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君心慕年华》目前正在火热连载中,小说作者相思意以男女主萧言离红绮为我们带来了一个不一样的古代言情故事,甜蜜中不乏搞笑素材。小说简介:两个不应该在一起的人相遇了,一见钟情。女人从死人堆里活下来,只为寻找他,却不想他失忆了。这是一场你在地狱,那么我就陪你去地狱的爱情故事...
萧言离收起星坠,沉声道:“红绮,只要你放了青湮,我保你今晚安然走出殷家。”
红绮懒懒地捻着发丝:“你就这么心疼你这表妹?”
心疼到她都有些嫉妒了呢。
“你越心疼她,我越要杀了她。”
一分的贴进,一寸的血柱,一片染红的梅花。
殷青湮死死闭上眼睛,害怕到不断急促呼吸,手在手侧紧握成拳,指甲深陷肉中,血丝从指间缓缓泛出。
萧言离心下大惊,顾不上许多,星坠灌了内力猛然向红绮砸去!
红绮反应神速,扭身闪过,甩鞭一勾将星坠勾进自己怀中。
就在她为躲闪手下力道正松之时,萧言离迅疾上前,伸手勾住她的细腰,用力一扯,将她带离了殷青湮数尺远。
谢离忧立时上前,护在了已吓得晕厥的殷青湮身前。
红绮笑着倚靠向萧言离的胸膛,神情毫不意外,甚至还有闲空抬手,朝谢离忧掷去一枚青釉小瓷瓶。
谢离忧接过,望向红绮。
她解释道:“能让人短暂失忆的药,给她喂下,会省去很多麻烦。”
谢离忧捧着瓷瓶,苦恼的脸上写满了犹豫和怀疑。
红绮嗤笑,搂过萧言离的脖子,在他脸颊上落下轻轻一吻:“好哥哥,你来告诉他,我给的到底是不是毒药。”
萧言离一手揽着她,一手冲谢离忧摊开,手掌死死扣着她的腰身,仿佛他一松开,她就能跑不见了似的。
谢离忧低着头把瓶子送来,待确定那的确只是让人失去短期记忆的药后,才迈着小碎步退下。
然后再也不看那对搂搂抱抱的男女,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喂——”红绮还在后头招他,“萧三可想抓我回去问罪了,你不想吗?”
谢离忧捂着眼睛转向她,嘴里念念有词:“莫管闲事,闲事莫管。事不关己,明哲保身。”
红绮捂嘴笑,抬头对萧言离说:“你这朋友好有意思。”
萧言离按住她乱动的腰,低沉地说:“红绮,你别招他。”
红绮踮脚向上,看着他的眼睛,伸出手指勾住他下巴,往下抚摸,摸过他喉间的凸起,在那儿流连。
男人与女人贴合很近,近到彼此能感受到双方的差异,女人特有的香包围着他,在那香里,她仿佛是无骨的,软绵绵的能化成水。
女人两条藕臂勾住了他的脖颈,缠着他恣意调戏,她抬眼时,眼里全是野蛮生长的蓬勃之气,动人又勾魂。
“我不招他,我只招你,这样你满意吗?”
满意吗?
这样有什么好满意的。
萧言离苦笑着想,左右她也不过拿他当一个好玩的消遣罢了。
哪有人会去在意消遣满不满意,她这么问,无非想再得到一个新的消遣而已。
萧言离听得耳边传来人声,搂紧了红绮的腰,嘱咐她:“别出声,我带你离开这儿。”
红绮往他怀里靠去,撒娇一样拿手指在他胸膛画圈圈,“那你可得快些,不然我被抓走了,可没人会再来陪你玩。”
人声越来越近,萧言离向谢离忧打了手势,便轻轻一点带她跃上墙头。
眼见周围来的人越来越多,他一手搂她,分明多了个人的重量,夜行起来依旧轻松,在屋檐上起伏三两下,便来到殷家前院。
前院灯火通明,被围得水泄不通。
殷家人又不是傻子,前脚二爷中毒,后脚小姐被害,前前后后死了那么门生子弟,若再看不出是有人故意为之,专门针对,当真是傻到家去。
萧言离与红绮卧伏在屋顶上,借着夜色隐蔽。
“出不去了。”萧言离说,“殷家被围,此番必定在严密搜查,现在出去就是自投罗网。”
“那怎么办?”红绮倒是很淡然。
她根本就不在意,强闯于她而言只是需要多费些力气罢了,但她乐意看萧言离为她费力。
萧言离思忖一会儿,拽上她的手腕,说:“去侧门,那儿停着谢离忧的马车,我们去马车上。”
红绮说:“他怎么还坐马车来?”
萧言离抱着她疾驰在夜风中,“他不爱动,能坐马车便不会愿意走路。”
红绮挑挑眉。
萧言离又说:“离忧肯定会被叫去盘问,我们暂且先去车上等着。”
红绮挂在他身上,笑说:“去马车上,若恰巧碰到搜查,被人看到你同我这妖女搅在一起,萧三公子的名声可真的要毁了。”
萧言离遥望夜色,道:“萧家的马车,殷家不敢动。”
*
停在侧门内的马车精致不失奢华,车角挂着一只温柔多情的银铃,惊涛拍浪盘踞铃身,最上头刻了个极深的“萧”字。
马车停靠在假山堆后,不太引人注意。
红绮被萧言离拉着左闪右躲,趁着无人注意,快速上了马车。
一上车,挤在狭窄的车厢里,萧言离转身关门,红绮立时反身半跪过去,将他抵在门上。
厢内着实窄小,两人同处一室,勉强施展得开手脚。
是以萧言离被她压着,大半个身子都占了去,为避免引起响动,也不敢推她。
红绮喜欢极了他这副束手就擒的模样,对上他的视线,轻声细语道:“萧三哥哥,你怎么那么好呀?”
萧言离望了她片刻,半步上前,将她的手扯了下来。
“呦,生气了?”红绮不由失笑,“我伤了你那相好,你就同我置气?”
萧言离坐在马车软垫上,闭目不搭理她。
红绮声音冷下去:“我是伤了她,但我又没打算杀她,你都还拿星坠打我,我没生气,你怎么好意思先生我的气?”
字字句句,委屈地不行,把“倒打一耙”演绎了个透。
萧言离睁眼,道:“道理都让你占全了。”
“本来就是嘛。”红绮越想越委屈,越想越不能忍受,“你居然为了她打我!”
萧言离扭头,“你一开始就不打算对青湮动手?”
红绮随心答道:“本就是骗你的。她一个柔弱小姐,什么都不知道,我找她寻什么仇。”
那你何苦非要伤了人家,弄得现在劳师动众,出也出不得,走也走不掉。
但这话就如同红绮的仇一样,萧言离也是不会说出口的。
他只是再闭上眼,轻声道:“我好骗么?”
红绮展着星坠玩,懒懒地扇风,上好的名器在她手里硬是真成了一把扇子。
“萧三,你别记恨我,也别想着抓我回去了,同我说说话,也陪我看看月亮,好不好?”
萧言离道:“说什么?”
红绮想了想,问:“你师从何人?”
萧言离:“幼时跟父亲学,父亲过世后便跟着二叔学。”
“萧靖晟?”
萧言离点头。
红绮琢磨着,难怪这小古板刀法诡异离奇,内力霸道,原来是萧家这位疯子天才手把手教出来的。
她说:“之前不怎么见你动手,还以为你根本不会武功。说起来你刀法不下于你二叔,怎么江湖上却没有一番姓名?”
萧言离稳如磐石,极为一丝不苟道:“父亲教导过,学武当为救世,而不是枉争虚名。”
他说这话神色极为认真,就连坐姿也是挺拔端正,一袭青衫白衣,犹如天边冷月。
红绮望着,倒是第一次对萧家早逝的长子产生了一丝好奇。那该是个多清雅正直的男人,一身风骨又是怎样的风华无双,才会教出这样胸襟内装有宽广山河日月的孩子。
红绮将两手背到脑后,舒服地靠着,道:“你爹说的没错,但学武不仅只为救世,更是为了保护自己保护他人,否则真让别人欺负了去,连个说理的地方都没有。”
萧言离低垂眼睑,露出无可奈何的神色,“你这样,谁能欺负得了你?”
“说的没错,萧三。”红绮很是领情,想起开阳常说的话,复也骄傲道:“人生在世,难求一败,寂寞至极。”
萧言离:“……”
红绮抱着他的手臂,半入他的怀中,追着他的眼睛瞧,“萧三,我再问你,我和那殷家小姐,谁好看些?”
萧言离一手抓住她手掌,她离他实在近了些,近到能看清长睫之下水灵灵的眼。她长了张桃花妖的脸,又生的一双能讲话的眼睛,话本子里的女妖怪大抵都长的她这样。
萧言离不自然地撇过眼,道:“你。”
红绮荡着水光的眼深深一笑,道:“这就对了,否则我挖了你的眼睛。”
萧言离又觉头疼,“你真是……”
突然,外头传来几道脚步声,重重叠叠,还有剑鞘过身发出的响动。
“那儿有辆马车,过去看看!”
红绮与萧言离对视一眼,立刻反应过来。
这马车顶顶的中看不中用,前开小门,一侧开的是比门还大的窗户。车窗始于头尾,一打开,便能直揽大半车内光景。
殷家人不敢强行破门,但客客气气地请求开个窗,却无论如何都拒绝不得。
红绮就势往地上一躺,紧紧贴到窗户之下的半面厢壁上,萧言离正襟危坐,果然听得门外之人在敲窗。
“里头是谁,烦请行个方便。”
萧言离半掩着红绮,抬手开窗,道:“何事?”
来人一见,惊奇道:“萧三公子,怎的会是你?”
“我同离忧一道前来,他说有事找殷宗主商议,我便在这里等他。”
来人问:“公子是来找大小姐的吧?”
萧言离犹豫着,点头称是。
来人有些为难,应当是被下了要求保密的命令,只好说:“那真不巧了,小姐今日身体抱恙,恐怕无法见客。”
萧言离笑笑,道:“无妨,我下次再来便是。”
红绮卧在车内听着,直觉得想笑。
小医仙说起谎来,比她这个妖女不遑多让,半点脸红都不带,气也不见喘。
厉害,真是厉害。
让她突然就生了些荒唐浪荡的想法。
来人继续说道:“谢门主想必是被宗主留下问话了,烦请三公子再多等会儿。另外想请问三公子,可有见过什么形迹可疑的人经过附近……三公子?三公子!”
不怪来人疑惑,这位向来高雅温和的三公子,此刻不知为何面色突然泛起急红,红到了脖颈处,微微喘着气,眼里有湿润,也有震惊与怒意……
还能为什么,自然是因为那“形迹可疑的人”正在马车中,在他的腿边,行尽了不轨之事。
红绮撩起萧言离的衣摆,伸进去,在腰腹处放肆抚摸。
那日没摸够的细皮嫩肉,今日要连本带利讨回来。
她不讲道理,瘫软在他身侧,脑袋枕在他大腿上,迎着他低垂下来的目光,还欢快冲他眨眼睛。
那双手和蛇一样,钻到他腰背之后,在他的腰上缓缓勾弄,弄得他疼了,料想必定是留下了几道红痕……
萧言离呼吸渐渐重了起来,用尽全力压抑着,从后头发出重音:“未曾见过。”
来人担心道:“三公子,你没事吧?”
他本是一片好心,却无意中拖延了时间。他又怎能料想到,谪仙般的三公子此刻正被滔天的情欲包裹着,享受着折磨的欢愉与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