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主人公是李常玉薛云霓的书名叫《朱门飞花》,这本小说的作者是李常玉写的一本古代言情类小说,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陆平川到底想做什么?既然他知道镇北王府将有大灾,那么他是不是知道真正促成镇北王府灭亡的人是……...
有不能出门这座大山压着,云期尽管心不甘情不愿依然不得不在一个清晨,领着充作书童的雪青踏入了开在一幢湖边小楼里的女学。
这女学是定国公府与其他几家交好的府上合办的,是以女学里除了薛家姐妹还有几个云期看着面善的女孩。
但是与定国公府交好基本就意味着曾经的陇西郡主多半没注意过是谁,面善已经不容易了,最终还是靠着薛云霜的提醒才全了礼数面子。
云期深吸一口气,为了出门,她可以忍。
薛云霜拉着云期找了个位子坐下:“你坐在我旁边,宋先生最是怜惜你这样的女孩子了,你做我边上,她肯定不会抽我们背书。”
云期眨了眨眼睛:“哦。”
薛云姣坐在两人身后:“想得美,要是不抽你我就说你昨天背了一夜肯定准备好了。”
薛云霜瞪她:“你!”
几人正说着话,一个穿着碧绿罗裙的女孩走过来:“你就是薛家那个孤女?”
这话说的很刺耳,云期身世不是什么秘密,但没有人会到跟前来说她身世不好,那岂不是打国公府的脸,何况这还是在国公府的地界。
薛云霜马上就不乐意了:“林新蕊你是不是有毛病,上赶着来触霉头。”
“触霉头,谁能比你这个妹妹更倒霉,说不好就是命里带着的孤寡,才克死了她爹娘。”
云期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孤女什么的她并不在意,但是说她命里带孤寡就太过分了,她本就对害死了自己家人耿耿于怀。
她站起来,看着林新蕊:“我是不是命里带孤寡我不知道,不过你知道又怎么样,我猜你就不知道你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在国公府的地界这么说话。”
薛云期虽然瘦弱,但是不知道是托了谁的福,个子高挑,站起来时压迫感十足,何况她如今紧抿着嘴唇,雪白的脸上没有一点笑意。
“我父母过世若有什么内情自有我大伯和大伯娘去查,你如今这样口出狂言莫非是知道什么?不,像你这种人那里配知道内情,那就是林家知道什么内情,我一个做人女儿的什么都不知道,你们林家是怎么知道的。”
“你!你不要含血喷人。”
林新蕊不是什么段位高深的人,几句话就被激的手忙脚乱。云期知道自己如今的举动其实颇有几分仗着自己的阅历欺负人的意思,但是人都这么欺负上门了她若是忍气吞声就太丢人了。何况涉及薛二爷夫妇,她若是退让了在其他人眼里又是什么景象。
何况云期本就不是什么宽容大度善于忍让的人。
“是你说的,孤寡是你说的,克死我爹娘是你说的,我顶多深挖了一下你话里的意思,我何曾冤枉你。我就当你说的是真的,为人儿女却害死双亲是我的过错,我自去佛堂长跪求得原谅,但我希望你日后谨言慎行。”
说着她抬腿就要往佛堂走。
其他几个姑娘小姐简直看呆了,短短一会,原本趾高气扬的林新蕊恨不得没说过那话,而看起来瘦弱胆怯的云期却气焰嚣张,直接拿捏住了林新蕊。
眼看着她真的要去跪佛堂了,还是雪青扑过去抱住了云期的腿:“小姐三思啊,您的身体不好,本就不宜动怒,如何扛得住长跪,只怕立时就要昏过去。”
云期心里一动,硬挤了几滴泪出来,然后软倒下去。
众人慌了,叫大夫的叫大夫,向先生报告的也遣了人去,手忙脚乱地扶着云期坐下休息。
林新蕊站在一旁,目瞪口呆地看着说着就要厥过去的云期。
最后还是宋先生赶来拍板:“这等事......还是去请国公夫人来吧。”
云期软软地倚靠在薛云霜怀里,一句话不说,他们一问她就滚滚落泪。
好一个有气性的病弱姑娘。
最终还是郑氏身边的管事妈妈安姑姑来请林新蕊和薛家四姐妹过去,顺带说今日先给他们五个告假一上午。
薛云霜半扶半抱地把云期扶到了见客的花厅跟前,云期却半步也不肯迈进去了,最后还是等在里面的薛云霓出来在她耳边说:“再下去就有些过火了。”
云期这才收了神通,跟她进去。
此时林夫人已经与郑氏同坐在上首,薛云霓拉着云期在自己身旁坐下,而林新蕊却在跪着认错。这样一来,林新蕊看起来就输了一筹。
林夫人坐在那里掩口而笑:“小孩子说笑,也值当如此大动干戈,国公夫人真是的,何必插手小孩子打闹。”
郑氏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茶:“若真就只是小孩子打闹,宋先生就不会让我来解决了。”她抬眸睇了一眼云期,“听来报的下人说云期都被逼得要去佛堂长跪了?”
她轻飘飘的一句话,原本是云期拿长跪胁迫林新蕊,如今却成了逼不得已。
林夫人脸上的笑僵了一下。
云期马上站起来,走到堂上作势要跪。
薛云霓马上站了起来,安姑姑也下来拦住:“哎呦我的小姐,你这身子可经不住一跪。”
郑氏也说:“你身子不好,跪出个好歹我怎么跟你爹娘交代,站着吧。”
跪着的林新蕊闻言马上看向林夫人。原本是两人都有错,该各打五十大板的,林新蕊先跪下认错显得她有礼数知进退,可林夫人却没料到郑氏压根没打算让云期认错。她觉得事情不大对劲,看向来报她的丫鬟,莫非这丫鬟避重就轻了。
丫鬟低下头,不敢与她对视。
林夫人登时火就上来了,原本是奔着给郑氏一个下马威来的,林新蕊这丫头让丫鬟谎报军情,害得她部署失误,搞不好自己要挨一巴掌。
“新蕊,”她说,“方才发生了什么,你不要隐瞒,一五一十地说。”
林新蕊刚想站起来说就看见林夫人要吃人的眼神,吓得她又跪实了,慢慢地说:“我头一回见薛家妹妹,觉得心喜想与她说话,只是女儿嘴笨,不会递话茬子反而惹恼了妹妹,倒惹得妹妹不开心了。”
林夫人笑:“你看,我就说只是两个小姑娘口角两句,何至于此。”
郑氏抬头:“云期,她说的属实吗?”
第12章 伶牙俐齿
“她字字句句都在撒谎,”云期掷地有声地说,“见着我心喜,莫非林新蕊喜欢一个人的法子是说她命里孤寡,克死爹娘,那谁让她喜欢真是祖上积德,碰到这样喜欢的。”
郑氏脸上的笑冷下去:“这真是新蕊说的?”
林夫人心中大叫不好,她确实鼓动林新蕊要在薛家孤女身上占点便宜。他们家一直是依附于国公府的,但是陛下有意打压国公府,扶持他们家,她也不想一辈子跟在国公夫人背后,就想先在小处占占便宜。谁知道林新蕊没脑子,他们平日里碎嘴一句这孤女命不好她居然直接学出来。
薛家二爷虽然是与国公府决裂了,但到底还是定国公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何况除此之外薛二爷也没有什么对不住定国公府的,不至于让国公府看着她的女儿被人当着面骂。
林夫人不等其他人说话忙打岔道:“哪能啊,小姑娘拌几句嘴怎么就会到这种地步。云期啊,新蕊不过说你几句,这样添油加醋可不美。”
云期没搭理她,先看了郑氏一眼。
郑氏正冷淡地看着林夫人和林新蕊,显见得是不想与他们虚与委蛇了,毕竟林新蕊此举必定不可能是自己自作主张,那就是林夫人想要往定国公府脸上扇巴掌。
“林夫人,你也说了,新蕊只是个小姑娘,小姑娘家家怎么会说这种话呢?必定是有人从旁教唆,现在这拌嘴几句不打紧,我们家云期也不是什么得理不饶人的,若是往后还是这么没把门的,被人抓了把柄可不好了,您说呢?”
林夫人咬碎一口银牙,但还是不得不赔笑:“国公夫人说的是,我回去定是要好好查查是谁把新蕊当了枪使,竟平白败坏我们两家这许多年的情义。”
云期抬头看向林夫人,笑起来:“原来是旁人教的,我方才还在想要不要进来呢,大伯娘待我这样好,若是再被我命里带的孤寡伤着了我岂不是一辈子都赎不清这罪过。”
郑氏不太赞同地皱了皱眉毛,但是也没有开口让云期下不来台的道理,仍旧看着林夫人:“云期还比新蕊小呢。”
“新蕊那丫头让我和她父亲惯坏了,是该让她吃个教训长长记性。”
林夫人看着亲亲热热的,但是云期知道她心里恐怕巴不得活吃了自己,但是那又如何,起码现在她还不敢。
安姑姑客客气气地送走了林夫人,但是在场的人除了薛云霜这种没心没肺的,心里都知道林家与定国公府的几十年交情也就到这了。
郑氏站起身来:“你们回去歇着吧,下午再去上课,云期,你跟我来。”
薛云霜闻言觉得郑氏要责罚云期,刚想开口为云期求情,就被薛云娆拉住了衣袖,一转头看见云期也摇了摇头,就眼睁睁地看着云期跟着郑氏走了。
郑氏一走,薛云霓安姑姑带着一大半的下人也走了,三个小姑娘马上放松下来。
薛云霜忍不住抱怨一句:“你们拦我作甚,母亲肯定是要训斥云期的。”
薛云姣闻言马上接话:“你以为你求情大伯娘就放过云期了,小心火上浇油把你也卷进去。”
“那也不能干看着吧。”
“云期不也不让你求情吗?”薛云娆说,“她做出今天这些事心里肯定是有数的,只是没想到她看着文弱,气性居然这么大。”
薛云姣拍拍薛云霜的肩膀:“大伯娘在林家跟前还是保云期的,就证明事情没有特别麻烦,虽然训斥免不了但也不至于特别没脸。”
“你要是刚才冲上去了,你有没有事不知道,云期肯定有事。看着吧,往后云期就跟大姐姐一样,要归大伯娘管教了,好日子也到头了。”
......
另一边云期跟着郑氏到了她住的问鹤堂,路上众人都不说话,就连薛云霓也默不作声。
进了问鹤堂,郑氏把所有下人打发走,只留下安姑姑在侧,沉声道:“跪下。”
安姑姑迅速递上一个蒲团。
云期直挺挺地跪下。
郑氏看着她这副倔强的样子深感头痛:“去请母亲,若是国公爷回来了也一并请来。”
这阵仗着实有些出乎云期的意料,她以为自己确实是算计了林新蕊,让她连带着林家都吃一个哑巴亏,但也绝对犯不上把老夫人和国公爷都惊动的程度,顶多是禁足。虽说云期很想出门,但是云期安稳至此也是受了薛二爷的照拂,自然不能就这么看着林新蕊胡咧咧,所以也没什么可后悔的。
她对薛二爷夫妇并没有什么感情,但也不想自己名义上的父母连死了都不安宁。
但是看见老夫人来的时候她还是不可避免的心虚了一下。
“夫人,国公爷刚出门。”
郑氏摆摆手:“无妨,母亲在也足够了。”
老夫人似乎是刚吃完早饭,颇有些不耐:“这大清早的出了什么事,着急忙慌地去请我。”
郑氏起身请老夫人上座,等老夫人坐定,才由安姑姑一五一十地把事情陈述一边。
云期以为既然惊动老夫人了,就是说在他们眼里这算是一件大事了,虽然在心里腹诽他们大惊小怪但也做好了被责骂的准备,孰料老夫人听了之后却只看着云期沉默不语,半晌才喃喃道:“真像他。”
这个他,云期猜测是薛家二爷。
关于薛家二爷究竟是为何与国公府断绝来往,京城之中众说纷纭,最常见的说辞是年少骄矜和冲冠一怒为红颜,而云期私以为以薛姑娘的年纪推断那时候可能还没有红颜,所以更倾向于是薛家二爷年轻气盛愤然离家。
但是一般这样的人是被全家上下唾弃加日常被拉出来反面例子的。但是国公府上下讳莫如深,老夫人如今又这样怀念的神态,只怕又有隐情。
云期有心想要打听一下这个隐情究竟是什么缘由,但是老夫人不说郑氏也不会详细讲述。
“确实像,但是母亲,过刚易折,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老夫人走过来摸了摸云期的脸:“无妨,国公府已经走到这一步了,也就没有那么多顾忌了,小孩子的事就让她们自己去做,我们就不要插手了。”
郑氏叹了口气:“云霓,带你妹妹下去歇息吧,往后也不用去那边读书了。”
云期看着二人的姿态,心中猜度恐怕国公府早早就意识到了皇家要过河拆桥,他们未必没有出手自救,但是自救的后果应当就是薛二爷的离家。
那她呢?云期在心里问自己,她就肯定自己一定能成功吗?
一定可以,她在心里给自己打气,只要大家能活下来就好,她只要能够改变李常玉成为太子妃这件事,只要镇北王府不进那个套,就不会有后面的事。
第13章 出门去玩
不管怎么说,托林新蕊的福,云期成功从课堂逃走,这让来探望她的薛云霜都难免目露幽怨。
“你不知道,林新蕊现在跟条疯狗似的,得谁咬谁,大家都躲着她走,估计回家之后被狠狠斥责了。”
云期才不在乎,她美滋滋地收拾自己的衣服,准备跟薛云霓出去玩。
薛云霜羡慕地看着她:“真好啊,听说大姐姐这次是跟陇西郡主和永昌郡主一起出去,虽然都说大姐姐和陇西郡主不和,但是我看他们可喜欢一起出去玩了,总是一起。”
云期挑了挑眉:“兴许就是觉得有对方在拌拌嘴都不至于无聊吧,我哪知道。”
薛云霜看着她手里的一条石榴红绣银线蔷薇的百褶裙:“这条好看,不过你哪里来的这样鲜艳的裙子。”
“是云霓姐姐从前的,”云期笑一笑,“大伯娘说我之前的衣服都太素净,现做也赶不及,就把云霓姐姐的旧衣给了我几件。”
“哦。”
薛云霜看云期的眼神都有些不寻常起来,话是这么说,可郑氏和薛云霓可从来没把旧衣给过别人,不知道那天之后发生了什么,但是显见得云期在府上受重视了许多。
“大姐姐这次带你出去说是要在乡下庄子上住,都有谁啊。”
“都是云霓姐姐的朋友,我不认识几个。”
才怪呢,这次出行的人几乎都是曾经一起游玩的好友,少说都是说得上话的关系。
等到出门那天薛云霓千叮咛万嘱咐紧紧跟住她,不要跟人吵架也不能被人欺负,小心一些,万一出什么事她不好交代不说两人都得被禁足。
与薛云霓交好的昌平候之女林纾瑶笑一笑:“我看妹妹这样文静乖巧,你也不要太过担心,我们就是出门踏青,能有什么万一。”
薛云霓翻了个白眼:“你不知道。”
云期的嘴多利索她已经见识到了,倒不怕她嘴上吃亏,就怕她乘胜追击把人惹毛了,毕竟这次来的人里算上付悯柔十岁的小妹妹都是云期身体最差。
万一真动起手来吃亏的肯定是云期。
林纾瑶笑一笑:“能有多少万一。来,妹妹跟我走,你姐姐骑马,咱们俩坐马车。”
云期眼巴巴地看着薛云霓,实不相瞒她也想骑马。
薛云霓看着她一笑:“坐马车去吧。”
云期撇了撇嘴。
这次众人齐聚定在京城郊外的一处温泉山庄,那庄子是定国公府的产业,经常被薛云霓拿来带人玩乐。
因为时间太过久远,此时正在发生的一切对于云期而言是十几年前的往事,以至于她百思不得其解在没有长辈强制的情况下,究竟为何他们一大帮人要齐聚此地。
要知道他们平时可都是各玩各的,云期虽然指望薛云霓带自己接近永昌郡主,但也知道两人见面的场合其实不多。
想起来薛云娆的委托,云期问林纾瑶:“姐姐,谢家谢怀玉这次来了吗?”
“谢怀玉?哦,谢长安的妹妹,你去问他吧,如果来了多半也是跟着谢长安。”
上一次见到谢长安时云期觉得他的态度有几分古怪,初时想问清楚,后来又觉得若是谢长安真知道什么诸如薛姑娘真实身份的内情,那还是躲着他为妙。所以才想着直接跟谢怀玉传话,没料到林纾瑶不清楚谢怀玉来没来,她还是得去找谢长安。
哎,当时一时冲动,早知道就不掺和了。
云期正思索着就见林纾瑶一脸喜色地站起身:“顾三哥。”
顾三哥?
云期回过头去,看见一个穿着竹青袍子的青年走下马车。
她惊骇地瞪大了眼睛,顾思明?
顾家三郎顾思明,是名满京城的少年才俊,连中三元不说还曾与镇北王一道北击梁人,是难得的文武全才,也是几乎过了明路的下一任镇北王的辅臣。
顾家世代忠于镇北王府,顾思明也不例外,而又因为他自身本是过硬,不论是李常玉还是薛云霓都十分敬服他。
原来是他回来了,难怪这么多人都来此相聚。
顾思明笑着向众人拱手:“是我来迟了。”
众人连忙笑着与他寒暄,只有云期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如果她没记错,顾思明就是在明年的春天死于叛军作乱,而他的兄长因痛失好友在前线失利。因为太久没见,她对顾思明的印象已经模糊不清了,但是云期记得,顾思明死后镇北军群情激奋,要求严惩叛军头领。然而当时的叛军头领却甘愿受降,陛下不能再杀他。
正因如此,当今陛下认为镇北军忠于的是镇北王府和镇北王府的将领,而不是他这个天子,所以才会因为一个将领的死去群情激奋,甚至逼迫他。而镇北王世子的失利又让他觉得镇北王府大不如前,最终决定对镇北军乃至镇北王府痛下杀手。
可以说顾思明的死激化了原本两方暗藏着的矛盾,让一切图穷匕见。
而云期要做的是改变已经发生的一切,那首先就是要从必死之局面中救下顾思明。
云期深吸一口气,即便无法打消陛下心中的疑虑,那就让他暂且掩埋,争取更多的时间。
顾思明不能死。
正想着顾思明已经朝着这边看过来了,面上笑意温暖柔和:“这是你们谁的妹妹,头一次带出来吗?我怎么从未见过。”
“是云霓二叔家的妹妹呢,如今住在云霓家里。”
“是云霓的妹妹啊,你叫什么名字?”
云期重新抬起头,脸上带了一点笑,刚要说话就看见谢长安也看过来了,与她对视——是的,对视,云期无比确定就是对视,然后对着她说了一句什么。
......
封阳看着对面小姑娘忽然难看的脸色:“你就继续做坏事吧,看把薛家小姑娘吓得。”
谢长安微笑:“至少我可以确定,她确实有问题了。”
第14章 暗自盘算
云期不知道谢长安说了什么——隔了这么远她就是顺风耳也听不清,但是她直觉地意识到不是什么她喜欢的内容。但是这么多人都在看着她,她强撑着笑:“我叫云期。”
顾思明不会知道眼前这个女孩的身体里藏着他从小看到大的郡主,于是只是客套了两句就与李常玉和永昌说话去了。
云期看着他们亲密无间的样子,忽然觉得即使自己回来是附身在自己的身上,恐怕永昌也会马上察觉不妥。十几年光阴过去,再深厚的感情也已经化为云烟,正如她现在每一次想起永昌,乃至想起李常玉都是思考如何取得他们的新人,都是为了充分利用他们的身份和影响力,为了最终拯救镇北王府。
十几年的光阴,她仿佛已经失去了感情似的,一心只有自己的目的。
但是不重要,云期低笑,只要能够达成她的目的,她并不在乎这条路上是否孤身一人。
而现在她要知道谢长安到底知道了些什么。
“云期,”林纾瑶跟她招手,“你姐姐可能顾不上你,你跟着我吧,省得谁再冲撞了你。”
云期笑一笑:“好呀。”
林纾瑶虽然也是将门虎女,但是显然是不太喜欢薛云霓他们的游乐项目的,索性拉着云期去跟文官清流出身的付悯柔一起做。
付悯柔是一个看起来十分清冷的少女,一身天青色衣裙,就连说话都仿佛带着寒气。但是她妹妹付悯思就截然相反,是个十分活泼可爱的少女。
付悯思才十岁,性子活泼跳脱,显然是耐不住性子跟姐姐坐在一起,见到林纾瑶来十分快乐地招手,还十分热情地跟云期分享她手上一枚雕工十分精巧的兔子手镯。
云期礼尚往来,把自己头上簪着的一支设计很精巧的响珠钗拔下来给她玩。
付悯柔看了两个玩闹的女孩一眼:“看起来不像薛云霓的妹妹,性子和她不像。”
“你跟思思也不像啊。”
“但是有像的地方,薛云霓这个妹妹却没有一处跟她像的。”
“兴许还是有的,只是咱们不知道罢了,再或者毕竟不是在云霓跟前长大的,才回国公府,不像也不奇怪。”
付悯柔点点头,不再纠缠这个话题。
“顾三回来做什么的,他不是要在北疆过一辈子吗?”
云期也很好奇,当时的自己欣喜于顾思明的忽然到来,满心欢喜的拉着他到处疯玩,完全忽略了他来到京城的目的。此时的顾思明在镇北军中身份贵重,是不会做没有意义的事情的,但那时的她并没有问。
她悄悄地支棱起两只耳朵,分心偷听起她们说话。
“我听说是为了李常玉来的。”
“陇西郡主?为了她和太子的事情吗?这一切为时尚早吧。”
“我也不知道,不过是云霓说的,你得知道,一切关于李常玉的事,没有人比云霓消息更灵通,我估摸着十有八九。”
云期转过头去看付悯思用手帕叠的小兔子,但心里却掀起惊涛骇浪。她可从未听说过顾思明是为了她来到京城的,当时的顾思明仅仅是来到京城陪她过了一个年,第二年春天叛军作乱,他被抽调去压制叛军,不久就丧命了。
如果他来到京城的目的是为了李常玉与太子的事情的话,那么云期就不得不怀疑他的死真的单纯的是因为叛军吗?在陛下为了向北周投诚泄露兵防之后,云期不得不在心里问自己,顾思明的死难道真的和皇家无关吗
她也不知道。
“云期,云期,”付悯思摇一摇她的手,“你会用手帕叠小狗吗?”云期很为难地笑笑,“我没有悯思这样心灵手巧,不会呢。”
付悯思马上骄傲地仰头:“你真笨,我教你好了。”
付悯柔看着两个小姑娘:“难得有人能陪思思玩,以后让薛云霓经常带她出来吧。”
林纾瑶摆手:“国公夫人说了,往后让云霓经常带她出来,你家思思可终于有伴了。”
“其实她也有点大,不过不妨事,她看起来很乖。”
云期听着这话简直如芒在背,她可不想每次出来玩都带孩子。
几人在这边坐着,忽然一个蓝衣少女远远地就奔过来:“林家姐姐,我听丫鬟说你找我?”
林纾瑶看见她微微一笑:“不是我找你,是她,”然后对着云期说,“你不是要找谢怀玉吗?这位就是谢家怀玉。”
谢怀玉看着这位被她二哥评价“有问题”的薛小姐,左思右想觉得跟她没交情,于是问:“你是薛家那位妹妹吗?你找我作甚?”
云期站起来,看着林纾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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