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春光是一部令人陶醉的精彩小说,由江琬精心打造。故事围绕着主角江琬谢时渊展开,情感细腻而深入,洞察力极强。这本小说揭示了关于仇恨和爱情的精彩故事,赢得了广泛推荐。见派出去查案的手下如今死的死、伤的伤,谢时渊怒气上涌、目眦欲裂。一个离他最近的强撑……
“谢大人,谢大人?”
谢时渊倏然回神语气幽幽道:“周大人奇思妙想,那满池的莲花朵朵都是大人对老夫人的孝心啊。”
周尚书闻言很是高兴,满朝官员都知晓他对母亲极为孝顺。这次寿辰他更是花尽了心思。
原本他还因谢时渊第一次登门心生惶恐,以为出了什么事。眼下看来,谢时渊似乎是真心上门来庆贺。
“既然莲花看了,饭也吃了,现在就该谈谈正事了。”谢时渊拿出账本,又哗啦一翻递到周尚书面前。
周尚书定睛一看,才落下的心直接跳到了嗓子眼。原因无他,只因这账本竟然涉及宗室私售皇田。“谢、谢大人此为何意?宗室皇田如今已不归工部管理,那些个相关案卷、人员早就交接给了户部。”
南梁开国时,三省六部等官阶品级皆依循前朝旧例。几十年过去,有些小改动,有些则大改动。原先因宗室皇田圈地总是一大块一大块划分,为了与寻常农田划分开,单独交由工部管理。
但几年之前曾有位尚书与皇亲勾结,擅自改动水利工程走向不泽被农民,反而把水都调到了皇亲的田地里,后来甚至还影响到了整个州府的粮食产量。
宣文帝一气之下,便将所有皇田移交给户部管理。
这一交接就是五六年。周尚书调任来时正好遇上收尾,可以说与此事毫无关系。
“周大人不必过于紧张,本官自然知道大人上任时,那皇田基本都与户部交接了八九。若其中真出了什么差错,罪罚也不该都算在周大人身上。”
谢时渊这样说,周尚书却不能全听全信。满京城谁不知道大理寺卿谢时渊翻脸第一快,上一秒和你笑呵呵,下一秒可能就带人来抄家。
不对不对,他们周家才不会被抄家,呸呸呸。
“那谢大人拿出这账本……”周尚书小心翼翼合上账本甚至不敢多看一眼,要知道那上面随便一个名字都不是他招惹得起。
“本官只是想请周尚书帮一个小忙。”谢时渊又从衣袖掏出一本册子,上写“裕王府田产”,“找个人将这本册子送到户部,就说这是先前遗落的副册。”
周尚书紧抿着唇,接过那本副册一翻。他记性不错,初上任时曾将宗室皇田的案卷记得一清二楚。可这本副册中,裕王的田产居然比原先多了几百亩,多出那部分原本属于其他几位老王爷。
“谢大人这是何意?”
“这账本中记录了上百条皇田买卖,可本官一时摸不清真假,也还没查到谁是这账本的主人。便想让周大人帮忙,小小地打草惊蛇一下。”
周尚书心里琢磨谢时渊说的话最多只能听一半,便猜测他应该是有了怀疑的人选,但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所以只能借自己的手。
“可谢大人为何不找户部的人,反倒来找下官?”周尚书心里犯嘀咕,深怕谢时渊在哪儿给自己使绊,“户部大可以说是当年记录有错漏,最近才寻出这本副册。”
谢时渊直接祭出绝招,只见他正襟危坐十分严肃地说道:“周大人,这可是陛下的意思,是他老人家觉得周大人可堪大用。”
周尚书原本细小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激动地磕巴道:“真、真的,这是、是陛下的意思?”
宣文帝如今正值壮年也未立太子,周尚书没心思去攀附某位皇子,只死心眼地认为一心忠君肯定没错。没想到他的孝心感天动地,如今终于也被宣文帝记在了心里!
谢时渊哪知他心里演了这一出,食指与中指微弯轻叩檀木桌,询问周尚书是否上这艘肯定不会翻的船。
周尚书恭敬地朝皇宫的方向行了礼,视死如归般表示必不辱皇命。
两人从书房出来时恰好寿宴散席,谢时渊远远就望见了并排一起走的江琬和周予潇,忽然道:“听说周家六公子年轻有为,才学远在那翟公子之上,不知可有婚配?”
无缘无故怎么提起他小儿子?周尚书虽然疑惑,但还是按实回答:“小儿曾说安天下才能修身齐家,因此尚未婚配。”
“哦志向如此远大,那真是可惜。本官原先瞧六公子倒是与家中妹妹般配的很,那便罢了。”谢时渊笑意未达眼底,不过是强摆上脸的。
英国公府家的小姐?
周尚书想到那日在京城闹得沸沸扬扬的谢时夭,额头一下子就冒了汗,赶紧顾左右而言它,生怕谢时渊“嫁祸”。
正要离开的江琬再次感觉到背后有道灼热的视线,回头一望又找不到那人。
“琬妹妹若是喜欢那莲花,等会儿我就喊人摘几朵送到江家去。”周予潇悄悄瞧江琬的侧颜,心头雀跃又如小鹿乱撞。
江琬收回搜寻的视线,拒绝了周予潇的示好。“不必了。那莲花在冬日开放本就不易,还是让它们在池中自在活着吧。”
“那菊花呢,或者兰花、水仙,这株梅花怎么样,等天再冷些就能开了。”周予潇这副张扬显摆的模样,一改江琬对他翩翩世家公子的初印象。
“潇六哥,江家什么都有。”江琬觉得他有几分滑稽,忍俊不禁,“老夫人到底和你说了什么?我在江家好歹也是正经小姐,并不缺东西。”
周予潇顿感尴尬地搓手,总不能说祖母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一定要对江琬好,最好将来能把她从翟家小子手上抢过来当媳妇。
唔,太粗鲁,有辱斯文。
“阿琬。”
两人回头一看,看清喊人的居然是谢时渊,默契十足地挑眉瞪眼式震惊。
“阿琬可是要回江家,本官正好顺道送你回去。”谢时渊径直站到两人中间,还特意把后背对着周予潇,“如今天色暗得快,赶紧走吧。”
“英国公?没想到琬妹妹居然还和谢公爷相熟。”周予潇绕过谢时渊,特意又走回江琬身边,“说起来我舅母还是公爷先慈的远方侄女,论辈分我也该喊一声表叔。”
无端成长辈的谢时渊黑着脸冷笑,“六公子客气。只是阿琬同和阳要好,我勉强也算她半个兄长。这么算,六公子还要喊阿琬一声表姑。”
江琬瞧他们两人莫名其妙斗嘴,有些生气道:“又不是嫡亲的兄弟姐妹,还是都喊江小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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