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叫岑安封璟的书名叫《谁家风景旧曾谙》,是作者花蔚开所编写的古代言情风格的小说,书中主要讲述了:“谁家风景旧曾谙?”岑安笑望着眼前似锦的繁花,大声赞道。“吾家封璟就岑安。”某人从树上跳下,眸光深锁着她的小脸,坚声道。岑安呆愣地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某人,脸上尽是不可置信。自从被这只精打细算的“狼”君给盯上,她便开始了一场漫漫逃生路。却不想,还是被他抓住了……而某人,早在与她的惊鸿一瞥时起,便决心要将这只爱炸毛的兔子,叼回窝,圈养起来。却不料,这只小东西竟给他偷跑?还等什么,拖回家,拆吃入腹……...
岑安被他看得心头慌慌,假装凶神恶煞地瞪了他一眼,忙不迭转身,快步走向马车。心道,这人好生奇怪,竟直直盯着人看,莫不是在图谋什么?
只消一眼,封璟便看清了楼下人的模样,大约十岁的稚龄,秀美的瓜子脸上稚气未脱,一双黑泠泠的眸子似会说话,玫瑰色的樱唇显得娇嫩欲滴。配上她那伪怒的小模样,尤显得娇俏可人。只是他不知,这小姑娘正在心里腹语编排着自己。
玩了一天,欧阳淼淼便让马车将岑安送回岑府。马车很快到了岑府。
“大姑娘好,今日可玩得尽兴?”门房大爷眼尖地看见了岑安,笑着问道。
岑安点点头,“可开心了,还去天香楼吃了香酥鸡,”思索了片刻又道,“父亲可回府了?”
“回姑娘的话,老爷已回府,估计现在正在书房。”老门房回想了一番。
岑安点点头,对萼绿竹绯道,“你们给祖母和悄悄各送只香酥鸡去,然后去明皓阁给小厮传个话,就说大姑娘请老爷来祈安院一趟。”
“是,姑娘。”二人拿着酥鸡向熙和院和清宁小筑方向走去。
当听到下人来报说大女儿有事请自己走一趟,岑茂立刻放下了手中的文书,来到了祈安院。
提到大女儿,岑茂不禁想到了早逝的爱妻。一晃多年,那个啼哭不止的婴儿现已长成了娇滴滴的小姑娘。一双明媚深幽的眼睛,像极了妻子。故此,在岑茂心中,即使小女儿容貌过人,也不如大女儿惹人怜爱。更何况,大女儿尤为贴心,令人略增疼惜。
如今外面的流言蜚语,皆是针对杳杳的,看来是要好好收拾一番这些不安分的人了!岑茂在官场混了这么多年,这点眼力还是有的。这幕后之人必是想借此让杳杳与悄悄反目,以此警戒自己。唉,只希望两个女儿不要令自己失望……
岑茂现年三十有二,形貌儒雅,气质风流。多有闺中女子钦慕,但因对乔氏一片热忱,又疼爱两个嫡女,故不愿再娶,只一心教养两姐妹,岑安的聪慧,岑宁的才名都是其费心教养的结果。
当看到岑茂走进了院子,岑安便迎了上去,“爹爹来啦!”
“嗯,杳杳使人唤爹爹前来,所谓何事?”似是受她的情绪的感染,岑茂语气愉悦地问道。
“女儿给您带好吃的了,快跟我来。”说着便挽着岑茂的手臂,走进屋内。
桌上放着的正是自己从天香楼带回来的香酥鸡。岑安用筷子夹了一块鸡肉放入岑茂的碗里,“女儿今日在天香楼请淼姐姐吃香酥鸡,看见美味,不禁想起了正在劳累的父亲,便带回了这美味酥鸡,慰劳您~”
“哦~杳杳这般贴心,为父心中宽慰不已啊,那你祖母她们呢?”岑茂装作不经意地问道。
岑安并不知自己自己父亲的小心思,“放心吧爹爹,女儿早让人给熙和院和清宁小筑送去了,明日她们该好好夸我了。”
听她已经命人给母亲和小女儿送去了酥鸡,便知道这孩子是纯良之人,不因外人的恶语而行拈酸吃醋之事。满意地点点头,开始享用女儿的一片孝心。
饭后,岑安亲自给岑茂泡了一杯岷山云雾,让岑茂心里美滋滋的。
岑安暗暗观察着父亲的神情,发现他神情愉悦,便思索着可以和他商量下课业的事了。
“那个,爹爹,女儿有个事想和您商量。”
岑茂看着女儿那小心翼翼的小模样,心头暗笑,脸上却不显,“嗯,何事?”
“呵呵,爹爹,你是知道女儿的,最不喜那刺绣之流的,让女儿那绣花针,不如让女儿去默那孔孟之义吧。”岑安期待地看向自己的父亲。
岑茂轻睨了她一眼道:“女孩子家家,不将这必备技能学好,今后如何安身?纵然我允了,你祖母那会同意?你还是老老实实地学吧。”他就搞不懂了,两个女儿同胞而生,怎么大女儿的性子这般活泼,全然不似一般闺阁女子。
“爹爹~这‘岑大人’的女儿不学那技能,亦可以安身立命。您就看在我满手伤痕的份上帮帮我吧!”实在不行,便开始撒娇。
岑茂并不吭声,继续喝着手中的茶水,过了片刻,说道,“看在你还算用功德份上,我便与你祖母一说,免了你的刺绣的课业了。”
太好了,终于搞定了!岑安顿时心头一松,轻快不少。
是夜,月色正好。
清宁小筑中,岑宁正卧坐在美人榻上,一头黑发如瀑般铺散在榻边,姣好的容颜,在轻摇的烛光下莹莹生辉。
院外响起丫鬟的声音,“请大姑娘安。”
“嗯,你们姑娘在作甚,还未睡吧?”房中烛火还未灭。
“姑娘在看书呢。”那小丫鬟恭敬地回她。
岑安点头走进屋中。
“悄悄怎还在看书?夜幕已临,切不可多看,重则双目失明。”
“哪有杳杳你说的那般夸张,只一小会儿,不碍事的,”岑宁放下手中的书,看向岑安,“对了,还未谢你今日的酥鸡呢。”
岑宁就是这样,只在人前唤自己姐姐,私下里便是直呼自己的小名。对此,岑安最喜与她争辩,“不许叫杳杳,唤我姐姐。”
“哼,不过是比我早出生那么一瞬,不值为姐。”
“何来值与不值一说?你我一母同胞,感情甚笃,我又交真心与你,怎不值为姐?”岑安故作严肃地说道。
岑宁不由一笑,“杳杳你真逗,我在逗你呢,你在我心里是最好的姐姐了,任谁都比不上的。”
“那是,只有咱们才是最亲近的,以后无论遇见什么事,都将相互扶持,共同走下去的。即使外人再怎么抹黑我们的关系,我们也不可放弃对方。”岑安衷心道。
岑宁看着自己的胞姐,心头微热。自己从小丧母,受父亲姐姐的关爱,却惯来清高,不愿与他们交心。思及此心中已觉惭愧。如今又听岑安如此一说,心里更是激动万分,不由得流下了泪滴。
“悄悄,莫哭,不然别人还以为姐姐欺负你了,那我可真说不清了。”见她突破落泪,岑安也有些无措了。
“哼,谁哭了,是风太大了,伤眼,”岑宁瞋怒道,“你说话可要算数!”
“算,算。”岑安被她逗笑了,这屋里哪来的风啊。不过也不说破,然后看天色不早了,又道,“那你早些休息,别再看书了。”
岑宁点点头,目送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