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华山派少掌门》小说一经问世就吸引了众多读者,小说在人气作者佚名的笔下塑造了一个个情感丰富的角色,其中就包括了主角岳阳音晚,小说精彩段落试读:一声带着解脱般的轻叹过后,宛瑶又道:“皇宫于我,又岂不是牢笼。身居高位,荣华富贵却身不由己,连择一心仪之人白……...
音晚声音明明不大,却又如同响彻在山谷中的洪钟,让岳阳心颤头懵。
“胡说八道。”他轻斥了一声,却将她抱得更紧了。
他好不容易才找到她,好不容易才把她从鬼门关拉回来,怎么可能忘了她。
岳阳看着远处的山峰,声音低哑:“莫说我们不能在一起,哪怕你真的死了,被埋了,我也要把你挖出来绑在我身边。”
音晚浑身一颤,并不是觉他这话让人发怵,反而让她更觉心涩。
作为太学院的太傅,他能说出这种话必定是将她放在心上了。
音晚只能从万般不舍和悲戚中找到一点庆幸。
人世间走了一遭,得了心仪之人的真情,也不算白活了。
只是她一走,岳阳又该怎么办?
“先生,我们继续走吧。”音晚拍了拍他的后背,看似安抚他,实则安慰自己。
岳阳眼见音晚脸色不好,便拒绝了:“不了,我们回去。”
谁知音晚不乐意了,她鼓着脸道:“难得我们出来一次,若不继续走,岂不辜负了这良辰美景。”
其实,她不过是想再与岳阳多待一会儿,她也不知道哪天她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难得见音晚耍小性子,岳阳心中的阴霾好像也一下子就散了,他道:“好,若是难受一定要说。”
“嗯。”音晚乖巧地点点头。
入了申时,二人才下了山回了家。
秦奕才从柴房出来,见岳阳进去换衣服了,音晚正要进屋,便拦住了她。
“公主。”他细瞧了音晚的脸色,问道,“近来可觉身上好些了?”
音晚一怔,下意识地偏过头:“好些了,服了药后再没咳血,今日我还和先生去山上游了一圈。”
秦奕闻言,心不在焉般地点点:“那就好,应该是我多虑了……”
他还在想方从灰中扫出来的玉虫草,他总觉得颜色有些不对劲?
经过熬煮的玉虫草应该是土黄色的,方才那个确实青绿色的。
只是音晚又说她没什么问题,秦奕也觉得自己多想了,或许是因为玉虫草同其他的药混在一起才变了颜色也未可知。
音晚抿唇道:“我先进去了。”
说着,就快步跑进了房中。
见宛瑶不在,她才从袖中抽出心的手帕捂住嘴,将隐忍了半日的血尽数都吐了出来。
“哐”的一声轻响,音晚瘫坐在了椅子上。
她看也没看带血的手帕,似是已经习惯了,将它揉做一团,准备一会儿去柴房乘他们不备烧掉。
只是手帕越攥越紧,她心中更觉惭愧和遗憾。
若是死,也不能和母妃还有哥哥葬在一处了……
辜府。
梳妆镜前,琴儿正帮辜娉林梳头,她看了眼一旁的木匣,不解问:“小姐,您为何不将真的玉虫草给太傅大人?那样大人也许对您……”
“此物珍贵。”辜娉林抚着垂在胸前的黑发,偏了偏头看着镜中的自己,“况我给他的也是先皇赏给爷爷的解毒药材,至于大人怎么对我都无妨,他平安便罢。”
说着,她目光挪向镜中的琴儿:“事情怎么样了?”
琴儿笑答:“老太爷已经命人去京城了,不过几日皇上就会派人来迎公主和大人回京了。”
辜娉林闻言,温婉一笑:“甚好。”
第四十章迎人回京
五日后。
音晚正打算将手帕拿去烧掉,却未想在柴房门外听到秦奕和岳阳的声音,她连忙要转身离开。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就算躲,能躲到哪儿去?”
音晚脚步一顿,如同木桩一般站定了。
秦奕是在劝岳阳吗?
她抓着手帕的手一紧,悄声地转过身靠在墙边。
岳阳望着桌上的水瓢出了神:“我没想过躲PanPan,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他顿了顿,声音低了几分:“只要音晚无事就好。”
秦奕放下柴:“你不要忘了,你还有爹,他怎能容许你为了音晚公主功名利禄还有性命都不要了。”
岳阳瞥了他一眼:“我倒听出来你为自己无父无母有几丝得意。”
秦奕动作一滞,苦笑了一下什么也没说。
火将柴“噼里啪啦”的作响,岳阳站在一边,蹙眉神思。
萧明早已到了京城,皇上应该还不知道,只是这样瞒也瞒不了多久,若不想个稳妥的办法,他和宛瑶还是要成婚的。
他看向秦奕,问道:“如果七公主被带回宫了,你又如何?”
火光印在秦奕脸上,竟有些沧桑,他心中发闷:“我又能如何?当年我征战沙场,以一敌百,可现在我连走路都要人搀扶……”
他没有再说下去,所有话都化作了一个苦涩的笑容。
或许,他只能等吧。
柴房外,音晚呆呆地看着地面,清泪一滴滴地从眼眶中落了下去。
好一会儿,她才回过神,如同游魂一般走回了房间。
四周静悄悄地都能听到柴房中岳阳和秦奕的声音,音晚坐在椅子上,整个人都被巨石压着般垮着。
她望着桌上的茶杯,泛红的眼中满是悲戚。
如果岳阳为了她,不顾萧文杰,抛下功名利禄,违抗圣旨落入牢狱,这真的是她想要的吗?
往日宫人讽刺她的话还历历在耳:岳阳是美玉,她是泥淖。
音晚心中泛苦,微微发白的唇弯着一个酸涩的弧度。
宛瑶提着一壶茶水走了进来,见音晚一边发呆一边哭,走过去坐下:“哭什么?”
音晚抬眸望着她:“姐姐,皇上硬要你回去怎么办?”
“嘭”地一声,宛瑶将茶壶重重地放在桌子上:“要我另嫁他人,我宁愿一死!”
音晚一愣,她发现宛瑶动不动就把死挂在嘴边,特别是说到皇上赐婚一事。
“可……”
忽然,院外一阵奇怪地声音将音晚的话打断了,两人一同站起了身,望着门外。
房门正对院门,两人清楚地看着院外的竹子都尽数倒了下去,似是有人故意砍倒的。
岳阳和秦奕也从柴房中走了出来,看着遮挡屋子的竹子几乎全都倒了下去,眉头紧蹙。
一种不安自四人心中升了起来。
“叩叩叩——”
紧接着,像是要把门给敲碎的声音响了起来,刺耳的如同鞭炮。
音晚和宛瑶走到院内,两人的手不由自主地握在了一起,微微发抖。
秦奕迟疑了一下,去开了门。
才刚开了一扇,一群身着甲胄的侍卫一拥而入,整齐地站成了两排。
见秦奕被推到了地上,宛瑶心疼惊呼一声:“秦奕!”
她跑过去,将秦奕扶了起来。
与此同时,太监那尖锐的声音也如响雷般在院内炸开。
“皇上有旨,迎七公主、萧太傅回京!”
第四十一章皇命难为
音晚眼眸一怔,忽地坠入了万丈深渊一般。
该来的还是来了。
岳阳紧绷着脸,转头望向房门口的音晚。
他怎么可能走,他怎么会抛下音晚!
“请七公主,萧太傅接圣旨,其余闲杂人等,速速回避。”
太监朝一旁的侍卫使了眼色。
很明显,闲杂人等指的就是音晚和秦奕。
太监话才说完,四五个侍卫便各自驾着秦奕和音晚往外拖。
“音晚!”
岳阳眼倏然变红,狠戾地看着架着音晚的两个侍卫:“放开她!”
他冲了上去,却被一个侍卫拦住。
音晚只觉心口淤积的一口血将要涌上来,但见岳阳似要发疯地模样,她竭力忍了下去,含着笑着说:“先生,我,我在外头等你……”
她苍白的笑容如针扎在岳阳的心头:“音晚!”
而宛瑶只是紧握着拳,死死地看着秦奕被拖了出去,眼睛渐渐泛了红。
见音晚和秦奕都被带离出十几丈外了,太监才不急不缓地将圣旨打开宣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七公主、岳阳即刻回京,于四月初八完婚。钦此!”
短短几字,再次决定了二人的命运。
宛瑶看着太监手中那明黄的圣旨,从未这般憎恨过自己生在皇家。
岳阳阴沉着脸,眼中却涌上难掩地不忿。
两人没有一个人接旨。
太监拿着圣旨,看着眼前的两人,一副苦口婆心样子劝道:“公主,太傅大人,皇上若不是看在您二位的面子上,外头那两位该斩首了。”
岳阳眼神一凛,冷厉到让太监都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然而太监还是壮起了胆子,说了实话:“皇上还吩咐了,若是公主和大人被绊住了脚,就除去‘绊脚石’。”
岳阳和宛瑶愣了愣。
皇上这句话的意思不就是若他们不肯回来,就杀了秦奕和音晚吗?
岳阳目光看向院门外不远处站的吃力的音晚,心如刀绞。
秦奕曾为国效力,因伤卸任,皇上不念他的大功也罢,音晚可是他亲生女儿啊!
音晚几欲将喉中的血吐出来,却又强硬地忍了回去。
血似是染红了她的眼,她都不敢去看院门那一头的岳阳。
哪怕听不见太监说什么,她也知道圣旨上写什么。
音晚木讷地偏过头,望着一旁的秦奕,竟见他如同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神色自若地站着。
“秦将军,你……”她声音沙哑,吐出的气都带着一股血腥。
秦奕垂眸,垂在两侧的手紧紧握着:“皇命难为。”
他早料到会有这么一天,只是他贪恋同宛瑶相处的日子,也曾自私地想过带着她远走高飞。
然而一切都只是他的幻想而已。
缕缕春风拂过,再也没有竹叶的“沙沙”声。
音晚觉的这阵风太像寒冬中冷宫的风,寒冷的如同铁钉钻入她的骨头里。
她舌抵着上颚,堪堪忍住喉口的血。
很快,院中的侍卫尽数走了出来,走到路边的黄盖马车旁,似是等待启程。
看守音晚和秦奕的侍卫也站了过去。
宛瑶面无表情地走向马车,只在秦奕面前停了一下。
她一句话也没说,甚至一个眼神也没给秦奕。
秦奕唇一张,再想多看宛瑶一眼,却见她已经上了马车。
麻木的心渐渐失去了温度般,他怔怔地望着,一动不动。
音晚看着随后出来的岳阳,眼眶一涩:“先生……”
第四十二章一别何时归
岳阳看着音晚,心似被烧红的铁烙着,疼地他连步伐都乱了。
“音晚……”他带着薄茧的手轻轻摩挲着音晚的脸,喉间的话像是被音晚眼中的泪水哽住,唯一能说出来的只有她的名字。
音晚伸出手,想要握住岳阳的手,却僵在空中,最后还是收了回去。
她竭力扯出一个笑容,眼泪却因为她眉眼一弯落了下去,烫的岳阳手一颤。
“先生,你,你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音晚细小的声音如风一般轻柔,她看着岳阳满是血丝的双眸:“先生若有机会,一定,一定要替我给母妃还有哥哥……上柱香。”
说着说着,她带上了哭腔。
岳阳心脏骤然紧缩,恨不能将她揽在怀里,不让她受任何伤害,更不愿她再掉一滴眼泪。
但那样反而会害了她。
他从怀中拿出一块玉,执起音晚的手,将玉放在她小小的手掌中。
音晚眸光一怔,看着掌心的玉发了愣。
这是岳阳从前赠给她的,原来被他拿着,还一直收着……
岳阳喉结滚动了几下,哑声道:“一年内,若我不回……你便寻一户好人家,放下吧。”
这一次回去,若是触怒龙颜,他难逃一死。
他不怕死,但他无法让音晚承受无尽的等待。
“先生……”
音晚嘴角残留的笑意彻底消失,更觉身后的风冰冷刺骨。
岳阳让她放下,她又如何放的下?
蓦然间,手背的暖意被抽离,只剩下手中还带着些许温度的玉。
音晚看着岳阳上了马车,再未回头。
“起驾回宫!”
太监话一刚落,明黄的幡被高高举起,被风吹的如同萧絮一般飘荡。
浩浩荡荡的皇家队伍沿着路缓缓离开这似是变成了一派荒景的小院。
音晚望着远去的马车,手中玉的温度好像也随着岳阳而去了。
她颤着手将玉贴在怀中,在视线模糊间,喉间的鲜血伴随着她撕心裂肺地一声“阿煜”一同而出。
音晚强撑着身子,朝那已经离了百丈的马车追去。
“阿煜!阿煜!”
路并不稳,她摔倒了再爬起来,眼神一刻也不离开那载着岳阳的马车。
血、泥泞沾污了她水绿色的衣裙,可音晚却将手中的玉保护的一尘不染。
“阿煜——!”
她再一次摔在地上,这次却再没有力气爬起来。
眼泪混合着血落在黄土中,音晚抽泣着,她从来没有这么痛过,与此刻比起来,那被毒折磨的疼痛都已经微不足道了。
本就阴沉的天忽地传出几声闷雷,不一会儿豆大的雨水如倾泻的银河落了下来。
音晚透过不知是被泪水还是雨水模糊的视线,望着那已经成了一团的明黄渐渐消失。
“阿煜……”她一遍遍地叫着,好像已经只会说这两字了。
冰冷的雨水冲刷着她满是血的下巴,音晚颤着声苦笑着:“若你来了,我却没等到你,也愿你找个好女子,放下……”
“轰隆——”
一声似要将天劈开的雷响,惊的马嘶鸣了一声。
马车中,宛瑶如同一个无心的傀儡一动不动地靠着。
眼神却如外头的狂风骤雨,又多了份浓浓的苦涩。
岳阳眸光黯淡,疼痛到快要麻木的心不断的想着音晚往后会怎么样。
可是在最后想的总是:他没了音晚,该怎么办……
第四十三章枷锁
五日后,宛瑶和岳阳抵达京城。
皇宫。
欣贵妃抱着宛瑶又气又怜的哭着:“你知不知道母妃有多担心你啊!”
皇上心中有气,但见宛瑶平安无事,也就没有说什么,只道:“朕为了你,几日都未合眼了,也就等你成了婚,朕才放得下心。”
宛瑶看了眼皇上和欣贵妃,淡淡问:“父皇,母妃,若是我不想嫁,你们还会逼迫我吗?”
皇上一愣,愠怒道:“胡闹!圣旨岂有收回的道理!”
欣贵妃摸了摸宛瑶的头,好言劝道:“宛瑶别惹父皇生气,岳阳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夫婿。”
宛瑶冷笑了一下,笑的无所谓:“好,父皇让我嫁,我嫁便是,但我有一个条件。”
皇上才好些的脸色又黑了:“何事?”
“将云嫔还有陵游的坟迁到临安去。”宛瑶一字字道。
“云嫔?”皇上又愣了愣,似是想了许久才想起他有这么个嫔妃,他满不在乎地挥了挥手,“朕答应你。”
太傅府。
萧文杰并不知道岳阳和音晚一事,只当他和宛瑶在临安逗留了太久,所以皇上才派人去接了回来。
他坐在太师椅上,饮了口茶:“一切既已妥当,就安心等初八完婚吧。”
岳阳冷着脸,站起身就往外走。
“你去哪儿!?”萧文杰疑惑地看着他。
然而岳阳并未应,出了府就命人赶马车往皇宫去了。
他摩挲着衣袖,看着帘外的熙熙攘攘,再次眷恋与音晚同游灵桥山的那天。
哪怕不要这身官服,他也要求皇上收回成命。
就算死,也不会娶除音晚以外的人!
只是还未等公公去传信,已经换上一身华服的宛瑶拦住了岳阳。
“你哪怕求见几百次都没用。”她微微仰着头,像是又回到了从前那个高高在上的自己。
岳阳眉一蹙:“公主这是何意?”
她能为了秦奕逃婚,还只身一人去临安,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同意了皇上的决定。
宛瑶并未回答他的问题,只道:“音晚母妃和陵游的坟已迁往临安了,你不用再求。”
岳阳一怔。
“你也不用求皇上收回圣旨。”她转过身,慢悠悠地绕过他,“你身上的枷锁没我重,希望你……你也一定会好好对她的吧。”
宛瑶将最后一句话说的很小声,但足够让岳阳听见了。
岳阳转过身,看着宛瑶离去的身影,恍如看到音晚最后一次离开太傅府一般。
她要干什么?
临安。
雨还在下,没了竹林的遮挡,院内房中更加亮堂了。
音晚坐在屋檐下,依靠着椅背,干裂的唇瓣还残留着一丝血色,两只苍白削瘦的手中摩挲着玉。
她半睁着眼,目光似是游历在了意识以外,整个人都恹恹的。
岳阳,她真的等不到他了……
秦奕端着碗药,走到她身边:“公主,喝药吧。”
他将碗拿到音晚面前。
音晚看了一眼,并没有接:“秦将军,你知道的,这些药于我不过一碗清水而已。”
秦奕手一滞,因着她的话心里多了些许的悲凉。
他曾去过辜府,但连门都没有进去。
他苦笑,想不到他会落魄至此。
“秦将军,你是如何与姐姐相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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