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太子:这个太子妃好眼熟》是一部令人心动的古代言情小说,由妃弄墨巧妙构思。故事讲述了沈骊珠李延玺在一次偶然的事件中踏上了一段无尽的冒险之旅。沈骊珠李延玺将面对各种危险和谜题,并结识了一群道义和友谊的伙伴。通过智慧、勇气和毅力,沈骊珠李延玺逐渐发现了自己的真正使命,并为之奋斗到底。好死不如赖活,**还在等她回去。浅碧也不再负气,从地上爬起来,还不忘将那滚落四处的春笋捡……将带领读者探索一个充满惊喜和感动的世界。
据说,歌舞时,衣裳从美人肩头滑落而下,露出完整的牡丹图案,有种花朵重瓣绽放的艳丽之美。
阿姮的婢女怎么会认识欢楼女子?
李延玺抬起下巴,银色面具折射出一抹流光,“少臣。”
不需李延玺多言,少臣从二楼跳下,跟上浅碧。
…
“沈姮姑娘的婢女一路回了齐府。属下从旁询问,齐府有位娇宠甚重的**,名曰宝衣。”
“可见在这一点上,她不曾对殿下说谎。”
“至于那身上纹有牡丹图案的女子,出身风月之地,在一个名叫[鹊桥仙]的欢楼里做……红倌人。”
少臣将自己探查到的一切,回来一一禀报给太子听,说到最后,竟是难得停顿了下。
红倌人,指的是卖身的妓/女。
殿下天潢贵胄,生平所接触到的女子,最低层次也该是身家清白。就算有人想讨好,也绝对不会用欢楼女子献媚,除非是……不想活了。
所以,少臣提起那红倌人都有些犹豫,生恐污了殿下的耳。
李延玺果真蹙了蹙眉。
“那可探查到她们之间有什么关系?”
少臣摇头。
…
齐府。
浅碧将玫瑰酥送到沈骊珠手边,内里是鲜花做的馅,香甜细腻得恰到好处,食之令人口齿生香。
沈骊珠比平时府里厨司做的芙蓉糕多吃了小半块。
浅碧看着沈骊珠浅淡如黛的眉眼,终是忍下了今日出去买玫瑰酥遇见太子的事没说。
**好不容易才开怀一点,说出来也只是平白令**担心罢了。
——大不了,太子离开金陵前,她不再出府就是了。
至于……
浅碧紧了紧袖口里藏着的东西。
那是鸢红姑娘托她带给**的。
上面写着,秦施施约**近日赴鹊桥仙一见。
鹊桥仙是金陵最负盛名的风月楼之一,秦淮河畔,临水而建。
那楼在河心。
欲登楼者,必先过一座桥。
每到夜晚,花楼灯火亮起,开门迎客,而恩客们过桥登楼,与楼中女子相会,夜夜笙歌,交颈缠绵,天明时方才离去,颇有牛郎织女相会的意境,是以久而久之这座欢楼被金陵墨客名士们戏称为——
鹊桥仙。
而请她家**鹊桥仙近日一会的秦施施,是楼中翘楚,近两年在金陵声名大噪的花魁娘子,色艺双绝,裙下之臣无数。
浅碧思量再三,到底瞒下了这张纸条。
**曾经为欢楼女子诊过病,去过鹊桥仙,但她始终都觉得……那风月之地还是不去为好。
何况,太子正在寻**。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一定要打探**的下落,但浅碧想,总归不是什么好事。
浅碧被惊吓了一番,心里又藏着事,为瞒下鸢红姑娘托她递的消息,生了歉疚,便突如其来地病倒了。
沈骊珠问起来时,只听赏芳院的小丫鬟说:“浅碧姐姐说她身子有些不舒服,回房躺一躺。”
沈骊珠放下书卷,来到浅碧的房间,见她合衣卧在床上,一摸额头,果然已发起了热。
沈骊珠黛眉蹙起,命小丫鬟到她房里取来药箱。
药箱里,备有退烧清热的药丸,装在一只白瓷瓶子里。
沈骊珠自幼便怕苦,少时又娇气,喝药不止要人千哄万哄,喝完一张明媚漂亮的小脸苦得皱起来,立刻就得嚷着要甜腻腻的蜜饯压舌尖的苦味儿,哪怕含着蜜饯,那眼泪汪汪的样子也惹人怜爱。
后来。
后来,就没人哄了。
病得最重时,在那潮湿阴冷的小佛堂里,连大夫都没得请,还是那些人担心她病死了不好交代,毕竟也是侯府嫡女,贵妃曾经最疼爱的亲侄女不是?所以,在浅碧的再三哀求下,施恩般的得到了几包药。
怕下次就没有了,一包药往往要熬煮到完全没有了味道才舍得倒掉药渣。
连药都如此节省着用,蜜饯糖酥自然也是没有的。
那时她已经学会让自己努力一口气咽下去,而不吐出来。哪怕憋得眼眶通红。
被接到江南后,她又喝了相当长一段时间的药。
沈骊珠依旧怕苦,自己习医后,研习了古方,将草药研磨成细粉,添加了糖蜜和面粉,揉搓晾干制成了药丸,治疗的药效却不减。
她从白瓷瓶里倒出来三五颗,喂浅碧喝下。
浅碧有些迷糊,伸手抓住了沈骊珠的一截衣袖,嗓音有些沙哑,“**,我会不会死啊……”
沈骊珠一顿,在浅碧背上拍了拍,轻声哄道:“不会。我们都活下来了。”
伤寒是会传染的。
严重时足以致命。
那个时候,她们就是这样互相扶持着活下来的。
浅碧怕她死。
她也怕浅碧会死。
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小佛堂里,满是死寂牌位,她们是彼此的依偎。
小丫鬟隔着一段距离,目光怯生生地望着这边。
表**真是……奇怪。
平日里冷冷清清的,不像宝衣**那般明媚活泼,爱说爱笑,但身上就是有种不显山不露水的气质,令她们不敢亲近,只敢尊着敬着。
但没想到……
原来表**竟然还有这样的一面。
就算宝衣**跟婢女关系亲厚,也不曾在婢女生病时哄婢女睡觉啊。
这哪里像是主仆,分明更像是姐妹。
小丫鬟满眼羡慕地看着表**将浅碧姐姐哄睡后,才轻轻地扯回自己的衣袖,起身准备离去。
但,这时,浅碧姐姐的袖中,却不小心落下一张纸条。
她看见表**弯腰,如墨的青丝从腰间滑落下来,轻轻将之捡了起来。
表**看见纸条,似愣了下,动作有一瞬的停顿。
那纸条似女子所用的花笺,上有牡丹花图案的印记。
这印记……
是“鹊桥仙”特有。
沈骊珠本以为是浅碧的东西,想捡起来便放回原处,此时见了印记,她犹豫了片刻,还是将花笺打开了来。
上面簪花小楷写着,请阿姮大夫近日到鹊桥仙一聚。
是秦施施亲留的笔迹。
沈骊珠的师父也是一位女性,她说众生皆苦,而女子,尤其是底层女子最苦,高门贵女生了病尚且讳疾忌医,因为医士多是男子,为了自身贞洁,裙下之疾宁愿隐忍病痛,羞于医治。
再者就是像贫苦农妇与欢楼女子,前者是无钱相医,后者则是无人相医。
世间男子是她们的恩客,却又鄙夷她们的不贞与放浪。哪怕她们愿意付银钱,也不在意那所谓的贞洁,却鲜少有医士愿意为她们问诊。听说是欢场女子来请医,有点名气的大夫都会为了显示自己的高洁,将人辱骂赶走。
“走走走,去别家去,不治,晦气!”
沈骊珠跟随师父习医时,学的第一堂课便是:医者面前,不论是簪缨贵族,还是贩夫走卒,都应一视同仁。
所以,沈骊珠曾在贫民窟为贫苦百姓免费施药,也曾为秦淮河畔的风月女子问诊写方。
秦施施便是先前结识的。
行医时,她自称沈姮。
秦施施找她,必定是有什么要紧事。
行医的事,一刻也拖不得。
沈骊珠将纸条收入掌心,已经决定了要去。
她并不怪浅碧将纸条藏起。
心知浅碧也是为了自己。
叮嘱小丫鬟好好照顾浅碧,“这是退热的药丸,隔两个时辰再喂给她一次。”
小丫鬟很认真地接过瓷瓶,问了句:“**您要出府吗?”
沈骊珠轻轻“嗯”了声。
…
她趁着夜色出了府,来到鹊桥仙隔岸的渡口,对了暗语,登上小舟。
世人皆知,登临鹊桥仙须过桥,却不知也有暗口可渡。
沈骊珠一袭淡青色衣衫,轻纱遮面,坐在乌蓬船上,身旁放在药箱。
此行她一人。
为了安全,贴身戴的香囊里装着她自己做的**。
至少足以自保。
…
鹊桥仙,花船上。
脂粉浓艳,轻歌曼舞。
这座欢楼最华丽也是最高处的牡丹阁,花窗打开,便可将整座楼的景色收入眼底。
夜幕低垂时,此处迎来送往皆是男子,或衣着华贵,或大腹便便。
若是有女子踏上“鹊桥”,必定显眼。
然而,美酒已上,花娘已来问过三次是否请姑娘入内,都不见有女子渡桥。
殿下今晚恐怕要失望了。
少臣浑身不自在,甚至因为脂粉味道太浓,没忍住打了个喷嚏,“殿下,沈姮姑娘应当不会来此处,我们还是回去吧……”
李延玺墨眸狭长,眸光流转,淡淡落在远处鹊桥上。
眉头蹙起了一瞬。
难道他真的猜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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