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是赵轻悦贺岁舟的小说叫《赵轻悦贺岁舟》,这本小说的作者是赵轻悦创作的古代言情类型的小说,书中主要讲述了:“那我将我的眼睛也给你。”赵轻悦说完,看向房中放置的剑走过去。贺岁舟听到她拔剑的声音,顿时慌了,一把……...
她对陆棠苦口婆心:“你是当今的陆棠,多少子民都盼望着你,能够将江山社稷千秋万代地维持下去?陆棠,你可要好好的把握分寸。”
“是,儿臣明白。”
陆棠再次向太后保证。
若自己输了,他便无法再保护自己的小姑娘,他自然想得清楚。
太后走后,陆棠去了隆鑫殿处理奏折。
这些日子他只顾着赵轻悦的心情,却有官员来报,贺岁舟最近不好好待在摄政王府好好治自己那双无药可救的眼睛,倒是有不少大臣暗自拜访他。
他冷笑,看来不仅是因为赵轻悦的事,贺岁舟对自己似乎已不满许久,现在才终于有了苗头,不过是替自己执政几年,倒觉得他可以为所欲为了。
陆棠摊开奏折,便起朱批,看着奏折上贺岁舟的名字自语。
“可惜,多年前谁是天子谁是臣就早已注定,贺岁舟你始终要在朕之下。”
朕给你的,你便只能收着,朕若要回,你也不得有所异议。
更不能因此要反自己。
这时,太监前来通报,在他耳边低语:“皇上,兵部尚书张信厚有关摄政王之事来报。”
“让他进来。”
陆棠看着奏折上贺岁舟的名字,并未抬眼。
很快,一个墨绿官袍的男人进来便跪拜:“微臣张信厚,参见皇上。”
“张爱卿请起,关于摄政王之事,爱卿有何要言?”
陆棠看着张信厚,开口道。
此人是自己年初才提拔做的兵部尚书,人虽低调少言,但胜在勤恳。
贺岁舟在主持朝政时也并不在意他,现在此人倒是主动要说有关贺岁舟的事。
自己倒是想听听,自己的亲弟在官员眼中,究竟都是什么形象,亦或是做了何事。
张信厚却像是害怕,直到靠近他耳边,才肯开口:“皇上,摄政王近来又重新操持了皇城中的兵队,昨日微臣……”
陆棠听了,不怒反笑:“这可真是朕的好皇弟,好摄政王啊。”
他的弟弟总会做出令人出乎意料之事,且高傲凌人,作为臣子实在难以驾驭。
因此才让人忌惮,甚至有……铲除之心。
特别是,他还是权倾朝野的摄政王,还是与自己同一血脉的亲弟。
第18章裕华宫
与张信厚谈了一个时辰后,陆棠让他继续观察贺岁舟,之后便去了赵轻悦的宫殿。
他可是从张信厚那处听了不少贺岁舟想要谋逆的迹象。
真是想要与她分享。
裕华宫。
见到在宫中靠在窗边,面容忧愁的赵轻悦,陆棠却忍不住笑。
“小姑娘,你可知我那弟弟为了你也着实疯魔?”
甚至为了将她带回他的王府,哪怕是一具假的尸体,也不惜要与自己对抗。
“我对王爷而言,自始至终都不过是可有可无的存在罢了。”
对陆棠说的这话,赵轻悦也笑了,眸中都是嘲讽:“王爷怎么会是为了我?”
陆棠却不信,他对赵轻悦的情绪变化向来是一丝不漏地捕捉,他问赵轻悦。
“可是小姑娘,你的表情为何如此伤心?”
赵轻悦自嘲一笑,“真心错付三年,他从未对我好过一日,动辄羞辱,不然就是让文武百官,皇亲贵族看我笑话,还毁了我的国家,我如何能不难过?”
陆棠只觉得心疼,愧疚地开口:“小姑娘,都是我的错。”
赵轻悦反驳道:“不,你们之间的战争争夺,我无法评判,我唯一错的,错的是我。”
她唯一错的便是与陆棠相遇,爱上了他,随后又死心塌地在贺岁舟身边当牛做马。
回忆过去,赵轻悦十分痛心。
三年的时间里她忍受了多少冷待和伤害?
在阿哥的死与南阳国灭之后,她就已经受够了。
“你们之间如何都与我无关,最后你们手足相残,能落得个国破家亡的下场!”
赵轻悦望着陆棠笑,仿佛在笑她可以预见的结局。
等到了九泉之下,她才能对阿哥和南阳国的子民说,那些灭国杀你们的坏人也落到了一样的下场,这样他们也才能安心,才能稍微的原谅自己。
陆棠并不在意赵轻悦对他们的诅咒,自责低语:“都是因为我……”
但很快,陆棠又转变了态度,看着赵轻悦的双目只剩下了温柔:“小姑娘,咱们不提这个,你应该要开心快乐一些,而非如此愁眉苦脸。”
赵轻悦听闻此言,立刻激动地说:“够了!皇上,您不要再来见我了!”
他总是要提这些,总是要将她的心伤得鲜血淋漓才肯罢休吗?
她的眼中蓄着泪:“若您不放我走,就让我孤独终老,在这皇宫之中,谁也不见,这便是对我最大的恩惠了!”
陆棠忍不住失落,还想在现在伤心欲绝的赵轻悦身上找回当初她天真浪漫的影子。
“小姑娘,你这么说,最伤心的人不过是我了,我从未想到我们会是这样的下场。”
赵轻悦只有嘲讽,仿佛在感叹陆棠至今都不肯卸下的伪装。
“皇上可真会说笑,四年前,不正是你谋划了一切,才让我与你相遇?”
“不,四年前我去到南阳国,我没有想过会遇到你,也从未想过那竟是我人生中最快乐的日子……”
陆棠立即着急地解释,他想抓住赵轻悦的手,被她狠狠甩开。
赵轻悦冷冷地打断他,看着陆棠不再是初遇时的温柔小意,而是在看一个敌人。
她的悲剧,都是由他而起。
“可是你却想到了后来,我的出现让你有了栽赃嫁祸的机会,让贺岁舟从此恨上了我,对我展开报复。”
她不愿意再看这个打着为她好的名义,却又十分自私的陆棠。
赵轻悦只恨,为何自己要遇见他,为何又要不可自拔地爱上他,赔上了自己的所有。
“如今还让我被困在这皇宫之中,无法回到自己的故乡,无论结局如何,皇上,你可真是打了一手的好算盘。”
陆棠说不出话,再怎么呼唤赵轻悦,她也不再给一丝反应。
没有办法,陆棠只能离去。
想着他们还有往后余生,便不纠结于一时。
离去前,陆棠向赵轻悦承诺:“我会为你换新的身份,让你光明正大的做我的皇后,从此我们永不分离。”
直到宫殿中又只剩下她一人,赵轻悦才落下许多的泪,喃喃自语。
“我不想死在这里,我铱驊想回到南阳国去,我想回到阿哥身边……”
她抱紧了自己,仿佛宫殿中的寒冷让她喘不过气起来。
“这里的一切都太冷了,风景如此,人心易如此,我真的好后悔不该来到这里,不该错爱的人,不该被囚禁在深宫之中,不见天日……”
四年前萌生的爱意,要付出的代价实在是太大了。
第19章虚假的南月宫
皇宫。
赵轻悦在裕华宫中又关了几日,直到陆棠的再次到来。
自那日在城墙下将赵轻悦救起后,陆棠怕她在宫中住不惯,也担心她思念着家乡。
因此十分上心的,按照南阳国的习俗,给赵轻悦造了一座绝美无比的宫殿,起名南月宫。
陆棠满心欢喜地将她带到此处,“寻安,你可喜欢?”
绝美的宫殿里,任何一样微小的东西,都充满了赵轻悦对南阳国的回忆。
赵轻悦看着陆棠用心为她准备的一切,只觉得伤心不已。
“皇上,这是弥补,还是别的什么?”
见她的表情并不高兴,陆棠为赵轻悦所造的惊喜仿佛也没有了意义。
“你不喜欢?”他问。
赵轻悦却笑,难道陆棠给自己的,她就只能接受,只能喜欢?
灭了南阳国,他再造这个宫殿又有何用?
她也问:“皇上要我怎么喜欢?”
这里没有她的亲人,更没有南阳国的子民。
这里有的只是让她家破人亡的圣朝人,他们都想把自己关在这里。
让她永远都出不去,回不了家,这里是仇人的巢穴啊!
她至死都不要留在此处!
“你应该看看,你会希望留在此处的。”
仿佛听到了她的心声,陆棠上前想拉着赵轻悦走进南月宫,她却连连后退。
“皇上,何必自欺欺人。”
若能给她一个逃离的机会,她一定不会错过。
她要永远永远地离开圣朝,不愿意在看到陆棠和贺岁舟这两人。
她要重归故里,重新获得自由。
“就算死在苍茫大地之中,我也不愿被困在此处,生死都不由自己。”
赵轻悦最终还是跑开了,她认为这是陆棠给自己的侮辱。
她没有忘记陆棠对自己说过的话,他不会允许自己以南阳国公主的身份活着。
就算新的宫殿是伪造南阳国的一切,陆棠也不允许她与南阳国有一丝的关联,这是何等的可恶!
万般心意一次次被拒绝,陆棠沉着脸背对着南月宫。
一旁的小太监提心吊胆地问:“皇上,南月宫该如何?”
陆棠沉声开口。
“将公主的东西都搬到南月宫,除了这个地方,哪也不许她去,直到她接受为止!”
……
摄政王府,书房处。
一侍卫来报:“王爷,张大人来访。”
贺岁舟放下手中笔墨,眉眼中带着一丝疑虑:“他来做什么?”
这个张信厚平日在朝堂上与自己并不多言语,如今前来又会所谓何事。
侍卫答:“张大人说,有一人要引荐给王爷。”
贺岁舟笑了,他已有一月不曾上朝,如今倒是有人主动与他来往了。
“呵,这倒稀奇了,让他进来。”
在书房等候不多时,身为兵部尚书的张信厚便领着一布衣模样的年轻人走进来。
贺岁舟对着这两人开口道:“听说你有一人要引荐给本王,本王倒是想看看是如何的人才。”
张信厚十分谄媚,随后便拉着那年轻人上前。
“此人名为柳言墨,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一位神医,下官想请此人为王爷治伤,否则王爷身上的旧疾,可能就难以好全了。”
张信厚的话意有所指。
“你好大的胆子!”
贺岁舟一声怒喝,张大人吓得立刻跪下。
他冷笑:“本王的伤四年来依然毫无起色,难道他比宫中的御医还要厉害不成?”
张信厚连忙解释。
“王爷,虽然此人没有宫中御医学识渊博,却是医术了得,治得不少疑难杂症,王爷既四年来都让宫中御医毫无办法,为何不与之一试呢?”
怕贺岁舟仍是有所顾虑,张信厚补充道:“更何况此人无依无靠,更不会是谁的党羽,下官也是好不容易求来,想要为王爷尽忠的。”
贺岁舟看着张信厚紧张得不行,却说的全是谋逆之言,不由得一声冷笑。
“张大人,此话有所深意啊。”
张大人额上留下一滴冷汗,他壮着胆子开口。
“宫中御医的主子是皇上与太后,自然便听从他们的命令,虽说是‘不遗余力’地治疗王爷,可这么多年都没有起色,难道他们都是吃白饭的不成?只怕是……”
贺岁舟装腔作势了一句:“张大人好大的胆子,竟敢议论本王的母后与皇兄。”
张信厚来此就是势在必得的,皇帝多年被贺岁舟压制,他自己也无出头之日,不若自己争取一条道,这才冒死前来。
他面对贺岁舟的威压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下官也是为了能够投入王爷的麾下,不然也不会有如此大胆之言,还望王爷明鉴,给下官一次机会。”
贺岁舟意味深长地开口:“张大人用什么做保证?”
“若此人真不能医治王爷的旧疾,下官定以死论罪。”
贺岁舟想起了在皇宫发生的种种,终是点了点头。
“那本王便信你一回,若能治好本王的旧疾,本王必重重有赏,且会考虑张大人所言。”
“谢王爷!”
张信厚拜了又拜,比见了陆棠还要忠心耿耿,仿佛此时书房中的贺岁舟才是真正的君主。
自那日张信厚告退后,那位名叫柳言墨的神医便在王府中住了下来。
柳言墨每日替王爷探诊拿药,十分用心。
这日,贺岁舟正喝着这位神医拿来的汤药。
感到身子果然轻松不少,旧疾每日带给他的痛苦也减轻了许多。
这让他心中惊异,这神医的药还真是有效。
第20章眼盲心盲之人
宸佑院。
贺岁舟喝下了柳言墨送来的药。
这些日子柳言墨的用心,让贺岁舟不禁问他:“你与本王并无恩情交往,为何要如此用心?”
神医神色淡然。
“这是医者的本分,不过尽心尽力而为只为求一个好结果罢了。”
随后柳言墨看着贺岁舟的眼睛,反问道:“王爷的眼睛可好多了?”
提到自己的眼睛,贺岁舟便觉得心中疼痛,被背叛与抢夺的那些记忆又汹涌而出。
可是现在在他看来,这四年来,他被蒙蔽的可不只是眼睛了。
自己要做的事,还要许多。
见贺岁舟不答,柳言墨心中叹息。
“您喝的这药还需服用一月,之后在下会更新药方。”
贺岁舟转身问柳言墨:“本王的身体何时才能好?”
柳言墨却说不准。
“王爷被错误医治了四年,自然是不会如此快就能见效的了。”
“可本王等不了了,本来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贺岁舟对柳言墨道:“本王要在近期就能恢复半成,既是神医,想必定能做到。”
柳言墨只得一拜。
“在下明白了。”
贺岁舟露出满意一笑。
从前,那个在朝堂上不怎么言语的张大人也能看得出他与陆棠的不对付。
看来,他被错误的仇恨蒙蔽了双眼,有许多事都忽略了过去。
也许陆棠与他并非是真正的兄弟之情。
再者,他身为臣子,这些年如此肆意妄为,想必陆棠也不满他许久了。
又过了一月,贺岁舟的身子果然更好了许多。
当他又可以昔日的武器运用自如时,他便知道,现在可以回到宫中了。
他带人前往皇宫,一路畅通无阻。
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皇宫从来都是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第21章人心隔着肚皮
贺岁舟直接去找了陆棠,可隆鑫殿并没有陆棠的身影。
隆鑫宫中的太监对他说:“皇上正与太后议事,要不要奴才去通传?”
他却拦住了太监,说等到陆棠有空之后,就到御花园来通告他。
而陆棠与太后究竟在议着什么事,他心中明白了不少。
贺岁舟没有在隆鑫宫空等,在皇宫附近随处逛了起来,他想自己以后也许会很少再如此欣赏皇宫中的景色了。
行至御花园,看着熟悉的场景,贺岁舟心中感慨。
这是他从小长大的地方,虽然说童年并不美好,但总是充满了许多回忆。
那时他与年少的陆棠并无嫌隙,两人只想着往后应该如何携手共建江山,长久与共。
可真正接触到至高无上的权势之后,他们之间的距离却是越来越远。
如今,人心隔着肚皮,他确实真的看不清,否则也不会伤了一双眼睛。
事到如今才发觉,原来自己在这世上唯一的血缘,竟处心积虑地要自己死。
“现在看来,都不过是笑话罢了……”
回忆着往事,贺岁舟抬着沉重的脚步,走到一处山石。
就听到了不远处,一个宫女正在不住的哀求着什么,像是哪个嫔妃在此闹了脾气。
他本无意去撞见两人,却听到一个熟悉的腔调开口。
“我就在此处看看,不会做出什么事,你让我一个人静静吧。”
这样的声音他听了三年,又如何能不熟悉?
那宫女垂头丧气地走了,而贺岁舟挪了两步,就看到了那个原本死去的人。
赵轻悦。
她还活着。LJ
贺岁舟就要上前去抓住她的手,想要将她揽入怀中。
可还没抬步,就听赵轻悦望着漫天的飞雪,喃喃自语。
“阿哥,我想回南阳国了……可你如今不在了,我被困在这里,该怎么办才好……”
那样哀愁的声音充满无措,听了便叫人心疼。
赵轻悦逐渐抽泣起来,眼泪怎么也停不下来。
她努力地抹去自己不断滑落的泪水,却是满面湿痕,就连冻疮的双手都是一片湿意。
雪又纷纷而落,在赵轻悦的发与肩上,盖了一层渗人的凉意。
贺岁舟笑笑:“只不过是无意间想起罢了,毕竟臣弟的王妃便是南国之人,她活着的时候,臣弟平日里也吃了不少她做的东西,如今她死了,臣弟倒是怀念起来。”
陆棠故作叹息,仿佛在真心地宽慰他。
“王妃的死,想必让你觉得十分难过,只不过朕不是喜好南国之物的人,因此没有摄政王想要的东西了,之后再有上供就直接送到你府中便是。”
“这样啊,那倒是可惜了。”贺岁舟假意无所谓道。
他移开了眼睛,又假装无意地看向陆棠,发现陆棠一直勾勾地盯着他。
两人就这么各怀心思地望着,陆棠突然笑了起来。
“现在朕才发现摄政王的眼睛似乎有了些光亮啊,是否眼睛好了呀?”
贺岁舟轻笑一声:“皇上就别拿臣弟取笑了,宫中御医治了四年都看不见,怎么现在说眼睛亮了些便是好了呢?只不过是鱼吃的多,养养眼睛的光亮罢了,并没有什么用处。”
陆棠顺着他的这话表示痛心。
“这些年真是辛苦你了,等会儿你回府我便让人打包一些东西给你。”
“那便多谢皇上了。”
贺岁舟心中毫无波澜,甚至还想将满腹的讥讽笑出声来。
两人便就此无话可谈,就算想继续假装兄弟情深,也没有了话头。
贺岁舟不再久留,便向陆棠道别离去。
待贺岁舟走后,陆棠沉下了脸,身边的太监立刻担忧起来:“皇上,您这是怎么了?”
“派人去查查摄政王最近与什么人来往,特别是他的眼睛究竟有没有好。”
太监似乎明白了陆棠心中所想,立刻回道:“是,皇上放心。”
待太监走后,隆鑫殿就只剩下他一人。
陆棠摸着手腕上的红豆手钏,无奈的笑。
“看来不只是我一人将此当做宝贝,我的弟弟也开窍了,往后我便要更珍藏起来才是。”
这么想着,陆棠去了南月宫。
每当贺岁舟进皇宫时,陆棠总要担心他会在宫中听闻赵轻悦的影子。
贺岁舟虽未再提她,但他在私底下的动作,无一不是为了寻她。
带着担忧,陆棠却没有见到赵轻悦。
南月宫中的众宫女太监都在着急地寻找,见他来了纷纷惶恐地跪下。
陆棠并没有限制赵轻悦在宫中不得行走,因此她此刻不在,他只当小姑娘是去了别处散心,毕竟他了解到的小姑娘便是一只关不住的百灵鸟。
活泼欢快,不可能永远只停留在一处。
但这也让他心中些许忧愁,他只会觉得赵轻悦不喜欢为自己为她建造的南月宫。
三年前,她将贺岁舟认作自己,不远千里嫁到圣朝,在摄政王府中安分守己,陪伴贺岁舟每一个日夜。
如今不知,她愿不愿意陪伴在自己身边,走自己为她选择的这条路。
陆棠不得而知。
他想着赵轻悦在还是摄政王妃时,与太后的关系尚可,所以也有可能寻太后说话,因此前往太后寝宫。
但是在太后的羡云殿中,并没有自己心念之人。
太后见他不请自来,手里捏着一串佛珠对陆棠说:“棠儿,陪哀家走走,咱们也好久没有说心里话了。”
陆棠答:“是,母后。”
第25章残忍的真相
南月宫。
赵轻悦还是被陆棠的强制下,住了进来。
她不想待在南月宫。
看着满宫中熟悉的物件,和满是貂那马的图腾,只会让她更难以忘怀那夜在城墙之上风掠过烧毁旗子的火苗,让她清晰地记得自己的国家被灭。
避着满殿的宫女与太监,赵轻悦逃到一处无人守着的宫殿,想着要透透气。
她甚至自暴自弃地想,若被人寻回,就老老实实地回去。
可她怎么也没想到,在此处听到了陆棠与太后的对话,并且知道了一个残忍的真相!
太后漫不经心地问:“棠儿,赵轻悦如今还嚷嚷着要离开皇宫吗?”
陆棠的声音充满了叹息:“儿臣每日去看她,她都是如此……”
太后沉默了一阵,似是欲言又止。
“既如此,可千万不要叫她知道了,你所做的那些事情,否则你根本留不住她。”
陆棠沉声道:“是,儿臣自然明白,当年儿臣如何的利用她,如今儿臣就有多痛心……儿臣一定不会让她知晓的。”
赵轻悦听到这些话,心生惧意,不可置信地连连后退,却撞到了一个花盆发出了声响。
陆棠与太后见了她,都十分惊愕。
但太后随后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便离去了。
唯有陆棠与她相对无言。
赵轻悦立刻明白了一切:“是你害了他!四年前那样危险的战场上,你就想要他的命,可是我来了,我求两国停战,因此你就找到了可以诬蔑推错的人!”
从相遇的那时起,她就被陆棠算计利用。
从一开始,陆棠就一直在韬光养晦,要灭了南阳国。
“是你对外传言,说是我一箭射伤了贺岁舟,因此害他瞎了眼睛,其实全都是你……”
回想起几年前发生的事,赵轻悦冒了一身冷汗,只觉得恐惧不已。
“不仅如此,你从很久以前便想要灭了南阳国,你连兄弟手足都残害,还想要我国所有的人都与之陪葬,你真是好狠的心呐!”
她流下泪,此刻连想死的心都有了:“原来害得我悲惨的元凶就是我自己爱的人,而我从始至终都只不过是棋子罢了……”
陆棠对她伸出手,不知要如何辩解。
“小姑娘,你听我说……”
听到陆棠如此唤她,赵轻悦立刻情绪激动了起来。
“不要再这么叫我!你真是让我感觉到可怕,你知不知道?自从他以为是我害了他的眼睛,他们怎么对我?怎么对我的阿哥?他在我面前亲手杀死了他!”
她回想起贺岁舟亲手杀死自己阿哥时的场景,通红了眼。
“还有他对我说的那句话,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他说‘这就是你害本王眼睛和威胁本王的代价’!”
她忍不住怒喊:“就因为这么一句话,我的阿哥就死在了我的面前,如今你让我知道这一切都是你害的!你要我怎么才好?”
赵轻悦看到陆棠的手上仍戴着那串红豆手钏,觉得无比讽刺。
“你竟然还带着它,说你喜欢我,却将我囚禁在皇宫之中,让我躲避一切的真相,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她抓住了陆棠的手,抓住那串红豆手钏,用力一扯,红豆洒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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