪着,您必担。”
“随他去,左右也是要和离的人了。”沐蕴转了转脖颈,朝身后两个新鲜出炉的小侍妾一招手:“他能喝花酒,我能玩妾室?,夫人带你们扯几身新衣裳去。”
眼下全城封锁,能进来的人多,图州来送礼的夫妻俩虽然怎么显眼,却也被各方势力紧紧盯着——
而后,各家的信报里,出现了匪夷所思的一行字:‘图州女自纳妾室,手持黄金三百两,正在横扫西大街。’
一间所有暗中观察的势力都在问:“纳妾?她给谁纳妾?花钱?花丈夫的钱给自己纳妾?!”
是的,用“横扫”个词来形容,实在非常准确:黄脸娘子沐蕴带着三百两金票,从牧州最繁华的大街上一路过,凡是赚钱的铺子每家都进去消费一二,珠宝锦缎挨个置办——中途嫌沉,甚至还临买了一辆成品马车,顺道在路边收了一个插草标卖身的半大小子,临充当车夫来用。
浑身上下,简直写满了“老娘有是钱”几个大字!
那名叫兰兰的小侍妾十分胆怯,只管低头跟着小步快,连都说出完整的一句;昙倒是活泼像是吃了斗蟋丸,上蹿下跳一刻消停,跟在沐蕴身后刮了好大一肚子油水。
么一路逛到了下午,昙终动了。
她指着一家做酥酪的点铺子央求道:“夫人夫人,家是咱们牧州最兴的花点,便是皇宫大内也吃到呢!他家二楼有专座,咱们上去歇歇脚好好?”
黄脸娘子瞧了瞧那个二楼。
“阿累了,那便休息。”她浓密的睫羽一压:“兰兰,你也上来吧,坐着吃碗酪。”
昙立即高兴起来,同老板嘱咐了几句,而后率先踏上楼梯,殷勤地拿出帕子去擦小包厢里的桌椅板凳——
然而在沐蕴进门的一瞬间,昙突然发难,竟是以迅雷及掩耳之势抓住了沐蕴手腕,而后将一颗米粒大小的褐色药丸猛地塞进她口中!
沐蕴被昙心掐住脖子,心里无奈地想,打从出京以来,怎么人人都喜欢掐她一把?先是大单于,再是小婢女,要威胁人就不能换个手法吗?
后面跟进来的兰兰瞧见这阵仗,吓得双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腿一软就地坐倒,而后两腿蹬着努力将自己缩到了房间的角落。
“行……”沐蕴总算是把那粒丸药咽了进去,昙心见状才松了手。沐蕴扶着门板喘了片刻,无奈地将鬓发往而后一拂:“你看你,我也没说不吃。”
昙心不料她竟如此稳得住,哼声倒了杯茶递过去:“我心中有大事,得罪夫人了。”
沐蕴没接,坐在刚才她擦过的凳子上,摸了摸脖颈道:“手劲怪大的——是驯兽女?”
昙心目光震动。
“这个不难猜,”沐蕴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好笑道:“你虎口与三指有茧,指甲圆润,虽然头发用了香膏,但常年与蛮兽为伍,身上总是有些臊味。”
“贵人鼻子灵,”昙心抱臂冷笑:“怎么不说说方才我给你吃的是什么?”
沐蕴诚恳道:“是用来放翻猛兽的毒蝶散。”
昙心:“……”
“你这个还算比较劣质的,应该是从北边流出来的仿品。”沐蕴摊手道:“眼下我身上的武器都让我那没出息的男人收走了,不然就给你看看真家伙,比你这个强多了。”
当年为了制造那把隐蔽的小□□给她防身,她那皇帝大哥发动工部研究了整整好几年,想在上面涂剧毒,又怕她笨手笨脚地伤了自己,最后干脆从驯象所调了些专用的烈性**出来,这便是毒蝶散了。
“毒蝶散的作用何止于此,驯兽司那些个废物竟将它当麻药使,真是暴殄天物。”昙心抱怨了几句,神色复杂地看着她:“……你怎么回事,怎么还不倒?”
沐蕴简直要笑出声了,拿起茶盏道:“举凡你下个别的什么丸药我都得中招,但你偏偏用了这个。这些年我都被毒蝶散扎习惯了,这东西对旁人有效,对我,根本没用。”
“那就别怪我手法粗暴了!”昙心恼羞成怒,口中一身轻叱,当即就要在这小小的房间里再度出手!昙心手腕灵巧地一翻,袖口里倏忽滑出一枚小小的匕首,速度飞快地朝沐蕴扎去!
匕首的寒芒落入了她点漆般的眼,其上裹挟的冷风也已经扑上了她的面颊;然而就在刀尖即将触碰到沐蕴眼睛的刹那——
“休得伤她!”
昙心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娇喝,她心中猛地一沉,却根本来不及反应,后脑已先沉沉地着了一下,整个世界都跟着这猝不及防的钝痛震颤起来!
她昏迷前看到的最后一个画面,就是满脸泪痕,高举着凳子的兰兰;这原本唯唯诺诺,只会亦步亦趋跟在身后的哭包,此刻眼中竟是说不出的坚毅。
昙心:“你……”
她话没说全,兰兰又补了一下,这回昙心彻底昏死过去了。
兰兰上前探查了她的鼻息,又解下昙心身上的披帛将她捆做一团,转身利落地对着沐蕴单膝跪地,难掩哽咽道:
“长安许兰儿,千里来此,总算是找见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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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登科楼。
此楼形为六角,共分三层,当中镂空,戏台上小美人咿呀呀地唱,一楼坐得密匝匝的客人们大声叫好;二楼的边沿做成了突出的祥云形状,每一朵祥云便是一个看台,是专供不爱露面的贵客们享用的。
此刻,财大气粗的图州使者“江东”便在其中一朵云上,正在一群有头有脸的官老爷们的陪同下笑吟吟地喝酒。
他心里忽然没由来地咯噔一声。
“江老弟,还是你家夫人贤惠,大大方方地给你纳妾不说,还亲自去置办行头!”一个长着酒糟鼻的官员啧啧有声:“我家那口子就不成了,便是我多喝了两盏酒也要骂,早晚休了她!”
在座诸位显然已经听说了西大街那边的“壮举”,对着“使者江东”连番恭维;不过到底还是有些不会说话的直肠子,把大家都想问的问题问出来了:“江兄江兄,听闻尊夫人对你那两个小妾颇为……宠爱,之前我还未曾见过真的女子之事,可是真的?”
“江东”的脸色已经黑得不能看了。
他不过离开半日,沐蕴这狗东西就让他做了“同夫”,真是好样的!
“她要闹就让她闹去!”他哗啦一下从怀里扯出一大把银票,看也不看就往身后的长随手里一扔:“给夫人送去!叫她花!使劲花!别以为我不知道她这么作是为什么——不就是想和离吗?你告诉她!这事没门!”
好家伙。
这伙人都是常年在牧州敛财的,早在大荆□□之前便借着职务之便钻朝廷的空子,各个都搜刮了小半辈子的民脂民膏,饶是如此也不敢这么阔绰地使银子!
于是各位大人们安心了,确定了,眼前这位财大气粗的土财主,确凿就是图州那边的做派没错。
长随捧着银票下去,“江东”又扯出一把散碎银子,就着二楼的看台天女散花一样地将碎银散了出去。一楼的看客们忽见天公作美,各个连戏也顾不上听了,纷纷欢呼着低头捡钱,场面一时十分混乱。
“与其等着婆娘败家,倒不如自己花用了好。”“江东”吊儿郎当地撤开长腿,混不吝似地骑做在看台上,提气震声道:“今日诸位尽管敞开吃喝,一直到明天凌晨,这楼子我全包了!”
登科楼里霎时响起震天的欢呼声来,众官员何时见过这等阔绰场面,纷纷上前来跟“江东”勾肩搭背鼓掌叫好——
其中一个喝得格外醉的,同他□□了一杯,而后一个没忍住,险些挂在“江东”身上吐出来。
登科楼的人手忙脚乱地扶着他去三楼休息,“江东”一声笑骂,挥动右手招呼众人继续享乐,左手却捻了捻刚刚被送入手中的纸条。
‘南荆朝廷使者将抵牧州,或将游说帝姬回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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