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还朝,战神王爷请让道》是秋水人家大大的全新力作,这本古代言情小说的主角有骆秋水萧鸣风,小说主要内容为:她前世痴恋二皇子,为其嫁给太子助其夺位,却换来他在与亲姐妹大婚之夜的一杯毒酒,重生之后她重归少女,立誓一生无爱,只为复仇保家人安平,然而却不料还是被卷入这朝堂与后宅的阴私缠斗之中,无奈只能寻个可靠的大腿。太子如何?不行,此乃色胚。二皇子如何?不行,此乃千古渣男,且与我有仇。那……萧大将军?emmm,倒可考虑,虽然是个短命鬼,但长得帅能力强,努力努力也能活得长。...
煮好的姜汤已经逐渐放凉了,骆秋水和茶盅里的自己对视,清清冷冷的眼神叫她看清了自己的内心。
先是骆秋云,再是孙氏,另有偏心的祖母,浪荡的三叔,苛刻的大伯……整个骆府就像一只张大嘴的食**,急等着吞下他们一家的性命。
前几次骆秋水还能凭借“未卜先知”提前躲避,可以后呢?以后怎么办?
都说只有千里做贼的,没有千里防贼的,猎人挖坑一次不中不过白费功夫,猎物丢掉的自己的命啊!
想到这儿,骆秋水原本犹豫着要不要继续**母亲的念头迅速坚定下来,启唇抿了口温凉的水,她瞥了沉默的柳氏一眼,觉得火候还不够,得下猛药。
遂又将今日子玉落水的缘由细细描述了一遍。
“……三叔与袁姨娘偷情本就德行有失,被子玉撞破后非但不思悔改,反而一条道走到黑,竟想直接淹死子玉灭口,这可是实实在在的杀人啊,陌路人都做不出的禽兽行径,他骆成林可是子玉的亲叔叔!”
骆秋水为逼着柳氏痛下决心,眼睛都憋红了一圈:“这次还好是我叫青苗跟在后面,在子玉落水后及时相救,没出什么大事。这要是万一、万一青苗没跟在后面,子玉他、子玉他是不是就……”眼泪顺着脸颊淌下,打湿了衣襟:“三叔他好狠的心啊!!!”
柳氏气的一阵哆嗦,猛起身:“我这就去找母亲评理!”
骆秋水听见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转头,就看见骆成德八尺的身量将门板撞的摇摇欲坠,喘气喘到一半突然瞪大了眼,“不是说秋水子玉掉进池子里差点没上来吗,这不是好好的?”
四下看了看觉得不对,忙问道:“子玉呢?莫不是子玉出事了?!”
骆秋水急忙出声安抚:“父亲莫惊,子玉在床上睡着了。已经请大夫看过了,说是受凉后有些发热,要吃两天汤药,没什么大事。”
骆成德这才放下心,一时只觉得咽喉发紧,口干舌燥。
柳氏为其倒了杯茶水,骆秋水顺势将游说母亲的话照着跟父亲说了一遍。
骆成德听毕后猛地一拍桌案,大喝一声:“岂有此理!”
吓的屏风后偷听骆子玉摔了个**蹲儿。
骆秋水忙过去将人扶起,两人静静的站在柳氏身后,骆子玉悄悄跟她咬耳朵:“姐姐,父亲这是怎么了?怎地如此生气?”
骆秋水摸了摸他的小脑袋,神神秘秘的轻声道:“子玉乖,到祖母那里记得少说话,若是实在被逼急了就直接哭,哭的越惨越好,知道了吗?”
骆子玉懵懂的点点头。
“领着子玉,秋水也跟上,今天定要叫母亲给我个说法!”
骆成德率先踏出房门,一行人步履匆匆,硬是在大晚上敲开了老夫人的院门。
又过了约半刻钟,从老夫人院落里走出两个嬷嬷,一个往大房的方向,一个往三房的方向,具神情严肃,步履匆匆。
路上有下人见了,抬头望望天,只见乌云盖顶,云海压头,不漏一丝月光。
今晚怕是不太平喽,摇摇头,继续手里的活计。
骆成德沉着脸坐在右侧的椅子上,身后站着柳氏和骆秋云,骆子玉谨记姐姐的话,自始至终垂着头一言不发。
老夫人在高坐上耷拉着眼,一脸似睡非睡的佛家模样。
半炷香的功夫,大房先到了,骆大老爷有心想跟弟弟打个招呼,步子都迈出去了却对上骆成德无言的后脑勺,脸上的笑当即就垮了下来,冷哼一声,甩袖坐到了对面。
孙氏贯会看人脸色,进门当下余光一扫,暗说不对,便没多咋呼,拜过老夫人后安静的立在骆大老爷身后。
又过了一炷香,被派去三房传话的嬷嬷回来,到老夫人身边耳语几句,老夫人眉头一皱,应了声,叫人退下。
她看向二房的方向,缓声道:“成德啊,你之前怒气冲冲的到我这里说要讨个说法,如今你大哥和孙氏都到了,有什么委屈就说吧。”
骆成德左右扫了眼,皱眉道:“成林呢?”
老夫人挥挥手,身边一个嬷嬷上前一步,回道:“三爷尚未归府,奴婢已经着门房的人仔细盯着了,请二爷放心。”
定是又出去寻花问柳了!柳氏被气的直哆嗦,手心却拔凉拔凉的。
他竟真的半点不将子玉的命放在心上!
骆成德似有所感,拍了拍柳氏的手背稍作安抚,起身将孙氏和骆三爷做下的龌蹉事一一挑明,说着说着,八尺高的汉子竟后怕的手脚冰凉。
骆大爷一开始听孙氏收买兰草陷害柳氏时就眼皮一跳,唯恐骆成德把自己窥伺弟妹多年的事儿也跟着说穿,叫他没了颜面。
索性骆成德并没听女儿提及这件事,也就没讲,让骆成泰平白心惊一场。
骆秋水在父亲身后安静的垂着眼。
她选择瞒下此事自是有自己的思量在,若是将此事挑明固然能叫骆成泰丢面理亏,但同样也会累及母亲——
“骆大老爷看上自己弟妹固然品行不端,但那柳氏也未必是个好物,骆成泰又不只柳氏一个弟妹,怎么就单单看上她了?定是其风/骚/成/性,有意勾/引。”
人心险恶,人言可畏,母亲那般柔弱的性子,如何听的起这般恶意?
骆秋水自顾自的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那厢,骆成德已经快言快语将事情叙述了一遍,孙氏不吱声,骆成泰装模作样的训戒了她两句,高座上的老夫人闭目装死,竟是就这么轻飘飘的揭过了。
堂下一片寂静,四下的人的余光都聚在八尺高的汉子身上,骆成德动了动嘴皮,没出声,只觉得一阵由心的疲累。
母亲偏心大哥这是骆成德老早就明白的理儿,早年也曾愤慨过,不解明明都是亲生亲养的骨血,为何总是能事事想着大哥,为何总是看不见他!年少争抢,先学会谦让的那个总是更小的他,明明骆成泰才是大哥不是吗?!
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了,骆成德已过而立之年,身上的少年意气一早就散了个干干净净,每日晨昏定省,自问对母亲早就没有了怨气。
直至今日,旧事重演,他与大哥相对而立,母亲的沉默就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的甩在骆成德脸上,叫他重重的叹了口气,怎么就忘了呢,母亲手里的那碗水从来就端不平,怎么就又忘了呢。
骆秋水只觉得父亲嘴里飘出的那口气就活像是炎炎夏日的热风,只吹的她心头冒火。忍不住向前一步,正欲开口,却见门外“淌”进来一个站没站相,坐没坐相的软骨头,不由耐住心思,摁住了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