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千岁后,我成了专属暖床人》此书作为妖骨头的一本古代言情小说,情节曲折且丰富,题材相对新颖,跌宕起伏值得一看。主要讲的是:珊瑚石沉重,再加上沈暮止练家子这一拍,无异于一头疯牛撞在伤口。叶景明不过就是一介书生,哪里受得……
叶府。
院院张灯结彩,处处喜气洋洋。
后院室内,郎中仔细为叶景明包扎好伤口。
“叶大人,这伤虽说没伤到心肺,却也要注意休息。”
叶景明皱着眉点点头,将崭新的衣袍穿戴上身。
“这件事情,不许告诉任何人。”
升官第一天,就被未婚妻捅了一个血窟窿。
这话要是传出去,他岂不是要成为全朝的笑柄。
一位小厮跑到门外,大声通报:“大人,尚书周大人带着夫人和**一起来道贺。”
叶景明挺直腰背走出寝室,忍着疼露出笑容。
“快请!”
叶景明迎到前厅的时候,当朝尚书周锦程正带着妻女来到厅前。
叶景明忙着迎过去行礼:“老师、师娘、周**,有失远迎。”
周锦程笑着扶住他胳膊:“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站在他身后周家大**周婉兮福了福身,含情脉脉向他一笑:“恭喜叶大人高升。”
叶景明回对方一笑:“三位请!”
宴会设在中厅,为了方便女眷,中间特意设着几道纱屏。
将周锦程让到主位,叶景明笑着将周夫人和周婉兮让到里间。
京城里,几乎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全来了。
看到几人进来,忙着站起身拍马屁道贺。
“叶大人,前程似锦。”
“尚书大人这位学生,可真是争气。”
……
前年中状元,现在已经升到三品,尚书大人的学生,皇上面前的红人权臣……
这样的叶景明谁不巴结?
“诸位过奖了。”叶景明捧起酒杯,看向周锦程,“叶某能有今日,离不开老师的指导,第一杯,学生敬您!”
周锦程笑着举起杯子,送到嘴边。
门外,管家小跑过来。
“启禀少卿大人,国公府谢老夫人和谢三姑娘来了。”
叶景明暗暗皱眉。
这个时候,她们来做什么?
“有请!”
这么多宾客眼睛看着,他怎么也不能将人赶出去。
厅外,脚步轻响。
一身华服的谢蕴宁扶着谢老夫人手臂,带着几个丫环,缓缓走到厅门。
祖孙二人身后,还跟着几十个家丁。
两人一组,扛着沉重的礼箱。
很快,大红的礼箱就摆满厅外的空地。
二人的婚约,京城中人自然都是知道的,立刻笑着赞叹。
“不愧是国公之家,这贺礼果然是贵重。”
“可不是,这么多礼箱,做聘礼都绰绰有余啦。”
“叶少卿可真是好福气。”
“要我说是国公府好福气,找到这么一个好女婿。”
……
看到谢家送来这么多礼物,叶景明紧张的心稍稍放松。
果然,谢家老婆子是聪明人。
知道现在不能得罪他,这是来赔罪了。
“老夫人太客气了,您人来就好,怎么还送这么多贺礼?”
“叶少卿别误会,这些可不是贺礼!”谢老夫人停在门槛外,“蕴宁,念!”
“是!”
谢蕴宁从司琴手中接过信封,展开,大声宣读。
“谢氏一族,袭三代国公,一身忠正。叶少卿虽贵为三品,无奈早失教养,品行不端,明明与我蕴宁有婚约在身,却与**女子暗中**,谢氏断不能容。故此……”
扫一眼面色渐变的叶景明,谢蕴宁扬高声调。
“……退婚!”
众人:!!!
中厅内外,顿时安静得掉根针都能听到。
叶景明手中的美酒差点洒在身上。
原本以为,对方送来礼物是想向他示好。
她们竟然是来退婚的。
放下杯子,他俊脸一沉:“你……你们胡说什么,本官何曾品行不端,与他人**?”
谢蕴宁合拢退婚书:“是否如此,叶少卿心里清楚得很。”
叶景明还要发作,厅外已经传来男人清润的声音。
“谢少卿今日荣升,府中果然是热闹。”
一身锦衣的沈暮止,缓步走到厅前。
中厅里百官忙着起身行礼。
“见过千岁。”
看到站在厅中的谢老太太和谢蕴宁,沈暮止侧眸,视线落在谢蕴宁脸上。
“谢老夫人和谢姑娘也是来道贺的?”
“司主来得正好,臣女刚刚退掉谢少卿的婚事,还请司主做个见证。”
谢蕴宁抬起右手,将手中退婚书团成一团,重重抛在叶景明脸上。
“他日叶少卿赠我谢家彩礼,如今我谢家双倍奉还,多出来的银子留着给少卿大人买棺材。从此各安天命,两不相欠。”
买棺材?
站在沈暮止身后的沈亭,唇角一抽,差点笑场。
这位谢家姑娘这嘴可真是比刀子都狠。
“老身不打扰诸位雅兴。”谢老夫人转身,“宁儿,我们走。”
扶住老人家的胳膊,谢蕴宁向沈暮止轻轻点头,转身走出正厅。
“看来,本王来得不是时候。”
沈暮止迈过门槛,站到叶景明面前,伸过右手。
“沈亭。”
“是,司主。”
沈亭捧过准备好的礼盒,放到沈暮止手上。
“小小一块珊瑚石,不成敬意,还请叶少卿笑纳。”
沈暮止右手一扬,手中礼盒抛过来,拍在叶景明身上。
珊瑚石沉重,再加上沈暮止练家子这一拍,无异于一头疯牛撞在伤口。
叶景明不过就是一介书生,哪里受得了。
连退两步,重重摔撞在椅子上。
刚包扎过的伤口裂开,将崭新的新衣袍都染成一片血红。
清风朗月般的人物,疼得呲牙咧嘴,表情狰狞。
沈暮止皱眉:“叶大人这么弱不禁风,连个礼物都抱不住。”
尚书周锦程扶住叶景明胳膊,转脸怒斥:“千岁,你怎么能打伤当朝命官。”
“尚书大人。”沈亭扫一眼叶景明胸口,扯扯唇角,“叶大人这伤应该是旧伤吧,怎么能赖到我家司主头上。”
在座宾客,个个低头看鞋,成了哑巴。
一边是皇上义子,权倾朝野九千岁。
一边是一品尚书,门下弟子满京城。
哪边都惹不起。
“叶大人有伤在身,这宴席看来也要散了。”
沈暮止负手环视一眼装死装哑巴的宾客。
“不如,本王请客,请诸位到我的绣衣司喝一杯,如何?”
宾客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一阵肝颤。
绣衣司直属皇上,不受其他官员制约。
就算是一品大员,进了那座鬼门关,也要任沈暮止宰割。
那种地方自然是一辈子也别去的好。
还喝酒?
谁敢!
“咳,千岁客气,天儿也不早了,明日还要早朝,下官先告辞!”
“下官也先走一步,千岁勿怪。”
……
客厅里的客人,赛跑一样,远远避着沈暮止挤出厅门。
叮叮当当,杯子、筷子落了一地,
不知道是谁走得匆忙,鞋都跑丢一只。
好好一个贺宴,只剩下一屋子狼籍。
“既然客人都走了,本王也不打扰了,恭喜叶少卿高就,告辞。”
沈暮止幽幽转身,迈下台阶。
站在纱帐内的周婉兮急匆匆冲过来,扶住叶景明的手臂。
“怎么会伤得这么重?”
“我……我今日去找谢蕴宁,告诉她,我与你情投意合,求她成全我们。哪想到,她非要让你做妾,我自然是不肯的,她一怒之下打伤我。”
周婉兮又气又疼:“这个谢蕴宁,真是蛇蝎心肠,竟然还想让我做妾,简直岂有此理。”
周夫人沉着脸看向自己丈夫,“你倒是说句话呀,景明伤得这么重,难道就算了?”
“哼,自然不会算了。”周锦程一脸阴冷,“明儿早朝,我就去向皇上告谢家的状,让她谢蕴宁吃不了兜着走。”
周家母女对视一眼,同时露出笑容。
叶景明捂着胸口,眼前闪过谢蕴宁娇美脸庞,眉头皱紧。
……
……
绣衣司的马队奔过主街,注意到不远处的护国公府。
沈暮止微提马缰,放慢速度。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叶少卿忘恩负义,刚升官就想另娶新妻,让全城百姓也跟着乐一乐吧!”
“司主英明。”沈亭勒住马,“属下这就去找几个说书先生,好好教教他们这个新故事。”
沈亭带几个手下离开,沈暮止的目光在护国公府的灯笼上停留片刻,猛地一带马缰。
“驾!”
十几骑整齐划一齐奔向绣衣司,消失在主街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