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月折梨花》这部小说看得很舒适,有一种越看越想看的感觉,织尔笔下这部小说有一种神秘色彩,还有小说还有很多笑点令人看得不乏味.非常不错的一部小说!主要讲述的是:我看见了我的阿宴哥哥,他站在小船上,身后的不远处有个好大好高的榕树,周围是闪闪发光的萤火虫。……
第9章
我把黄烨、挽意拉过来,挽心端来三个木盒,每个中都有纸团,我们四个围坐在一起。
黄烨不愿意与我同坐,说不合规矩,被我按着肩膀坐了下去,挽心挽意识趣没让我动手。
“这三盒分别是秀女名字,宫殿,位份,公平起见,我们来抓阄,”我把其中两个分给挽心和挽意,“黄公公劳烦你在一旁记录一下。”
我掏出第一个纸团,读到:“流华宫”
挽心:“何锦锦。”
挽意:“宝林。”
我再掏出第二个纸团:“嚯,彩霞殿,好地方啊。”
我看向挽心:“快让我看看是哪个小幸运儿住在长秋宫边上”
挽心:“鞠然。”
我挑眉,竟然是她。
挽意:“美人。”
“运气确实不错,来,继续”我抻着头看看黄烨记着,十分工整。
做这些不耗费什么时间,一个时辰不到就弄好了。
黄烨准备拿着名册就要去储秀宫分配,我问他怎么不拿去给宋殊衍看看,黄烨答陛下让我全权负责。
我啧啧两声:“真看得起我。”
我睡了个午觉起来,就听见宫外热闹的声音,挽意说是小主们在迁宫呢,问我是否需要让她们安静些。
“不用,也就头几天能听听声了。”
我又在宫里等了一会,挽心来说小主们来给我请安了。
我传她们进来,一个个打扮的不招展但养眼,跪在我面前齐声声的:“臣妾参见贵妃娘娘。”
“起。”
“谢娘娘。”
她们落了座,莫桑位份最高,坐地离我最近,鞠然次之,坐在她对面。
一个笑着看我,一个面无表情。
“去拜过皇后了吗?”
“回娘娘的话,黄总管说皇后身子抱恙不宜见人,我们在长秋宫门口拜过便来了。”
我点头,漫不经心的玩着挽心让我带却被我扔在桌上的护甲:“下次别去了。”
话说完,屋里寂静。
“也别来我这,”我继续道,“你们做好你们的宫妃,平时拌个嘴争个宠也别闹在我面前,我虽然整日无所事事,但也没兴趣陪着你们演戏。”
“早晚的两次问安都免了吧,没什么事别来烦我,你们还有事吗?没事就都退下吧。”
“臣妾告退。”
跟在最后的水蓝衣裳的小姑娘回头看了我一眼,眼中似是有话要说,他们走后我问道:“那是谁?”
挽心:“郑顺常,住在风落阁。”
我笑了笑,挽心果然“冰雪聪明”我没指名道姓的,她也知道我说的谁。
“原来她就是那个住的最远位份最低的小倒霉蛋。”
宫人来问要不要传膳我才意识到都傍晚了,摆了摆手说不用了,挽心在一旁道:“娘娘中午就没用膳,午后的茶点也没动,晚上若再不吃,怕身子熬不住。”
“我不饿,”我起身动了动腰,“我想去角落待会,让挽意拿着点心跟着我吧。”
“是。”
我披了个斗篷走在路上,转个弯看见道士模样的人在前面,我叫住他:“赵折竹!”
那人停住转身,我快步走上前,有些惊喜道:“真的是你?你怎么来了?”
他看了我一会,微微笑道:“时今,好久不见。陛下有诏,便来了。”
“真是好久不见了,你要出宫吗?”
“是,”他停了一下,“不过见了你,便不急着出去了。”
“那走啊,我俩去喝酒。”
我拉起他的衣袖,领着他去角楼,挽意叫人送了些茶水点心,又拿了壶酒架起火。
赵折竹接过她手中的酒壶温声道:“我来吧。”
我支着头看他,葱玉般的手指拿着火钳,见我看他他将酒倒出一杯:“看什么?”
“太久没见了,我们折竹还是这么好看。”
“嗯,是很久了。”
“折竹,给我卜一卦吧。”我拿起酒杯吹了吹。
他微微抬眸:“你不是说,子不语怪力乱神。”
“嗯…”我看着杯中的酒,“以前是不信的,但发生了这些事觉得你还是有点能耐在身上。”
我看他手指快速的动了动,又停了一会才道:“今日没拿罗盘与龟骨,改日去你宫里给你算。”
“算出什么了?”
他轻轻将酒壶放在桌上,又为我倒了杯酒:“时今过得苦。”
“打住,你该不会要说,这辈子的苦下一世会换成福还给我吧?”我深深叹了口气,往后靠了靠,“这狗屁人生,我可不想再来一回。”
他看了我一眼,没有言语。
我俩一直待到月上枝头,我看着天上繁星点点:“看来明日又是个好天气。”
“自陛下登基后,百姓也一天好过一天。”
“所以你以前说宋殊衍天生龙命,他当了皇帝是天意所归。”
“每个皇子都有龙命,只是陛下更聪明些。”
我看了看他,坐直身子道:“敢情你之前说的是假的?”
他带了些笑意:“半真半假,信的人自然会信。”
我俩说了许多幼时的往事,他也同我讲了很多其他国家的趣闻。
我一杯一杯的喝酒,他只偶尔抿一口茶。
末了,他和我说:“时今,你有些醉了。”
我没有,我的酒量千杯不倒,他以前就知道。
可是我说:“是啊,我醉了。”
我站起身,爬到栏杆上,他起身护着我,挽意赶紧冲上来,我指着挽意:“不许说话。”
我伸手够了够角楼的连廊,身高不够又踮起脚,还是够不到。
我记得以前够到过。
“怎么还不落雪啊。”
“如今才春日,还早了呢。”他在身后回到。
“怎么还不落雪啊!”
我大喊,可声音穿不过这层层宫阙,传不出皇宫。
我玩累了,折竹将我扶了下来,拦腰把我抱起走在回宫的路上。
**着他,他身上有我很熟悉的香烛香。
同苏安宴的一样。
我的声音轻的又轻:“折竹,你也同我一般,在思念他吗?”
“是。”
“折竹,我没有力气了,我真的很累。”
“我知道。”
“折竹,何时落雪啊?”
“等你看过皇城的花开,听过树叶响声,见过光影斑驳,接住枯黄的落叶,就能落雪了。”
“那要好久啊,折竹,我们好久不见了。”
“不久,很快就过去了,你别急。”
“折竹,你能每日都来和我喝酒吗?”
“不能,我心中对你有怨。”
我知道,他与苏安宴交好,视其为挚友,我却伤苏安宴至此。
他如今能这样心平气和的同我讲话,都是他的仁慈了。
“那你能等落雪那日来陪我喝酒吗?”
“好。”
“折竹,这次你会管我吗?”
“不会的,上次我也不想管,是他求我。”
“我知道。”
“折竹…”
“嗯。”
“折竹…”
“我在。”
他将我送回了宫,放在了床上,要走时我拉着他的袖子,眼角有泪落下:“折竹,给我织个梦吧。”
他轻轻拍了拍我的手,像是一个圣人在看苦苦挣扎的凡人:“会坏了道士的规矩。”
“明日,可否来给我占卦?”
他轻柔的擦掉我脸上的泪水:“占卦占的是未知的命运,你既已想好了,又何必让我占卦?”
我松开抓着他的衣袖,垂眸沉默,余光看见他离开。
按理说,这个时候,外头该下雨。
可是没有,我透过窗户看那一方天,还是繁星闪烁。
许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我这一夜睡得还算安稳。
“好久没看见娘娘睡到日上三竿了,”挽意边为我梳洗边笑着说,“今日无事,就弄个简单些的发髻吧?”
“好。”
不止是今日无事,好长一段时间都无事。
挽心起初会来和我说宋殊衍去了谁的宫里,我发了脾气让她以后不要再说,她便再也没说。
入夏的时候我坐在莲花池中的亭子乘凉,吃着从南方快马加鞭送来的葡萄,笑着同挽意讲我可能会被世人称为第二个杨贵妃。
有个宫女匆匆跑来跪在亭子外哭道:“求贵妃娘娘救救我家小主。”
我本是不愿意管闲事的,但今日实在心情好,便问她怎么了。
后来就有宫女扶着一个消瘦的女子过来,挽心说这是郑顺常。
我颇有些惊讶:“这么久了你还是个顺常啊?”
其他宫妃多多少少都晋了一阶半阶,她怎么还在原地?
郑顺常吃了点点心好了许多,身边的宫女哭诉道:“还是她们,就欺负我家小主,明明是我们的东西非要抢了去,小主也不让奴婢来找娘娘主持公道。”
“阿兰,住嘴。”郑顺常轻喝一声。
我低头笑了笑,既然想拦怎么不在第一句时就拦住?
见我没说话,郑顺常犹豫片刻小声问我:“娘娘,可否同您单独说几句话?”
一般来说,不能答应,但我也不是一般人,我让他们都退下。
“想说什么?”
“娘娘,是否见过其他地方的人?”
“什么意思?”
“臣妾幼时便听闻娘娘的传奇,觉得娘娘不似常人,以为娘娘见过其他地方的奇能异士,便心生向往。”
“你来这里多久了?”我问她。
她愣了一下:“进宫以来已经有三个月左右了。”
我沉默不语,继续看着她,她先是有些疑惑,后又明白了,但有些不确定,试探性的说:“半年前来的。”
“我来这已经二十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