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宠小医女,满朝文武都是我迷弟》作为佚名的一部古代言情文,文章结构很好,前有伏笔后有照应,人物的性格、行为活灵活现,思路新奇,主要讲的是:“我今夜再去一趟他家,我就不信逼不出来。把口供逼出来了,我再亲自送到县衙,当着县令的面,把人丢给他。”离若舟……
“就是,简直最大恶极!”吴县令赶紧接话,绝不让离若舟的话掉到地上。
“我……”霍三不敢再说什么,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离若舟觉得这位县令今天怪怪的,那笑容很是谄媚的样子。
案子审得很顺利,没多久霍三就将自己的罪行交代完了。就当离若舟以为案子快审完之时,就听吴县令又是一拍惊堂木,扶桑镇的里正张有道被押了上来。
离若舟微微有些诧异,就见霍三指着张有道说到。“就是他!大人,就是他撺掇小人的。”
吴县令眼睛一眯,“你把话说清楚,他为何撺掇你,又是怎么撺掇你的。”
霍三定了定神,“他是里正,那日将我叫去,问我是不是对济善堂不满,何不给他们点教训。是他想出了火烧药房的法子,他说扶桑镇后山有很多药材,就算药房的草药烧了,钱大夫他们又上山采就是了。不过是废些神,却能给济善堂一个教训。”
离若舟的拳头紧紧握住,他看向张有道,眸中一片寒光。
“张有道,霍三的话是真是假?”吴县令看过去。
张有道静静站着,不吭声。
“哼!”吴县令猛地一声拍在桌上,“你不说,那就让本官来告诉你,你记恨济善堂的钱大夫,是因为堂下这位离姑娘。当初,离姑娘状告你家妹子,你因此对她怀恨在心,先是找扶桑镇的打铁匠深夜去离家找茬,结果那铁匠还算有良心,见人家一个孤女,并未对其下杀手。后来,你见钱大夫教她医术,便将这份记恨算在了济善堂的头上。”
离若舟怔怔地看向张有道。他一直以为霍三是出于自己的私愤,才火烧济善堂。万万没料到,这背后竟是因为自己。
“张有道,本官说的可属实?”吴县令十分自信。
因为那些供词压根不用张有道自己承认,当初离若舟状告张五娘时,张有道提前来找吴县令,并塞了银子。对于那时张有道心里的小九九,吴县令清楚得很。
张有道不知这位吴县令忽然发的什么疯,为什么开始帮离家养女了。
只讲公正,不讲银子,这不是他的作风。
从前吴县令审案,从未说过这么多话。今日这案子,他审得格外仔细认真。
众人都将张有道的沉默当成默认。既如此,便可以断案了。
书吏当场出了罪状,吴县令当场判决。
霍三罪行众多,放火杀人虽是无意,但有人因此而死。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即刻昭告霍三罪行,收入大牢,关押二十年。
张有道身为里正,为人不断,数次挑唆百姓作恶,系主谋。免去里正之职,鞭笞五十,收监三十年。
这样的判决并不轻,相比直接处死,让他们在牢里暗无天日待着,更痛苦。
离若舟并不同情霍三,无意杀人又如何,人总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至于张有道,同样罪有应得。
围观百姓为这样的结果拍手叫好,吴县令却不在意百姓的反应。
他缓缓走下堂,来到离若舟的身边,满脸笑意。
“姑娘,这样的结果,你可满意?”
离若舟淡淡道,“杀人就该受到惩戒,这是天经地义之事,我满意不满意,又有什么关系。”
吴县令愣了愣,“姑娘放心,这两个恶人在牢里不会好过。本县令会把他们放到关押恶匪最多的狱中。”
离若舟似乎并不为所动,她微微点头,随后拉着小丸子走了。
若是遇到旁人,青天大老爷为他们伸了冤,怎么着也得跪下磕头拜谢。可离若舟没有,她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走了。
吴县令的脸上丝毫不见愤怒,看着她离去的背影,长长吐出一口气。
当夜,吴晋呆呆地站在书房窗前,望着黑魆魆的黑空,偶尔冒出一两句话。
“下官已将案子办妥了,不知大人可还有其他吩咐?”说完,吴县令就竖起耳朵听,外面什么声音也没有。
“鸟兄?鸟兄?”吴县令又趴在窗前,探出头唤了两声。
回答他的只有夜色。
“大人,您干什么呢?”书吏走进来,只看到了县令大人的**墩子。
县令吓得一哆嗦,**一颤。
看来那位神秘的大人物不在,吴县令松了一口气,从窗上跳下来。
自从那日白鹰飞进书房后,他总感觉背后有人在盯着自己。这些天没事就在窗前趴着,又什么也看不到。
“今日那个堂上的小姑娘,你再去查查她的来历。”
书吏一愣,“之前不是查过了吗?她是扶桑镇首富离家的养女,钱大夫的小徒弟。”
吴县令抽起一旁的扇子,啪地拍在书吏脑门ʝʂɠ上。
“一个孤女能有这么大本事?你去把她好好查查,何时出现在扶桑镇的,都和什么人走得近。”
“是。”书吏摸着闹门出去了。
离家。
成堆的小册子堆在桌上,离若舟小小的身躯被册子包裹着。她一页页翻着,动作格外慢。
云屏在心里叹了口气,自打今日从县衙回来,小姐就在翻它们。
“小姐,不早了,快歇息吧。”
“我不困,你去睡吧。对了,明天去莽爷的铺子,把我定做的那套铁器拿回来。”
“是。”云屏看着离若舟微微泛起的黑眼圈,知道她这几夜或许都没睡好。她不愿再打扰小姐,默默退了出去。
离若舟一页页看着它们,心中思绪难平。
害死钱大夫的凶手已然伏法,可他再也回不来了。今夜在那些病历册子中,离若舟偶然看到了一本颜色不同的册子,封面上书“大医精诚志”,里面是钱大夫的笔记:
若有疾厄来求救者,不得问其贵贱贫富,长幼妍蚩,怨亲善友,华夷愚智,普同一等,皆如至亲之想。亦岁旅不得瞻前顾后,自虑吉凶乎逗凳,护惜身命……
这是被钱大夫写在第一页的内容,虽然墨迹已经有了些许褪色,但离若舟看上去,又感觉字迹是那样明显。
“大医精诚……”离若舟细细品味起了这句话。
当初钱大夫让她学医,她颇有些随意,而钱大夫也从未给她讲过什么医德。
如今看来,这些话不用他挂在嘴上,在济善堂看过的每一日,钱大夫都在践行此言。
不问其贵贱贫富,所以济善堂的诊金二十年没变过。
不问其怨亲善友,所以扶桑镇几乎每个人都找他看过病。
不瞻前顾后,护惜身命,所以他曾数次涉险疫病之中。
这些往事,是离若舟在病历小册子中看到的。
而那本与众不同,只有医德之言,没有病历记录的小册子,离若舟相信,它的出现不是偶然。
或许钱大夫打算先给她,日后再找时日将上面的内容讲给她听。
可离若舟没这个机会了,钱大夫也没有。
思及此,离若舟的深思又怅然万分。
咚咚咚,门被轻轻敲了几下,随后初九走进来,手里端着一碗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