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下小狗打直球,娇媚姐姐太好撩》是一部令人着迷的古代言情小说,由妖妖洞精心打磨。故事中的主角柳烟桥李遇竹通过勇气和智慧克服了各种困难和挑战,并最终实现了自己的理想。这本小说以其深入人心的情感描写和紧张刺激的情节而受到广大读者的喜爱。李遇竹无奈,本是没确定下来所以寻个由头骗骗母亲,不成想,竟又触到她的伤心处……“母亲多虑,孩儿欢喜的,这般活法,天底下女……。
是夜。
“姐姐,”正是中秋前夕,李遇竹敲响了柳烟桥的房门,“我可以进去吗?”
听到门外熟悉的声音,柳烟桥一惊,忙整理好状态,应了一声前去开门。
门开的一瞬,一只盒子已经递到了她面前,那稍带稚气的声音同时响起:
“这是赠与姐姐的……姐姐,你怎么了?”
眼前人语调由扬转降,柳烟桥忙别过了头,用宽大的袖子挡住了脸:“无事,风沙迷了眼,叫你笑话。”
门外人瞥眉,她看得分明,那哪里是风沙迷了眼!明明是——但她终究不是真的毛头小子,既然柳烟桥这时不愿同她说,那她便不问。
柳烟桥适时接话:“你这几日,去哪儿了?半点风声也不透给我。”
李遇竹缄默,并不作答,片刻,移开了话题。
“姐姐打开瞧瞧,可还喜欢?”她将盒子塞入柳烟桥怀里,随她一同进了门。
女子迅速调整好状态,将那精致的木盒放在了圆桌上。
“又是什么小孩家的玩意儿?”柳烟桥调笑,上次是兔子灯,这次还不知道又是什么。
她瞧向那人,却见后者目光躲闪,当即也有些好奇起来。
在对方躲闪又希冀的目光中,她将木盒缓缓打开——
——如遭雷击!
只见那木盒中,一条精美的项链正规矩躺在软布中央。吊坠是一块玲珑剔透的白玉,被雕刻成了兔子模样,项链的链子是金的,所以十分精细地配合着将兔子耳朵部分,也就是吊坠与链子的连接处,做成了金镶玉的样式。
柳烟桥怔怔地看着盒中物品,胸口起伏逐渐急促起来。
李遇竹瞧着她的反应,指甲镶进肉里,紧张地等着她的下一步。
那人立在桌前,仿若石化。
空气都寂静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那道声音才响起,她神情有些恍惚:
“我……今日有些乏了,你先回去吧。”
半晌,等得她一句逐客令。
这样待客照理说是不合规矩的,可那是李遇竹,在她心中,李遇竹从来不是什么客。况且,她跟李遇竹,也从未讲过什么规矩。
李遇竹低垂着脑袋,眼眸也蒙上一层灰意,点头应声,沉默着出了门。
见人离去,柳烟桥被抽了浑身的力气一般,跌坐在地。
她几乎觉得这是一场梦,太过虚幻。
人呐,就是这样古怪,明明是她最想要的,她白日里才跟胡沁思信誓旦旦……可如今这东西就在眼前,她却不敢,伸手去碰了。
房门另一侧——
李遇竹靠在房门上,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呼出。纤长的羽睫掩住了所有情绪,隔着衣料,她轻轻抚上自己肩上已经结痂的伤口。
……不该这样急切的。
可她又忆起父亲痛心疾首的脸。
“如此荒唐……你叫我如何安心将你放去!”
“……”
“这是皇上的旨意,为父——也无可奈何……”
他是气急了。
了解了前因后果,她不怪父亲,她甚至能想象到,在接到皇上旨意,又听到自己这数月来的荒诞行径时,她向来冷静的父亲是何等愤怒,何等焦急,何等恨铁不成钢。
比起这事,这些伤倒也算不得什么了,毕竟还有家中的药膏……
怕,她倒是不怕的。
只是……怎么偏是这个时候。
她抬头望天,月明星稀,明日便是中秋,也是她留在这里的最后一日。
次日——
李遇竹白日向来是不会来寻她的,柳烟桥枯坐一夜,桌上的木盒还是昨晚的模样。
他是拿自己玩笑吗?
是了,柳烟桥收回目光,保不齐是拿她取乐。这些个世家公子不都如此吗?笑得她,竟差点当了真。
忽地又想起昨日:
“他若是真的喜欢你,早将你赎去做妾了。”
哪怕他当真心悦她,她到底不过是一个……还真想做他的妻不成?
“呵……”她早该想通的。
似乎是通透了,她站起身来,可片刻又不受控制地滑到了榻上。
可那是李遇竹啊……明明相识不过两月,她却对他有种近乎执拗的信任,他不会拿她取笑,他与那些世家公子不同,他……
柳烟桥又望向桌上木盒,眸中神色悲戚起来。
可这份礼……太大了,也太重了……
不管怎么逃避,时间总是不会等人的。
野猫带着夜幕悄悄跃上了房顶,本以为不会再来的人还是叩响了房门。
柳烟桥眼眸深沉,扣上手中木盒,款款走去开了门。
“姐姐。”李遇竹似乎与往日不同,却不是因为换了身行头,柳烟桥瞧着她,倒也做不出比较,索性作罢。
两人均作出无事发生的模样,柳烟桥一如往常笑得娇媚:
“李大公子,今夜有何安排呐?”
眼前人淡淡一笑:“陪我逛逛灯会,可好?”
女子微怔,看着面前人淡淡的表情,不知为何,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但她还是点点头,跟着人出了门。
照理说她们这些人,越是节庆越是难得出楼,可有人一掷千金包下她,妈妈自然也无话说。
一路无话,向来有些跳脱的李遇竹沉默下来,经过一茬子事,柳烟桥也有些沉闷。
直到了街上,一男童提着花篮,叫卖到了她们面前。
小娃娃提着比他还大的花篮,卖力托举到二人眼前:
“公子,买束花吧!送给娘子。”
街上大多是男子,极少的女子混杂其中,大多也都是已婚妇人,或是有男子伴在身侧的新婚娘子。
见到二人,那孩子就直接默认了两人是一对儿。
柳烟桥想开口解释,可又不知该如何起头,难不成给这小娃娃说,自己只是这公子花钱点来的妓?
事实如此,可她却说不出口。
正当她尴尬之时,却见李遇竹已经掏了两个铜板递给那孩子,手中多了一枝桂花。那小娃娃又说了两句吉祥话,随后寻找下一位买家去了。
李遇竹将花递给柳烟桥:“那小娃娃篮里花不少,可我还是觉着桂花与姐姐更配。”
柳烟桥呆呆愣愣接过,不是没有人将她与花做过比较,不过大多男子不是拿她与牡丹比,就是说她像月季玫瑰,左右不过是些娇艳富贵花。说她与桂花相配的,李遇竹是头一个。
“为何?”她问。
气氛这会子有所缓和,李遇竹在摊边拿起一顶面具对着她比划了会儿,又丢给了小贩几个铜板:“我是期望姐姐活得同这桂花一样,香得痛痛快快。”
她说着,把面具又塞到柳烟桥手里,接着找下一处新奇玩意。
柳烟桥怔了半晌才终于用自己的话解释过来,大抵是说希望自己泼辣,“老娘偏要活得这样痛快”……的意思?
再看向手中面具,竟是个滑稽的样式。
她的嘴角微不可察地一抽,不解风情的小子。
眼下,那不解风情的小子已经跑到了那些悬挂的灯笼下面,对她招手:“姐姐快些来!”
柳烟桥无奈跟了上去。
李遇竹这会儿已经看了半晌,见柳烟桥过来,捏着灯笼下的纸条,张口就来:“这个谜子有意思,姐姐要来试试吗?”
柳烟桥拿她无法,只得点了点头。
见她点头,李遇竹清了清嗓道:“嫦娥下凡,打一花名。”
“月季。”
见柳烟桥不假思索便答了出来,李遇竹来了兴致,又继续在灯笼底下找起谜子:
“举头望明月,打一中药名!”
“当归。”
“一把刀,顺水漂,有眼睛,没眉毛。”
“鱼。”
“……”
一连十几个灯谜,柳烟桥都一一答了出来,李遇竹这才止了嘴。
“姐姐好生厉害,”她笑盈盈夸赞,也停下扒灯笼的动作,转身朝柳烟桥靠拢了几分,歪头摩挲着下巴,“想来这些都难不住姐姐,我这有个谜子,难住我许久,姐姐可否帮帮我?”
柳烟桥双唇微勾:“愿意一试。”
“姐姐听好,”见此,李遇竹垂下眸子,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语调轻扬,
“原来心上,人去也却是旧相识,非我与他,凄凄无泪水。
打四个字,姐姐猜罢。”
“……”
话音落下,二人均陷入沉默,周遭人声嘈杂,气氛却显得凝重无比。
柳烟桥眸色复杂,半晌,她开口道:“不知。”
李遇竹的笑僵在脸上,片刻又恢复如常:“……我便说难吧,连姐姐都猜不出,当真是个好谜子。”
当真是个好谜子啊……
柳烟桥看着她,渐渐低下头去。
自己何时变得这样别扭?
错了。该说,李遇竹胆子也太大了些……
他尚还年轻,不懂事,自己不能同他一道才是。
……真是疯魔了,被这小子蒙了眼……
她昨日是如何跟胡沁思说的?疯了……当真是疯了……她怎么敢的?她怎么敢的!
她好似突然明白过来什么,神色复杂地后退几步,忽地转身便朝人流跑去——
李遇竹见此,忙去追,恰好抓住女子一角衣裙,可不知为何,这个动作仅仅保持了一息,她就又轻轻松开了手。人流拥挤,渐渐地,那抹红衣消失在人海中。她默默看着女子消失的方向,渐渐垂下头来。
过于荒唐了。李遇竹双腿扎在了原地,她神色复杂瞧着那抹红衣离开的方向,自责自省起来,自己,过于荒唐了。
自李父带回那消息后,她借着养伤的日头一遍遍思索,最后的最后,还是做出了这样荒谬的决定。
过于轻浮了些……说到底目前为止,一切不过是她的一厢情愿。
是她过于自私,全然没顾及到柳烟桥的意愿。
……不该……如此急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