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习栩儒生”创作的古代言情文《被买回家后,她成了护夫狂魔》,书中的主要角色分别是姜凝柳明安,详细内容介绍:对了,这个给你。”柳明安忽然停下脚步,将手伸到姜疑面前,摊开,手心躺着那一两银子。给我做什么……
那女子许久没有再说话,就在柳明安疑惑不已的时候,听到她开口:“我叫姜凝。”
这是她死前最后一个名字,既然带着这个名字死的,那就带着这个名字再活一世吧。
“是江山如画的江,天下安宁的宁吗?”柳明安问道,这个名字有点像男儿。
“姜桂之性的姜,目注心凝的凝。”姜凝回道。
姜凝,柳明安在心中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又听她道:“有镜子吗?”
柳明安犹豫了一下,转身去一旁的柜子最底下拿出一个木盒,这里面是他爹娘的遗物。
姜凝等了一会儿,柳明安拿着镜子过来了,双手举着放在她面前,让她能毫不费力看清楚自己的样子。
姜凝看着镜中的自己微微眯了眯眼。这张脸虽然面目全非,但看眉眼唇鼻,分明跟她死之前那张脸一模一样,不过要年轻些,应该是十六七岁的样子。
没有女子不在意自己容貌,柳明安想着,出声安慰道:“姜凝姑娘,容貌只是表象,一副皮囊再好看,死后也归为一抔黄土,人生在世……”
“啰嗦!”姜凝心里想着,开口道:“拿开吧,我困了。”说完就合上眼,装作要睡。
柳明安见此,将镜子收好,然后坐到一旁的桌边,铺好纸笔,拿着书卷,开始做自己的事。
天色慢慢暗下来,柳明安察觉到看书有些费劲,起身点了一盏油灯。豆大的火苗在屋内亮起,照亮一室寂静。
沉浸在书里的柳明安没有注意到,姜凝早已睁开了眼,转头一动不动地看了他许久。
柳明安如往常一般学到了亥时末,然后将桌上笔墨纸砚收起,从一旁的柜子里拿了两件厚衣服,一件披在身上,一件折成方块放在桌上,作势就要吹灭油灯。
“你打算睡在那里?”一直看着他动作的姜凝开口道。
柳明安闻声转头,看着姜凝,有些不好意思笑了笑:“家徒四壁,只有一张床,让姜凝姑娘见笑了。”
姜凝沉默片刻,又问道:“你买我来不是为了生孩子吗?”
“你误会了”,柳明安这时才明白为何姜凝之前醒来会那么看着他,解释道:“我只是于心不忍。等你在我这里养好了伤,我就送你离开。”
姜凝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柳明安嘴角挂着浅淡笑意回望着,眼中干干净净,眼底澄澈清明。
半晌后,姜凝收回目光,闭上了眼。
她运气不错,遇到了个好心人,终于可以放心睡一觉了。
柳明安吹灭了油灯,趴在桌上入睡,室内陷入一片漆黑寂静。
身体虚弱的姜凝沉沉睡去,却在某一个瞬间,鬼使神差地清醒了过来。
不过刚一睁眼,姜凝就发现了异样。映入眼帘的是一排竹木,而不是柳明安家里的茅草屋顶。她急忙转头看向一边,这里没有人,这是一间竹屋,而她躺在竹床上。
很快,姜凝就发现了更重要的事,她的伤竟然全好了,手脚活动自如,身体充满了力气。
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她又死了一次?又到了另一个世界吗?
姜凝从竹床上坐起,看着自己完好无损的手脚,内心惊疑不定。短短一天之内,她经历了死亡,重生,现在又不知怎么来到这里,一系列变故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咯咯咯!”一声清脆的鸡啼传来,接着不知何处响起一道男声:“天亮了啊。”
姜凝没有看到人,可那男人声音似乎近在耳边,而且还很熟悉,是那个柳明安。
下一瞬,姜凝猛地睁开眼,眼前是茅草屋,身下是粗布床单,她还是一个断了手脚的废人,躺在床上一动不能动。
刚才那是一场梦吗?姜凝心里想着,转头看向一边,柳明安果然起来了,正在活动僵硬的筋骨,一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趴在小桌上睡了一晚,想必是不好受的。
柳明安感觉到有人在看他,一回头发现是姜凝。
“姜凝姑娘,你是被鸡叫声吵醒了吗?”柳明安笑着问道。
姜凝还在想刚才那个竹屋,没有回答。
柳明安毫不介意她的冷淡,又继续道:“那是何兆家养的鸡,每天这个时候都要叫,你继续睡会儿吧,我去做饭。”
柳明安说完钻进了厨房,叮叮咚咚一阵忙活,半小时后端着一个碗坐到了床边。
“来,我喂你。”柳明安用勺子挖了一勺递到姜凝唇边。
姜凝一闻味道就知道,是和昨晚吃的如出一辙的菜粥,同样又苦又涩,只是这次好点儿,米是煮熟了的。
喂完姜凝,柳明安自己吃完饭洗了碗筷,然后就带上门离开了。
姜凝目光一直追随着他,直到他背影消失在门外,才开始闭目养神。睡了一觉精神好了很多,但伤口好像越来越疼了,尤其是双手双脚骨头断裂那里,痛感像潮水一般不断涌来。
不知过了多久,姜凝忽然听到屋外有脚步声,同时还有柳明安的声音响起:“三叔婆,这边。”
“老婆子身板儿硬着咧,不要你扶。”另一个带着笑的老妇人声音跟着传来,二人是在往屋内走来。
“嘎吱”一声,房门被推开,柳明安和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妇一同进来,显然这老妇人就是他刚才喊的“三叔婆”。
三叔婆径直走到床边,看着姜凝那张血迹斑斑的脸,叹了口气,掀开被子,看着她那一身血衣,皱着眉头道了声“造孽啊”。
柳明安开口道:“三叔婆,我去烧热水,你在这里坐会儿。”
“哎,你去吧!”三叔婆眼睛没离开过姜凝,一脸心疼。
姜凝听着二人对话,又看着老人怀中抱着的几件旧衣服,猜到这是柳明安请来给她打理的。她这个身体不知道受过什么折磨,一身的伤不说,衣衫破烂,灰头土脸,头发都快打结了。
“唉,丫头,你这一身伤是谁打的啊?下手也太狠了。”三叔婆话中带着唏嘘,有些关切地问道。
“不知道。”姜凝实话实说。
三叔婆只当她不愿意说,自己也不好多问,怕戳中人家伤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