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毛球精写的《改嫁穷书生,炮灰女配逆风翻盘》的情节跌荡起伏,扣人心弦,人物生动鲜活,让人过目不忘!是一本不可多得的穿越架空作品了!主要讲述的是:总的来说这一趟不虚此行。当他们扛着这些东西回去的时候,岑元都迷惑了。他指着跟他差不多高的“大家伙……
一旁的二婶小曾氏也开口附和:“元哥儿啊,我们都知道你家里难,如今娶了媳妇儿又多了张嘴,连饭都吃不饱了,把素姐嫁出去好歹能帮你减轻些负担。”
小曾氏也是曾氏的侄女,长得跟她有五分相像,心也一样黑,但她比曾氏会装,平日里也是端得慈眉善目的。
“立哥儿明年要下场,学业上的花销又大了些,你曾借过你爷三两银子,我们知道你没钱这些年也没让你还过,只是你弟弟的前途不能耽搁,张家给的聘礼有六两,我们只要三两,剩下的都可以给你。”
柳宝宜在心里怒吼,张家给的聘礼明明是十两!
可恨她知道真相却不能说,只能憋在心里,看岑元怎么应付。
书里最后是女主利用宋夫子之女的身份把岑素带回去的,因为小曾氏的儿子岑立正是在宋夫子所在的书院读书,两个曾氏不敢不给她面子。
现在换成了柳宝宜就抓瞎了,她最多只能让她便宜爹提着杀猪刀过来唬人。
大小曾氏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企图用孝道和恩情对岑元道德绑架。
岑元身长笔挺的站在她们面前,黑眸冷沉,没有一瞬地犹疑或退缩。
“二婶,我借阿爷的钱早就还清了,反倒是你们还扣着我们家的粮不愿多给。”
秀才有免赋税的待遇,也可以把别人的田地有限额地挂在他名下免税,他考上秀才那年阿爷就把家里的八亩祖地挂在他这里了(这里的挂名是指享有减田税权,不是拥有权),直到现在也没有收回。
当初爹重病时他把爹早年买下的田地都卖了,之后分家阿爷怕他败家不敢再把祖田分给他,但是他又帮岑家减着税,阿爷就说每年会分他一石米(在本文一石等于120斤)。
分家后不久娘就生了一场大病,不得已之下他用每年得的米跟阿爷借了三两银子,这笔钱早就在去年就抵干净了。
“怎么没给了!你们大房的人今年三天两头就过来讨米,我哪次没给。”一提到这事曾氏就格外激动,好像拿了米就挖了她的命根子。
实际上谁不知道这本就是岑家大房应得的那一份,曾氏不肯一次性给,就每次装一小盆子让他们带回去,那些米加起来最后够不够数也算不清楚。
“总之我没欠你们的银子。”岑元不愿再跟曾氏掰扯,表明自己的决心,“我和娘不会同意小妹嫁给张地主。”
她见这个狠心的兔崽子态度坚决,就干脆开始撒泼,喷着唾沫星子翻来覆去地骂他不孝不爱护弟弟,骂他是克父克母的灾星。
柳宝宜看着岑元压抑着情绪,沉默地接受着各种恶毒的唾骂,不免替他感到心凉。
明明门里有他的亲爷爷,有他曾经护着长大的弟弟妹妹,却没有一个人肯走出来为他说一句话,身后无关的村民更是像看戏一样漠然。
她不知道这个尚不足二十的青年是怎么在这样一个窒息的环境里护着一家人生活了五年的,他又有多强大的内核在经历各种苦难后还能长成一个坚毅又胸有沟壑的人。
或许这些是作者赋予男主的优秀品格,但她如今身在其中,能真切地感受到他是有血有肉的,他在经历着比作者笔下更深刻更具体的人生。
不知是冲动还是真心,这一刻的她不想让他独自面对这些污言恶语和世态炎凉。
她向他靠近,跟他并肩站在一起,轻轻握住他的手。
正被愤怒和麻木撕扯着的岑元突然感觉一只柔软温热的小手包裹住他的,眼神一怔,似有所感地低头。
果然撞见了一张干净明媚的笑脸,像一抹晨曦轻柔地照进他的心底,驱散了那些侵蚀着他的阴霾。
他忽然就没那么难受了,紧握的拳头松开,眼神交错时都读懂了对方的想法。
曾氏依旧在原地谩骂,柳宝宜知道能治得住这个野蛮老太婆的只有岑老头,所以她直接越过曾氏,跟门里头的人说话。
“阿爷,按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长辈可以决定小辈的姻缘,但小妹是娘的亲女儿,是岑大哥的亲妹妹,他们也该有资格反对这门亲事吧。”
多得柳宝宜无声的安慰,岑元很快寻回了理智,也决然道:“请恕孙儿不孝,有今日若是带不走小妹,我明日就只好去一趟县衙将岑家挂在我名下的田地除去。”
曾氏撒泼的动作一顿,然后面目更加狰狞了:“你敢!”
没想到这个贱种这么宝贝一个赔钱货,她跺了跺脚,恼火地抬手朝他狠狠地扇过去。
岑元拉着柳宝宜躲,继续朝里喊:“阿爷,家里每年减的田税一石多,价值不止一两,您真的如此短视,为了几两聘礼舍弃这样的好处吗?
“闭嘴!我打死你这个天杀的灾星!”
“住手!”
里头那个抽着旱烟不出声的干瘦老头终于开了口:“都进来。”
岑家的大家长发话了,柳宝宜舒了口气。
好险,差点就被抽了个大耳刮子。
曾氏也不敢反驳,恨恨地盯着岑元夫妻进了屋。
贱种还真有点运道,丢了书香人家的女儿还能娶到有个屠户爹的媳妇。
那个柳屠户是出了名的宠闺女,把孩子养得水灵灵白嫩嫩的,脸蛋也跟瓷娃娃一样精致,比县里大户人家的小姐都漂亮,身段也腰细腿长的,招不少小子和有儿子的妇人稀罕。
她曾经也跟柳屠户给立哥儿提过一嘴,只是才开口就被回绝了,没想到最后竟被这个死了爹的兔崽子阴差阳错地捞着了。
前两天知道这事的时候她真的气得饭都吃不下,现在看见他们俩夫唱妇随的进来,更是呕得要死。
旁边的小曾氏也有自己的小心思,她劝岑老头:“爹,就算元哥儿把地从他名下除了也没关系,还有立哥儿呢,等明年他中了秀才咱家就又能减税了。”
柳宝宜却茶言茶语地哇了一声:“二弟读书很厉害吧?听说他十五岁考上童生,如今他才学了三四竟有了中秀才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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