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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辰蓦的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分明是被套路了,先是无奈,后细细一想,妹妹如今会谋算了,这是好事,他不多干预的好。
于是乎,他便点了头,轻声细语的嘱咐一番,便离开了。
闹了这么一大通,转眼就到了午膳之时,兰姨亲自捧了鸡汤来,温声道:“小姐今日受了委屈,可要多喝点补一补就好。”
孟长卿将盛好的鸡汤放在一旁,眼神在屋内转了一圈:“云姨呢?”
兰姨眉头微微皱起:“有一会没看见了,这孩子,明明知道小姐受了惊吓,还不来好好陪着。”
“好了兰姨,你出去吧,我自己吃就好。”孟长卿面色平平淡淡,彷佛对此毫无感觉。
兰姨转身出去,走了两步又退了回来:“小姐,您今日怎么不修炼了?”
在兰姨云姨眼里,孟长卿现在每日除了把自己关在关键里睡觉,就是吃,胖的事一概不理。
孟长卿肩膀耷拉了下去,满脸颓然:“兰姨啊,不是我不想修炼,我的体质你也知道的,不管怎么修炼也只能简单的聚气,我呀,还是不白费力气了。”
兰姨两手捏着袖口,满目担忧紧张:“可小姐,二长老他常对你说,做人任何时候都不能放弃希望,要你勤加练习。”
孟长卿推开汤碗,蔫蔫的趴在桌上:“可这对我来说真的没用,此事还是以后再说吧。”
看着她如此颓然的模样,兰姨到了唇畔的长篇大论哽在了喉间,再也吐露不出分毫,叹了一口气,关上门出去了。
嘴上说着不修炼的某人,待到夜深人静之后,暗搓搓的努力修炼。
连日来的修炼虽然没能将那鼎炉吸出来,但孟长卿惊喜的发现,自润玺空间当中拿出的那个鼎炉吸收她修炼的战气的同时,竟还可以储存!
虽然于境界上没有任何变化,但她日日所修炼的战气都被封存在这鼎炉之内,任由她随意调动。
润玺奶里奶气的声音回响在她的脑海当中:“等你将那个鼎炉排出,这些战气才会真的归你所有,到时候,于你境界上会有不小的突破。”
孟长卿杏眼璀璨,比星辰更为闪亮:“我一定会好好修炼的!”
空间当中战气充沛,宛若另一个小世界,她呆在其中修炼越发得心应手。
“啪!”
“废物,不能修炼也就罢了,如今竟连笼络人心都不会了,竟被孟家如此赶出来!”
“你简直连孟长卿那个废物也不如!”
白夫人看白笙的神情冷的彷佛只是在看一件培养多年的物品,而非女儿,气势汹汹的骂过,泄了心中火气才离开。
白笙捂着脸瘫坐在地,眼眸泛红,空余的手紧紧抓着掉落在地的一只茶盏,倏然大喊一声,砸向墙面。
这就是她的母亲,她根本不把她当作女儿看待,她只是一个可以作为利益交换的物品而已!
废物,废物……
她不是!她绝不是废物!
孟长卿,我不会放过你的!
孟长卿以为将白笙先弄走几天,能稍稍清静些,万万没想到,不过两日的功夫,她就被沈玥溪大张旗鼓的接了回来。
后者握着白笙的手,目中尽是怜惜:“笙儿,你的心地未免也太善良了些,当年你为了救下卿儿,废了一身战气和天赋,从此无法修炼,如今竟又因为卿儿几句气话,自责的食不下咽,你可让我说你什么好。”
白夫人坐在一旁,唉声叹气道:“这孩子自小便是如此,饿的昏阙之前,还喊着想亲自给卿妹妹赔罪,我这才唐突的带了她来,表姐,你可莫要怪罪。”
“怎么会呢。”沈玥溪微微一笑,对孟长卿招了招手:“卿儿,快些过来。”
孟长卿冷扫了一眼,不过两日不见,白笙的居然真的消瘦了不少,面颊两侧微微凹陷下去,颇为憔悴,可见对自己是下了狠手的。
呵,这是赖定了孟家,赖定了她了?
孟家原为渊国的三大世家之一,家世显赫,宗师高手众多,三长老亦担了个二品武将的职缺,长期驻扎在外,也是因此,堂堂孟家才会暂驻在边陲之地的义渠镇。
而与白笙的渊源,是在原主幼时一次外出,不小心坠落悬崖,本为修炼天才的白笙拼死相救,一身修为尽毁才救下了她。
孟家为了不落人口实,常年将她作为座上宾放在府内,更与白家的嫡长子定下了婚约,吃穿用度,比孟长卿这个嫡出小姐还要好上百倍,连带白沅一个白家庶出小姐也跟着沾了不少光。想想也真是讽刺。
至于当年的事,女主内心冷意森森。
那些帐,深藏在原主的记忆当中,她会替原主牢牢记住。
敛眸遮住内心想法,乖巧的走上前。
沈玥溪拉着她的手,把她的手和白笙的放在一起:“卿儿,你小时候同我说,要一直同笙儿做好姐妹,你该不会忘了吧?”
白笙抿唇笑了笑,似乎前些日子的事从未发生:“卿妹妹,不管怎样,之前的事情都是我不好,可咱们终究还是好姐妹,你就原谅我这一遭吧。”
旁侧突然传来一声冷哼:“姐姐,她心思这么恶毒,心机这么深,你为什么一定要跟她做好姐妹,她根本不值得。”
白沅在白夫人身边老实了好一会,还是没能忍住。她脖颈下方明显有一个指甲大小的痂痕,说起话来却中气十足。
白笙柳眉轻拧,软绵绵的声调却又彷佛意有所指:“二妹妹,你怎能如此说,昨日你的事本就是我记错了,你也看错了,错怪了卿妹妹,你怎能这般辱骂她。”
提及此事,白沅火冒三丈,嗓音骤然尖锐起来:“我没有看错!昨日就是这个**!”
明明受伤的是她,那日白夫人回来后却把她也骂了一顿,她心头火气自难平。
孟长卿冷眼扫了过去,毫不客气的回怼:“白小姐,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推我落水之事还未给我一个交代呢,若我只是同白姐姐闹了个别扭就是心思恶毒,那你呢?岂非是牲畜不如?”
她想了一阵子,越是喜行于怒,越是显得蠢笨无心机,在加上有之前她给沈玥溪做下的铺垫,她的这些变化就不会让人觉得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