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宝宜岑元是一位普通的年轻人,在绿毛球精的小说中,他意外发现自己拥有了超能力。从此之后,他踏上了一段充满冒险和挑战的旅程,与邪恶势力斗争,保护世界的安全。这部穿越架空小说将带领读者进入一个充满惊喜和震撼的故事世界。
“我们也不要什么,只求表哥表嫂让你家清清给黄公子吹吹枕边风,让他们家放过我闺女就行,再怎么说表哥也是夫子,黄少一个读书人怎么也得给个面子吧。”
周氏的要求很简单但是话很难听,宋夫子只觉羞耻地不堪入耳。
他跟黄锦兆根本不在一个书院,如何论得上师生关系,但周氏一个市井之妇可不管这些。
他的脸色又青又白,却不得不应承下来:“弟妹放心,此事我会跟清清商量。”
得了口头承诺,周氏心下才落定,蛮缠的态度也收敛了大半:“那就谢过表哥了,不过我还得提前说一句,日后清清如果在黄家受了委屈可怪不得我宜宝儿,毕竟这事是她的主意。”
之后又忍不住嘚吧了几句才罢休。
宋家夫妻还没来得及缓口气,一旁沉默多时的岑元又站了出来。
“宋夫子。”他拱手见礼,尊敬得不像是来找茬的,像是来拜见老师的。
宋夫子眼皮一跳,强撑着老脸抢先哽咽道:“岑元啊,这事是我家清清做得不对,老夫有愧,现在当着大家的面给你鞠躬说声对不住。”
说是道歉,实际上是把岑元架了起来,他一个老师当众给学生认错,学生怎么能再计较呢。
他作势就要弯腰拜下去。
岑元反应也快,迅速伸手托住了:“当不得,怪学生跟令爱无缘,学生受不起这一拜。”
妻子都换了,原不原谅的又能如何,他只想要回聘礼罢了。
宋夫子也不是真心的,顺着台阶下得干脆,但面上还是握住岑元的手感激地抹泪:“你是个宽仁大度的,老夫答应你,日后你学业上有任何困难尽管找我。”
岑元不想分辨对方的话里有几分真假,耿直地说明来意:“夫子无需介怀,学生今日只是想厚颜向夫子讨回定亲信物和聘礼,虽然不值几个钱,但留在宋家始终不妥。”
“学生家境贫寒,如今已经没有余钱将聘礼补给岳家和内子,望夫子成全。”
宋夫子忙不迭道:“自然自然,我们宋家绝不会贪图这些,聘礼倒是还在,只是信物已经给清清当嫁妆带走了,如今怕是还在黄家。”
“不在黄家,在岑家。”
清脆如铃的声音从吃瓜群众里传了出来。
“宜宝儿?”周氏和柳屠户惊喜,闺女全须全尾地从县令家回来了。
柳宝宜给了他们一个安心的笑容,然后继续:“当时送轿时发生了意外,我跟清清姐只是趁乱换了轿子坐,嫁妆是没有换的。”
那个意外估计也有女主的手笔,否则事情不会那么顺利,但计较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
宋夫子倒是不知道这事,昨日女儿回来的时候也没提。
“那......”
柳宝宜帮他做了决定:“那不如我回去把信物挑出来,剩下的嫁妆再送回来给表伯。”
宋夫子点头:“也好,你的那份我也会联系清清转还给你。”
他对嫁妆这些身外之物没有多计较,宋家虽然清贫但也不是没钱,关键是这事丢面。
这下全县的人都知道他宋夫子的女儿去做了妾,他心里再恨逆女糊涂也于事无补。
柳宝宜很满意宋家识趣。
柳家可是把大半钱财都掏出来给她做嫁妆了,足足有五十两银子呢。
“谢谢表伯!”要不是场面不合适,她估计会笑得后牙槽都露出来。
岑元也悄悄松了松嘴角:“多谢宋夫子。”
交涉至此,此事也算了结了大半,剩下的只能等黄家的态度了。
离开宋家,柳宝宜和岑元拜别了柳家人,柳屠户他们要赶着去宰猪,柳宝宜想买点东西。
昨天顾着买药没仔细逛街,现在闲了下来兜里又有钱,她就忍不住想买买买,岑家可是要啥啥没有。
她今天去灶台看过,家里的米缸都见底了,老鼠怕是都不忍心光顾,原本还想留三百文备用都不行了。
好在今天又入了账,心理压力又小了些。
去了粮铺,瞧着铺子里的摆出来的一袋袋米面,恨不得将它们全部扛回去。
“这些新米怎么卖?”
伙计脱口而出:“新米10文、12文一斤,陈米有8文的和6文的。”
柳宝宜爽快道:“帮我来5斤10文新米和10斤8文的陈米,再来1斤白面和2斤黑面。”
伙计没想到这个衣裳打满补丁的姑娘这么豪横,很是呆了一下。
岑元也有些被吓到了:“会不会吃得太精细了?买陈米尽够了,能填饱肚子就行。”
他们家这几年都是这样过来的。
“吃几顿好的不妨事,用的是我的钱你心疼啥呀。”柳宝宜异常坚持。
其实是她吃了岑家两顿混着虫的陈米,实在是有些顶不住,要不是钱不够,她真想全买新粮。
理由很充分,岑元确实无权干涉她的银钱,只能听之任之。
买完了米面他们又去买了些油糖盐和蔬菜。
经过布庄时柳宝宜扫过陈列的布匹和成衣也眼馋,但最后没有进去。
这一趟下来已经就去了将近两钱,昨日当掉的簪子到现在只剩下一百多文了,今日得的银子她没打算花。
毕竟还有十五两的债等着还,目前能改善一下伙食已经很不错了。
岑元没有错过柳宝宜眸中的艳羡,遗憾他给不了她这些。
幸好今天将家里的抄书和画全部带来了,去书斋卖了一两银子,还有从宋家拿回了五两聘礼,他全部交给了柳宝宜后才心里才稍微好受些。
柳宝宜心安理得地接过。
算下来今日收获了九两,她只需要再从冯沁那里拿到六两银子,这段时间的债务危机就算是解除了。
至于她那五十两嫁妆,也不知道女主什么时候还。
岑元听着小娘子掰着手指絮絮叨叨,压在他背上喘不过气的大山在她嘴里显得格外轻飘,好像这些只是鸡毛蒜皮的小事。
有那么一时半刻,他也竟也觉得那百两债并没有那么可怕,回过神来后又自嘲自己白日做梦。
银子若真这么好赚,他又何必蹉跎这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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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岑家,岑家姐弟和林氏又被岑元背筐里粮食惊到了。
“这这......”林氏疲惫的眼皮都撑开了,“哪里来的银钱买这些?”
莫不是从岳家那里拿的?
林氏以为自家儿子去上门打秋风了,气得要打他,好歹被柳宝宜给拦下好好解释了一通。
“孩子,真是苦了你了,嫁到我们家没享到福,尽倒贴受苦了。”林氏抚着胸口边哭。
柳宝宜心里认同但嘴上可不敢抱怨,还担心林氏多想,反过来劝她:“年轻人吃点苦怕什么,我们的福气在后头呢,娘可得吃好喝好保重身子,看着你儿子高中做官,日后您给您请个诰命。”
林氏听着好话,这才终于舒了心:“你们好好的就行,娘怎么都无所谓。”
“这可不行,俗话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您可是咱家的大宝贝,可不许说丧气话。”柳宝宜精怪地反驳。
林氏抹泪笑着附和:“好好好,不说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