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舒纭沈闻是现代言情小说《痴迷》中的主要人物,小说文笔细腻,情节跌宕起伏,非常值得观看,小说精彩段落鉴赏:温舒纭说不清这空白的四年,她到底欠了沈闻多少。所幸,沈闻的偏爱、他的执拗,救赎了她此前所有的孤寂漫长岁月,融化了无数个冰冷的日夜年月。自此。黑夜不再斑驳,月影不再徘徊。无题的情书有了姓名,破碎零散的故事也有了新的篇章。兜兜转转,还是为你痴迷。...
坐在沈闻对面,再好吃的饭菜也变得没有了滋味。温舒纭没好意思伸出胳膊夹菜,一直在吃自己面前那两筐菠菜和茼蒿。
温舒纭吃火锅时,必点竹荪包虾,今天点的套餐里也有这道菜,但她没找着放在哪。
头一歪,看到那盘竹荪包虾稳坐钱睿思面前,温舒纭顿时死了那条吃它的心。
温舒纭的小动作引起沈闻注意,冰凉的视线缓缓抬起,落在她脸上。
温舒纭急忙低下头。
钱睿思端起酒瓶:“来来来,这么久不见了,先走一个!”
他们喝酒,向来不用酒杯,都是直接对瓶吹。
温舒纭看了眼瓶口,本想擦一擦,但一想到刚才沈闻的反应,便也没了动作。
三个酒瓶相碰,清脆一声响。
三人皆是一饮而尽,只剩下瓶底一点泡沫。
阳榕子惊了:“我去,钱睿思你酒量什么时候上来的?!”
不能一会就吐锅里吧?!!
钱睿思得意地一甩头:“这么多年了,怎么着也该有点儿量了。”
阳榕子:“行啊你,要不比试比试?”
“怕你?”
“我估计是比不过你了,还是让温舒纭跟你喝,看看你现在的量能不能超过温酒仙。”
大学时,这四人里就数温舒纭酒量最好。一般他们都吐了两轮了,温舒纭还能淡定地坐在原地吃饭。
钱睿思:“行啊,温舒纭,咱俩喝。”
温舒纭摆摆手,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沈闻平淡的嗓音就横截断她的话:“你明天还得起早去采访,你确定你喝了酒还能起得来。”
虽是个疑问句,却没有一点疑问的语气。
钱睿思小小的眼睛里有大大的迷茫,这是在关心我,还是在担心温舒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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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榕子打圆场:“今晚就少喝点吧,温舒纭明天还得上班,反正以后咱们有的是时间聚。”
提到这个,钱睿思的话匣子又被打开:“对了温舒纭,还忘了跟你说,我被调回昭城了,现在是EK工作室的当家男记者,以后咱们见面的机会有很多。”
温舒纭实在不知道这算好消息还是坏消息,脸色微僵,慢慢点了点头。
她突然反应过来,钱睿思刚刚没提沈闻。
他还是记者,那沈闻呢。
虽然好奇,但她还是没勇气当面问出来。
这时候就显现出来阳榕子的作用了,就像是读懂了温舒纭的心,立刻问道:“那沈闻呢?他也调回昭城了吗?”
“不是。”钱睿思笑了起来,“他啊……”
话被沈闻打断,他往钱睿思盘里扔了片毛肚,话音淡淡的,“吃饭吧。”
没有一点掩饰,明摆着不想让他说下去,钱睿思有些尴尬。
“吃菜吃菜!”阳榕子又往锅里下了一大筷子羊肉卷,替他解围。
钱睿思顺着台阶下来,夹起那片毛肚送进嘴里,恶狠狠地嚼了起来,仿佛是把毛肚当成沈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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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舒纭拿起筷子,刚想去夹菠菜,却发现面前的番茄锅里有五六个竹荪包虾正在上下翻滚。
她愣住了,但筷子依旧伸向面前的菠菜和茼蒿。
半晌,对面的男人开口:“都要煮烂了。”
虽是跟她说话,却没看她一眼。
钱睿思:“你说什么?”
沈闻摇摇头。
温舒纭手略有些颤抖,从锅里夹出几个竹荪包虾。
吹凉后咬了一口。
味道,是好的。
面前的番茄锅里又默默多了些肥牛、鱼滑、鸭血,都是温舒纭够不到却又爱吃的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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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餐期间,温舒纭去了趟洗手间,顺便去吧台买单。
却被告知,沈闻已经买过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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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足饭饱后,四人走出老佟记。
晚上有些起风,吹得温舒纭一阵激灵。
阳榕子:“我先走了,拜拜。”
话音刚落便拦住一辆出租车,立刻消失在三人面前。
走的这么急,似乎有什么目的。
果然,一分钟后,她给温舒纭打来电话:“温舒纭啊,你车钥匙我不小心拿走了,你就别开车了,我明天把钥匙送到医院。”
温舒纭:“???”
那他妈是我放在外套兜里的,怎么能“不小心”拿走了?!!
钱睿思也很有眼力见,拍拍温舒纭的肩:“反正车也不能开了,你就坐沈闻的车回去吧。”
说完又看向沈闻,皮笑肉不笑道:“大晚上,小姑娘一个人回家,不安全。”
温舒纭:“???”
那阳榕子算什么?老爷们?!!
这属于双标行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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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钱睿思乘车隐遁于黑夜后,两人彻底陷入尴尬。
路边一条中华田园犬闻到他们身上的火锅香,凑过来围着温舒纭的腿转了两圈,似是也感觉到两人之间气氛不对,夹着尾巴跑走了。
温舒纭:“我还是坐出租车走吧,再见。”
沈闻声线冷淡:“坐我车。”
话落,迈着两条长腿走向自己停在路边的白色凯迪拉克。
温舒纭扭过头,愣住了,她以为那是自己的车。
多巧,他们两人的车,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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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
“明景苑。”
沈闻没再说话,从导航中调出路线。
他刚回昭城不久,有些不熟悉昭城几经更新的道路。
车窗外景色飞速倒退,路灯模糊成一片。
温舒纭靠在车门上,车窗开了个一掌宽的缝。
夜间气温骤降,冷风从窗外呼呼灌进来,吹乱温舒纭的头发,也吹得她脖子上起满鸡皮。
“不冷?”
沈闻的声音在车内骤然响起。
温舒纭扭头看向他,但车内光线昏暗,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
“还好。”温舒纭违心地答道。
比起冷,她更不想让沈闻闻到她身上的酒味。
眼看着就要到家了,温舒纭没忍住,开口道:“你当初去做战地记者,是为什么啊?”
其实温舒纭是原本想问的,是“你当初去做战地记者,是为了见到我吗”。只是这话实在是脸皮太厚,她不好意思说出来。
“工作室安排的,没有什么理由。”他冷声道。
温舒纭的心像是从高楼坠落,摔的四分五裂。
就像是久行的人突然失了手里那盏明灯,周遭只余黑暗,顿觉茫然与怅惘。
良久,温舒纭听到自己飘忽苦涩的声音,“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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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停在明景苑大门口,温舒纭推门下车,刚才脸上的失神已被淡笑取代:“谢谢你,路上注意安全。”
“没关系。”
一句没关系,愣是把两人的界限划得清清楚楚。
温舒纭已经没有跟沈闻故作轻松的力气了,拖着破碎空洞的躯壳,落荒而逃。
清冷的月光洒在她身上,多添了几分怆然与颓废。
沈闻坐在车上,看着她裹在风衣里的纤瘦背影,目光沉沉。
良久,他点了根烟,英俊帅气的五官隐匿在烟雾后,染了几分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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