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相亲对象像死去的白月光》作为百万甜糕的一部豪门总裁文,文章结构很好,前有伏笔后有照应,人物的性格、行为活灵活现,思路新奇,主要讲的是:独居男子猝死家中,三天后被物业发现,这是前天的微博热搜头条。佟苒晕乎乎的脑袋瓜控制不住的开始胡思……
Hastens顶级床垫上。
透明蕾丝内衣和黑色男士衬衫裹挟在一起。
“别,别亲那儿……”
覆在上方的人动作一顿,似乎是低低笑了声,粗重的呼吸又抵至耳畔,一边咬住她的耳垂**一边低声诱哄:“苒苒,我是谁?”
佟苒眼尾潮红,敛在卷翘睫毛下的星眸弯了弯,目光流转好似湖面初融的春雪。
半晌,才幽幽吐出一个名字。
“陆彦昭。”
话音刚落,抓住她皓腕的手骤然收紧,力道之大,仿佛要将她骨头捏碎一样。
“唔——”
佟苒嘤咛一声,似猫儿轻喃:“阿彦,你弄疼我了……”
男人额角青筋直跳,一颗心无止境地往下坠。
骨节分明的大掌,毫不怜惜地掐住女人的下颚,迫使她和自己对视。
“就这么忘不了他?”
沉冷的嗓音夹杂着勃发的怒意,像从冰窟窿里往外冒。
“他有这样碰过你吗?”
佟苒眼前雾蒙蒙一片,被下巴处传来的钝痛逼出了生理性的泪水。
她挣扎着摇头,“……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男人的脸色阴郁得可怕,眸底一片猩红,像沙漠里恶极的孤狼。
“佟苒,不管你心里想的是谁,你只能是我的女人。”
紧接着,她身下最后一片布料也被用力扯开。
“不要!”
正要抬手推拒,却被一道不和谐的女声打断了——“我要赚钱钱,我要暴富富,我要变美变瘦变酷酷……”
佟苒猛地弹坐起来,胸口剧烈起伏,鬓边碎发全被冷汗浸湿。
“我又做梦了。”
她从灰色被褥中伸出纤细的胳膊,抓过床头柜上的手机,关掉了那聒噪的闹钟。
陆彦昭,她大学时代的初恋男友,佟苒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百次梦到他了。
他去世的头一年,她每晚都辗转反侧,难以成眠,无数个窗边枯坐的深夜,默默看着他的照片悄然落泪。
人永远不知道,某次不经意说的再见,之后就真的不会再见了。
即便倦极睡着,和他在一起的往事也会影影绰绰浮现在眼前,挥之不去。
但,这是她第一次做关于他的春梦,梦里的他为什么会说出那样莫名其妙的话?
“别想了,该醒醒了……”
佟苒抬手用力搓了搓自己的脸颊。
“过完年,小苒就二十七岁了,到现在还不谈男朋友,过了三十就更嫁不出去了!老赖在我们家也不是个事儿,琪琪现在小,还可以跟我们挤,等再过两年也该有自己的房间,到时候还怎么够住?”
“小苒是我妹妹,谈不谈恋爱是她的自由。她一个女孩子,不在家里住能去哪儿?到外面租房?我是不放心的。要是你嫌房间小,我就搬到沙发上去睡。”
这是昨晚佟苒起床喝水,路过哥哥和嫂子的房间时,无意中听到的对话。
这不是她第一次听到嫂子这样明里暗里的抱怨。
大学毕业后,佟苒和闺蜜合租了一年。
后来闺蜜搬去和男友同居,哥哥担心她一个女孩子独居不安全,不顾嫂子的反对,把她接到自己家住。
为了哥哥的家庭和睦,也为了让妈妈放心,她得赶快找个结婚对象。
陆彦昭的离世不仅把佟苒的心带走了,也带走了她爱人的能力和勇气。
生活,不过是戴着面具活下去,于她而言,嫁给谁都没有分别。
——除了他,谁都不行。
——除了他,谁都可以。
这两者,其实是一样的。
佟苒对着镜子认认真真画了个淡妆,换上浅蓝色长裙,将墨玉般的长发用珍珠发夹随意挽起,外面套了件米白色大衣,便悄悄出了门。
锦城的十一月已经入冬。
阳光透过灰白的云层流泻下来,温度却好似被冰雪冷却过,怎么也暖不起来。
出了小区大门,恰好看到一辆出租车停在路边,一男一女从上面下来。
佟苒连忙跑过去,“师傅,我要去金融广场。”
“上车吧。”
拉开车门坐进去后,佟苒望着窗外不断后移的建筑物发呆。
今天是周末,路上行人很少,只有一排瘦树的枝桠在风中摇曳,在车窗上拖过青烟色的一笔。
社畜们都在抓紧时间补觉,如果不是她那个变态的相亲对象将见面时间约在了上午九点半,她也舍不得离开温暖的被窝。
一个星期前,抱着试一试的态度,佟苒在某高端婚恋网站注册了会员。
她年轻漂亮,看上去还像二十岁出头,资料一经发布,便收到了不少异性的邀约。
一排排的照片刷下来,她都有些脸盲了。
倒是一张只有风景的头像吸引了她的注意,白雪皑皑的湖面,搁浅的轮船,还有将一切染成绿色的舞动极光,奇幻又浪漫。
点进主页,才发现对方个人信息也填写的极其简单——李泊远,三十岁,生于F国,学在M国,现任某跨国集团的高管,爱好是看悬疑侦探类小说。
收入高、工作忙、喜静,佟苒觉得这简直就是完美的形婚对象,便欣然接受了他的见面邀请。
四十分钟后,她在金融广场下了车。
这里是锦城的商务中心,她上班的地点也在附近,但她每天两点一线,下班之后就直接回家,基本没怎么在这附近逛过。
转悠了一圈之后,才找到那家名为“幸屿”的咖啡屋。
这家店装修风格颇具质感,古朴雅致又不失温馨。
佟苒继续往里走了几步,一眼看到了坐在落地窗边背对着她的英挺男子。
店里除了他俩,再无其他客人。
由此她大胆猜测,这人便是那位神秘男嘉宾。
她快步过去,走到桌边站定,试探地问:“你好,请问是李泊远李先生吗?”
男人抬起头,清冷的目光从手里的平板电脑挪到她的脸上。
“是。”嗓音凉薄又低沉。
在看清对方的长相后,佟苒只觉得脑海里轰的一声,整个世界仿佛被按了暂停键。
她怔怔的愣在原地,完完全全说不出话来。
耳朵里嗡嗡作响,好像有无数细小的飞虫扑扇着翅膀鸣叫着。
忽然不知此刻是梦是醒。
如果不是当年亲耳从陆阿姨口中听到陆彦昭意外身亡的消息,她都要怀疑面前这人就是她七年来念念不忘的初恋!
世上怎么会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
佟苒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见她定定的望着自己,整个人像失了魂一样,李泊远站起身,关切询问了句:“你还好吗?”
佟苒两腿发软,像是踩在虚空,用手撑了一下桌沿,才堪堪稳住自己,不至于软倒下去。
“还,还好。”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她暗暗握紧拳头,指甲掐进掌心嫩肉里的锐痛,能让她激荡的心冷静一点。
两人面对面坐下,李泊远看了眼空荡荡的桌面,沉声问道:“佟**要喝什么?我去点单。”
佟苒眉眼低垂,竭力保持着淡定,“一杯热拿铁,谢谢!”
余光瞥见男人举步离开,她才敢肆无忌惮的打量他。
男人肩膀挺阔,剪裁合体的白衬衫黑西裤勾勒出清俊高挑的身材,庄重黑与梦幻白的极致碰撞,让整个人看起来优雅又禁欲。
那俊美无俦的长相和阿彦如出一辙,但气质却完全不同。
她的心再次抽痛起来,如果他还活着,今年也是三十岁。
那个桀骜孤高的青涩少年,长大后是否也会变成这个盛年男子自信沉稳又张扬恣肆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