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榻缠情,薄情帝王竟是宠妻奴》是一部令人沉浸的古代言情小说,由作家梨花白创作。故事主角姜烟傅景珩的命运纠缠着爱情、友情和冒险,带领读者进入一个充满惊喜和不可思议的世界。说罢,只专注看手里书籍,看也不看她一眼。赫连筝眼见求情无望,只好悻悻地转身朝练字的几案走去,心里忍不住的将秦苡柔骂了几句……。
第10章
贺亭身子一僵,不由得快惊掉了下巴,他在御前侍奉多年,皇上最不喜旁人触碰龙体。
这姜昭仪看着是个病秧子,胆子也未免太大了些,这阖宫的妃嫔,他还没见过,谁敢去拉皇上的手。
他不敢再看,忙一溜烟悄悄退了出去,甚至极有眼力劲的,让南枝也候在了寝殿外。
有风自窗纱吹拂进入,殿内骤然浮荡起秋日微凉的气息。
阿烟只觉似有一阵风自胸口灌入身体,不由冷得浑身一个激灵,连带着指尖都是颤栗。
她自是不知,刚才身子前倾一伸手的动作,因着要上药,那微微拢在胸前的衣襟,便已敞开了来,露出身上那玫玉色的小衣来。
傅景珩本就身量颀长,立于床榻前,而阿烟坐在床榻上,身子斜斜向前倾着,这潋滟春色,便清晰映入他的眼底。
“昭仪,这是何意?”傅景珩将手自她手中抽离而出,眸光微转,一脸肃然。
阿烟讪讪收回了手,眼眸轻垂:“今日,多谢皇上。”
她一幅欲言又止的模样,明显意不在此。
可未料,天子沉声问道:“那你可知,昨夜殿阁走水,乌格勒重伤不治身亡,北戎使臣及六王子,一早便去了含章殿求见朕,朕又是如何平了北戎之怒?”
阿烟一听,顿时肠子都悔青了,她为何要伸手去拉住他,她不敢答,但也知道,天子问话,不答更是罪。
她唯有硬着头皮,低首轻声回了句:“臣妾不知。”
“北戎此次来朝,一为献宝纳贡,二则送来公主联姻,朕一直未允,今日为平息北戎之怒,朕已答应回京后,便让礼部操办,纳北戎公主入后宫。”
说到这,傅景珩眸色一暗,不由得伸出手来,捏住了她白皙娇嫩的下颚,他温热的指尖,沿着她的下颚轻挑,便对上了,她那双看不清的眼眸。
他顺势问道:“可不止今日,北戎怒火可是你惹下的,朕救了你一次又一次,昭仪既要谢朕,总要拿出些诚意来,你说是不是?
在这话说完后,傅景珩便缓缓松开了捏住她下颚的手,纵然,他一向不近女色,也不得不承认,她的确生得貌美。
这“诚意”二字,在这种情形下,自一个男人口中说了出来,难免会让人多想。
阿烟眼睫轻轻颤抖着,脸颊浮上些许绯色,呢喃细语道:“那今夜,皇上会来吗?”
自她替了朝曦公主的身份和亲,便知晓会有侍寝这一日,眼下这个时机,倒也还好,眼睛看不清也就少了些尴尬。
此刻,阿烟还在暗暗庆幸自己尚看不清。
傅景珩瞥了一眼她敞开的衣襟,冷嗤道:“你倒是会勾人。”
“额”阿烟越听这话,越察觉不对,她无意一抚胸口,忙羞到面露窘态,用手摸索着拢过衣襟捂好,也才意识到,方才她便是这种姿态对他说出这句的。
这幅样子,的确像是在勾人。
她羞赧到连耳根子都红了,一手拢着衣襟不敢放开,也只能用一只手捂住了脸,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朕是何意思,你慢慢想。”傅景珩无谓再理她,冷冰冰抛下这句话,便转身拂帘而去。
直到天子乘了御辇离了清芜殿,浩浩荡荡一群人渐渐行远,南枝进了寝殿来侍奉。
阿烟那又羞又窘情绪才退却不少。
南枝为她穿好衣裳,眼中泛着泪道:“奴婢恭喜娘娘,娘娘终于苦尽甘来,可以不用在这清芜殿受苦了。”
“只怕往后的日子,还不及在这。”阿烟兴致缺缺,斜靠在床榻上,满脑子都在想着那句话。
可那句话没想明白,她倒是想清楚了,他为何会生了气,他临走前,那股由内而外散发出的冷意,她看不见,却也能感觉到。
他堂堂至尊天子,在她眼中成了连个瞎子,都不放过的好色之徒,也难怪他会生了大气。
想到这,阿烟不禁伸手捂脸,心中发愁,她今日不仅得罪了宜贵妃,眼下,更是连天子这个唯一的倚仗,都得罪了。
可这份愁绪,并未持续太久。
太医令为她针灸、熏蒸后,便在她眼睛上束了一层白色轻纱,用来暂时遮蔽强光。
待他一走,御前的内侍总管贺亭便来了清芜殿,说内务府已安置妥当,来迎她迁入揽月阁。
有天子口谕,御前内侍总管亲自督办,内务府的奴才们,自是不敢有所懈怠。
短短一个下午,她便从偏远、清冷的清芜殿,迁入了与天子所居含章殿毗邻的揽月阁。
入了揽月阁,阿烟看不见,却也从南枝一连串的低呼声,以及她略显夸张的描述中,知晓这殿阁定是精致华丽,尽显奢靡。
贺亭不愧是御前的人,知道她突发眼疾之症,多有不便,便亲自替她挑选了八个内监、八个宫女以及一掌事宫女,一并在揽月殿内早早候着了。
阿烟知道,能入了他的眼挑来的人,定是错不了。
她微笑道:“姜烟谢过公公,公公侍奉御前,本就辛劳,还令你这般受累,实在心中过意不去,日后若有机会,必当报答公公恩德。”
她声音泠泠,并无虚假之态,一席话皆出自真心,只觉令人如沐春风。
贺亭忙一拱手,恭敬回道:“昭仪娘娘言重了,老奴也是奉旨行事,娘娘养病甚久,对宫中之事所知甚少,这掌事宫女清和,以前也是宫里的旧人,应能帮到娘娘。”
“多谢公公。”阿烟不免心生感激,再次道谢。
贺亭见她也没别的吩咐,便也告了安,要回去御前侍奉。
阿烟扶着南枝的胳膊,仍是亲自将贺亭送至正殿前廊下。
她自小便不谙与人相处之道,却也心中清明,这御前的人,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得罪的。
贺亭走后,阿烟便唤了清和进殿问话,虽看不见相貌,听她声音言语倒像是个行事稳重之人。
阿烟忙温声唤了她起来,又道:“既然贺公公能选了你,我自然信得过你的,我不喜人多,殿内近身侍奉的,你看着合心的挑几个便是。”
“回宫前,这揽月阁内一帮奴才,以及殿内杂事便交由你料理了,至于这首领太监,先观察几日,你看着合适举荐一个来便是。”
清和忙言辞恳切道:“是,承蒙娘娘信任,请娘娘放心,奴婢定当尽心侍奉。”
阿烟又让南枝将备下的赏赐之物拿来,赏给了清和,才让她下去料理殿中琐事。
入了夜,揽月阁内早早便点上了灯。
寝殿内,阿烟趴在柔软的床榻上,正呈昏昏欲睡之势,便听见殿门开启,有人缓缓踱步进了寝殿。
她知晓看不见,也懒得回头,一开口,犹自带着慵懒之意,:“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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