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小说落魄九千岁他进退有道题材新颖,不俗套,小说主角是知画李忠言,竹马之交大大文笔很好,精彩内容推荐衣衫和血肉粘连撕扯下有粘腻声,我想慢些轻点撕,却又动不下手。一只苍白冰凉的手接过我手里的衣服,使力狠狠一扯,血腥味弥漫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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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德间五年,掌印太监李忠言把我从慎刑司里捞出来了。
浣衣局的玉梅说,指不定忠言是看上我了,想要我给他做对食。
“总督救了我,此后赴汤蹈火,奴婢在所不惜。“
都是宫里摸爬滚打出来的人,他听懂了我言语背后的意思。
怔愣了片刻,身子压低,凑近我的耳边发笑,
“知画,有时间要多去念念经,清清心。”
崇德间二十五年,我不惜喝哑药也要出宫,
在肮脏恶臭集市上看到一个蓬头垢面,身上没有一寸好皮的人。
人人路过都掩鼻啐他一口,他颤抖着头贴地面,一言不发。
我伸手将他带回了家,就像当年慎刑司前他对我伸出手那样。
“李忠言,我可不会拒绝你为我赴汤蹈火的。”
......
此时故事已经落幕,贵妃娘娘执掌中宫,十余年的宫斗终于有了结果。
论功行赏时,娘娘问我要什么赏赐。
我说,想出宫。
娘娘陷入沉思,谁都能走,唯独我不能。
十年宫廷腥风血雨下,身为贴身大宫女我知道的太多了。
娘娘良久说:“是该寻个好人家,这些年耽误你了,本宫瞧着太医院陈大人是个......“
我拒绝说,要出宫报恩,恐怕耽误了陈大人。
贵妃娘娘无言看我。
她在犹豫着杀意与多年情谊。
我给了一条两人都接受的方案,提示道:“主子,奴婢不识字。“
贵妃娘娘眼神痛色划过:“知画,你宁愿......也要走?现在再也没有人敢欺负你了,本宫胜了,你别走好不好?“
盛着黑漆漆哑药的托盘递到我面前。
我端着哑药笑眯眯的看向贵妃娘娘,
说了此生的最后一句话:“知画幸而与娘娘相识。“
恍惚间,正如储秀宫我们二人初见......
我找了忠言三天,第四天筋疲力尽时,在污糟恶臭巷尾处看见一个蓬头垢面瑟缩的乞丐。
乱遭的发遮住了他的容貌,和别的乞丐谄媚讨好行人不同,他蜷起身体缩在角落。
我一步步走近他。
颤抖的手接近他的头发,却被他立刻躲开。
又好似这半年被人打怕了,他立刻护住自己的脑袋。
我想要他抬头看看我:“啊,啊啊啊啊。“
喉咙酸涩还未痊愈发着疼。
他不理我。
我急了,立刻把住他的头向上带。
仓皇之下和我对视的是布满伤痕的脸,以及熟悉的桃花眼。
只不过印象中这双眼睛常伴随主人身居高位,布满凌厉杀机。
我见过这双眼睛杀意的、调侃的、温柔含笑如呼唤的,可从未见过灰蒙蒙无力的眼神。
好似骄傲仙鹤折了颈,砍了翅,落得一身泥。
我想说,跟我回家。
“啊啊啊啊!“
嘶哑难听的声音让忠言的眸子动了动,但归于平静。
贵妃娘娘赐了我京城郊外十亩良田,一处别院,她还说要是女子孤寡过不下去了,受人欺凌,可以回去找她。
我将忠言带回了别院,让他坐在床上不许动,可他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觉得他可能是受挫内心无力,可瞬间我就发现不是这样的......
我把手到他面前晃了晃。
他如古井般无波澜的眸子灰蒙蒙的没有半分反应。
我想,一个瞎子,一个哑巴,这要怎么办才好。
我拽着忠言的袖子让他不要跑,我立刻去找医生。
可我不识字,没法在他掌心写字。
只能重重的拍了拍床,示意他别离开。
半刻钟后,我带着老大夫火急火燎的赶回来时,忠言还在床上坐着,一动不动。
老大夫只看了忠言一眼就呼救不了,等着死吧。
我急了,立刻拦住老大夫的出路,比划示意我还有钱,还有钱!
老大夫说这他娘的不是钱的事。
这得得罪了多少人能叫他滚了钉床又片肉,全身没有一处好地方。
怎么救?
得亏这人原先体质好,要不早就蹬腿西去了。
老大夫看我们一人是哑巴,一人是瞎子,没一个能沟通的。
重重叹息一声,欲拂袖而去。
“啊啊啊啊啊!!“
嘶吼声响彻整个屋子,我抽出来不知哪里来的刀,逼在大夫脖颈。
吓得他和药童直呼你要作什么。
我双眼猩红,眼泪大颗大颗滚落:
“嗯啊啊求…求…救......“
强撑着说话,让我呼吸困难,如吞刀片。
我想,娘娘这碗药果真厉害。
老大夫服输:“救救救!“
他叫药童调了药浴,让我带忠言先用药汤洗去身上污垢。
我原本想叫药童帮忙,但后知后觉,忠言原就身上挨了一刀,少了个东西欲隐瞒都难。
加上朝廷里不安稳,处决的阉党无数,忠言身上的伤这两人肯定会明白他是谁。
忠言被旁人知晓,恐徒生灾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