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主人公是薛尚妙沈哲的书名叫《少帅腹黑妻》,是作者妙不可言创作的短篇言情小说,文中的爱情故事凄美而纯洁,文笔极佳,实力推荐。小说精彩段落试读:薛尚妙逃了一年的婚,结果还是栽在了沈哲手上。薛尚妙:少帅,无爱的婚姻是不会幸福的!沈哲:会做就行。...
盐帮菜味厚香浓,辣鲜**,基本上一盘菜里有半盘子全是辣椒。
薛家一共七口子全是无辣不欢的主,所以平日家中备的茶都是疏风清热的菊花枸杞,唯有有客到时才换作绿茶。
薛尚妙好吃也会吃,红油油的水煮牛肉接连不断地往嘴里放,偏生吃相还能保持优雅适度,就连嘴角都没沾上油渍。
沈哲见她辣得深了一个色的红唇,不禁有些眼花缭乱。又见她吃得鲜香,纵然口中生津,可胃也不允许他这样来,只是就近捡了几筷子芙蓉蛋。
薛尚妙见他吃不得辣,难得良心发现,把桌子上少辣或不辣的菜给他引荐:“这道蚂蚁上树和刷把头清淡,少帅可以尝尝。”
“常吃盐帮菜?”沈哲看她对菜色十分了解,问了一句。
薛尚妙觉得日常生活是个十分有利的分歧点,点头如捣蒜道:“我们家里人都喜欢,一日三餐必有一顿要是这个味儿,不然一天都没精神。我看少帅少沾辣,我俩还真是南辕北辙。”
沈哲也不知听没听懂她言下之意,甩了句:“胃痛。”
薛尚妙是中医出身,对身体根本很在意,听他这样说还提醒了几句:“那少帅可得注意吃食,少食多餐,以清淡为主,忌烟忌酒忌辛辣。”薛尚妙说着,把他跟前带辣椒的菜全挪开,换了些清炒清蒸的。
沈哲听她说得头头是道,不禁想起父亲之前吹嘘中医的好。如今看来,娶个中医出身的也的确有好处。
虽然两人口味有差异,这顿饭也算吃得宾主尽欢。
薛尚妙注重身材,吃完饭必定不会懒怠不动,所以说要走着回去。
薛正扬见天色还早,沈哲也还在,想了想便带着姨太太们先坐车回去了。
薛尚妙送走了哥嫂们,转头看向一旁的沈哲,正要张口,跟沈哲碰在了一起。两人僵持在了一个“你”字上。
薛尚妙看着街上来来去去的人,抿了下嘴主动相邀:“少帅如果不忙的话,一起走一段吧。”
沈哲没吭声,跟手下交代了一声,踱步走到她身旁。
虽然天气还没有彻底回暖,越州的繁华注定这个城市不会太过沉寂。夜色还未上来,已经是灯红酒绿了。
而这喧闹的都市,有一半都是沈家的功劳。
薛尚妙没出国前也经常听人讲起沈哲,可跟他传奇般的故事比起来,她还是更好奇为何沈哲会答应与她的婚约。
连无定堂都能吃得下的人,应该不会对自己的婚事做不了主才是。
薛尚妙有此疑问,也不想拐弯抹角,直接问道:“少帅为什么要答应这桩婚约?”
沈哲略略思索,并未找出来为什么,只是家中老爷子中意,他又正当年纪罢了。
不过沈哲的话就说得委婉高深多了,“天时地利人和。”
薛尚妙琢磨了下这句话的意思,约莫也能懂几分。这天时可以说是沈督军和爷爷之意,薛家虽然没有与之前的四大家并列,不过也算得百年基业,这一点算得地利,不过这人和……
薛尚妙站定,点着下巴看着自己和沈哲之间隔出来的“鸿沟”,两人到现在说的话十个手指头就能数得出来,怎么也说不成“人和”的,所以这桩婚事说到底还差一点。
“沈督军是重情义的人,想必他老人家是顾及着与爷爷的约定,才硬要让你答应这桩婚事。不过我也不是胡搅蛮缠之人,少帅如果心有所属,不妨与我直说,我们彼此无意,想必沈督军也不会强求。”
她一番善解人意的话,反让沈哲觉得多余,于是不等她继续游说,就斩钉截铁地给了她答案:“我心无所属,老头也很中意。”
薛尚妙想要让沈哲退婚的计划再一次碰到了钉子,她咽了咽喉咙,本想说他不喜欢自己就是大问题,可想起来他说的那句“会做就行”,满肚子话只能咽了回去,暗叹他油盐不进。
“少帅跟蒋九爷的太太似乎关系不浅。”薛尚妙看见沈哲的眉峰蹙了起来,唯恐他发怒,往边上缩了缩,“我听人说的。”
“无稽之言。”
薛尚妙撩起眼皮飞快地看了他一眼,却是满眼的不相信,觉得他就是死鸭子嘴硬。
无中生有的事情,沈哲本来没什么好解释的,不过似乎是为了打消薛尚妙的疑虑,他用了一句话概括了传言中他和蒋九爷太太的关系:“符小姐救过我一命。”
薛尚妙一下没反应过来他说的“符小姐”是谁,知道之后却更疑惑了,他到现在都称呼蒋太太的闺中姓名,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幺。更何况,蒋太太又为何要救他呢?
薛尚妙又是一通乱想,顺其自然就接了一句:“救命之恩,自当以身相许。”
沈哲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道:“这话最好别让蒋九爷听见。”
“为什么?”一定是害怕蒋九爷怀疑他们两人旧情未断,迁怒到蒋太太身上吧?薛尚妙眼珠一转,觉得自己猜得八九不离十。
沈哲没有解释这句为什么,却将之前的概括又细化了一番。
薛尚妙原本以为会是一出纠结的三角恋,未想简单得连一丝旖旎都无,脑中的幻想顿时破灭了。回头细想,才发现之前的猜测也是离谱可笑。
故事没有自己想象中浪漫多情,薛尚妙不禁有丝遗憾。照理来说她应该庆幸才对,不过前提是她爱上沈哲。
如今两人被一句口头的婚约牵在了一起,薛尚妙总觉得后患无穷。只是照今天看来,沈哲似乎并没有退婚的打算,她看不出来沈哲对这桩婚事有多满意,或者是多厌恶,好像纯粹是因为省事。
薛尚妙暗地里撇撇嘴,心道她可不觉得省事。大把的青春年华还没享受,她不想现在就步入婚姻的坟墓。
一般说来,应该是男人才对婚姻退避三舍,换到沈哲这里倒有些趁早打包完事的迫切感。
薛尚妙猜想他也是被家里催的,所以一时看不清形势想要匆匆解决麻烦。薛尚妙想到这里,也不再急着让沈哲放弃履行婚约的念头,反正还有时间,所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等沈哲发现两人之间有交流的代沟,肯定就会打退堂鼓了。
薛正扬在家里伸得脖子都长了,快到傍晚的时候见薛尚妙被沈哲送回来,就以为两人有戏,眼角都眯得多了几道褶子。
同样坐在家中的沈督军,也是盼着两人的好结果。
沈哲是个怕麻烦的人,能顺道办了的事情绝不犹豫,所以对于婚约一事并未抗拒,只是被沈督军追在**后面问个没完,还是烦不胜烦。
“薛小姐想退婚。”沈哲对于薛尚妙的打算,一分都没有隐瞒。
沈督军也没想别的,而是一下拉长了脸,一副嫌弃:“一定是你不会哄人!这你真该跟蒋老九学学,瞧瞧人家那哄媳妇,连脸都不要了!”
沈哲可听不出来这像什么夸奖的话,而且让他跟蒋楚风学,也是万万不可能的。
“总之你不能把人给我放跑了!”沈督军教育了一通,给沈哲下达了最后通牒,反正就认准薛尚妙这个儿媳妇了。
沈哲没应声,倒也没拒绝,一直抱着顺其自然的态度。而薛尚妙也一直没有放弃游说沈哲退婚的主意,且打心底里认为这事迟早要吹,所以也是一副可有可无的样子。
这在旁人眼里看来,他俩算是迈出了第一步,后面都是板上钉钉的,所以由得两人放飞而自由地谈去了。
不过作为一名留洋归来的有志女青年,薛尚妙的心思基本都放在了祖传老本行上。
薛家是中医界的泰斗,只是历来人丁稀薄,到了薛正扬头上还注定没法有后。薛老爷子便把毕生的心血教给了兄妹俩,以期将来能让灵草堂继续传扬下去。
薛家兄妹不过二十几的年纪,就已经在杏林扬名了,对比一众年过半百的老中医,着实算件稀罕事。只是这么年轻的“老中医”,终究让人有些信不过,薛正扬刚接手灵草堂的时候,门庭冷落差点就关门大吉了,硬是咬牙挺了下来,这才有了灵草堂更深往日的辉煌。到如今,不少人都会千里迢迢跑来越州的总堂瞧病,却也时常排不上号。
薛尚妙留洋的一年多时间里,灵草堂的大事都落在薛正扬一个人身上,经常忙得一个头几个大。等得薛尚妙回来,薛正扬可算松了口气,终于能悠闲得品茶养生了。只是他见薛尚妙成天钻研书本连约会都顾不上了,又开始焦灼。
“你说你年纪轻轻的,成天捧着个本草经,一股子老中医的苍老劲儿,换身衣服出去逛逛吧。”
薛尚妙撩起眼皮,看了一眼他手里铛铛撞得响的铁球和他身上灰白的长褂,一副尽在不言中的表情。
薛正扬丝毫不觉得自己的样子更像“老中医”,撩了撩袍子坐在她跟前继续催:“啧,跟你说话呢听到没?今儿不用你忙了,你赶紧走走走!回去打扮打扮!”薛正扬说着把书本拎过来,挥着手赶人。
外面正是春寒料峭,窗户口都能听到呼呼的风声,薛尚妙觉得出去就是活受罪,懒洋洋的不想动弹。
“有你这么当哥的幺,这么冷的天你还叫我出去!”
“又不是让你出去喝西北风。”薛正扬瞥了她一眼,占据了她方才的座位,“沈少帅方才打来电话,说晚些时候有个宴,我替你答应下来了。”
薛尚妙倒没有因为他的自作主张而生气,相反她也想跟沈哲多一些接触,这样就能尽快地让对方了解自己,然后取消婚约。
薛正扬不知道她打的主意,只是看她乖觉就觉得十分欣慰,言辞也变得十分和蔼可亲:“这就对了,年轻人嘛,多聊聊总不是坏事!”
约莫下午六点的时候,沈哲驱车到薛家来接薛尚妙。
薛尚妙还是穿着修身的旗袍,除了花色不同,还配了件时髦的坠着流苏的浅色披肩,看上去多了几分稳重优雅。而沈哲依旧是一身笔挺的军装,透出来的气势却总让薛尚妙觉得焕然一新。
两人在彼此的身上逗留了几秒钟,心里都有一种“果然”的觉悟,似乎觉得再没有比这一身行头更适合对方的了。
沈哲跟薛尚妙统一的想法,大概也就是尽可能地找相处的机会,所以在一些比较平常的场合上,首要就是找上她。
圈中的人对沈哲婚约在身一事都是知晓的,只是一直未见其人。这次见沈哲挽着薛尚妙来了,均是了然的模样。他们知道沈哲是出了名的洁身自好,此前除了那位得力女保镖,都没见过有女人能踏入他五步以内,所以许多事情也就不言自明了。
薛尚妙不知道这其中的头绪,听到有人来打招呼直言说喝二人喜酒,还奇怪地犯嘀咕。
晚宴上有不少外国来宾,交际的工夫也是最佳的生意洽谈时机。
薛尚妙摩挲着指间晶莹的高脚杯,听着一旁沈哲流利的英文,微低的嗓音令人不自觉会迷醉。
沈哲应酬了一圈,待要坐下来同薛尚妙说话,就见一个金头发的外国人殷勤地走了过来,双手前伸的同时噼里啪啦甩出来一堆不知道是什么的语言。
沈哲约莫听出来像德文,只是也不懂意思。他顿了一下,转头看向也是一脸懵的副官,眉心略皱,寻思叫人去找个会德文的翻译来。
薛尚妙反应过来,朝沈哲的耳边靠了靠,轻声翻译:“他说他叫希特雷德,之前有幸与少帅交接过一批军火生意,希望以后还有机会再次合作。”
沈哲听着薛尚妙熟练的翻译,脸上微微惊讶,随后才想起来她去德国留过学。
这个叫希特雷德的德国人似乎十分崇拜沈哲,一通侃侃而谈。德文的句子本来就长,薛尚妙翻译到最后嗓子都快冒烟了。
沈哲把一杯果汁递到了薛尚妙面前,坐在她身侧。
“没记错的话,你在德国只呆了一年,语言学得不错。”
薛尚妙抿了口果汁,笑意里夹带着自然的谦虚:“可能是从小背那些本草经千金方的,对文字的记忆总是快一些。”
沈哲点了点头,似乎体谅她方才说得够多,就没再开口。
薛尚妙品了品他话中的赞赏,眼珠转了转,用商量的语气道:“我也会一些英文,少帅如果不嫌弃,可以聘我当秘书。当秘书总比当少帅的女人有用得多了,不妨考虑一下?”
沈哲偏头看向她,冷淡的神色中隐隐浮现着一丝笑意,只是语气没什么起伏:“我想后者会更有用一些。”
自己的女人又能充当翻译,不是一举两得幺。
想通这隐晦意思的薛尚妙不禁暗暗对着沈哲翻了个白眼,心道他果然贼精,连一丝有利的劳动力都会压榨干净。