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剑刺喉,重生主母杀疯了!》是佚名所创作的一部令人陶醉的古代言情小说。故事围绕着主角卫知韫萧衍展开,融合了浪漫的爱情、刺激的冒险和深刻的人生哲理。这本小说以其细腻的描述和令人心动的情感描写而赢得了读者们的喜爱。忍不住问:“夫人,先前您看了账簿,不是说府中日子没那么紧张么?为何忽然缩减那么多开支?”卫知韫抬眸看着她,微微一……。
卫知韫回到正厅里。
父母正在安抚母亲:“萱娘,已经无事了,你快快起来。”
祖母亲自给元夫人道歉:“元夫人原谅,是老身教导无妨,导致府中竟出了这等毒妇!”
元夫人十分虚弱,但还算好说话:“出了这等事,谁也想不到的。齐二奶奶平日里见谁都笑眯眯的,不曾想竟这般恶毒。
“倒是苦了沈大夫人,原先我就不信这事会是沈大夫人所为,沈大夫人对我向来十分和善。”
说着,还特意对沈氏一笑。
卫知韫立即接话:“是啊,我母亲对人向来十分和善,到哪儿都得人尊重。只是因为我这个女儿给她丢人了,才让旁人欺负到她头上。”
沈氏拉着她的手,心疼得不行:“灼灼!”
卫知韫落下泪来:“母亲生养我一场,我却害得母亲日子凄凉,实在不孝。
“若非是我,也不会害得祖母对母亲极为不信任,刚出事就认定母亲是个祸害。
“昔日祖母可是十分疼惜母亲的。”
卫兴拓看向自己的母亲。
在他的记忆里,母亲对妻是很满意的,二人相处也十分和谐。
但方才的事,母亲的确偏袒范氏,直接给他的妻定罪。
显然母亲对他的妻,不满意已经许久。
而他,对此竟然毫无察觉。
“方才都是一场误会,毕竟受罪的可是元夫人,老太太也是过于着急了,才会误判。”边上的姚嬷嬷立即站出来,为老太太讲话。
老太太暗哼了一声。
虽然最终确定范芸芸是祸害,但这一点也不影响她对沈氏的嫌恶。
谁叫沈氏教出卫知韫这等丢人现眼的女儿?
叫她给沈氏道歉,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咦?姚嬷嬷头上怎戴着我家夫人的玉簪?”
月见忽然开口,直指姚嬷嬷。
众人立即朝姚嬷嬷的头上看去。
那支玉簪模样虽然简朴,但玉质却十分出众。
月见还在继续说道:“昨儿个大公子托人送了一支玉簪来,送给夫人。可今日天亮后,那玉簪便不见了。夫人为此哭了许久,现下怎地到了姚嬷嬷头上?”
霎时间,到处都是窃窃私语。
姚嬷嬷老脸染上怒意:“小贱蹄子休要胡说,这玉簪是大小姐亲自赠与老奴的!”
大家便都看向卫知韫。
卫知韫适时落下泪来:“确实是女儿,亲自赠与姚嬷嬷,不是姚嬷嬷抢走的。”
卫兴拓眉梢含怒:“灼灼,说实话,有父亲为你做主!”
姚嬷嬷又气又急,肚子还疼:“大爷,大小姐说的就是实话啊!”
“住嘴!主子说话,何时轮到你插嘴?”卫兴拓呵斥道。
他现在可没忘记,这个刁奴要掌掴他妻的画面!
卫知韫眼泪掉得更凶,依偎进父亲怀里。
“父亲,有您在,灼灼便不怕了。姚嬷嬷今儿个天不亮,就到孟府去喊我,叫我回来听祖母训话,否则影响底下姐妹们的婚嫁。
“我答应得好好的,奈何姚嬷嬷瞧见我手边的玉簪,便动了心思。她深知大哥已随太子外出视察民情,父亲常常不在家,我夫君又已去世,祖母也不若昔时疼我,便强行拿走了我的玉簪……
“若非父亲今日在此,我也不敢说出来,就怕嬷嬷记恨,祖母得知会训斥我太小气,一支玉簪也舍不得。可,那玉簪是大哥从太子那儿,为我求来的呀,情深义重,还请祖母叫姚嬷嬷将玉簪还给我吧。”
卫兴拓眼里的怒火在疯狂跳跃。
原来不只是他的妻在府中日子艰难。
一个老奴,竟然也敢欺负到她女儿头上。
“母亲,这便是您身边的奴仆做出来的事吗?太子亲赐之物,一个刁奴也敢抢?”
平日里,他的母亲该是如何欺负他的妻女,才导致母亲的贴身嬷嬷,敢这般放肆!
姚嬷嬷立即跪下,将玉簪拔下来,双手托举。
“老太太,冤枉,老奴不曾抢了大小姐的玉簪啊!老奴也不知这是太子赏赐之物,否则老奴是断然不会收下的!”
老太太柳眉倒竖:“她说玉簪是太子所赐,那便是太子所赐?”
“有大少爷写给小姐的书信为证!”月见立即将书信拿出。
卫兴拓看了,也给老太太看了。
老太太心知,方才的事情,已经叫儿子与自己产生嫌隙。
因此当下的玉簪事件,她便不肯认。
若认下了,儿子日后岂不是更加亲近沈氏,而疏远她?
“书信虽说修哥儿给了灼灼一支玉簪,但也不一定就是姚嬷嬷手上这支!
“难道就凭灼灼一张嘴,便可诬陷跟着老身多年的嬷嬷?灼灼眼里是否还有我这个祖母?”
卫知韫暗自垂泪:“既然祖母说是灼灼诬陷,那便当是灼灼在诬陷吧。”
反正她的目的,也只是叫父亲与祖母产生嫌隙,将整个卫府彻底交给母亲管理,祖母无权干涉半分就好。
如此,母亲在府中便可不再被祖母和婶婶欺负。
却不曾想,外头忽然传来一道清冽的嗓音:“本王可以作证。”
人群自动让开一条道。
一袭红色锦袍的宁王殿下,自人群中走过来。
众人齐齐下跪,三呼千岁。
宁王先是叫众人起身,这才看向玉簪。
“这支玉簪,并这封书信,是本王亲自送到孟府,交到卫大小姐手上的。”
出口的声音,好听得仿若清泉击石,却又带着居高临下的冷冽。
卫兴拓心口一阵窒息。
他闭了闭眼,半晌才看向老太太。
“母亲,事到如今,您还要纵容您身边的嬷嬷吗?”
姚嬷嬷砰砰砰磕头:“老奴真的不知这玉簪是太子赏赐啊,老奴不是有心得罪大小姐的啊……”
卫兴拓截断了她的话:“姚嬷嬷身为奴仆,却仗势欺人,欺辱主子,念其伺候母亲多年,带下去杖责五十,发卖出府。”
老太太脸色泛白,张了张嘴。
卫兴拓已经说道:“府中事务繁多,母亲年迈,不宜再操劳,从今往后,府中一切事物,交于萱娘打理,母亲但请回房休息吧。”
冷声说完,卫兴拓看向沈氏,神色温柔许多。
“今日荷花宴,劳烦你多费心了。”
沈氏的眼泪不住往下掉。
三年来,她一直隐忍。
心中有太多酸楚。
今日终于被夫君得见了。
“不费心,我只愿不要再有人欺负我们灼灼。”
卫兴拓看向女儿。
卫知韫迎上父亲的目光,顿时心中一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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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记得,昔日自己执意要嫁入孟府时。
父亲便已同她说过:“你是我捧在手心上的明珠,我不愿你蒙尘……可你执意如此,你便得知道,这条路,很难走。”
父亲该对女儿说的话,三年前他已经说完了。
今日面对自己,她的父亲似乎只剩下叹息和无力。
压下心中酸楚,卫知韫对父母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
“父亲,母亲,我很好。”
她摩挲着失而复得的玉簪,嘴角弯起坚毅的弧度。
纵使今生她依旧在寡妇这条路上,但这次,她绝再不叫任何人欺负了去。
卫知韫将母亲的手,交到父亲手上,轻声说:“客人已经到府上了,父亲与母亲去招待客人吧。”
她笑得恬淡,发自内心。
卫兴拓的确不知该说些什么,重重地叹了口气,只好抬手摸摸她的头。
人群外,卫静宜看着他们一家三口相处的和谐画面,恨得指甲都掐入了掌心里。
闺中蜜友宋云心,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开口说道:
“静宜,你这堂姐委实厉害,竟以一己之力叫你母亲与祖母,都落得那样的下场。”
卫静宜凶狠的目光,朝她剜过来。
“你觉得她厉害,便去和她做朋友好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你堂姐已经出嫁,又是个寡妇,还敢回娘家来对付你娘和你祖母,真的很过分。换做我是你,根本忍不了。”
卫静宜气得眼眶都红了。
她和卫知韫同岁同月出生,只因她是二房所出,又不如卫知韫漂亮,便从小被卫知韫压着,她不爽十多年了。
直到卫知韫嫁入孟府做寡妇,而她嫁入冯家做侍郎夫人,她才感觉扬眉吐气了。
可现在,她母亲居然被卫知韫骑到头上了,她如何不怒?
然而……
“忍不了又能怎样?祖母都被伯父惩罚了!”
“你堂姐不是经常外出经营生意么?都说寡妇门前是非多,你若是气不过,便这样……”
宋云心抵在她的耳边,低声说着什么。
卫静宜边听边点头,脸上渐渐出现报复的快意。
“好,便按照你说的做!”
正厅内。
卫知韫与父母说着话,却忽然感觉一道怨毒目光打在自己身上。
她往外看去。
恰好捕捉到卫静宜怨毒的目光。
她看到卫静宜眯了眯眼,用唇语和她说:“贱人,我不会放过你!给我等着!”
旋即便拉着她的好友宋云心走了。
卫知韫看着她们离开的背影,沉思良久,嘴角漫上了清冷的笑意。
“夫人,宁王殿下往院子里面走了,咱们这个时候要把桃花图还给他吗?”月见小声问。
卫知韫抬头,才发现宁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了,她摇摇头。
“不着急。我们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她见父母已经过去招呼客人了。
大嫂贺青彤终于可以歇一口气。
方才厅内在处理家中丑事,奈何客人又都陆续到了,她看见大嫂将客人往偏厅引去,直入后院去看荷花。
卫知韫与月见耳语几句。
月见出去后,她沏了一杯茶,朝贺青彤走去。
“大嫂接待客人一个早上,辛苦了,喝口茶润润嗓子吧。”
贺青彤抬头看她,很是讶然。
她嫁入卫府没多久,孟珩去世的消息便传来。
那时候开始,她只见这个妹妹整日以泪洗面,不曾与之亲近。
但现在,妹妹却主动给她沏茶,贺青彤自然是高兴的,连忙接过来抿了一口。
“虽然我很少回家,但大哥常常在信中夸赞大嫂贤惠善良,能娶到大嫂,是大哥此生最大的福气。”
贺青彤被她夸得脸颊绯红:“你大哥尽胡说。”
卫知韫拉过大嫂的手:“大嫂,我店里前几日来了一批新货,颜色与质地都很适合你,胭脂并布料,我都给你拿了些过来,已经叫人送到你院子里去了,忙完之后你快回去看看是否喜欢。”
贺青彤听闻,惊讶不已,心里自是十分高兴。
她连忙说道:“听你这么说,我已经迫不及待要回去看看了。你说好的东西,便一定极好。”
卫知韫道:“我听说宋家大小姐与大嫂关系甚好,我难得回来一趟,是真的想叫大嫂高兴,胭脂与布匹带得多了些,大嫂若是不嫌弃,可叫你的好友一同去挑选。”
贺青彤握住卫知韫的手,不禁微微用力,眼中闪过一丝心疼。
她以为卫知韫成了寡妇,遭人议论,才想要讨好自己。
她道:“只要你常回家,大嫂就高兴。父亲母亲还有你大哥,也都高兴。”
“谢谢大嫂……大哥的夸赞果然没有虚言,大嫂当真是世间顶好的人。”卫知韫由衷地说道。
贺青彤又被她给说红了脸。
在卫知韫再三确定,可以喊她的好友一起挑选布匹和胭脂之后,贺青彤这才叫身边丫鬟去喊宋雪致。
卫知韫并未去往大嫂的院子。
她临时被月见叫走了。
月见已经打听清楚,卫静宜他们的目的了。
卫知韫冷笑:“看来,他们要欺负我这个寡妇了。
“你去找宁王殿下,就说我在假山旁边的柳树下,等着还他桃花图。”
“啊?”月见不懂她的目的,因此很忧心。
“若是叫宁王看见那个场面,他岂不是也会像旁人那般,瞧不起夫人?”
“卫静宜的母亲都斗不过我,你觉得卫静宜可以?我婶娘脑子不好使,但卫静宜的脑子甚至只能说是个装饰。”
月见想想也是。
再加上这几日,她家夫人的所作所为,都没有让她失望。
她立即去找宁王殿下了。
卫知韫一个人,往荷花池那边走。
卫府的后院很大,雅致气派的亭台楼阁,秀美的假山庭院,还有清雅的荷花流水。
她在这边行走,与前院而来的客人,相距甚远,只能听见远处传来说话声,却不见其人。
走过一处假山,卫知韫听闻身后传来轻浮的呼唤:“娘子只一个人吗?”
卫知韫回身看去,是个孟浪青年,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自己。
“如此美景,娘子只一个人未免寂寞,只愿小的可以陪伴娘子一程。”
周遭无人,假山大树将这一带掩成半个独立的空间。
卫知韫面上现出慌乱之色:“你可知我是谁?”
对方舔了舔唇:“自然是孟府的珩二奶奶。”
卫知韫瞪他:“你既知晓,便休要胡来!”
对方笑道:“这怎能是胡来?珩二爷已经去世,我陪伴珩二奶奶,是在帮您排遣寂寞啊。”
卫知韫沉声道:“宁王殿下今日也在府中,我大哥素来与宁王交好,宁王殿下也会护着我……=”
“原来珩二奶奶已经有旁的男人排遣寂寞了。不过无妨,宁王殿下的女人,兴许更香……”
他往卫知韫身上嗅来。
十分无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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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特意写说自己生病期间,孟楼亲自给她送药的事情。
虽然是前世的事,但父亲反正也没有看见,她写上就是了。
孟楼如此品行,父亲一定会竭尽所能的。
把信交给月见,让她托人送往卫府之后,卫知韫才觉得算是完成了一件大事,可以在床上好好躺着歇息了。
次日一早。
卫知韫醒来,月见伺候她梳洗更衣,她便道:“去把管家喊来。”
管家来到她跟前,头也不敢抬。
行了礼之后,小心翼翼地问:“不知二奶奶喊小的来,所为何事?”
卫知韫道:“三年来,孟府风雨飘摇,几近破碎。大爷不堪,嗜赌成性,府中钱财已被他挥霍一空,如今他又被剁掉了五指,恐日后再也无法将孟府撑起来了。
“从今往后,阖府上下便节衣缩食,共渡难关。除却芳草苑与我非云阁之外,各房中的饮食菜单我已拟好,管家且拿去,叫厨房的妈妈们按照菜单分配各房饮食便可。”
管家上前接了菜单一看,头都大了。
他嗫嚅着道:“只怕老太太,大奶奶,并少爷小姐们那边不好办。”
这缩得也太多了,一饭一菜一汤,和下人们的差不了多少。
“嗯?不好办么?”
卫知韫声音轻柔娇嫩好听,眉梢微微抬起。
何氏与老太太把事情做到这份上,不顾旁人死活,她还给他们饭吃,已经很大度了。
管家顿时出了一身冷汗。
月见立即道:“我家夫人不过是个女子,纤弱之躯,便要养活孟府二十多口人,他们什么事也不做,便有吃有喝有住,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卫知韫抿了口茶水。
慢慢问:“荣叔月银多少?”
管家回:“二十两银。”
“我给你涨到二十五两月银,如何?”
荣叔愣了愣,连忙回答:“小的知道该怎么做了,二奶奶放心。”
卫知韫道:“外间几个小厮原先是在店铺里做事的,跟了我几年,很是牢靠,往后他们便待在孟府。荣叔有什么需要的,可以指派他们去做。”
荣叔来时便已经看到院子外守着四个打手,心里很是害怕。
现在得知这四个打手可为他所用,大喜过望。
不必担心节衣缩食的任务,执行不下去了。
荣叔走后,月见把早点端上来。
忍不住问:“夫人,先前您看了账簿,不是说府中日子没那么紧张么?为何忽然缩减那么多开支?”
卫知韫抬眸看着她,微微一笑:
“孟府一饭一蔬都是我挣回来的,我能够给他们一口饭吃,已经是他们的福气。”
竟然总跟她哭穷?
还克扣崔姨娘母子的饮食,叫他们落魄至此。
在这偌大的孟府,他们母子二人居然差点被饿死。
既如此,她便在这府中吃好喝好,叫他们只能闻闻气味,看看新鲜。
月见闻言,和卫知韫想到一处去了,也是愤愤道:“是这样的,没错!”
不过奇怪的是,此事过了中午,竟无人来闹。
月见打听之后,才来说:“大奶奶早起就离开孟府了,不知做什么去。
“老太太那边饮食向来清淡,也没什么胃口,不曾发现菜肴更改的事。
“大爷倒是咒骂了几句,被管家说如今府中银子短缺,没有粮食了,倒也作罢。
“至于灵姑娘那里,没有什么动静。”
何氏离开孟府几天,竟都没有回来,她把自己的一双儿女都带走了。
故而府中暂时无人闹腾。
只是几日之后,胭脂铺里的花容找到府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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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卫知韫说:“二奶奶,店铺里这几日的生意,有些怪异。”
卫知韫招呼她坐下,道:“你莫着急,慢慢把怪异之处说与我听就是。”
花容道:“近日天气炎热,夫人小姐们甚少出门。往年也是一样的,天气太热时,店里的生意便不太好。
“但这几日十分反常,夫人小姐们都于傍晚时到店铺里来采买胭脂。也不是叫丫鬟仆人来买,而是亲自来买,这在往年很难见。”
卫知韫懂了。
酷暑时节,人是惫懒的,夫人小姐们上妆的次数变少些,故而胭脂铺里的生意就会相对一般。
她翻看了下这几日的账簿,生意确实反常的好。
沉思片刻,卫知韫将账簿给她,说道:“你回店铺里去,就当自己没有发现任何异常,该做什么还是做什么。
“只是你要仔细观察周围的情况,有任何不对劲儿的地方,你都仔细记在心上,回头与我说,过两日我便去店铺里看看。”
花容应下之后便离开了。
月见问道:“既然店铺里出了事,为何夫人不现下就去看看?反而要等到两天之后呢?”
“若有人从中作梗,我们得给对方多点时间,否则对方怎会露出马脚呢?”
两天后的清晨。
卫知韫带着月见一起来到店铺。
这会子店铺里还没什么生意,卫知韫便在二楼的房间里坐着,看账本,看店里的每一个人。
辰时三刻开始,店铺里陆续有客人到来。
大概又过了一刻钟,卫知韫听到熟悉的说话声,来到窗边往下看,看见了何氏。
几日不见,何氏越发容光焕发了,与身边的夫人有说有笑的。
那夫人珠翠环绕,尊贵不已,卫知韫认得,正是宣平侯府的陈夫人。
何氏跟在陈夫人旁边,谄媚得很。
“我们孟家的胭脂铺,近日来生意好得很咧,夫人小姐们都说好用,陈夫人进去瞧瞧便知道了,都是从外地买进来的上等好货。”
说话间,两人已经进了店铺。
何氏立即叫人来招呼陈夫人。
“这可是宣平侯府的陈夫人,你们都得仔细伺候着,把最好的胭脂水粉拿来。陈夫人满意了,有你们好处。”
店里一个做事的姑娘叫花锦。
立即去把最好的胭脂给拿来,递给陈夫人。
陈夫人先是查看胭脂盒子,再查看胭脂状态,确认还不错之后,陈夫人这才往自己脸上抹。
何氏在旁边不住地夸赞,从陈夫人的容颜、皮肤状态,夸到这胭脂水粉和她是多么的适配。
陈夫人被夸得飘飘然,神色里都多出了几分倨傲。
却忽然,她感觉脸部有些痒,不由得轻轻地抓挠,可越是抓挠便越痒。
“陈夫人脸上怎地出现了红点?可是被蚊子咬了?”何氏立即道。
“花锦你们是怎么做事的?怎么能叫蚊子进入店铺呢?你可知来这儿的夫人小姐的身份多么尊贵,这皮肤上留下个红点,你们担待得起吗?”
花锦立即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然而,陈夫人越抓,脸上红肿的地方便越发扩大,而且还带着一丝痛感。
她的丫鬟道:“看着不像是蚊子咬的,奴婢方才也没见到店铺里有蚊子……”
丫鬟抹了胭脂涂在自己手腕处。
不一会儿,她的手腕便红肿起来,又疼又痒。
“是这胭脂有问题!”丫鬟惊呼。
“好啊,昱大奶奶,枉我这般信任你,你便带我来用你们家这带了毒的胭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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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呢?”卫知韫微笑应着,从手边匣子里拿出玉簪,递给姚嬷嬷。
“嬷嬷天不亮就过来,实在辛苦,这个玉簪不成敬意,是我一点小小心意,还请嬷嬷收下。”
姚嬷嬷触摸到那玉簪,就知是好东西,心头很是喜欢,假意推脱片刻便收下了。
她走后,卫知韫脸上笑容尽失。
月见气红了眼:“夫人,那玉簪是昨日大公子才托人送来的,您怎地给了姚嬷嬷?那老家伙太过嚣张,完全没将您放在眼里……”
“母亲暂时还受祖母管制,此时若得罪了嬷嬷,嬷嬷回去告知祖母,不知母亲还会遭受怎样的磋磨……”
卫知韫的眼神冷了下来。
“况且,那玉簪她也无福消受。
“月见,准备马车,我们回卫府!”
回去,为母亲撑腰;
为自己昔日的选择,承担责任。
亦为更大的权利筹谋,赴宁王还画之约。
……
天气放晴,雨后的世界如同水洗过一样。
卫知韫于巳时一刻抵达卫府。
卫家祖辈出过好几个读书人,卫知韫的祖父,是当朝皇帝的老师,也是当朝太傅。
而她父亲,如今已官至礼部尚书,家中有不少良田,文化底蕴更是深厚。
卫知韫一抬头,便看见那气派的木雕门楣。
她从小在这里长大。
却到死时,都不能回来看一眼。
进了卫府大门,便看见许多仆人在准备荷花宴,卫知韫径直往母亲的院子走去,却发现母亲根本不在院中。
她叫住一个丫鬟,问:“我母亲呢?”
“今日是荷花宴,大夫人天不亮就起来了,许是到前院忙碌去了吧?”
不大确定的口吻。
卫知韫眉头皱起。
方才她就是从前院过来的,却根本不见母亲的身影。
月见安慰道:“夫人为何如此忧心?那丫鬟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大夫人是一府主母,府中举办荷花宴,大夫人在前院忙碌也是有的。”
若母亲只是忙碌荷花宴的事儿,前世就不会受尽羞辱,终年郁郁寡欢。
卫知韫无法与她解释前世的事,只是带着人,急切地寻找母亲。
……
而她的母亲沈氏,此时正在后厨里,与厨娘们一处做事儿。
二夫人范芸芸,一身华丽衣裙,站在门口处,嫌恶地朝里面喊:
“大嫂,不是我催你,是这天气过于炎热,得早点将荷花膏弄好,放到冰窖里凉却,各家夫人小姐来了,才可吃上一碗解暑气,你这般慢,几时才能好?”
制作荷花膏,第一步便是烧火,将糯米粉熬成糊状。
今日客人多,要做的荷花膏便也多,如此一来,需要耗费许多时间。
沈氏早起便忙了许多事,半个时辰前,范芸芸才叫她准备荷花膏,如今水才堪堪沸腾。
“我会尽快的。”沈氏抹掉额头上细密的汗水,将糯米粉倒入锅中。
她甚少下厨,动作生疏,加上着急,被锅里的热气一冲,便往后缩去,糯米粉洒了大半在外头。
“大嫂!你怎么弄的?”范芸芸一下子闯了进来,指着沈氏便开始数落:
“母亲要我主持荷花宴,叫大嫂协助我,大嫂心里不痛快是不是?我叫你做点荷花膏,你便将糯米粉都洒了出来!你存心叫母亲以为我不会办事?”
沈氏着急解释:“不是的,弟妹,我只是……”
“母亲错以为我不会办事,没什么要紧,此事我也不与大嫂计较。”范芸芸截断她的话。
“只是天气炎热,等会儿客人们来了,连一碗冰凉的荷花膏都吃不上,旁人岂不是要以为我们卫府故意怠慢客人?大嫂这是存心叫我们卫府丢脸的?”
沈萱满心愧疚:“我不是……”
“厨房的妈妈们都瞧见了,大嫂还说不是?我看大嫂是完全不将卫府颜面放在眼里了,否则怎会教出那等不守妇道的女儿!”
对方提及自己的女儿,沈氏顿时脸色煞白,一时间忘记了说话。
而范芸芸一边说话,一边拿着大勺子,在滚烫的水里拨来拨去,假装拨洒落的糯米粉,实际上却是想趁人不注意,往沈氏身上泼滚烫的水。
她眼底隐隐有狠戾且兴奋的光芒。
她虽是卫府二夫人,但自从她嫁入卫府开始,便始终矮沈氏一头。
只因沈氏底下有三个儿子一个女儿,都是京都里出名的贵子贵女。
过去二十多年,沈氏过着夫君疼爱,婆婆护着的好日子,而她这个二房的媳妇儿,处处被沈氏压着。
她心里全是怨气与恨意!
终于,卫知韫那贱丫头,下嫁卫府。
当了寡妇后,还日日外出,她终于逮到机会,叫所有人都认定,是她这个大嫂教女无方,才丢尽卫府颜面!
婆婆终于将注意力转移到她身上,这次荷花宴,更是叫她主持!
沈氏只能是个协助帮衬的人,她想让沈氏搬东西,便叫沈氏搬东西。
想叫沈氏下厨,沈氏便只能乖乖下厨,与身份低贱的厨娘们,共处一室。
而现在,她要在这美貌大嫂身上留下疤痕!
想必到时候,大伯哥也不会再宠爱一个满身伤痕的女人。
这一大勺滚烫的水下去,她不仅要解多年来一直屈居于沈氏之下的愤怒,更要叫沈氏此生再无翻身的余地!
“父亲!”
门口处忽然传来惊呼声,是卫知韫的声音。
“父亲怎会到厨房里来?”
什么?
大伯哥来了?
范芸芸惊吓过度,动作全都顿住了。
卫知韫趁这个机会,快步过来,抓住范芸芸的手腕。
冷声道:“婶娘可要小心,这水滚烫,浇我母亲身上就不好了,旁人会以为婶娘心胸狭窄,故意烫伤我母亲!”
“怎么会?”范芸芸心虚过度,讪笑着:“大嫂不小心将糯米粉洒出来,我在收拾而已。”
她不着痕迹地将烫水倒回去。
“婶娘能干,是卫府的福气。”
卫知韫声音好听,语气诚恳,听来就好像在真心夸赞。
范芸芸假意谦虚:“你祖母叫我掌管卫府,自然是要多操劳些。说来也是你母亲许多事做不来,才给了我这个机会。”
卫知韫道:“是啊,我母亲出生贵族世家,从小只知琴棋书画,十指不沾阳春水,厨房的活儿委实做不来。我这便带母亲走了,婶娘多担待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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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知韫这话是什么意思?
不就是在说沈氏身份尊贵,不适合在后厨做事儿?
她不如沈氏高贵,便只能待在后厨吗?
范芸芸心里气极,目光却不忘记四处逡巡,寻找大伯哥的身影,却根本找不到。
她讪笑着问:“方才我听闻你喊父亲?怎不见你父亲在哪儿?”
卫知韫不解地“嗯?”了声。
“婶娘听错了吧?我方才说的是,父亲怎会到厨房里来?”
范芸芸顿时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
卫知韫故意那样说话,惹她曲解的。
叫她白白错失一个毁损沈氏容颜的机会。
范芸芸面上的笑容,顿时敛去了。
她撩了下鬓边的发丝,昂着下巴,道:“今日府上举办荷花宴,厨娘们都忙不开了,你母亲就暂时留在这里帮忙。”
说着就要上前来,把沈氏给拉回去。
卫知韫立即拦在她面前。
“婶娘怎么回事?厨娘不够使,你再去买几个回来就是!偌大的卫府,莫非连几个厉害厨娘都买不到了?婶娘这是想让外界以为卫府太穷?”
范芸芸顿时疾言厉色:“叫你母亲帮忙,也是你祖母的意思!”
卫知韫毫不退让:“祖母的意思是叫母亲协助婶娘举办这次荷花宴,不是叫母亲充当厨娘!
“婶娘若是听不懂祖母话里的意思,那就去请个先生来教婶娘多读书,以免听不懂人话,落得个‘拿着鸡毛当令箭,故意为难自家大嫂’的名声。”
“放肆!这是你和长辈讲话的态度?”
“婶娘也放肆!我母亲是你长嫂,婶娘便是这样使唤长辈的吗?若我父亲在此,婶娘是不是也要使唤我父亲,充当仆人?”
范芸芸气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许久不见,不曾想卫知韫竟变得如此伶牙俐齿,敢跟她叫板了。
沈氏也愣住了。
记忆中,女儿还是那个对孟珩痴心的少女,即便孟珩去世,也要嫁入孟府做他的妻。
身为母亲,她只好顶住压力,忍着心碎,圆女儿心愿。
可现在,女儿却护在她面前,为她挡住弟媳的为难。
沈氏既欣慰,又心酸。
曾经她的女儿,温温软软,与人相处都是和颜悦色的。
可如今,敢怼婶娘了,说话时,寸步不让。
虽然这是好事,可沈氏还是忍不住心酸。
她那曾经透澈如琉璃、璀璨若明珠的女儿,经过多少磨难,才会变成今天这般模样?
她的灼灼,受苦了。
“话说回来,我母亲主持府中事务二十多年,何曾叫婶娘下过厨?如今婶娘却使唤起我母亲来了,想来婶娘掌管卫府的能力不行,才导致仆人分配不均,婶娘不如早日将此事禀告祖母,将掌家之权交还我母亲。”
范芸芸怒急攻心,感觉脑子都在冒烟,翕合着唇,却气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而卫知韫已经挽住母亲的胳膊,柔声道:“母亲,我们走。”
后厨里热气熏天,出来外面,被风一吹,便凉爽许多。
卫知韫拿着帕子,给母亲擦拭脸上的污渍与汗水。
这才发现,当她在为孟府生计忙碌时,母亲的鬓角已经不知不觉出现白丝了。
“我的灼灼,可算回家了。”母亲握住她的手,哽咽不止。
是啊,她终于回家了。
卫知韫反握住母亲温暖柔软的手。
今生算起,也不过才两年不见。
可从前世算起,她与母亲已近十年不见了。
“母亲,灼灼不孝,这才来看望您。”
卫知韫也跟着掉了眼泪。
最后实在忍不住,扑进母亲怀里,紧紧抱住母亲。
“母亲,我真想您。”
她是真的想念母亲,从前世想到今生。
人生最苦的阶段,她总忍不住想那些有母亲呵护的日子。
母亲会唠叨她多吃点,多睡会儿;别饿着了,别累着了,别病倒了。
母亲总怕她太热,又担心她受冷。
所有无忧无虑的日子,都是在母亲身边度过的。
前世卧病在床的日子里,她无数次午夜梦回,都泪流满面,想问一句母亲:
——我当年执意嫁入孟府做个寡妇时,身为母亲的您是不是心碎了?
——对不起啊,母亲,我那时年幼不懂事,叫您为我日夜心碎。
但都没有机会去问,去说。
她无法回家,卫府也无人得知她被囚禁了。
“傻孩子,想母亲了就常回来看看。”
卫知韫千言万语涌到喉间,最后只剩下一个字:“好。”
沈氏抹掉她的眼泪,满眼疼爱。
“方才你那般与你婶娘讲话,只怕她会记恨在心。今日这荷花宴,你不参加也罢。等你父亲回家,大哥远行归来,我们一家再团聚,现下你先回去。”
是了,她的母亲有三个儿子,一个女儿。
除却她外,三个儿子都是极有出息的。
在卫府,就不该有人敢伤害母亲。
曾经,她和父亲以及哥哥弟弟们,都这样以为。
只是,父亲总是出门做事。
大哥总是跟随太子身侧。
二哥外出学习。
弟弟又太年幼,根本不懂内宅之事。
便给了婶娘可乘之机。
她知,方才得罪婶娘,婶娘肯定还会有后招。
但她怕吗?
卫知韫笑了下:“方才我与婶娘讲话,她可讨到我便宜去了?”
卫知韫挽着母亲的手,带她回院子里去。
“母亲,您实在不必担心我在卫府会被欺负。他们欺负不了我,同样的,从今往后,我也绝对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
她掷地有声。
仿佛与谁有深仇大恨一样。
沈氏怔了怔,半晌才说道:“你婶娘背后是你祖母,我怕你会被祖母为难。”
是啊,祖母肯定会为难她。
为难不到她,就磋磨她的母亲。
不过,那是前世。
今生,她们没有这个机会了。
她等着她们放马过来。
现下,为抚慰母亲忧愁,她娇俏一笑:
“祖父已经去世了,夫死从子。祖母未来一切,还得靠着我父亲呢,而父亲最是疼我,只要父亲在,祖母敢把我怎么样?”
可你父亲不在——
沈氏未来得及说这话,就被卫知韫推入内室,丫鬟已经准备就绪,要给她梳洗更衣了。
卫知韫掀开帘子,走到外头来。
不住地这里看看,那里摸摸。
一切都是熟悉的模样,就连屋子里烧的檀香,也是她从小闻到大的。
不过是站在这屋里,她便仿佛回到母亲怀抱,心上涌出无限感动,又开始想哭。
“父兮生我,母兮鞠我。抚我畜我,长我育我,顾我复我,出入腹我……
“可最终我呢?都做了什么?”
卫知韫喃喃完后,忍不住自嘲。
还好,有今生。
半个时辰后。
月见急匆匆进来,“齐二奶奶在前头要自戕,老夫人已经派人来捉沈大夫人了。”
卫知韫的二叔名叫卫兴齐。
齐二奶奶便是她的婶娘范芸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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